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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婳本来还愁着自己没有心理准备此时无法定神,“这么巧”能给她借力的家伙就出现了。她最讨厌别人掐自己的脖子,而眼前这家伙似乎正在这么做。被河妖掐住了脖子,千婳一时间觉得呼吸开始困难,“呼呼”的风声渐消。
千婳心道不妙。自己和这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家伙怕是要入水了。克服呼吸困难以后的动作不灵便,她双手拼力握住河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腕,齿间吐出两个字,“意…动……”
“嘭——”地一声。千婳话音未落已和河妖双双入水,也是在千婳入水的下一瞬,奔流的河面忽然发生诡异的河涛停驻,而后又是“嘭”的一声,千婳仿佛一条锦鲤越水而出。
随后水面里变伸出了那个河妖的上半身。千婳的双脚踏在他的头顶借力将身形跃的更高。仰望四周阴暗的境地就如自己的预计的结果,不足半瞬的工夫,千婳已然快速结阵,口中大喝一声,“封凝立现
!”
“封凝阵图”应声而出,那出水的河妖的手下一点就抓住了千婳的脚踝,不过也就是这一刹,以脚踝还未完全脱离水面的河妖为中心,大河迅疾地开始结冰。
千婳呛了几口水,吃够了这河妖的亏。半刻都不迟疑地将大量的灵气注入“封凝”。
垂首看着那河妖,千婳湿漉漉的身上发冷,也不知道是因为后怕流出的冷汗、还是入水以后的浸染。总而言之,被大水包裹几近窒息的感觉,千婳已经不想再去尝试了。
河妖还想拼命挣扎,寒冰已经一点点儿地由脚下封结向他的腰间,即便如此,河妖依然死性不改地扯着他那尖细的嗓音对千婳大吼道,“死丫头!你居然扮猪吃老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才是猪呢!放心吧!我是不会给你做鬼的机会的!”千婳的双手压在阵图上,不断地注入灵气。促使冰面迅速扩大。
“你…你说什么……”河妖看见千婳的自信加之自己的的确确是被她困住了,而这一切完全不似千婳在虚张声势。
“其实,五月叶秋已经死了。那么大的声响,难道你都不曾察觉异样么?还有你都笨成这样了。以何颜面对我大喊你的豪言壮志要修妖?抬头看看这两张阵图,先看看你破不破得了它们,再扬言报仇也不迟!”
千婳见河妖至死都还要骂自己是猪,不免也是气急了,此时那冰已经蔓延到河妖的心口。
河妖抬眸依然看向千婳言中所指的两张阵图,惊愕地张大眼睛。这时候千婳才接着说了一句,“连五月叶秋手下的小妖都知道巫神的厉害,你愚钝至此还想跟五月叶秋一争雌雄?哎,你也只能是个雌雄分不清的混合之体了。”
千婳话音未落,河妖已然完全被冰封住了,“姐姐说,一旦被‘封凝’冰封住的,一触必亡。只是,我防得住他的妖魂外逃么?”
放完豪言壮语,千婳也是迟疑了,“封凝”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烈日当空。她的修为尚浅,顶多可以维持一时半刻,若是困不住妖魂,那自己不是白白教训人家了么?
与此同时,紫瞳的那个从千婳的身体里蓦然而出,她拍了拍千婳的肩头,扬了扬自己左手里的那把寒光奕奕的鬼器双刃刀。
千婳颔首笑了,她收回自己压覆在“封凝”阵图上的双手,牵起紫瞳自己的右手,嫣然道,“是呢!你比我靠谱,妖魂就交给你了!”
紫瞳的千婳抽回自己的手,还一副嫌弃的样子甩了甩。千婳顿时黑了一张脸,紫瞳千婳飞身去向河妖身边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挂上了恶作剧以后的狡黠笑容。
千婳努了努嘴,轻叹连“自己”的嫌弃自己,这种处境究竟该怎么破?
玩笑归玩笑,千婳对待河妖还是一本正经的,她单手重新覆在“封凝”阵图上,垂眸向仰眸看向自己的紫瞳轻道一声,“时机已然成熟,可以动手了。”
千婳话音一落,河妖若冰塑的身体“咔嚓”一声轰然碎裂,一蓝、一灰暗两束光芒同时溢出,紫瞳千婳瞬间挥斩,直接将刀刃劈向灰暗光芒。
水蓝的光芒则欢悦地飞向千婳,灰暗的妖魂还未来得及形成那水妖人形时候的样子,就已经粉碎在紫瞳千婳的鬼刀之下。
第三零三章 妖灵险中得()
水蓝的妖灵飞入千婳的身体,千婳想起那是不男不女的产物还打冷战地一阵嫌弃。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个河妖并没有受到那种浊气的浸染,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千婳便觉得是捡到了一个小便宜。
“走了!出师不利,看来前路不会是一片坦荡的。”千婳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衣裙已经都紧贴在身上了,向紫瞳挥挥手,招呼她继续上路。
她一面收回半空中的两张阵图,一面运转着周身的灵气。半空中的阴霾尽去,阳光回还而来,一枚火纹崖币费力地钻出千婳的衣襟,“啪”地一声轻响就如擦燃了的火折子引得周遭的“火灵气”都追逐在她的身畔。
加之阳光的明媚,贴服在身上本就纤薄的衣裙渐渐干爽起来。千婳双手覆在藤鞭之上纵跃下落、再起跳的身姿,慢慢消失在两旁参天的大树以北,而原本流淌在树木中间的大河顷刻间销声匿迹。
小胖子首先来到了洞窟的北坡,一跳一跃的脚步蓦然停驻在山上被冲刷得很惨的地界边缘。望着那向山下倒成一片的小树花草,他不禁回头看向郎牙月。
为何单挑郎牙月?小胖子并不傻,他知道即便古沁比自己妖龄高一些,可是没有什么用。嘲风虽是上仙,怎奈仙气也才恢复不多。华子戚是狐仙不假,不也得听郎牙月的话?
