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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济世展平生报复,妙手回春播四海良善,”
横匾则是:
“医德服人。”
通往厨房有一道小门,他用剑鞘将门轻轻推开,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暗淡,后门紧闭着,只有墙壁上开着一个小四方窗孔透进光亮,把里面的光景照得模模糊糊。
开着窗洞的墙壁之下,摆着一口水缸和一担木桶,扁担则挂在墙壁的一个木钩子上;对面的壁下也放着三口小缸,想必那都是储藏米面粮油的所在了。
在紧贴着灶台的边墙上,用泥胎塑着一个炼丹的八卦炉子,正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背对着通往堂屋的门口,在八卦炉门口扇风吹火,忙得不亦乐乎。
不等南剑走过去,对方竟先说话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卖了几碗茶啊?”
南剑一愣,不知该如何应答,可对方依然头也不回地接着说:
“我的好老婆,你又怎么了,又在赌谁的气呀!”
这一回,南剑决定不再与他打哑谜了,因此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你老婆!”
对方陡然一惊,手中扇风的鸡毛扇子,也掉在灶门口的灰坑里;他掉转头来,却发现一个身穿紫衣,手中执着一柄明晃晃的利剑的青年汉子站在门口。他目光如电,两颊还隐隐有些胡渣子,神情彪悍,杀气腾腾。
因此,老人惊恐地问:
“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虽然受了惊吓,但鹤发的面貌依然无改;他的神智慢慢镇静下来,自嘲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弹了弹白袍子上的尘屑,笑盈盈地开始期待着对方的回话。
“我是一个杀人的剑客,受了别人的钱,所以才来到你的家中!”
“喔!原来如此。”老者听了不仅不惊慌,反而异常镇静,他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南剑说。
“要我告诉你吗?”
“最好不过了!”
“你到很爽利!”老者嘿嘿一笑说,“言语简洁明了,直截了当!”
“因为,杀手不是来跟你谈天的,他是来杀人的!”南剑依然冷冷地看着他说。
“很好!”对方依然笑盈盈地,并点点头说,“想不到我邱人杰一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今天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只能怪你在不当的时机,毒死了一个不该毒死的人!”南剑说。
对方一听,瞪大了眼睛,见南剑举着剑决然走过来;他伸手一挡,断然说:
“少侠且慢!容老夫再问一句话!”
南剑审视了这个老人一阵子,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并且以不容分辩的语气冷冷地说:
“可以,你问吧!”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无可奉告。”
“那我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老人几乎带着愤懑的语气说。
“三月九日早上,苏州城东街,十里铺包子店,毒死青龙帮帮主郑泰伦一命……”
不等他把话说完,老人满面惊讶,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失声大叫:
“什么,你说郑泰伦郑帮主他被人毒死了?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见他一反常态的举动,南剑有些疑虑,但也不失警惕,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你不承认吗?”
老人一听,先是一愣,继而仰天狂笑,就像精神极度受挫,再之后却又泪水满眶,啜泣起来,他说: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的兄弟光明磊落,他怎么会被别人毒死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南剑倒感莫名其妙,却又想到这一定是他拖延时间的鬼把戏了,因此说: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杀手的剑从来不吃这一套!”
邱人杰一听,怨愤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
“可恶的杀手!你真是一个冷血动物,就几两臭钱,绝灭人性,可恶至极。”
不知为何,南剑听他这么一骂,反而主动跟他说了一句话:
“那我倒要听听,你跟郑泰伦到底是什么交情!”
对方转过脸来,再次打量了这个青年一眼,仿佛从他身上发现了一些什么可贵的东西;于是,他朝对方抱拳一揖,说:
“感谢少侠,听我一言!”
