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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璃中溢出千妩的声音,“不管你是谁,但是你很清楚,我总是现身,不会给婳儿招来幸事的。”
男子悠然地躺在千婳的身边,把她向里侧挤了挤,“可是笨女人是一根筋,她似乎很想念你。”
千妩爱怜地看着疲惫地被人挤到一边儿却仍旧睡着地妹妹,轻道,“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男子瞥了千妩一眼,复道,“但是,这个笨女人又在趟浑水。这座释迦城,好像并不那么太平!”
“暗潮涌动,古来常有之事。婳儿已经不是那个处处要我保护地小妮子了,你看,她今天应变得多好?”千妩望着千婳,又怎么忍心她这样疲累。
男子侧身,伸手在千婳得额头上轻弹一下,“既是你这个作姐姐的都不管,我自然没有插手的立场。”
话音方落,人就又消失不见了。
千妩又一次看了看千婳,抚摸着她的脸颊,喃喃自语道,“婳儿!原谅姐姐的狠心吧。雏鹰总是要自己展翅高飞的!”
言罢了,一道光影过后,桑璃忽闪,千妩无踪。
千婳翻了个身,微微睁开双眼。
千妩最后一句话,她被弹疼转醒恰巧听见,心中暗道:姐姐你放心!总有一天,婳儿会追上你昔日的脚步,作值得你骄傲的鹰!
这一夜,千婳甜甜入梦。
梦里,崖城东面,罂溪湖边,紫色的无名花朵在湖畔开遍。一个小女孩,七岁大的样子,漫步来到花丛之间,俯身抱起那处尚在襁褓中婴孩儿。
“嘭嘭嘭嘭”一阵巨响将千婳从美梦中拉回现实,猛地坐起身,揉了揉被吵得发疼的脑袋。
“千婳姑娘,千婳姑娘!”门外,小二的声音极为聒噪,如果门是开着的,千婳一定会把自己手边的陶瓷枕头丢过去。
半扬了一下头,千婳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什么事啊?”
“回姑娘,我们家老板的千金又寻死了,老板让我来寻您想办法。”小二十万火急地回报着老板让他转达给千婳的意思。
千婳一下子就生气了,“我是相士,不是军师!贵店老板还真拿我当万能的啦?”
小二外面念着佛,“姑娘求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小姐人很善良,不知道怎么就……”
小二话还没说完,千婳已然打开门,站在了他的面前
。
“看什么?走啊!不是着急嘛?”千婳本来一点儿也不着急,看天色,离辰时至少还有半个时辰,自己想多睡一会儿就这么难嘛?
千婳一边跟在小二的身后走一边卜算起这位小姐的命数来,末了心下一叹:你说你不是有心寻死,何必赶在这么早?
大约一刻的时间过去了,兜兜转转的,他们终于来到小姐的闺房,门外,老板正焦急地叫门。
千婳拍了一下老板的背,老板回眸,见千婳来了就是一拜,“请姑娘救救我女儿吧。”
千婳没回应,只是看了看老板周身的一干仆役,老板会意地让众人退下,千婳又看了看他自己。
老板的目光中虽然还是透露出一丝不安心的情绪,但是千婳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既然自己无法,只得冒险相信千婳一回。
见老板走开已远,千婳向门内气恼道,“小姐若是真的有心寻死,也得挑个良辰吉日不是?”
门内女子乍惊,前来劝她的都是希望她能早些出来,却没有一个像千婳这样,是劝她挑个好日子再死的。一直没有开口回应外面的客栈千金,闻言应声,“姑娘是谁?为何劝我死?”
千婳在崖城的时候就见过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又好好儿的被扰了美梦,心里不大痛快!
“你死了,我好与那个男子双宿双飞啊!这么好的男子,错过了都是可惜,你快点死……”千婳早就料到自己这话会迫使房内的人开门,却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话都没说完,女子的门就打开了。
趁她开门之际,千婳一转身就进门,再次将门从里面闩起来。映入眼帘的女子并不是什么绝代之姿,不过光看面相就知道她命数不错,而且旺夫。
“你这个女子,看起来比我的年纪还小,怎么这般……”骂人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千婳在这里钻了个说话的空当。
“小姐年芳二八又二,父亲老来得女,倍受宠爱。只有夫婿一样,老父万难不从,嫌弃对方是个裁缝,没有出息,养活不起自己的女儿。”绕着这位小姐走一圈儿,千婳缓缓道来。
女子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千婳,不置一词。
千婳又道,“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与那男子是天生的一对,定会相互扶持,白首到老。”
“你!”这小姐闻言虽不相信自己所闻,但是却希望这话是真的。
千婳笑道,“小姐不必现在就相信我的话,左右你这自缢已经是第二次了,可有用处?”
