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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的眼神,抬眼之间,就像有一道电光火石朝目标射来;犀利的眼神,有时候仿佛还夹带着冷锋,直逼人心!
他就那样走来,也不问这群气势汹汹的人,堵在路口所为何事;于是,他被一条粗壮有力的臂膀拦住了。
拦住他的这个人,叫田横,在东山岭一带是出了名的蛮横人;也有点能耐,双臂可举三百斤重的铁锁,据说一拳打死过一头成年耕牛。看今天这趋势,他也想用对付耕牛的那种方式,对待眼前这个神情冷峻的青年剑客了!
在他身后,有凭借一对生铁锏扬名立万的雷冲,有手中九节鞭令人闻风丧胆的阮大将,有飞镖列无虚发的姚雪原;总而言之,附近一带的江湖人物都到齐了。他们有的手持宣花斧,有的腰悬双刃剑,有的肩扛大砍刀,威风凛凛,形势严峻。
“你就叫南剑?”田横翻起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青年剑客问。
“是的。”对方只回了两个字。
“你杀死了玉面神医邱人杰?”
“没有!”
“你说谎!”人群里有人大声叫,“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在山顶上埋葬了玉面神医邱人杰,你现在还敢抵赖!”
南剑抬起眼皮,却没有看见那个在人群中说话的人。
“不是我杀的!”他说。
“他害怕了!现在他死都不会承认!”人群中,又有人说,“在快意林客栈,明明有人出了两千两银子的价码他来杀邱神医,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南剑一瞥,便看见一个戴着一顶瓦楞帽的中年汉子,夹在人群中,伸长着脖子说。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田横气势逼人地问。
“你们不信,我又何必多说!”
“想必东西也已经到手了吧!”忽然,人群中那个中等,瘦脸尖额的姚雪原瞪着他,冷笑着说。
这个问题,是每一个人,心头正在酝酿的问题;被他率先问出来之后,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期待对方的明确答复。
“什么东西?”南剑问。
“嘿唷!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对方立即冷笑一声说,并迅捷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希望得到共鸣。
“我不知道,你们打的哑迷,”南剑说,“请你说清楚一点。”
“就是,乾坤大力丸,”人群里有人大声叫起来,“现在够清楚了吧!”众人一听,都轰然笑起来,完全把面前这位剑客当成了笑料。
可是,南剑的神色依然沉静,但是他心里却暗暗地想:
“跟这群没有道理可讲的人,我应该趁早脱身才对!”
于是,他将这群人环视了一遍,之后冷冷地问:
“乾坤大力丸只有一粒,我该交给谁才好?”
大家都愣住了,场上一阵安静,忽然,田横粗声粗气地叫着说:
“当然是给我!”
“为什么?”南剑问。
“因为在东山岭一带,谁都敬我三分!”
“好!给你。”南剑说着做出要去袖兜里取东西的样子。
那一刻,全场的人凝神屏气,仿佛都要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一个个,眼睛瞪得比珠子还亮!
“不能给他,”忽然,人群中有人厉声高叫,“要给,也应该给我。”
人们回头,便看见班家四雄的老大班魁扬声高叫,大有不把田横放在眼里的趋势。
田横一听火冒三丈,便与几个一向要好的朋友——阮大将、姚雪原吆喝一声说:
“俩位兄弟,还愣着干嘛!去灭了那厮的口。”
于是,他们三个人冲了过去。
田横一双肉拳觑准班魁的前胸和小腹打来,对方也毫不犹豫,身子一侧,右手拨,左手挡;咄的一声,就把田横来势凶猛的第一波攻击挡开了。
而阮大将的九节鞭,也早已朝班家老二——班义劈头盖脸打将来;班义眼明手快,起身一纵,跳到人丛前面的空地上,一滚;顺手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反手一甩,啪的一声脆响!不偏不倚,就打在了阮大将的嘴上,顿时打落了三颗门牙,打得他满嘴流血!
见此,阮大将火冒三丈,手中的九节鞭也像急雨打芭蕉似的,朝班义忘情地扫来;打得班义像猴子一样左躲右闪,上跳下窜。
一会儿,他们两家人在十字路口打得不可开交,也渐渐地都挂彩披红了,看得人们心惊肉跳。
忽然,有人高声叫起来:
“你们还打什么打,人都走了!”
于是,他们都像冷水扎进了开水锅一般,一下子歇了手,停了下来;他们带着满头满脑的伤瘀,眼巴巴地看着那个青年剑客提着剑,悠悠地走在遥远的山脚下!