接着他悠悠地说起了往事:
“二十年前,我与青龙帮帮主郑泰伦结拜金兰,情同手足;我们时常往来,关系密切人人皆知,从这一点也可以肯定,少侠不是本地人了!然而,近两年来,我闭门炼丹,谢绝访客,眼看着今天大功告成,正要去与兄弟分享十年成丹的喜悦,却不想竟传来了如此噩耗!”他说着,满面戚容,潸然泪下。
最后,他忽然抬起头来,毅然地望着南剑说:
“少侠,这件事必定有鬼!我不知他们给你多少钱,但是我可以给你一粒无价之宝的‘乾坤大力丸’为酬劳你帮我查出谋害我兄弟郑泰伦的真凶。”
“那你得首先证明,你与郑泰伦的关系!”南剑说。
“好!请少侠跟我来。”邱人杰说着,率先走进通往堂屋的门。
南剑也跟了过去。
第九章:玫瑰夫人()
南剑跟着玉面神医邱人杰穿过堂屋,推开一道侧门,里面空间不大,只有三个大药柜。大药柜装小药柜,分门别类储藏着上百种草药,一进来便闻到满鼻子的药香味。
接着,他们从药柜中间穿过,来到第三个药柜前,邱神医将药柜往左面一推,竟神奇地露出了一道小门;门扇上用丹砂写着两个字“丹房”。从对方郑重的神情,南剑可以想见,这是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
老人再次回头看了看身后,确保除了这个青年剑客以外,并没有其他人跟随,方才推开门,率先低头弯腰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地下密室,有一道木梯上下通行。里面的空间就像一个小房间,四面墙壁上各悬着一碗油灯,将密室里照得清清楚楚。
在其中一面墙壁上,有一个壁橱,邱人杰从袖口里取出钥匙,打开壁橱的门,只见里面有一轴画和一个小四方锦盒。而他只取出那轴画,便立即把橱柜门关上、锁好。
从他的举止不难看出,他对这个杀手还是心存顾虑的,因此,他借口说:
“这里光线不好,我们还是上去”
于是,南剑又跟着他走出密室,来到堂屋。只见他郑重其事地展开画轴,面向南剑说:
“这上面的俩个人就是我的兄弟、青龙帮帮主郑泰伦夫妇了!”
南剑一看,吃了一惊。画上的男人大概五十来岁年纪,穿一袭绛红色绸袍,神采奕奕,威风凛凛;而他身边的那位女子,竟和杜梦婷十分相像,她穿着一袭荷花色长裙,长发盘起,金钗闪耀,珠光宝气,显得妖艳而妩媚。
见他吃惊的样子,玉面神医邱人杰便问:
“想必这俩位,少侠并不陌生吧!”
“画上的这个男人就是青龙帮帮主郑泰伦?”南剑说,“而这个挽着他手臂的女人,莫非是郑帮主的女儿不成?”
“非也!”老人摇摇头笑着说,“这是郑帮主的夫人!”
“郑帮主的夫人!”南剑一听失声叫起来,“怎么可能!她不是青楼一个叫杜梦婷的女子吗?”
“青楼,叫杜梦婷的女子?”玉面神医邱人杰连连摇头否认说,“怎么可能!这一点我倒完全可以作证,她不是青楼女子,更不叫什么杜梦婷!”
“那她叫什么?”
“她叫白玫瑰,人称玫瑰夫人!”
“不可能,你在撒谎,”南剑说着,用剑一指,便点在了老人喉下三寸处,厉声说,“她分明就叫杜梦婷,并且此人就在门外,走,出去,我们当场见证……”
“啊!”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其声音凄惨人毛骨悚然。
南剑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不假思索,撇下玉面神医邱人杰,冲了出去。当他赶到柴门外面,杜梦婷却不知所踪,只是在她站立的地方,南剑看到一摊血迹和刚才她蒙过的那块黑丝绸面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们俩的感情正在热烈的时候,不想却出现了这样的情景,这叫他情何以堪!那一刻,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狼,沿着园门外的小路狂奔追袭;但是,将近追了一里路的时候,他仍没有追到半个人影。
于是,他冷静一想,会不会是自己追反了方向。继而他又翻身追去,然而,这次他追到刚刚那位大娘摆凉茶铺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杜梦婷的身影。
他一路呼喊,始终无人应声,而此刻,就连那位摆凉茶铺的大娘也已经走了!
他很焦心、很慌乱!自认为,不该将她一个弱女子留在门外,他想,她一定是被歹人杀害了!因为,那声惨叫非常凄厉!当他的神智慢慢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又忽然想到,刚才玉面神医邱人杰的那幅画,以及那画上的女人;而现在杜梦婷又在他的门口失踪,这必定与他和他手中的那幅画有着很大的关系。
也许,刚才发生的这一切,玉面神医邱人杰都可以解释清楚。想到这里,他感觉轻松了很多,又快步朝药王谷玉面神医邱人杰的茅棚走去。
然而,他才从密林里走出来,还没到茅屋所在的竹林,便听见对面竹林里传来了一阵痛彻心扉的嚎哭声;并且,哭丧的妇人还不停地喊着:
“老头子,你行了一辈子医,救了无数的人,今天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是哪个替阎王当差的活鬼,把你害死了!”
南剑听了一惊,心想:
“莫非玉面神医邱人杰,也被人害死了!”
想到这里,他万分焦急,快步走进竹林,来到玉面神医邱人杰的茅屋;推门一看,只见刚才在路口卖凉茶的那个妇人,跪在地上,抱着已经死去的玉面神医邱人杰失声痛哭。
见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