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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潘远强有礼了!”
岂料,那妇人见他这样称呼,反倒不以为然;竟噗嗤一声笑起来,随即,又忸怩作态,施施然将一只纤纤玉手,用指背轻触着秀美的鼻尖,说:
“潘帮主快别这么称呼,折杀奴耶,奴婢今年也才二十五岁,怎当得起帮主以大嫂呼之!如果,潘帮主不嫌弃,不妨叫一声妹妹,倒也显得合情合意。”说话间,她那对秋波荡漾的双眸不住地在他身上滴溜溜地游荡着,似乎别有用心。
见她这副模样,潘远强心头便早已窜起一股无名之火,现在又听她这么说话,他便恨得牙齿痒痒;但是,顾及死者的尊严,他只得强压怒火,并极力平心静气地说:
“夫人,你是义兄的结发夫妻,我是义弟,以大嫂相称情理之中,有何不妥!”
“这倒也没什么!”对方又笑一笑说,“一个称呼而已,潘帮主认为怎样称呼好,就怎样称呼吧!”
随即,她又说:
“想必,今天潘帮主也有很多话要与奴家说吧?”
“是的。”潘远强说。
“那好!”玫瑰夫人嫣然一笑说,“楼上沏茶,我们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好好说说话!”那眉来眼去的样子潘远强感到,他不是走进灵堂,而是来到了娼妓的青楼。
于是,巨鲨帮帮主潘远强带着俩个随行的堂主,跟着玫瑰夫人离开灵堂,走出抱厦的门廊,沿着石径左转,跨过一条林荫小路,便来到了玫瑰夫人的那栋雅趣的小阁楼。
他们踏着坚固的木梯,拾级而上,上到阁楼的走廊,前面便可以望见大半个青龙帮帮会的大院子;里面树木参差,亭榭相间,珍禽奇花欣欣向荣,也使得这栋别致的小阁楼,有金屋藏娇之妙。
推开一道活动门扇,便了一间温馨典雅的小厅房,进门立着一把红木雕花屏风,屏风的两端个放着一个一人来高的大花瓶,里面插着的水仙花,正打着娇美的朵儿,十分清雅,仿佛是俩个迎面欢笑的侍女,婷婷玉立,风姿飘逸!
绕过屏风,便了厅房。这是一间十分温馨典雅的长方形小厅房,前后各开着一个宽大的雕花窗棂;在屏风的背面,支着一个与屏风宽度一样长的搁置木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精美的物什。
其中,有温润绵和的蜀山玉石,有小巧别致的陶都名瓷,有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七仙女下凡的红木根雕,也有南海沙滩上的金珠贝壳,种类繁多,摆放雅趣,使人流连忘返。
在进门的左侧墙壁上,悬挂着一幅《越女戏水图》,在一个瀑布飞湍的山涧,清泉明澈,锦鲤潜底;十几位婀娜多姿的姑娘,赤身露体,或游弋于水中,或立于石上,或仰卧浅滩,或梳头捧发,千姿百态,风情万种,是一幅情趣十足的,春宫****。
而对面的墙壁上,则嵌着一把特大的画扇,上面画着一片盛开的牡丹;在暗绿的花枝上,立着两只耳鬓厮磨的画眉鸟。一只画眉的头部贴着另一只的胸腹,似乎有意要表达一种依偎的深情。
从这幅画上移开目光,巨鲨帮帮主潘远强在心里说:
“我义兄已身在九泉之下了,而你现在却跟谁相依相偎!”
除此,面前的这副花梨木的茶具,就显得格外小巧典雅了,油光的桌面泛着浅褐色的光泽,翡翠的茶盅,立在楠竹雕刻的茶托上,不但精致,也显得洁净舒适。使人茶味入口,倒先有了甘甜。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着绿衣,双挽丫结,清清爽爽的面容上,带着春风般自然而的笑容;她举止端庄,动作娴雅,把一壶茶和几个杯子之间的功夫,玩转得滴水不漏。
当她将沏好的香茗,以十分优雅的手法,从壶嘴里注入各自的翡翠茶盅,玫瑰夫人便立即与对面的巨鲨帮帮主潘远强说:
“潘帮主请用茶!”
他没有端杯,只是开门见山地问她:
“嫂夫人,凶手抓到了吗?”
玫瑰妇人嫣然一笑说:
“凶手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有人把他处决了!”
“哦!那凶手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毒害义兄?”
“玉面神医邱人杰,潘帮主听过这个人吗?”
“听过,”潘远强说,“他是江南一个知名的郎中,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深受人们爱戴,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气;并且,他与义兄也是交情深厚的朋友!”
“是啊!”玫瑰夫人忽然叹息一声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毒害先夫的凶手竟会是他!”
“喔!”潘远强听闻此言,愀然失色,便问,“嫂夫人又是如何知道玉面神医邱人杰,就是毒害义兄的凶手呢?”
“因为,从先夫的死因可以断定,下毒的人就是他!”玫瑰夫人怀着悲愤的神情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提炼那种可怕的毒药!”
