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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身下落在地上,心想寻着一条较为明显的小径走出去看看地势再言去向,只是双脚落地的刹那,身后道路的另外一头就出现了几个人影儿。那些人身上并非邪恶之气,千婳眉头紧蹙:为什么我走到何处,他们都是阴魂不散的?
没有回眸,兀自向前走着,道路天下尽是,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就说人家跟着自己。但是千婳前行一段以后,霍然转身,瞪视着不过五十几步远的那几人,“不晓得几位可是跟我同路?”
她身后的几个人闻言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看着千婳摇摇头。
千婳见状,将自己的身子闪到小路的一边,把路让了出来。她展开左臂作“请”的姿态,“那就请几位先行一步吧!”
那几人之中,两个见了千婳对他们不敬的举止颜面不免大受挫败的,打算冲上来和千婳了结他们现在急需去做的事情。身边的数名同伴一齐拉住他们,低声地提醒,“瞧好周围有没有战神,小心出师不利,完不成任务还损兵折将!”
那两人一听“战神”二字,气势立刻就消减没了,其中一个也低声问,“怎么?战神不在居所楼阁?”
“要是在那儿,咱们带个人回去何必如此小心?”警告他们的人出言谨慎,明明实属光明的身份,一下子因为这般行为,给掉了身份。
千婳耐心尽消,翘首以观太阳。
现在已经快过午时了,自己要是再不找到下一个落脚点,夜里又得露宿荒郊野外
。
“诸位若是不先行,我就不奉陪了。”晓得自己的“腾云驾雾”自然比不上身后的这几个,一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境转罗盘。
千婳体内的灵气从鬼域出来以后消耗不少,即使自己刚刚想要补给一些,怎奈身处此地连妖灵都贫乏,更别提纯净一点的灵气了。
不然,她还真的不想逃跑,好好儿地与这班人斗上一斗,她就不信自己一点还手的力量都没有。还在思虑要不要等一下的千婳,忽然感觉到自己与那几人之间出现了鬼气,想起浅漓,千婳半分没有犹豫,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他们之间忽现的果然是浅漓本尊。
现身之际,感觉到千婳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似煮沸又晾凉的水,只剩余温。但是,她这一趟好像没有白跑,侧目看见身子另外一侧的几个天兵天将,心中大快。
浅漓突然展开相邻一侧的手臂,振袖一挥。那几名天兵天将还来不及惨叫就已经身形俱灭,精妙的仙灵被她轻轻一吸就收于体内。抬手轻抚摸着自己跟着脸颊疤痕而变化的半张银色面具,道了一声,“残魂、黯然。本王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她的身边一左一右现出黑白二侍者,望着千漓未着轻纱那半张倾城的脸,介黯然想要说出他一贯由心而发的话。
只见亓残魂不着痕迹地摇首,他住口不言,亓残魂抬眸望去,浅漓那半张面具的花纹的确变细了不少。
亓残魂心下犹豫:刚刚那几个,明摆着就是天界的。若是说实话,鬼王必然大肆屠杀天兵天将以复原自己的脸。可要是说谎话,她已经盼了这么久了。
浅漓久待不闻其言,不觉微愠,“怎么?直视罢了,有这么为难嘛?”
亓残魂权衡利弊,而后合了合眼睛,“鬼王的脸果然好了不少,原没想到,仙灵竟有这么大的成效?”
浅漓淡淡地看了亓残魂一眼。站在树阴之下,她幽幽叹息而后看向他,“残魂的心思本王了然,可是眼下这混乱的局势,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亓残魂望了一眼千婳消失的地方,还有自己释放了一丝气息的手。颔首轻应和一声,“鬼王说的不错,是残魂多虑了。眼前最要紧的是鬼王的绝世颜色,别的都不要紧,是不是黯然?”
介黯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如亓残魂缜密,是以鬼王有时候多有倚仗亓残魂的计策,同是鬼侍他也不便加以辞色。
……
浅紫身影忽现他方,地势偏低,一条干涸的河床袒露在地表,原来河水的南北两岸各有一城,南城富足、北城荒凉。
若说是没那个好命,自己没有再遇见妖物,若是说自己命好,这一看下去就知道不是个祥和的地方。
千婳转境之后,莫名其妙地站在一个干涸的河床上,听了听自己右手边儿的人气鼎沸,又望了望自己左手边儿的荒无人烟。
回眸之间,十分舍不得身后的那可鸡蛋黄一样的落日。城里城外一个人都没有,叹气一口,“软骨头,我饿了。你帮我算算,我几天没吃东西了?”
