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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庙祝便低声地、急促而又连续地,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施主,你是来烧香拜菩萨的吗?”待那人走近来,并停下脚步,凝神地望了望牛郎庙的时候,老庙祝这样问他。
这个人身高体健,细眉长眼,穿一身宝蓝色长衫;一向眉开眼笑的脸上,此刻却变得像苦瓜似的,结着忧伤累累的疙瘩。他看了看庙门上“牛郎庙”三个字,良久才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并愀然地问:“里面有人吗?”
“有!”那老庙祝定定地看着对方的脸,之后又加上一句,“人也有,鬼也有!”
因此,那个抱剑的中年汉子,又忧伤地收回眼神,将一脸悲戚的神色看向这个耄耋之年的老庙祝,良久才又问:“涂总镖头在里面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个涂总镖头,”对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要找人,自己进去”
“好!谢谢了。”这人说着便抱着剑从老庙祝身边走过去。
可就在他正要抬脚跨进庙门的门槛时,陡然从两尊石狮子的背后,像路旁被行人惊起的山鸡也似的,轰的一声蹿起了俩个黑衣人来;并且,朝着这个将要跨进门槛的人,挥出了手中铮亮的钢刀。
好在这个抱剑的汉子反应也不慢,不等从两旁石狮子后面窜起来的人——他们手中的钢刀砍到,这人已经凌空跃起,并且向后面一翻身,又回到了庙门前的大路上了。
“朋友,”他与那俩个人说,“诛邪剑我带来了,你让涂总镖头出来说话吧!”
就在这时,他又忽然感到身后正有一股凛冽的杀气猛然袭来;于是,他双脚在地上一踏,飞身一纵,整个人便像一只跳蚤一般,蹿上了牛郎庙的屋顶。当他,在屋顶上落稳脚,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那个从路旁的化纸灰泥炉子后面,窜出来袭击他的人,正是东岳第一镖局的总镖头涂大虎。
他手上依然拿着一对锋利的短刀,哈哈大笑,“文师傅,”他指着屋顶上的人说,“你果然很着急,终于来了!”
“涂总镖头!”文强说,“我们同在一个镇上生活,又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歹毒,祸害于我,还处处要置我于死地呢?”
对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文师傅,”他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么?”
“那句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涂大虎说,“不瞒你说,文师傅!这一次,只要是与南剑这个人有关联的人和事情,我们九州派都会赶尽杀绝。这不能怪我,要怪你就去怪那个多管闲事的南剑吧!”
“我也知道,你们不是省油的灯!”文强说,“所以,我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将诛邪剑带来了吗?”
“喔!”涂大虎讶异地问,“你手上抱着的这柄用黄锦裹着就是诛邪剑?”
“是的。”
“丢过来我看看?”
“现在还不行!”文强说,“我要确保我的孩子平安无事了,我才可以把它交给你们。”
“放心吧!”涂大虎笑笑说,“高徒和令生以及令爱我都把他们关照的很好,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口说无凭!”
“好!”涂大虎又说,“那你下来,随我进庙里一看便知。”他又吩咐那个手上正捧着一捧铜线的老庙祝说,“庙祝,快进去掌上灯火,我们要谈事情。”
“好哩!”于是,那个老庙祝捧着一捧有脚气的铜钱悻悻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灯火通明。
此刻,苍山已经陷入了沉黑的黄昏,今晚的苍穹既没有新月,也看不见半点星光;有的只是阴风凄凄,乌云漫漫,仿佛世界笼罩着一派不祥之兆!
才一跨进庙门,文强便看到菩萨的金身后面,拥出来五个刀手,其中三个刀手,用刀推着向后绑缚着双手的三个孩子;另外俩个刀手,则用刀推押着,反绑着双手的文强的那个徒弟。
孩子们一见了父亲便哇哇叫唤:“爹、爹、爹!”
而徒弟一见了师父愧疚万分,“师父,”他悲苦地叫着说,“阿龙没用,没有看好师弟师妹们!”
可是文强却很镇静,“阿龙,好徒弟!”他悠悠地叹息一声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已尽力了,你是好样的,是我的好徒弟!”
“废话少说!”这时涂大虎忽然说,“好了,现在人你也见到了,快把诛邪剑拿过来吧!”
“放心吧!”文强说,“既然,诛邪剑我已经带来了,就一定会交给你。不过……”
“不过怎样!”不等他说完,对方已经恼恨地反问他说,“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第171章:鼾声如雷的乞丐()
Щщш。。lā“我认为,”强不慌不忙地说,“这是我最正当的诉求了!”
