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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正自个儿瞎琢磨着,忽然旁边靠窗的一桌传来一声冷哼:“肤浅!”
张力转过头来一看,只见一名十四五岁,身穿玄色织金锦袍的少年文士站了起来。那少年肤色白净,眼睛看向大厅正中那几位儒生,一脸的不屑一顾。
张力一惊,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心里瞎琢磨的被人骂作肤浅,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话都没说,人家显然不是说的自己。
那玄袍少年将手中的紫金扇子一收,大步走出了明月楼,他身后的丫鬟赶忙付了酒钱,快步追了出去……
这人是谁?
眼见人已走远,张力便收起了心思。
张力又叫了两个菜一壶酒,继续与康兴安和高元良大吃大喝起来,还叫了一个艺妓过来,美美地听了一回曲儿……
自从来到蓬莱县城之后,张力就有些不太习惯这里的天气。气温比后世低了很多,雨水也少。
可是不知老天爷哪根筋不对,一直没下雨的蓬莱县城,最近连续下了整整三天雨。
直到午后,天才放晴。
张力原本在家中憋屈了好几天,正打算带着康兴安和高元良一起出去逛逛,谁知天色竟然又阴暗了下来。
康兴安骂道:“在家中窝了好几天了,正要出去透透气,这天却又要变了!”
高元良对康兴安笑道:“俺老高都吃你做的炖白菜好几天了,嘴都快淡出鸟来!不如趁这会还没下雨,去买两斤猪肉来?”
张力微微一笑,康兴安却道:“哎呀,高大爷,咱以前顿顿挖野菜的日子,你是没经历过,有这大白菜吃可算不错了呢!”
两人正在贫嘴,张力却听见了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人齐齐往院门看去,只见潘郎中带着一名小厮走了进来。潘郎中一双眼睛有些闪烁,嘴里却像灌了蜂蜜一样:“小神医您在家呀!太好了,那位中风的病人又来复诊,说是已经不发热了。现在只剩下半边身子偏瘫,您过去看看?”
张力启齿一笑,淡淡地道:“既然病人有了好转,我这就去看看。”
一行人便往回春堂走去,路上张力还问了几句病人的情况,潘郎中也小心翼翼地做了回答。
从早上起来,张力的右眼皮就时不时地跳几下,这让张力心情有些压抑: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今天要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么?仔细一琢磨,也没什么事啊,估计还是这雨下得人让人有些心烦意乱吧!
回春堂今天显得有些冷清,偌大的铺子里,除了躺在门板上的那个打井匠和他的家属之外,等着看病的只有一对夫妇,还有一名老者。
张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居然会先扫视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
只见那妇人三十多岁光景,不停地喘着粗气,似乎是哮喘之类的症状,她丈夫则是坐在她身旁;而那老者,张力只能看出他的脸色很难看,暂时还不知道是患了什么病。
“小神医……”潘郎中在身后轻轻叫道。
张力点点头,收住了心思,走到那中风的汉子跟前。
张力俯下身,开口问道:“大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那汉子口齿已经比较清楚:“多谢小神医了,我身子不痛了,也不畏寒发热。现在就是左半边手脚还不听使唤……”
张力微微点头,看了看他的舌头,只见舌苔已经消失了。张力又给他号了脉,发现脉象比较沉稳。
张力起身,琢磨了半晌,道:“潘郎中,借用一下纸笔,我开方子。”
潘郎中大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呈了上来。
张力很快写下了乌头汤加减的方子,递给了潘郎中:“潘郎中,你给病人抓药吧。”
潘郎中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朗声道:“生黄芪八钱,炒麻黄二钱四分,乌头……紫丹参二钱四分!哎呀,这紫丹参铺子里缺货!”
潘郎中连忙将方子递给了药童:“你先去准备其他药材,我马上去别的医馆借这一味紫丹参过来!”
药童收起药方,连忙跑去药材柜子里开始拣药了。
潘郎中对着张力讪讪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小神医,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稍等一会。你先喝杯茶,我去去就来啊!”
还没等张力搭话,潘郎中就快步走出了回春堂。
张力心里一乐:这潘郎中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病人来了,还亲自去给病人借药材?这倒是挺有趣的!
