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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先去看看再说!
三人很快赶到医馆门前,只见医馆大门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安子扯起大嗓门喊道:“少爷回来啦!”
人群一阵喧哗,很快让出了一个豁口。
张力一看,柳如是、楚二娘夫妇和严郎中等人站在匾额下面,不准旁边的人接近。
而就在他们身旁,一群人七手八脚地竖起了一副梯子,看来是想爬上去摘掉自己的招牌了!
张力看得心头火气,老子现在可是堂堂举人,不比先前在蓬莱县时的赤脚小郎中了!
张力一声怒喝:“住手!什么人,敢来我医馆撒野?!”
高元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便将那梯子踢得散了架!
围观群众立刻退了几步,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大门前的人张力已经看清楚了,六七个仆役打扮的人围着一个干瘦的身穿织锦圆领袍的老者,这老者头戴一顶八方冠,隐隐散发着一股摄人的威势。
老者身旁站着一名长着鹰钩鼻子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正盯着自己看。
张力眼睛眯了起来,暗自揣摩着这两人的身份。
自己的举人身份已经人尽皆知,轻易不会有阿猫阿狗上来找茬,这些人既然敢来,身份就不会太低……
安子在一旁扯了扯张力的衣角,小声道:“少爷!我记起来了,那鹰钩鼻子正在贵芝堂的掌柜,好像是姓许。先前我只见过他一回,刚才着急一时竟然没想起来……”
张力微微点头,呃,看来来者不善呀!
张力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是贵芝堂的许掌柜大驾光临,不知许掌柜前来所为何事呀!”
许掌柜一愣,暗自忖道:自己并未与这张力见过面,也不知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来历……
不过许掌柜很快便收敛住心神,朗声道:“可是山东的张举人么?”
许掌柜将“山东”这两个字加重了几倍的语气说了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张力不过是一个山东的举人,在南直隶金陵城中,也没什么了不起!
张力微微一笑,也不搭理他,只是看着那位头戴八方冠的老者!
张力隐隐有些猜测,这贵芝堂掌柜定然不敢轻易前来得罪自己!现在他既然来了,所依仗之人,恐怕就是这老者了!
果然,那老者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原来是山东的举人而已!唉,现在山东闹着兵灾,什么小猫小狗都跑来我南京城中撒野了!”
张力眉头微皱,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冷冷地盯着那老者!
这老家伙口气这么大,想必身份不低,不能硬着干!
许掌柜连忙附和道:“齐大人所言甚是啊!不过一个偏远地方的举人而已,若是在我南直隶参加考试,恐怕连学生这秀才出身也考不上呢!”
张力依然不动声色,心知这许掌柜原来是个秀才,而他口中这位“齐大人”,想必是个官儿了!
张力微微一笑,压根就不搭理许秀才,而是对着齐大人一拱手,道:“学生初来乍到,不知齐大人……”
齐大人脸上难看起来,许秀才登时便跳了出来:“张举人真是孤陋寡闻!齐大人乃是堂堂南京礼部郎中!”
许秀才这么一说,张力立刻便对这位齐大人的官职心中有底了!
朱元璋建国之后,在南京设置六部。后来燕王朱棣靖难成功,是为永乐皇帝。永乐后期迁都北京,整个中央机构都一起迁到了北京。
但是朱棣却留了一套政府机构在南京,不过这些都是些闲散官员,仕途无望之人的养老之地而已。
譬如单说吏部尚书,那就一定是指北京城的吏部尚书,这可是执掌全国官员人事的头号人物。
若是说南京吏部尚书,那就是说南京这套养老机构里面的官儿,多是闲职,并没有什么实权。
张力心中有数,原来这齐大人不过是个闲官儿而已,不过闲官儿也是官,必然也是两榜进士出身,须得小心应对才是!
绕了这么一大圈,张力也只是知道来人的身份而已,根本连病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然而现在张力所接触的这些事情,所接触的人,他们的身份正是最最重要的!
什么样的人,便使用什么样的对策!
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若是还像黄土山时一个愣头青一般,遇到什么事情只知道往前冲,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故而张力一点也不着急,笑嘻嘻地看着这位南京礼部郎中,齐大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专治疑难杂症()
张力朗声道:“齐大人,听说这有人对学生这‘专治疑难杂症’的匾额不满,想要砸了。不知是不是齐大人的意思呢?”
齐大人眯着眼睛看向张力,暗自忖道:也不知这小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有什么深意?
虽说他只是一个举人出身,保不齐便有什么同年之类考上了进士做了京官!
大明这官场水太深,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为好!
