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天的午后时分,俩人乘着马车抵达了羊角岭。
这是一处山林清秀,峰崖崔嵬的世外桃源;在茂林深处坐落着一个人口繁盛的村落,当地人都把它叫作柳门村。
这个村庄的人,大部分都姓柳,此处土地肥沃,年年丰收,村民衣食无忧,生活富裕;而柳青却是这个村上最富裕的一户人家的公子,他家里庭院几重,屋宇轩昂,是当地一个富户。
庄门,满庄人都惊喜若狂,尤其是柳青年迈的父亲和母亲,在众人的掺扶下策杖而来;接着与父母亲彼此感叹一番,柳太公说:“儿啊!一别十年矣,我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不像你竟回来了!”说着,一家人又悲喜交加,流出泪来。
当晚,柳青和南剑各携一壶酒,乘着满地月光,来到后宅的凉亭上。这个地方虽说是腊月,但寒风都被大山挡在了对岸,因此气温四季如春;这个时候,院子里竟也能看到鲜艳的花卉,和翠幽幽的草色,也使身在此地的人们,感到心情舒畅!
这个八角亭做工精细,雕梁画栋栩栩如生,现在二人面对面坐在亭子里的同一张木凳子上,一起看着亭子下面的荷塘;还好,这里的荷叶还称不上残荷败絮,只是荷叶的色泽略显秋黄了。
柳青看着眼前满池的荷叶,忽然转过头来与南剑说:“兄弟,要不我们去对面当涂县做点小生意,快快乐乐享受生活!”
南剑笑了笑,将一个小石子丢进荷塘,并出婉转的咕隆一声,“当然,大哥是为我好!”他说,“只是,小弟还觉得,这个世界太陌生了,我应该到处走走,长长见识。”
“也好,兄弟。”柳青说,“那,那辆马车,就当是你远走千山万水的家,五千两银子你也带上,这样不管走到哪里生活就有保障了。”
南剑摇了摇头,“谢谢了,柳大哥!”他说,“还是拿把剑,一个人这样轻松自在。”
“那这五千两银子,兄弟又打算怎么处置?”柳青又问。
“全凭大哥处置!”他说,“这笔钱,本来就是大哥您的血汗钱;我只不过是跟着大哥,长长见识,学习学习江湖经验罢了。”
“要不这样!”柳青又说。
“怎样。”
“我将它全部折成银票!”他说,“这样你带起来就会比较方面。”
“真的不用。”南剑决然的说,“感谢大哥关心,我分文不带。上次,在金不换的家中,我还留着几百两金锞子呢!”
见他提起这事,柳青笑了笑,“兄弟你在撒谎,”他说,“你身上早就没有一个金锞子了。”
南剑有些惊讶,“柳大哥又是怎么知道的?”他问,“我并没有告诉人啊!”
“你是没有告诉人!”柳青又说,“可是我看见了!”
南剑愕然不已,他不等南剑说话,便又接着说:“我不但看见你把那些钱送给她,还看见那天风雪交加的日子里,她抢你的钱袋,滑倒在地,而你不但没有追索她,反而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所以,你才要请他吃那一碗面?”不等他说完南剑也已明白了一切,并抢着说。
“是的。”柳青点点头说,“一个能够如此怜悯穷苦的人,他更是一个只得让人敬佩和交往的人!”8器咯!,,。。
第190章:再来羊角岭()
轿夫雄壮,健步如飞,他们抬着南剑二人乘坐的轿子,就像马车一样飞奔起来,载着南剑和任思云俩人走过了一村又一庄;在轿中,任思云却非常认真地听南剑讲着十年前,他与柳青之间的那些往事。
“那待会儿你见了柳青大哥,一定会非常激动了!”任思云笑着说,“可不要把我丢下不管噢!”
南剑立即抓起她的手,笑笑说:“怎么会呢,云儿,柳大哥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你是我最爱的人,再好的朋友面前,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听他这么说,任思云忽然就流出泪来,却又连忙把头伏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落泪。
开始上坡了,八个轿夫气都没有喘一下,依然像是走在平地一样轻松。一路上,两边的芒萁草葱葱郁郁,那些枫树和白桦树在清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仿佛在用最热烈的方式迎接二人的到来。
过了这段山岭,南剑从窗口望见了座落在树林里的几栋住宅,便点了点头,“到了,”他从窗口指着前面与任思云说,“前面路口右转,就是柳门村的村口大路了。”
任思云一听,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果见路口立着一个身穿绿袍的中年汉子,他留着两撇八字胡须,笑盈盈地看着轿子朝他走来。
“他就是你刚才说的柳青?”任思云立即问。
“对,就是他。”南剑说着,心情激动起来。
轿子在路口停下了,柳青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走上前去拉开轿帘;南剑正好跨下轿子,俩人迎面相见,四目含泪,竟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他们便一把拥抱在一起。
“十年了,兄弟,我们分开竟有十年了!”柳青热泪盈眶,激动地说。
而南剑,此刻也有泪水,但他的情绪却控制得很好,并没有过分的激动!这或许是因为,十年来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了,以至于,他饱经沧桑的心田,再也沸腾不起来那种像孩子似的激动的感情了!
