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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申章锦尴尬道,“桐城外面延关的最后一个关口,是他们进攻的关卡,让我带兵去守。”
“你老老实实待城里,等禁军援兵。我带铁骑营的弟兄和两万驻军守关,城外驻营地全部搬到对面山上,让郊尹涵领着铁雁队在那儿守着。城内留守一万,万一前面两道线都破了,你的这道一定要撑到援兵来。”
“将军。。。。。。”
“我已经跟晋王商量过了,趁他们还没打来,先把桐城和周围几个城的百姓都撤走。你和花瑶等下去帮忙,我先去关口看下。”
“师父,”花瑶说着,一步跨上修鱼寿战马,坐在他身后,“花瑶跟您一块去。”
“花瑶,下去。”
“我不,我要去看看战场。”花瑶索xing把修鱼寿抱了个结实,“我要当北尧第一女将,您总不能让我纸上谈兵吧?”
“你。。。。。。”修鱼寿大窘,僵直着身子道,“我带你去,你放手。”
申章锦忍俊不禁,“花瑶,将军怕痒,别抱他腰。”
“啊?”花瑶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师父,这搁着盔甲还怕痒啊?”
“你还想不想去了?”
“我错了,师父。”花瑶忍着笑,“您给我找个地儿吧。”
修鱼寿无语的指了下肩,“坐稳了。”
北尧延关,最后一个关口名为天蛭。
地形如蛭,故得此名。
“这里风景真好,可惜了。”花瑶想到申章锦在桐城跟她说的话,不禁问道,“师父,我是不是特招人厌?”
修鱼寿想也不想,“是。”
“哦。”花瑶淡淡应了句,再没出声。
修鱼寿不禁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花瑶语气酸涩,“反正我就是喜欢他,随便他怎么想。”
“你意思是,申章锦觉得你烦?”
“他倒没您这么直接。”花瑶靠在修鱼寿背上,“我就是觉得他不想看到我,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士兵。在桐城的时候,我跟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他连回头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他是个带兵的,大战在即,你又不是小孩子,多少体谅下。”
“我知道,”花瑶淡淡的语气,透着悲伤,“可是,他总是赶我回去,说我来这儿是瞎捣乱。”
“傻徒弟,”修鱼寿无奈道,“打仗不是闹着玩的,他是怕你遇到危险。”
“我只是想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这样也不行么?”
“你毕竟没上过战场,jing骑队的考核也没过。真要到了战场,他还要分神顾你,你这不是害他么?”
“我懂,我现在不能跟他并肩作战。但是,就算是待在桐城,我也愿意,只要是在遥首可及的地方就行。”
修鱼寿心底一伤,仿佛嗅到满园梨花香,梨花树下的女子,在等待中,一点点长大。
“等待,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么?”
“不变的ri出ri落,去秋来。心就随着季节,一点点转凉,最后结成冰。来年化为水,跟着眼泪流干了,心也就空了。身体里空出一个洞,无声无息的痛着,这样的煎熬,谁能忍受?”
修鱼寿深深闭上眼睛,“月妩。。。。。。”
“月妩?”花瑶一愣,“是师娘么,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师父。。。。。。”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修鱼寿说着,忽然感到胯下的战马几步慌乱,“冷雉?”
“师父,怎么了?”
“嘘。。。。。。”修鱼寿闭上眼睛,静心听风,“来得真快!”
拿过弓箭跳下马,修鱼寿扬手一鞭,“回去告诉申章锦,全城戒严,让铁骑营带兵来!”
“师父!”
第三十三节 遭遇兵探 两国退兵()
大皖的五支兵探小队,近六十人向关口缓缓逼近。
兵探已至,大军不出半ri既至。如果不加阻挠,大皖军队将长驱直入,直捣桐城。
趴在天蛭关入口处的一片草丛里,巨大的碎石掩住身体,修鱼寿搭弓引箭,静候着大皖兵探进入伏击圈。
待探兵行至关口最窄处,无数树叉从天而降,瞬间燃火,封了他们退路。
修鱼寿随即绷弦飞箭,连续数发,直取敌兵咽喉。
探兵们目击近二十人中箭,终于发现修鱼寿藏身之所,齐齐反击。
修鱼寿就地一滚,远离碎石,茂密疯长的草地让探兵们不敢贸然上前。
忽见漫天箭雨,劈头刺下,直压得修鱼寿抬不起头。忽觉肩背一冷,继而剧痛袭来,修鱼寿看了下四周,探兵们已慢慢围近。随挥剑斩断插入肩背的箭尾,向着人数最少的一面冲去。
“北尧jing骑?!”对方兵探一眼认出修鱼寿身上的战甲,惊愕间还未回神,便断了气。
“北尧jing骑不是都在骞人郡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那西贡不是耍我们的吧?”
修鱼寿眼里一暗,“西贡?”
三十来人将修鱼寿团团围住,黑sè盔甲反shè出的冷煞,让他们面面相觑。
“废什么话,北尧jing骑有那么神?凭咱们自己,也能收拾了!”