“什么毒药,它有多可怕?”
“这种毒药叫赤练穿肠散,”玫瑰夫人说,“中毒者在第一时间毒气攻心,七窍流血而死;但,一个时辰之后,死者身上的毒气又会神奇地消失,使人无法查出死者的死因。”
第二十八章:拒猥亵怒辞青龙帮()
“而义兄,在中毒前后恰巧就是这种症状!”潘远强问。
玫瑰夫人点点头说:
“没错。”
可是,他依然感到很困惑,因此他又问:
“那嫂夫人又是怎么知道,赤练穿肠散这种毒药,只有玉面神医邱人杰,才懂得炼制并运用呢?”
“那是因为,几年前我们夫妇俩去过去过邱人杰的药王谷,”玫瑰夫人悠悠地说,“在他的茅庐前有一排栅栏,下面种着各色的小花,于是我便想摘一朵来把玩,不料却被藏在花叶间的一只蜈蚣蛰了一下。”
她说着,面上仿佛还带着刚被蛰痛的惊悚,接着说;
“当时疼痛难禁,十分危急,这时玉面神医邱人杰从他的药囊里取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将里面的白色药粉在我指尖的伤口部位倒了一点点;立即,奇迹出现,指头不痛了,蜈蚣的毒液神奇消失了。见我们非常惊讶,他便将这种毒药的名称和都告诉了我们;是以我才知道,先夫中的就是他这种‘赤练穿肠散’了!”
“喔!原来如此。”潘远强默默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那玉面神医邱人杰又是被谁杀死的呢?”
“南剑!”玫瑰夫人说,“一个专门为钱杀人的剑客!”
“南剑!”潘远强愕然惊问。
“潘帮主认识这个人?”玫瑰夫人警觉地问。
“不,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潘远强说,“只不过,听人说起过而已。”
他忽然又问:
“那么他去杀玉面神医邱人杰,一定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倒未必!”
“喔!”潘远强再次愕然,他问,“那他为什么要去杀玉面神医邱人杰呢?”
“我想,他是一颗神奇的丹丸!”
“神奇的丹丸?”
“对,那是玉面神医邱人杰花了十年时间,炼制的一粒可以在瞬间助人提升十倍功力的丹丸,那颗丹丸的名字就叫‘乾坤大力丸’,而那天南剑去杀他的时候,也正是他成丹出关的日子。”玫瑰夫人悠悠地说,“所以,我敢断定,他就是那粒神奇的丹丸而将他杀死的。”
“原来是这样!”他郑重地点点头说。
忽然,玫瑰夫人叹息一声,改变话题说:
“这一切都过去了,还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干嘛!死者已去,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的活着,想必这也是你大哥九泉之下的心愿了!”
“是啊!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活着。”潘远强随声附和着说,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同时迅速瞥了她一眼。
她立即朝他羞答答地垂下了眼眸,那神情仿佛带着羞涩的情意,因此,她便与那个沏茶的侍女吩咐说:
“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侍女,恭顺地退出了厅房,并重新关好房门。
房间里,现在只有他们俩个人了!
见此,潘远强在心里说:
“你这个妇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你这****邪气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贞节贤妇了,今天我到要看看你会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来!”
因此,他便与她笑一笑说:
“那嫂夫人现在有什么打算?”
玫瑰夫人淡然一笑,悠悠地说:
“我现在一个孤寡女子能有什么打算,只是帮助先夫照料一下帮中的事务罢了,有空就到处走走看看散散心呗!”
随即她又与他殷勤一笑说:
“潘帮主,您别干坐着呀,倒是喝口茶,润润喉咙!”
“好的。”潘远强顺手端起茶盅,刚送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并问,“那现在郑大哥的侄子郑勤,在帮中做些什么事呢?”
“他呀!快别提了,一提起就让人恶心!”玫瑰夫人微邹眉头,显出一脸不快的神色,叹息一声说,“那人是个心术不正的家伙,连我这个婶子他也有非分之想,几次欺侮我不能够得逞;幸好被先夫及时撞见,才没有闹出辱没家风的事情来,要不然,我也没脸苟活到今天了。因此,你大哥便将他逐出青龙帮,现在还真不知道他在哪里沾花惹草去了呢!”
潘帮主一听,神色凝重起来,在他印象中,郑勤是个自尊心很强,也很正派的人;而刚才她讲的这个结果,到叫他一时难以置信。
而事实上,郑勤离开青龙帮以后,便在快意林客栈做了一个茶房,直到那天怠慢了南剑,才被客栈老板张进才当场赶了出来。
之后,他在苏州城四处流浪,结识了一帮要饭的乞丐。只因他之前在青龙帮,跟随叔父郑泰伦学了不少功夫,没想到却派上了大用场,前前后后帮助那帮乞丐、流浪汉们处理了几场非常棘手的事务;为此,深受这群乞丐、流浪汉们的拥戴,今天,他也不大不小,做了苏州城乞丐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