2o“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得先把我的孩子们放了!”强说,“这样我才能放心将诛邪剑交到你的手上”
“不行!”涂大虎决然说,“我必须先看看诛邪剑是真是假”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良久,强逼不得已便说“好吧!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说着,他便将诛邪剑递给他
涂大虎接过诛邪剑,怀着无比虔敬的神情,庄严地除开上面的黄锦包裹;拔出剑来,在灯光下端详良久,但见剑光凛凛,寒气幽幽;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诛邪剑,当然也就分辨不了是真是假了
就在这时,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手执九环锡杖的和尚;但见他面阔口方,两眼精芒如电,一对眉毛似山野之火,冉冉赤赤那种神情不但没有丝毫出家人的慈悲心怀,反而像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见他一走进来,涂大虎便恭恭敬敬地双手将诛邪剑举到他的面前,“段护法,”他毕恭毕敬地说,“请您验证此剑的真伪!”
对方轰然一声,便将手九环锡杖插入了脚下的地砖尺许深浅;之后,他才抖一抖宽大的衣袖,有模有样地接过涂大虎恭恭敬敬递来的诛邪剑他把剑抓在手也端详了良久,“看这外面剑鞘的色泽倒也像真是的了”他悠悠地说,“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剑是不是真的”
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真假,只不过在梁家庄亲手在南剑的怀抱里和几个人一起,尝试着拽过南剑抱在手的诛邪剑而已;因此,他才断定这剑鞘的颜色是真品了
当的一声龙吟声起!他把剑抽了出来,擎在手里又端详许久;却也不能断定,是真是假
“怎么样,段护法!”而这时涂大虎又在一旁问他,“这柄诛邪剑究竟是真是假”他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此剑的真假,涉及到他此次为九州派干事的功劳和奖赏
“再怎么说,也不能在下属面前掉了自己的身价!”这个和尚在心里琢磨着说,“如果将此剑拿回去见了少主,万一是假的,那可就是他一人之过了;这样的话,既然自己没有把握断定,还就当它是假的最安全了”
因此,他便失望地摇了摇头,把剑装入剑鞘之,交到涂大虎的手上,摇了摇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涂总镖头,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说,“这哪里是诛邪剑,分明就是假的”
而涂大虎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见过色泽如此鲜亮,剑气如此凛冽的利器了;因此,当那僧人说它是假的,并将此剑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着实让他爱不释手,犹豫了良久之后,他才将剑一甩,愀然不悦地交到强的手上,“哼!”他冷哼一声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诛邪剑来蒙混我们!难道,你的孩子们和徒弟的性命不想要了!”
说着,他便吩咐那几个刀手说“等什么,还不动手!”
“慢着!”强叫起来,“臭和尚,你怎么能说这把诛邪剑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
见他言辞灼灼,涂大虎到十分相信这是一把好剑,但是段德标护法却始终一口咬定它就是假的、是赝品,“假的就是假的,”僧人段德标高昂着头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还要什么证明”
“齁、齁、齁、齁!”正在争持之际,庙堂之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强悍的鼾声;众人惊愕低头四顾,才现菩萨金身的脚下,那个破衣烂衫的乞丐竟然在哪里齁齁大睡哩!
“狗杀才!”突然,涂大虎大喝一声,“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花子,竟还睡得如此安稳,你莫不是真的要上天了么”说着,他就气呼呼地走过去,将要走到那花子身边的时候,他猛地鼓足劲力朝他的脚肚子上踢一脚
可是,他那狠命的一脚还未到,那个花子忽然在梦里伸手去挠脚上的痒痒,因此他便把脚曲了起来,刚好就使涂大虎那有力的一脚踢了一空;但是,轰隆一声!却把金身边上插旗幡的木架子,给踢翻了立即,就将涂大虎痛得满头白汗,因为,他估计脚趾头肯定已经碎了好几颗了!
顿时他痛得嗷嗷地叫了起来,手上的钢刀也咣啷一声,随意乱丢在地上,连忙抱起被踢坏的脚,坐到殿阶上去缓一缓精神了!
“来人!”他吼起来,指着地上那个依然在齁齁大睡的花子说,“把这个死乞丐,给老子剁成块”
于是,立即就从庙堂后门里,呼呼地冲进了俩个提刀的汉子来;他们冲进庙堂,更不打话,举刀便朝那个仍躺在地上的乞丐砍去
咣当之声响起,电光火石飞迸!那汉子手的刀,竟砍在刚才那花子躺着的地板砖上,冒出了火花;而花子的身子也仅仅是,自然地侧转了一下,就像熟睡的人们,偶尔侧一侧身子那样自然!见此,大家依然又气又恼,并且困惑不解,而那个挥刀砍在地板上的人,也更加羞愤起来
于是,他便和同伴,挥着手钢刀,叮叮当当在地上各砍了七刀之多了;只是,那个花子就像满地游走的老鼠,始终刚好躲过对方的利刀见此情况,僧人段德标就冷笑一声说
“不要再闹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