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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南剑又说,“那庄家也不要,谁的牌大谁就赢,谁的牌小谁就输。”
“那谁来发牌?”啸天狼裘度阿巴问,他手里依然死死地握着那对令人胆寒的狼牙棒,就像孩子死死地抱住了父亲的大腿一样,很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说话:
“谁在里面对赌,怎么这么热闹!”
啸天狼裘度阿巴一抬头,便看见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的手中,正托着用荷叶包着的一包糖炒栗子,边走边吃,还边说:
“咦!裘度阿巴原来是你呀!”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南剑,却显得一副素未谋面的样子,回头问啸天狼裘度阿巴,“你的老朋友吗!”
见此,啸天狼裘度阿巴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你来得正好昆老板,这个人我也是才刚刚认识,”他说,“他要和我赌命,如果我赢了,我就可以一刀宰了他的头颅……”
“那如果要是你输了呢?”不等他说完昆水强讶异地抢先问。
“那我就帮他做一件事情!”啸天狼裘度阿巴说,那脸上的神情,就像是王干娘受了人家的恩惠一样得意。
“那这个怎么行!”昆水强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俩人说,“用命去赌一件事情,太不合算了吧!兄弟。”他带着十分不解的神情看着南剑。
“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南剑神态冷峻,不容置疑。
因此,昆水强又看了看啸天狼裘度阿巴,见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兄弟,别跟他玩了!”他说,“这人分明就是受过刺激,竟然把命不当一回事。”
“不,今天这一把我会玩不可!”啸天狼裘度阿巴斩钉截铁地说,“并且,我非得赌下他这颗人头来,当球踢不可!”
哗啦一声!昆水强被他的话吓了一抖,竟至于用荷叶托在手中的糖炒栗子也撒了一地;啸天狼裘度阿巴一见,嘿嘿一笑说:
“昆老板,没有见过吧!这种玩法,在牂牁郡来说也是史无前例的一桩奇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的确是。”昆水强面色煞白地说,“这是我见过最恐怖的赌法!”
“废话少说,赌还是不赌?”南剑见他们一说一唱,十分气愤地说。
“当然赌!”啸天狼裘度阿巴冷冷地说,“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我怎么会舍得错过呢!”
“那就赶快开始!”南剑愤愤地说。
“刚才前面的条件都是你提的,”啸天狼裘度阿巴,用眼睛拂过昆水强的脸,带着自信和信赖的神色,之后他又看向南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该轮到我来提要求了!”
“可以,只要不让费时间,”南剑说,“你赶快提就是了!”
“我们不是要一个发牌的荷官嘛!”啸天狼裘度阿巴郑重地说,“夜来香青稞酒楼昆老板,也不是我请来的,他是刚刚碰巧撞进来的;所以,我提议由他来帮我们发这轮牌,非常公道,也再合适不过了!”他静静地盯着南剑的脸,生怕他会反悔,因为他清楚,昆水强在烟花巷里摸爬滚打多年,赌牌抽老千的技术并不亚于刚才与他对赌的,靠赌博发财致富的裘三爷了。所以,他只要选中他来给他们发这一局牌,他就稳操胜券,而面前这个青年剑客也就必死无疑了!
“可是他会不会发牌!”南剑迟疑地看着昆水强,之后又看向啸天狼裘度阿巴郑重地问。
“哈、哈、哈!”啸天狼裘度阿巴洒然发笑说,“来到这里的人,连牌都不会发,那他来这里难道只是吃糖炒栗子的吗!”
“废话,小看我!”昆水强忽然嗔怒起来说,“不就是,发个牌吗,这有何难!”
“那就开始吧!”南剑的样子似乎很不耐烦。
“对、对、对!快开始。”啸天狼裘度阿巴迫不及待地说,那样子表现得很急切,就像是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似的。
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的洗牌技术果然一绝,你看他娴熟的手法和神情,要是有人仅仅是路过窗外,偶然一瞥,却又没有看见他手上实际操作的物什;这样的话,人家一定会误认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面点师。他那摇头晃脑,两手互博的姿势,与面点师和面粉十分相似。
但是,立在他身旁的南剑和啸天狼裘度阿巴,却看得目瞪口呆,他哪里是一般的洗牌技术,简直就是在玩杂技;只见,满桌子的牌就像被磁铁吸住的碎铁屑子,要东就东,要西就西。恰似黄河之流气势磅礴,又像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只看得南剑大惊失色,也看得啸天狼裘度阿巴眉开眼笑,到最后,他喝一声:
“好!”因此,的牌整整齐齐摆列在桌上,就像是人家用尺子矫正过一样整齐规范。
啸天狼裘度阿巴见此,满意地笑笑,将手中的狼牙棒往桌上一丢,扭了扭生硬的手腕,摇了摇酸胀的粗脖子,立即就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骨节的咔咔声响,他最后说:
“愣着干么,那就发牌吧!”