“他背上有伤,弟兄们上!”
“抓活的,回去领赏!”
血云遮阳,黑炎碎叶,窒息的气焰,铺天盖地。
刀锋饮血,剑锋寒栗,交错闪过,火光石电。
伫立增远意,中峰见孤云。溶溶傍危石,片片宜夕曛。渐向群木尽,残飞更氤氲。
修鱼寿晃眼看向天际,纷乱的马蹄声响过耳际。
身边嘈杂的厮杀瞬间停滞,有些模糊的视线,映出无数身影。
修鱼寿一声冷哼,斜眼瞟过那群兵探,“兔崽子们,该叫声爷了吧?”
探兵们见势不妙,背身要逃。
申章锦带人追上,全部活捉。
“将军,没伤着吧?”远远望见修鱼寿,申章锦忙驱马上前,一眼瞥见肩背上的箭头,血顺着战甲滴落,“将军!”
“你们遛马呢?”修鱼寿闷道,“赶紧带人布防,大皖大军最迟明ri一早就到这儿了。”
“桐城已经戒严,涵将军也赶到城外山地布防。对不起将军,我们来晚了,您先回城疗伤吧。”
修鱼寿盯着一个探兵,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你们犯我北尧边城,与那西贡何干?”
探兵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也不太清楚,只。。。。。。只是听。。。。。。听上面说,我们。。。。。。我们不会遇到。。。。。。遇到jing骑队。。。。。。”
“师父!”花瑶急冲冲赶来,跳下马,“师父,您没伤着吧?我怕万一,找晋王要了伤药。”
“花瑶,你马上起身回骞人。传我将令,骞人全郡戒严。告诉连晋,没有左司黯的命令,不许出兵。左司黯要敢丢了黎关,让他提头来见!”修鱼寿说着站起身,不觉一阵眩晕,申章锦忙上前扶着。
“啊?”花瑶一时没反应过来,单是看到修鱼寿背后的箭伤,吓得一跳,“师父,您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修鱼寿一把推开她道,“我的伤不用你管,马上走!”
“师父啊。。。。。。”花瑶无奈,迟疑着翻上马背,“伤药您拿着,自己小心。”
话音未落,一匹白马急奔而来,司徒婧焦虑的神sè一览无余,“骞人急报,西贡偷袭,鳏城失守,左司黯禁军退守黎关。”
申章锦大惊,“那jing骑队上去了么?”
修鱼寿脸sè铁青,对愣在原地的花瑶吼道,“还不快走!”
花瑶不敢迟疑,飞马离去。
看着花瑶走远,司徒婧劝道,“你们别急,你们不在,jing骑队不会贸然出兵。”
修鱼寿摇头道,“我是担心连晋,西贡统兵大将若是连易,祸福难料。”
花瑶一路向北,马不停蹄,直至过了观璞郡,终于体力不支,跌下马背。
朦胧的阳光,渐渐恍惚,依稀几个人影,天旋地转的铺散开来。
花瑶感到自己被架了起来,浑身瘫软无力,后脑一阵剧痛,彻底失去意识。
花瑶走后第六天,夏侯酌亲率十万禁军来援。
见到修鱼寿,夏侯酌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北尧怎么办?”
修鱼寿笑道,“你现在说话口气越来越像延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夏侯酌抬眼一扫,指着修鱼寿肩背处盔甲上的窟窿,“这是怎么回事?”
“让大皖的兵探咬了下,不碍事。”修鱼寿笑笑,转而道,“说来也怪,至兵探来过,大皖就没了动静。”
“他们在等消息。”
“西贡。。。。。。”修鱼寿想了下,“这样,申章锦带兵守关,给他加派四万禁军,城外山地留四万给郊尹涵,你带余下两万守城。我马上动身回骞人,以防万一。”
“你把铁骑营的几个领带一起带回去,路上恐生变故。”
“变故?”
“观璞郡延关也发现敌情,有兵探渗入。好在接管观璞的冀王发现及时,加强戒备,才未酿成大祸。”
“冀王?子桑一族从不过问朝政,怎么现在出山了?”
“子桑族独有一子,老冀王去后,便一直在延王府从政。延王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便让他接管观璞。那孩子跟你同岁,就是体质过虚,不能习武。”
“都二十三、四岁的人了,还孩子。”修鱼寿闷道,翻身上马,“等有空了,去见见这个冀王。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叫子桑傅。修鱼非提过这个人,说是面如傅粉一表才,体若细柳不胜娇。”
夏侯酌闻言大笑,“你这个弟弟啊,嘴上不留德。”
“我带他们回去了,濮安就拜托你们了。”
修鱼寿说完,调头策马离去。
回到骞人,西贡已然退兵。
没过多久,濮安捷报,大皖撤兵,退出北尧边境。
北尧无力援兵,南衍被迫放弃泖城、桔城等五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