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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姿上升到一定高度,没有再继续攀升、也没有一坠而落,冬朴环抱这细雪停驻在半空中垂首俯瞰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哇——好厉害的哥哥,这个哥哥是谁?哥哥好,我是芽芽。”依旧蜷缩在细雪掌心的小家伙忽然钻出来,不理会这时候适不适合开口,愣是仰慕地对冬朴大献殷勤起来。
细雪默默叹息,掌心一明再一暗,站在她手心的小家伙就服服帖帖地印入了她的掌心,那小家伙的模样随着她另一只手在这掌心的拨动,直接滑入她的袖子里。
细雪仰望着神情冷漠的冬朴,她再次俯看下面山石滚落的情景轻道,“若是小丫头有损,你那半灵根还取得回来么?”
冬朴单手环住细雪,眼睛注视着下面的一幕幕,另外一只手忽然抬起,凭空地攥起拳头又急速张开,从他的手中洋洋洒洒地散落出一些细小的皑皑之色。那些细小的皑皑之色一旦脱离了他的手一臂开外,便迅速地变大,而且不断分生、越来越多。
很快,他们就像是呼风唤雨的神明。纷纷的大雪飞散着向慈殒结界四周落下。
“冬朴,你这样做,阿殒也会受到波及的。”细雪紧张地握住冬朴散步大雪的手,着急的早就忘记慈殒的体质是植物中稍有的特殊存在。
冬朴突然将自己的冷颜贴在细雪尚温和的脸颊上。弄得细雪不禁就是一愣,雪白的脸颊变得通红,阳光之下十分动人。冬朴没有侧目看细雪,他的眸子始终定在结界中的千婳身上:
“你忘了,龙血树能结出麒麟竭。他是妖中至尊。能脱去凡尘俗物的惧怕,这微寒的白,不是为他准备的
。”
闻言,细雪立时清醒起来,冬朴比自己冷静得多,就入当年面临天战给众生带来的巨大灾难一样。细雪心中有一分浅浅的不对劲在萦绕,但是脸上还是淡淡地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转世以后又是几千年了,她不曾忘记他。此时看来,他也不尽是将自己忘却。
细雪松开冬朴那只手,他继续向结界的四周散步大雪,方才还扑奔他们的那股邪恶的力量似乎渐渐地被山顶的池水抽回水底。
莫名的,随着那种奇怪的力量消失,随着他洒落在地面上的大雪不断融化,冬朴感觉自己的灵气和妖力好像在一点点地被谁吞噬。带着细雪腾起的身姿没来由的一沉,细雪警觉地感知到了冬朴忽然的异样,就要反身去看他的情况。
冬朴将下巴搁置在细雪的颈弯,阻止细雪看见他开始虚弱的样子。他呼吸着细雪身上的灵芝香气。不禁就觉得一些事情在自己的脑海里回环,久而久之,眼前仿佛出现自己与千婳在霜翼山顶打斗的场景,他忽然指向结界中的千婳。在细雪脸边耳语:
“妖尊再这样与那怪物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山顶上不是有可以通天的‘天门’么?我与那丫头休戚相关,我记得她跟神将烟雨楼相识,去找他,一切想来都可以迎刃而解。”
细雪点了点头,缓缓地将自己的身子移出冬朴手臂的环抱范围。直到她觉得自己可以自主行动,半空中向身后大步退去。指着自己面前那明明就是冬朴的人,抿嘴向地上结结中大喊一声,“妖尊,那魔怪逃出来了,它钻进了冬朴的身体里面!”
冬朴垂下的头忽然抬起,他挥臂就挡住了地上慈殒出掌袭向自己的红光,大退几不离开细雪的身边,他脸上出现了不属于那张本该冷冰冰面容的表情。大笑两声,冬朴望向细雪,“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此时,慈殒的眸子已然变回正常的红晕身姿一晃来到冬朴的面前,细雪闪身转步来到慈殒身后,不敢多看他一眼地落寞道:
“本来你是伪装得好好儿得,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潜意识里已经被你控制了。是你的贪婪使你暴露了,从你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
慈殒默然,他竟是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保护在身后的细雪,也多了这份防人的心思,而且,她防备的还是自己最最在意的人。
果然,那方还在只手散布大雪、随意挥霍冬朴灵气的家伙发出了不解的疑问,“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他?怎么可能?”
凌空站在慈殒身后的细雪伸手抹掉自己脸颊上夺眶而出的眼泪,连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深呼吸了一下,垂眸看向地上玉龙骨旁边,拥抱着千婳一起倒地那个身穿墨绿色衣袍的男子:
“你说阿殒是龙血树,能结出麒麟竭,所以超脱俗物,不惧大雪,那大雪不是为他准备的。句句在理!可上一世,他比我先离开尘世,这一世,又比我迟来浮野。阿殒捡了我,回到云岫谷再也没出去过。他生在霜翼山也不曾离开过,久居雪山不与外界往来。阿殒的龙血树之名连我都是后来得知,他是如何知晓的?”
一番侃侃而谈似乎并没有让对面的男子信服,他那边继续有皑皑的颜色被风吹散下落,“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又能证明什么呢?”