第十二章:买卖不成仁义不在()
快意林客栈的生意,每一天都是那样红红火火,这让客栈老板张进才心花怒放!人生在世,只要有一场成功的事业,也都会像快意林客栈老板张进才那样,风光满面,笑口常开了。
这个客栈老板,有时候他像个勤劳的伙计,在来客中穿梭忙碌,不亦乐乎;有时候,又像个怡然自得的大老板,神情泰然,举止优雅,在客栈的大厅和门口,心情愉悦地看着路人来来去去。
现在,他正以老板的姿态,立在客栈门口,面带微笑看着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从面前走过的,有驾着马车的车夫,有肩着行李的过客,也有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货郎。
幸福在于比较!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成功的喜悦,因此,脸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甜美了。可是,当他拂过头来,正准备走进客栈的时候,远处街心里被灯光映着的一张脸孔,叫他及不开心,满满的喜悦,也就瞬间变成了愁眉苦脸。
因为,他看见前天那个身穿紫衣的青年剑客,正朝这边走来。与此同时,客栈大厅进门右面的第一张席桌上,其中那个穿着灰布长衫,五十来岁的客人,正从门口的斜角也看到了这个青年剑客,见他正一步一步,不急不慢朝这边走来。
见此,他与桌上的另外三个人,一个留三羊胡须的老者,一个穿灰袍长褂的青年,和一个右脸长着一颗肉痣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交换了一个眼色。
见他越走越近,张进才无可奈何长叹一声,带着满脸的不快神情,走进了客栈。
南剑走到客栈门口,正要迈步走进去,忽然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招待,迎着他客气地说:
“客官,对不起,客栈已座无虚席了,麻烦再走一家!”
南剑没有看对方的眼神,但却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逐客之意。于是,他立在门外,冷冷地说:
“那就请你,把你们老板找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张进才正在柜台上,装模作样打算盘,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忽然听小二跑过来说,前天晚上那个青年剑客,指名要找他说几句话,这倒使他吃了一惊。他慌忙问对方,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是怕被满座的客人听见:
“他有没有说问什么事啊?”
“什么也没说,只说要跟您说几句话!”
“喔!那你刚才是怎么跟他说的?”张进才战战兢兢地问,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那几伙,神情怪异的客人。
“我就是按您交代的,说没有空位他另走一家!”
“喔!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好不好?”张进才双手不安地颤栗着问。
“这是最好的注意了!”
这时,小二指着门口说:
“他来了!”
于是,整个客栈的人,都看着南剑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南剑虽然始终目光冷峻地盯着前方,可他眼睛的余光已经把里面的光景尽收眼底。在他进门的右边坐着的四位客人,其中一个,也就是刚才在门边侧身探看的中年汉子,他们正在低头吃东西;而进门左手边第一张桌子上的三个客人,一个戴着软脚璞帽,翘鼻子,翻嘴唇,一脸凶相。一个长脸汉子,从眉心到整个左脸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正在吃茶,眼睛却斜视着进来的紫衣剑客。一个驼背中年人,他背对着过道,使进来的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此外,在靠柜台前围坐着五个客人,一个右肩上打着补钉的中年汉子,他的脸上胡子拉杂,像个庄稼汉;一个眉清目秀,穿一领洁净的白袍,像个白面书生;一个圆脸粗脖子的胖子,胃口极好,吃相夸张!一个坏了一种眼睛的中年汉子和一个扎着白色头巾的中年文士模样的人。
这些客人见南剑走进客栈,神色都很警惕,也让客栈老板更加不安了!
见他已经走到柜台前,客栈老板张进才连忙笑脸相迎,并且问候一声:
“南大侠,有失远迎!敢问有何指教?”他不成功的笑容,败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有两件事情要问问你?”南剑冷冷地说。
“请南大侠尽管问!”
“前天,你们客栈那位叫杜梦婷的女子,她现在在哪里?”
“喔!南大侠有所不知,”张进才讶异地说,“前天和你们吃酒的那位姑娘,她并不是我们客栈的人!我们客栈也根本就没有叫杜梦婷的女子!”
“那我怎么看见她,从你们楼上走下来?”
“是这样的,南大侠。”张进才又说,“那天,那位女子早早就在我们二楼客房,订了一个包房,而你和傅公子一来,他就下来了!我还以为,她等了一个下午的客人就是你们哩!”
南剑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因此,他又说:
“那就请掌柜的,帮我把那个叫郑勤的茶房叫出来,我有几句话与他说!”
“对不起南大侠,那个叫郑勤的茶房,当天晚上我就把他开除了!”
“那他去了哪里?”
“这个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他是谁介绍来你这儿干活的?”南剑又问。
“我的好朋友玉面神医邱人杰!”客栈老板张进才说。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