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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不仅替俩位贵客倒酒,也不时举杯,与他们同干共饮。这让素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傅东海欢欣鼓舞,也使江湖传闻“南剑无敌”的南剑,感到心情舒畅,兴致勃发。
刚刚还座无虚席的大厅,这一刻却只剩下南剑和傅东海这一席了!此情此景,充分证明,这些客人都有自知之明——他们深感自己不配与当今天下,这俩个卓尔不凡的人同室共餐。因此,他们都匆匆离席而去。这样一来,客厅就成了他们两位——久别重逢的朋友,最大的客房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从酉时喝到现在,已是戌时三刻了!上等的女儿红,也将近二十斤;但是,他们依然兴致非常好,神智也非常清醒,一点醉意也没有。好像,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
夜深几许,马蹄声碎,犬吠远闻,这多少让人感觉到,有一丝不祥的预兆;然而,两个朋友滔滔不绝的谈话,更兼有丽人杜梦婷不时的娇笑声,因此,的不愉快也都阻挡在门外了。
可是,该来的躲不过,该走的留不住!巧巧的那阵马蹄声,就在快意林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并且,马上的人纷纷跳下马,也都匆匆地正要跨进客栈的大门。
这一下,客栈老板张进才有些六神无主了。因为,就算客栈不开,他也不敢开罪里面的俩个大人物;尤其是富甲天下的傅东海,更不好惹!
于是,他只好跑到客栈门外,与来客说明情况,并将他们阻挡在门外。
来者有四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宽体胖的男人,看样子该有四十来岁;目光如炬,精神很好,穿一领暂新的草绿绸袍。看他的神情似乎很焦急,气喘吁吁,额角上正淌着豆大的汗珠,每走一步似乎都用了浑身的力气。
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干练的中年人,着一身灰布长袍,瘦脸长髯,鼻子又高、右挺、又大,长眉细眼;神色沉稳,面容秋肃,天生就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最后跟着俩个二十郎当年纪的伴当,俩人抬着一口沉重的木箱子,躬背曲腰,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简直就是从水里爬上来的一般。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们俩人是抬着这口沉重的木箱子,跟着主人的快马跑到这里的。这么说来,这两个伴当的本事,也一定非同一般了!
走在最前面的胖汉子,正要抬脚踏上快意林客栈的石级,却被客栈老板张进才笑脸相迎拦住他说:
“客官,对不起,里面已经没有空位了!还请您帮个忙,另寻一家!”
胖汉子一听,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用朱红木漆漆着的五个大字“快意林客栈”。仿佛他是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之后,他才满脸堆笑地看着客栈老板,小心在意地说:
“请问,老板,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南剑的客人?”
“你是他什么人?”客栈老板问。
“我是他的新主顾,铁掌帮帮主尤海涛,特意来找南少侠,有要事相求!”
“请他们进来!”不等客栈老板回头传话,里面已传出这样一句话来。
于是,客栈老板张进才恭敬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请!”
胖子带着三个人,抬着那口沉重的木箱子,快步走了进去。
“请他们进来”这句话是傅东海说的,南剑无奈地摇摇头,笑着与他说:
“咱们兄弟好好吃杯酒,何必在意他们的搅扰!”
傅东海也笑着说:
“不然,兄弟聚会固然,但是您的生意也不能耽误!”
说话间四个人,抬着那口沉重的木箱子,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绿衣胖子示意两个伴当,将木箱子抬到南剑和傅东海之间的空地上,一言不发将木箱子打开来;顿时,里面满满一箱银锞子便呈现的大家的视线里。
见此,南剑冷笑一声,望着傅东海摇摇头说:
“这就是有钱人的派头,从进来到箱子打开,可以不说一句话!”
傅东海也笑着说:
“这就叫有钱真好使!”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手上有钱,做事情都不需要多言;相反,手上没钱,说一千道一万,也并不顶用!”
南剑笑了,笑得很无奈,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说:
“越是有钱人,他就越懂得金钱的作用;越是没钱人,他就越清楚没有钱的滋味!”
“怪不得世上的人都羡慕有钱人!”杜梦婷此时也忽然接过话茬说,“原来,有钱就是这么好!”
“所以我要多赚一点钱!”南剑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说,“因为,我也很想一下,不言而喻的处事风采!”
就在他们说话的整过过程中,四位来客就像四个恭顺的婢仆,恭敬地立在他们身后,认真聆听他们的谈话;并且,脸上毫无怨言,不仅如此,还带着喜悦的神色。
“这里有多少?”南剑忽然问,并且头也不回。
“一千两纹银!”肥头大耳的胖子恭敬地说,“这只是预付的一半定金,事成之后,付清余下的一半!”