细雪看他将大雪洋洒在千婳身上那男子身上,那男子的身子好像很快就要僵硬了似的,不禁扯住慈殒欲发动进攻的手。慈殒虽有通天的本事,却不见得能化解结冻灵体的办法。
第三八九章 会不惜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么()
遂而,细雪还是企盼那个家伙能自动离开冬朴的身体,笑道:
“阿殒与你耗,不一定没有办法治得住你。是你无法开掘地上那要救小丫头之人身上那雄厚的诱人灵气。搜刮冬朴记忆,想我帮你引神将下界击碎那人元神,你好坐收渔利!可,你不知吧,天门一说全凭机缘,神元不全是上不去的。这一点浮野之上众妖皆知,你明知道我缺的就是这个,却偏偏让我去?”
只是细雪说了这么多以后,方觉察到自己有多傻,她心知身后那个是个多么贪婪的家伙。若不是为了灵气,它不会屈居于自己的体内几千年;若不是为了更多的灵气,它不会提前自己假死的征兆,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引得千婳上钩;若不是为了它贪婪的、对灵气的渴求,它不会趁机又介入了那拥有强大妖灵的绿衣男子身上。
她竟是与这样的家伙讲道理,岂不是滑稽可笑么?
“细雪,你?”慈殒闻听细雪的话音止住以后,身后的药香一沉,不消回头,只凭感知,细雪果然不在自己的身后。
那一身洁白的衣裙转瞬间出现在慈殒和占用冬朴躯壳的怪物之间,她半仰起头,呈现在自己眼睛里面的果然是一只长相凶神恶煞、模样有两分似狼,又不全然只像一种动物的怪兽。
“我只道饕餮是头贪吃成性的猪,却不知它的子嗣竟长得这般奇怪。像狼是不是狼,似猪不像猪。阿殒,上古的异兽都这么奇特么?我真是长见识了。”细雪两手背在身后,双手掌心溢出淡紫混杂了雪白的灵光。
慈殒站在细雪的身后,见她将所有能说的挑衅的话都说了个遍,而她掌心中的灵光是她体内所剩的唯一可用的灵气。慈殒没再发声,细雪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常时笑笑闹闹,可一旦决定了,便不会改变。
可是。对面那个家伙显然是看出她故意她激怒人家的意图的,人家一直没有动作。
慈殒见怪物在自己的面前还敢分神,不禁就是气恼,正在此时。忽听下方细雪大叫一声:“阿殒,妖印!”
细雪的话让慈殒一怔,她明知道妖印祭出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难道她真要自己珍视的冬朴失掉所有为妖的灵力么?只是,在下一瞬。那个家伙直接扑奔自己而来,细雪直接落在小丫头身上那人身边,将她的手按在那人发顶背心时候,慈殒豁然明了了细雪是在与怪兽耍诈
。
慈殒唇边生出笑意,心下不禁感怀,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养大的小细雪也真是长大了,竟能想出这样声东击西的怪招数来,也怨不得怪物狗急跳墙,以为自己会真的攻击它。
索性怪兽不在千婳身边。展开右臂和五指拔出玉龙骨不过是半瞬的时候,直接击打向冬朴的面门,那妖物想闪开,却闻“嚓啦——”一声短响,一柄木剑直逼他垂首向下躲避的眉心。
“小心别伤了他!”细雪知道自己这是犯险的行为,可是她没有料到墨绿衣袍的男子不及自己起身,他背后的剑就直接出鞘要杀冬朴。
冬朴的身子一抖,一道混惑的光晕就从他的身子里逃离出来。而他的身子一偏,颈间擦过木剑直接坠落向下。
细雪顾不得身边还有千婳,疾步冲向冬朴下落的身子。托起那缓落身子的手上仍溢有之前医治伤病的灵光。一接住冬朴,只手赶紧按在他颈项的伤口上,细雪的泪珠滴落在他的伤口上,她心里清楚但凡是要介入身体。那怪兽该选的也是自己,不该是冬朴。
混惑的光晕直直地扑向地上躺着毫无知觉的千婳,而伏在千婳身上的人周身忽然生出墨绿色的光晕,那是深厚灵气的味道。灵气只是漫溢出一点儿,混惑的怪兽兽魂迟疑了,它停驻在半空。窥视着地上没有动作那人的身子,仿佛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就等着它一脚踩进去。
灵气一丝一缕地向外释放,好似真的是神元疲累、无力支持一般的溃散。慈殒撇了撇嘴角,无声地余光瞄了一下悬浮在半空中,一旁蓄势待发的木剑。
慈殒掌心已经现出试图聚拢兽魂的幽幽红光,心中却没有什么把握:兽魂是无影无形的东西,若是它不介入某个实体、具象中,是无法消灭的。他将周身的灵气施放意图吸引兽魂,又把妖兵高悬,似是要出手击杀。可是,这个小子,难道真会为了帮小丫头除去祸患,不惜用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么?
“咻——刺啦!”木剑飞出,而后便是利器刺入皮肉的声响,慈殒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亲眼目睹了趴在千婳身上那男子右手指尖操纵木剑,在兽魂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