张力见齐大人一言不发,只是给许秀才递了一个眼神,心知这老匹夫果然有些涵养。看来是想让许秀才顶在前面,他自个儿倒是稳坐钓鱼台!
许秀才急吼吼地道:“张举人,你这匾额写的‘专治疑难杂症’,现在我们将病人抬了过来,你铺子你的郎中可是束手无策呢!”
顿了一顿,许秀才道:“啧啧!这牛皮吹上天去了,还‘专治疑难杂症’!先前在我们贵芝堂附近摆个地摊,说什么‘包治百病’,蛊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分明就是一个江湖郎中!也不知这举人是怎么考上的,真真是有辱斯文呀!”
齐大人捋须道:“唉,朝廷国势日非,连这功名也是所授非人呀!此间事了,老夫要上个折子,针砭一下时弊!”
齐大人身边一众小厮也跟着冷嘲热讽起来,不过看见高元良怒目圆瞪的样子,却也不敢动手!
张力微微一笑,道:“齐大人的话学生有些听不懂了,谁说我医馆束手无策?”
张力转头看向许秀才,冷笑一声:“我还没给病人诊治,你急什么?难道眼睛瞎了?没看见本少爷刚刚才回来么?”
高元良立刻高声道:“是啊!少爷还没看诊呢,你们瞎咋呼啥?”
许秀才登时语塞,眼光看向了齐大人。
齐大人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既然张举人对自己的医术信心满满,那么便看一下那肌痹的病人刘二吧!”
这硬皮病在古代学名叫做肌痹,故而齐大人有此一说。
很快齐大人身旁的小厮便将病人刘二抬了过来,张力只看了一眼,眉头就拧成了川字!
许秀才本来也是懂医术的,更是个察言观色的主儿,现在一看张力眉头皱了起来,立刻高声讥讽道:“这刘二的肌痹之证,在南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这病已经病了两年多了,遍寻名医诊治都没有起色,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张举人不是自称‘专治疑难杂症’么,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齐大人一副痛惜的表情挂在脸上,淡淡地道:“张举人,你能考中举人,想必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惜小伙子太年轻了,未免失于这‘狂妄’二字。你现在认个错,本官既往不咎,只把你那匾额撤下就是了!”
许秀才连忙附和道:“哎呀呀!齐大人真真是菩萨心肠,依学生看来,这等狂妄的招牌,就是该砸了才解恨呢!张举人,齐大人念你也是有功名之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张力冷笑一声,心里明镜一般亮堂!
自己的医馆今日第一天开张,匾额就被人勒令换下的话,以后这铺子也不用开了!
得亏自己还有这一层举人身份,要不然匾额真的就被这俩人直接砸了!
话说回来,今日之事,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着落在那名叫刘二的硬皮病病人身上!
硬皮病在古代基本是无药可治,即使在后世,也是很难治愈的。
张力正在琢磨着病情,围观人群中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一名生员模样的人小声道:“哎呀,今天可是有好戏看了呢!那刘二的硬皮病都两年了,全城医馆没一个大夫能治的。这位山东的张举人也着实孟浪了些,居然匾额上写着‘专治疑难杂症’!刘二这病,又岂是能治好的?”
这话刚说完,围观众人皆是点头称是。
一名老者有些担心地道:“谁说不是呢,先前张举人治疗我风湿之证颇有疗效,小老儿今日是来给他捧场的。可惜这匾额么,实在是写得有点……有点过了……”
显然围观众人也有不少张力先前的病人,此刻都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一名青袍文士叹了口气道:“神仙打架,咱们这些小鬼瞎掺和啥?不过我看这山东的张举人呀,恐怕要保不住牌匾了!第一天就被人摘下了匾额,真是不吉利呀!”
……
柳如是、康兴安和高元良等人也都急切地看着张力,却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现在人家是拿疑难杂症来打少爷的脸,除非少爷将病人治好了,否则还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张力身上之时,然而张力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码子事!
好险!
幸亏本少爷没写“专治不治之症”,若这帮龟孙子真抬个艾滋病人,啊不,花柳病晚期,本少爷还真没辙!
这硬皮病么,却也不是什么绝症!
不过这病相当难治,而且就算有效,皮肤的康复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根本不可能吃一副药便立竿见影!
这一点却是有些棘手了,齐大人和那许秀才现在拿这硬皮病病人来搞自己,自己没有办法立刻回敬回去!
等等,那《神医道玄天轩辕太古洞玄法无上真解》的《符篆神通》中,专门记载有用符篆神水治疗各种奇病的神通!
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