喝了一会茶,只见又是一名小厮捧着紫丹参走了进来。
张力一问,那小厮说潘郎中遇到了一个相熟的郎中,还在闲聊,让自己先将药材送回来,抓紧时间煎药,别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见药材齐备了,张力便叫上坐得有些无聊了的康兴安和高元良准备回家。
可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一位病人,药铺跑堂的说潘郎中不在,叫那病人改天再来。
那病人满是失望,听说张力也是郎中,又过来求张力看病。
张力也不好推辞,就给病人瞧了瞧。却也没什么大病,不过就是吃坏了肚子,很快张力就下了方子。
刚起身准备走,又来了一位病人。无奈之下,张力只好再给这病人看病。也是感冒之类的小病,张力开了方子,那病人千恩万谢地走出了回春堂。
张力不经意间回头时,发现很奇怪,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竟然也不开口找张力看病,仿佛是看戏的一样。
耽误了这么久,那小厮把之前张力开的乌头汤都煎好端了上来,给偏瘫的打井匠喝下了。
看了一下午的病,张力有点累了,心道不管再来什么病人,自己也必须要走了。
就在此时,一声石破天惊的凄厉喊声从身后传来!
“不好了!病人口吐白沫了!”
张力大吃一惊,回过头来一看,只见门板上那名打井匠人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张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高元良也一大步跟了上来,康兴安却还有些犯傻一般,惊呆在靠近大门口的原位上!
张力正要细看,只听门外又传来一声暴喝!
“都不准动!”
张力又是一惊,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潘郎中带着七八个腰圆膀粗的汉子冲了进来!
张力没有反应过来:“潘郎中,这是——”
潘郎中哈哈一笑,没有理会张力,对身后那群汉子道:“病人中毒了!把病人看好,我已派人去请衙门里的人了!”
张力的心往下沉!
圈套?
陷害?
这人还没死,就先去报官了?!
高元良轻轻拉了拉张力的衣角,张力摇摇头,低声道:“没事,我看他耍什么花样?!”
张力给傻站在门前的康兴安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安子会意,趁潘郎中等人注意力都在张力这边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那几名汉子将中毒的打井匠人围了个严严实实,连家属都不准靠近。
潘郎中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摸了摸中毒者的鼻子,淡淡地道:“唉,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病人家属立刻冲上前去,却被潘郎中一声怒喝吓得呆立当场:“谁都不许碰尸体!衙门里的仵作没来之前,谁敢动尸体,就把谁一绳子捆了,等会交给官爷发落!!!”
高元良眼睛都鼓了出来,捏紧了手中拳头。张力还是轻轻摇头,示意高元良不可鲁莽。
张力低头思索:这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用我开的方子下毒?
这么下贱?
什么毒?砒霜?鹤顶红?还是?
第十九章 生死攸关()
张力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镇定了下来,暗中冷笑一声:给老子玩暗中下毒这一套?你们还嫩了点!
张力脑海里迅速过电影一般想着古代常用的毒药,以及辨别的方法,很快心里就有了计较。
张力暗道:安子应该去找王县丞了吧,自己那个眼神,他不会不懂……
潘郎中一边恶毒地盯着张力,一边冷笑着,仿佛一头狮子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张力也不说话,回以冷笑!
回春堂之中,气氛异常诡异!
张力冷冷地看着潘郎中:就这么自信绝对能吃定老子了?
张力扫视着在场众人,只见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依旧漠不关心地坐在椅子上,就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屋外街道上传来,只听见有一人高声吼道:“谁,谁毒发身亡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潘郎中有如打了鸡血一般,赶紧迎了上去。
张力盯着回春堂的大门口,只见一名衙役打扮的差人首先跨了进来,这差人约摸有四十多岁光景,一脸的横肉。紧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差人也跟着进了回春堂,各自站在此人身后,隐隐以他为首。
潘郎中满脸堆笑,递了一个眼色过去:“齐班头来了!齐班头快快请进!”
齐班头会意地一笑,微微点了下头,眼睛盯着张力:“听说这回春堂中,有庸医故意杀人?”
张力心里敞亮:这么快就来了?听口气,这人是个捕快班头!
潘郎中有些尴尬,心道纪先生花了五两银子怎么就找来这么个夯货?可是脸上却挂满了笑容:“齐班头,被毒死的人在那边,您得先看看尸体呐……”潘郎中顺手指向中毒死去的打井匠那个方位。
“哦——”齐班头的目光从张力身上移开,快速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目光又返回到张力身上。
张力瞟了门口一眼,然后低头思索起来。
齐班头顿时火冒三丈:“哪里来的贼小子,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弟兄们,上!把这故意杀人的庸医给老子锁了!”
身后几名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张力还没反应过来,高元良先出手了!
“嘭——”冲得最快的那个差役猛地横飞出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