这会儿任思云有一点点备受冷落了,不过,她此刻也是热泪盈眶;虽然,十年前的事情他没有经历过,但此刻两个男人如此激越的情绪表白,却完全可以让她透过此情此景,还原十年前的那场深情厚谊。
八个轿夫虽然都是牛一般健壮粗犷的汉子,可见了眼前这一幕,他们一向粗犷的面容上,竟也好像变得像个少妇人似的,感慨激动了;有俩个轿夫,甚至还在默默地流泪,默默地用衣袖,无声地揩试着面庞的泪水。
这时,太阳的光线正好从西面的树缝里斜照下来,落在俩人的身上,静静地闪耀,仿佛也在聆听着他们俩个阔别已久的老朋友——汹涌澎湃了心语。过了很久,柳青搬着南剑的双肩,就像一个老父亲,打量孩子似的仔仔细细的瞧着他,“让大哥好好看看,”他说,“十年不见了,小兄弟还是不是我那十年前的小兄弟!”
“可能长高了,胡须也长出来了!”南剑抿着嘴,点点头笑笑说。
“那不碍事!”柳青说,“胡子是每个男人成熟的标志,这证明我的小兄弟已经长大成熟了。”
“那大哥却比十年前更有风度了!”南剑说。
“何以见得。”
“十年前,大哥的唇髭才只有微微的一点点茸毛,”南剑说,“而现在大哥的两撇八字胡须,儒雅斯文,堪称一表人才!”
“哈、哈、哈,十年不见,”柳青大笑说,“小兄弟越来越会说话了。”说着,他忽然将目光移到了任思云身上,立即,他便拍了拍南剑的肩膀说,“这位,想必一定就是江湖上,人人夸赞冰雪聪明的任思云姑娘了!”说话间他便放开南剑,并朝任思云拱手施礼说,“任姑娘,幸会、幸会!”
于是,任思云朝他行了一个蹲安礼,也说一声:“久仰柳大哥侠名,今日所见,果然风采不凡!”
“任姑娘过奖了!”他又看了看南剑说,“太好了,兄弟、任姑娘,我们进庄慢慢叙阔!”于是,他便领着二人朝庄门走去。
进庄的道路两旁,也都是山林夹峙,树影迷离;一路上从林子传来的鸟鸣清丽悦耳,每一声都道尽了大自然的美好。更兼凉风不时地从幽林之中穿过,并且带着林木和山野花的芳香人忍禁不住深深地呼吸一番;好把世俗浮躁的杂质全部丢弃。
不多时他们已经来到庄上,山庄和十年前到变化不大,屋宇依然轩昂,众人依然热情如故;只是庄上刘太公和老夫人早已驾鹤仙逝,而柳青却到现在尚未婚配,依然是独自一人。
才要进门的时候,有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南墙下挥着一把开山大斧,在哪里哼哧哼哧劈柴;看他那劈柴的认真度,完全不亚于一个一心专读圣贤书的读书人那样陶醉投入。并且,他手中的斧子就像螃蟹的夹钳一样灵巧;将地上的木头轻轻一捻,再一提,那圆圆的木头,便像有生命的活物一般立起来,只等他下斧了。
于是,他将斧头再一挥,便咔嚓一声,从哪木柴的中间对开而去,就这样,他砍完一根又换一根,动作十分娴熟快捷;简直就是,砍柴表演的一种很有美感的舞蹈了!
但是,庄上人人都在迎接柳公子最敬重的客人,唯有这个老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他眼睛也不分一下神,完全全身心投入了手上的这份工作了!
而南剑登上此屋的走廊时,也仅仅是随意瞥了那个砍木柴的老人一眼,并未太多的去欣赏他的砍柴表演,便随着柳青跨进了门槛。
大家坐定,只见后厅里立即转出来一个老妇人,她的年纪,应该与刚才南墙下那个砍柴的老头子相仿。她托着一个朱红木漆茶盘,用青花瓷杯盛着三杯热茶,施施然然走了出来,并在三人座位旁的小搁几上摆下。
“俩位客官请用茶!”她轻轻地说了一声。随即,在将第三杯茶水递给柳青的时候,也说了一句,“庄主请用茶!”同时,她还特意用很奇特的目光,看了柳青一眼,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暗语,而柳青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兄弟,任姑娘,”送茶的老夫人一走,柳青便笑一笑与二人说,“吃茶,尝尝我们山里人的茶,味道怎么样。”
此茶一入口,果然满口异香,“嗯!这茶好香。”任思云品过此茶后的第一感,便惊奇地叫起来,“才一入口,只是有点涩涩的味道,次后来竟又满口生香,甘甜滋润,实在是好茶。”她说。
二人见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翻,也都笑起来。而这时,任思云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眼花的样子!(。)【器器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