而南剑也将手中松纹古剑,横放在自己面前的桌沿上,同样扭了扭手腕,摇了摇脖颈的筋骨,并且还扭了扭腰,转了转髋;也同样,立即发出了一阵子,骨节清脆的咔、咔、咔声响!之后他也说:
“发牌!”
而这时,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再次慎重地看了两人一眼,“俩位,”他说,“是发大牌九,还是小牌九!”
“他娘哩!你今天怎么反倒婆婆妈妈起来了,”啸天狼裘度阿巴急不可耐地说,“当然是发小牌九,胜负立现,干干脆脆!”
“怎么样,这位兄弟!”昆水强又慎重地征求南剑的意见。
“我同意。”南剑说。
于是,他便不慌不忙,一轮一轮将牌分发到各自的面前;而啸天狼裘度阿巴却十分急切,总是用眼神暗示昆水强,希望他做成一局好牌;因此,昆水强也不动声色地飞快瞄了他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
“你放心吧,我懂得。”
第九十一章:结果让人吐血()
牌一分好,啸天狼裘度阿巴就激动不已,率先抓起一张,一手捂着,一手盖着;之后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慢慢拖开盖着骨牌的手掌,使牌面上渐渐露出一红一点的两个标记来。
见此,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知道,这都是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做成的美局;不用说,下面那张牌也肯定是一红一点;这样的话,他的牌合起来就是两红两点,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牌。
而在这副牌中,能够大过地牌的也只有一种——那就是天牌;这样的可能性,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渺茫。所以,现在他完全相信,自己是这一局的大赢家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两张牌往桌子上啪的一声,摊开,并冷冷地看着南剑说:
“我的是地牌,我不相信,你的手里会是天牌,所以这一局你输了!”
“是嘛!你这么有自信。”南剑冷冷的说,“很不幸,你说错了,它还就是一副天牌。”他说着,将牌一摊,竟真的是一幅不折不扣的天牌:十二红六点,白六点。
啸天狼裘度阿巴一见,眼睛瞪得比珠子还大,而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直接气得满口喷血,倒在椅子上,面色煞白如死。因此,啸天狼裘度阿巴完全相信,这绝不会是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的失误,而是他们遇上了真正的强手。
“昆老板,你不要难过!”最后啸天狼裘度阿巴看向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说,“我知道你已尽力了!”
“现在你输了!”啸天狼裘度阿巴忽然听到这位青年剑客冷冷地说,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是的,我输了!”他满脸沮丧地说,“说吧!把你要我去做的那件事说出来。”
于是,南剑就走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陡然,他的脸色煞白,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充满恐惧。当然,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鬼,他看见的只是南剑要他做的——这件事的严重性而已。
“怎么,你做不到吗!”南剑带着轻蔑的神情看着他问。
“愿赌服输,我裘度阿巴岂是出尔反尔的小人!”说着,他面色如铁,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离开了天宝赌坊。
今夜的天香客栈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在进门左面靠窗的那张席桌上,依然坐着两个客人,他们共享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同样,今晚他们俩说的话比吃的菜要多,而喝的酒却又比说的话还要多。
他们的其中一个,就是夜来香青稞酒楼的老板昆水强,而另外一个,必然就是那个脸颊上有点胡渣子的南剑了。他们俩今晚有很多成功的喜悦要分享,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进一步做好周密的计划。
“我真想不到,昆大哥当时怎么能够,吐出满口的鲜血来!”南剑抓起酒瓮邀昆水强一起喝,却一面怀着敬佩的神情看着他说。
昆水强也抓起酒瓮,“这个很容易!”他说,“就地取材,只要将自己的舌尖轻轻咬破,这样一来,喷一两口血,简直就像喝酒一样容易了。”
“难怪!”南剑说,“当时你的面色煞白,原来竟是这个原因;这也是黄盖降曹——用的是苦肉计啊!来,我再敬你一杯。”
“可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人靠不靠谱!”南剑又说。
“这一点兄弟尽可放心,像啸天狼裘度阿巴这样的血性汉子,他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承诺!”
而就在这时,南剑却忽然放下酒瓮,飞快抓起桌上的佩剑,迅速冲出门外。昆水强不知原委,吃了一惊,便也抓起了桌面上的断头刀,跟着冲了出去。
待昆水强一直跑到牂牁郡中心街区的广场,才追上南剑;而此时,南剑也停了下来,昆水强不解地问他:
“兄弟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我又看见,那个头发和胡须又脏又乱的老乞丐了,”南剑神色凝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