他思量求教华子戚肯定会碰一鼻子灰,问郎牙月最实际。就算她不知道,就算是为了面子,她也一定会从华子戚那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索性没有看见千婳的尸体,也没有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大范围扩散,那便证明她暂时安全。仰首看着郎牙月,一脸无辜兼可爱地问,“月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千婳怎么了?”
郎牙月看向华子戚,她没那么高深的本领,看见这样荒凉近前和远处那郁郁葱葱的两排大树。她也是疑惑不已。
郎牙月沉了沉气,他在被郎牙月哄下“赤云峰”的那一刹,就知道自己会是跟班的命,“她先是擎下雷霆劫。又能杀了五月叶秋,月亮你还在担心什么?”
华子戚此言一出,郎牙月就不干了,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近处的他。“人有失手妖有失足!你怎么敢肯定千婳就不会被骗?”
“对呀对呀!那个女人那么笨!”泮小胖子见郎牙月打了头阵,自己也无所畏惧了,站在郎牙月的身后,伸出半个脑袋,也开始附和着她添油加醋。
华子戚腾身跃起只矮云上,俯瞰着那两排大树的位置,凝眸嗅了嗅周围的气息,又只手伸出衣袍手掌中似乎托着什么。
“月姐姐,他干什么呢?”小胖子拉了拉郎牙月的裙摆,十分真诚地叫着“姐姐”而后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似的问
。
郎牙月以往一直都跟华子戚在一起。直到那一日华子戚说他可以修仙,要带她一起去赤云峰。可是,那时的郎牙月执意要守着母亲的玉石雕像,不肯离开半步。
所以,他们之间才立下了郎牙月度过天劫就会去赤云峰找他的誓言。
“他呀!在查看此地刚刚发生了什么,以便找到千婳妹妹的踪迹。”郎牙月对小胖子恭维她是姐姐的事情很受用,能显示到她“博学”的地方自然不加掩饰。
足有半刻的工夫,华子戚才面带不解地回到了地上众人之间,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古沁首先上前。
“怎么样?找到千婳的去向了么?”古沁从刚刚到了这处开始,就在找寻九幽雾骨的气息。找到了他就意味着发现千婳的踪迹。可是没奈何,这一次竟连一丝九幽雾骨的气息都没有发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我看你们想找那丫头,还是直接去霜翼山下等比较稳妥。不然就这么一路兜兜转转地追下去。根本不是权宜之计。”华子戚知道就算自己不愿意搭理古沁,最后还是要碍于郎牙月的面子说出来。
“那是什么意思?她身上的气味似乎越来越能吸引妖物了,我们若去等,她遇险了怎么办?”嘲风终究还是受不了华子戚对千婳的敌意,他怀疑华子戚是为了报复而故意拖延他们的脚步。
但能怎么办?浮野之上,他们不得不依靠他。
华子戚看出嘲风的意思。不由得就是一笑,笑自己在他的眼里竟是那样的。挑了挑眉头,华子戚复道,“不足半个时辰,解决掉了自己的天敌之一。你还担心她会有事?我倒是唯恐她弄得浮野之内妖物不宁。”
闻华子戚之言,众人都噤了声,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他们并不否定那是千婳能干得出来的!
“哇——这谎话说的太大了吧?若不是有人从旁帮助,那个笨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打败天敌?是水还是火?”小胖子不合时宜地插了这么一句,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的脸上。
而后齐刷刷地又都移到了华子戚那边,华子戚瞪了小胖子一眼,想着他们面前的参天大树方向振袖一挥,大河昔日流淌的景象就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便是咱们来之前不足一盏茶的景象。河妖死了,被人冰冻起来,碎魂而亡。”华子戚话音一落,那滔滔的流水又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郎牙月是信得过华子戚的,她相信华子戚不会拿这种事情骗自己,遂而惊叹道,“千婳妹妹真是……”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形容千婳的精进,嘲风望着那大树的方向,转盼看向古沁,古沁无能为力地摇摇头,他垂眸看着被冲的东倒西歪的植被:不知道千婳此时是何境界?
想到这里,嘲风忽然抬头看向华子戚,“你有办法帮她渡天劫么?”
华子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