女子听闻这话摇摇头,千婳复道,“我有个方法,教与姑娘,只是不知道,姑娘愿意不愿意试试看。”
千婳离开老板的府邸,很快就赶到那男子的店铺。
她踏进店门的一瞬,男子也迎面而来,像是要出门的样子,见到千婳便不急着出门了,“姑娘真是守时。”
“怎么?公子怕我跑了?”千婳当然知道男子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奇怪他主动和自己说话,出言调侃罢了。
第一三三章 一人一半()
男子面有难色,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千婳,“在下听说,她,出事了,不知道……”
“无妨
。”千婳浅浅的两个字,男子便长舒了一口气,千婳回眸道,“公子就这么信得过我?”
男子有些痴地说道,“在下是信得过的,是自己所裁衣裙的主人。”
闻听这话倒是有趣,千婳指向店铺的门,“叫人把这门改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男子神情暂缓,但是没来由的,男子就放着还不熟悉的千婳在自家店里,自己出去找工匠了。
男子方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就出现在店铺门口,千婳回眸,一见此人来者不善、充满敌意,右手便已经开始蓄积灵气。
“老板不在,请回吧。”千婳打量着大汉的体形,思量着自己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一下子将他掀翻出去。
大汉似乎没把千婳这样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放在眼里,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找那个裁缝,我是来找你的。”
千婳无所顾忌地一笑,“哦?找我?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做什么?”
大汉“哈哈”大笑,“他们都说你这个小丫头能掐会算,大爷我想见识见识,到底有多准!”
千婳眯起眼睛,不悦地扫了一眼门外的马车,高声道,“不诚心问卜者,不予卜算。”
大汉不知道千婳的用意,以为他们这就算是谈崩了,所以伸出手臂,扬手就要打千婳。
千婳观此架势倒是乐了,还真别怪她以小欺大,这可不是自己先动手的。千婳想到这里,将矮下身子,又一步上前。
她的右手在大汉的肚子上劲力一下,借着大汉的身体挡住自己的优势,只这一下,人就被千婳掀出门去。
初尝到灵气运用自如的甜头儿,连千婳自己都是一诧。
不过,她的目光再次看向那辆马车一眼,就没事儿人似的转身回到自己方站过的位置,等裁缝回来去了。
辰时刚至,原不是什么热闹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看见大汉被千婳掀倒在地的样子,千婳也便相安无事地继续等人拆门。
男子请回来的人仿佛真的是能工巧匠,只不过半天的功夫,不仅门拆掉了,顺便也改好,还装上了新门。
店门大开,男子所做的衣服也大多可以被街上的行人一眼看见,千婳坐在男子给她准备的门口桌边,眺望着有些西垂的太阳愉悦万分。
“姑娘这就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男子善意地劝慰千婳。
千婳却笑到,“从今天起,至第十日。每日都要开店到太阳落山,我答应了小姐要帮你们,怎么能不赚了今日唯一的一笔银钱就走呢?”
男子迟疑片刻又道,“可是姑娘……”
“行了,我不喜欢啰嗦。公子,你若是觉得不自在,自可以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趁着今明两日,多做些高贵大方的衣裙,别弄的过几日没得卖。”
男子拗不过千婳,只得安生地去自己的桌案前面,比量着新买来的布料,真的如千婳所言,做起衣服来
。
千婳愿意留在这座名叫“释迦”的城池里十天,当然不是纯粹为了这对姻缘受阻的男女。
呼吸着城中土与木两种自然灵气的繁盛,才是让千婳心动的所在,自从遇见那么多前来抢“云水之心”的妖物,她修妖的心就动摇了。
所以,即便不可能,她也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自然灵气的填补,来弥补妖灵转化纯净灵气的空缺。
千婳正在出神,夕阳的余晖伴着清风拂面而来,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店铺,直接奔着千婳走来。
方在千婳的面前坐下,神游中的千婳瞟了一眼男子的朴素衣着,轻道一句,“高官厚禄,何必穿戴如此,来戏耍我一个外乡来的小丫头?”
男子一惊,仔细瞧了一下千婳的妆扮。
只见她一身淡淡的紫色衣裙,梳着简单的发式,发间插着一根簪子,身前系着一个瘪瘪的小包袱。方才望天时候,托腮的左手腕,有一只做工精巧却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镯子,拇指上还有一只,一看上去就晓得品性是上佳之作的玉扳指。
中年男子心下暗道:都说美人儿不缀繁琐之物,这小丫头虽美,可是这身名贵的饰物,倒是显得落俗了。什么相士,怕是哪个名门的千金,跑出来玩儿的。
千婳灵眸一转,口中便出讥讽之言,“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不问卜,就请便。”
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