南剑又冷笑了一声,随即冷冷地问:
“你是谁?你要我杀的人又是谁?”
第六章:青龙帮()
“我叫尤海涛,是青龙帮新任帮主,”对方始终低垂着头,恭顺地说,“我要请阁下杀的这个人,他就叫邱人杰,人称玉面神医,家住东山岭药王谷!”
“你跟他有仇?”
“是的,不共戴天之仇!”
“成,你们可以走了!”南剑这时才回过头来,打量了他们四人一眼说,“三天后,你们来这里听候结果!”
“那就射射南少侠了!”对方说着,难掩激动,满脸堆笑地说,并回头与另外三位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一起离开。
但,他们才迈开步子,却又被南剑叫住了:
“请把你们的箱子抬走!”他的话冷若冰霜,不容抗拒。
膀子尤海涛却转身愣住了,就连满脸的喜悦也陡然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沮丧!
南剑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却好像看见了他的神情,也完全明了他的心情,因此说:
“无功不受禄,这是我的习惯!”
听闻此言,尤海涛的胖脸上陡起春风,他再次以难掩激动的心情说:
“那是,这就是南少侠与众不同的风范;好的,那我们就暂时把它抬回去,待后天一并送来!”
他又与三位拱一拱手说:
“三位贵客打搅了,告辞!”说着,摆一摆头,示意俩个伴当将箱子抬走;而自己却带着轻松愉快的神色,率先走出客栈的大门,
四人走后,一直到他们的马蹄声远去,傅东海才关切地问:
“老弟,你这答应得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喔!大哥有何高见?”他回过头来,看着傅东海笑一笑说。
这时,杜梦婷又将他们的空酒杯斟满酒,却不再说话。从这一点可以证明,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在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噤若寒蝉。
“青龙帮是我们江南的第一大帮派,”傅东海悠悠地说,“在江南地面上每个村、每个镇,乃至每条街道,都有青龙帮的人。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当官,还是种田垦荒,在江南地面上,都不能与青龙帮的人为敌;否则,阎王叫他三更死,绝不多留一刻钟!”
说着他便端起酒杯,与南剑邀饮,并接着说:
“而你刚才这样草率答应他们的要求,真让我为你捏把汗啊!”
听闻此言,南剑转过脸来,迎着他笑一笑说:
“让大哥操心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这种情况,兄弟我一定倍加小心!”
继而,他又问:
“刚才他说,他是青龙帮新任帮主尤海涛,这么说来,江湖上传闻青龙帮老帮主郑泰伦被害一事,还是真的喽!”
“千真万确!”傅东海说,“本月九日清晨,郑泰伦帮主在城里一家小吃店,被人下毒身亡!”
“所以,他们就断定这个下毒的凶手,就是东山岭药王谷的玉面神医邱人杰!”
“照今晚他们此来的目的,应该是这样的了!”
“俩位公子别只顾说话呀!也吃杯酒才是。”杜梦婷笑盈盈地说。
“是啊!我们只顾着说话,喝酒才是正理!”傅东海也笑着说,“犯不着去为别人的事情牵肠挂肚,却耽搁了我们兄弟俩的美好时光!”
说着,他们又举起杯来,一同干杯。
“要是按照我们这样推测,他们现在要我去杀的玉面神医邱人杰,一定是毒死郑帮主的凶手了!”南剑放下酒杯时说,“我就想不明白,以他们青龙帮这么大势力的帮派,怎么还要雇人杀人!”
“这倒显而易见,”傅东海说,“只能说明,他们青龙帮虽然名气很大,却又都是泛泛之辈;尤其是对付药王谷玉面神医邱人杰这样的人物,想必他们是无能为力的了!”
他又回过头去看了看南剑,怀着赞许的神情说:
“这也足以证明,兄弟你的江湖地位,非同寻常啊!”
“什么地位不地位,”南剑无奈地笑一笑说,“混口饭吃而已!”
“那这么说,兄弟明天就要去东山岭药王谷吗?”傅东海问。
“是的,明天就走。”南剑点点头说。
“不行,我不同意!”傅东海断然说,“咱们兄弟几年没见了,今天好不容易聚一聚,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这样匆匆离去!”
“大哥的心意,我何尝不知!”南剑悠悠地说,“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在三天之内,践行自己的诺言!”
“既然是这样,那大哥也有个要求!”傅东海说。
“傅大哥请讲!”
“这一路上形只影单,生活寂寥,你一定要带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