千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感觉到饿?
第二零三章 让你不饿()
一时间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千婳自是不会留在干得皲裂的河床上过夜,费尽全身的力气才爬上南岸高高的堤坝。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南边城门边儿就再也走不动了,里面原本的人声渐渐消失。
千婳一屁股坐下,一手拍着门板,借着落日余辉看向对面的北城:奇怪,不过是一河之隔。怎么会是迥然不同的景象?河水都干了,这些人倚仗什么为生呢?
自然,这些都是千婳心里的算计,她可没有心情把力气浪费在自言自语上,等了一会儿,门内竟然没有动静?
千婳又拍了几下门板,还是没有回应。不过瞬时之后,自己的身后出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老翁、老妪各一人相扶而来。两人来到南城门口,也没有叫门。
千婳没有挡住的那侧门板“吱嘎”一声开了,二人看也不看千婳,进门以后门又关上了。坐在门前的千婳一片茫然不解?难道自己死了,所以那对老夫妻才会看不见自己?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刹那间,千婳回过神儿来,自己为什么不叫住他们,或许能有住的地方和吃的东西?
再次拍了一下门板,千婳大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架势,“大叔、大婶!大叔、大婶!请留步。”
就在她等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没希望了以后。门内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老妪嗓音,“姑娘还是寻他处吧,我们丰城不留外来过客。”
千婳闻言就是一怔,这个情景自己仿佛在哪里经历过。但是来不及多想,她又努力大声地请求,“大婶,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好不容易见到人烟,求大婶可怜可怜我吧。”
其实,千婳本来也不必这般低声下气,但是动作之间,竟然发现自己体内空荡荡的,那意味着什么?
好吧,那意味着她体内的灵气用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怪不得自己饿得连走路都觉得费劲。
经过千婳可怜巴巴的请求,刚才打开的那扇门板又开了,千婳刚要起身进城,一个小布包扔了出来,门又快速地关上了。几个大大的疑问在千婳的脑海里盘旋不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难道她是乞丐吗?
姐姐教授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有骨气,可是,刚刚那个大婶儿说,这是眼前座城池的规矩?
捡起身边的布包,千婳有些想哭,但是抿了抿唇,她忍下了,人家本可以对自己不予理会的。打开布包,千婳暗自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千婳。大婶是心地善良,才违犯了城规给你东西吃,人家不给,不也是一样没辙?
虽是这么劝慰自己,可是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啪嗒!啪嗒!”掉落下来。
使劲儿地啃着手中干巴巴的饼,泪水还在继续掉落,因为夕阳落了,她还是没有可以栖身的“家”
。
靠在门板上,出神地望着对面城门虚掩的北城,千婳忽然感觉到手指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咬了自己的手,此时自己两手空空,饼不见了?
听见自己的身边有大口大口的咀嚼声,她转盼望过去,脸色黑得透透的,使劲大喊,达到歇斯底里的程度,“境心尘——”
紧接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镜心尘。
已经把自己没吃多少的饼,吃得不剩多少了,一鼓气直起身,双手掐住他把最后一口也咽下去的脖子。
千婳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大大的“金豆豆”更是来得汹涌,一颗颗地砸在抢饼吃的人心上。只是,他知道千婳忍了太久了,久到他怕千婳憋出毛病来,任由千婳掐他的脖子,也不加以反抗。
千婳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就这么没了,双手使不上劲,便有些头晕地身子一歪,幸亏镜心尘伸手拉住她。
扯回自己身边,让千婳靠在自己的身侧,镜心尘见千婳的眼泪还在“簌簌”地流着,嘴里讷讷到,“要不是挂着素苍藤的脸,我就掐死你。”
松开自己抓扶千婳的手,以袖在她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千婳抗议地拂开镜心尘的手,可气自己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他的一只手臂上。
恍惚之间,镜心尘见自己为千婳抹眼泪的袖子有变成雾岚色的趋势,不禁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压制了一下周身不寻常的气息。
良久,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裙。
千婳的哭声也渐渐止住了,遥望着对面的北城,她仍气鼓鼓地说,“你的脸皮,比对面的城墙还厚实。”
镜心尘没有想到,千婳哭了那么久,居然还在纠结自己抢了她的饼吃,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大大的弧度。
千婳眯起眼,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尽力看向对面的城池。
先是屏息好一会儿,直到身边的镜心尘以为她饿得断了气。镜心尘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她才说,“抢我饼吃还乱动,作死明说,本姑娘不介意吃了你。”
镜心尘听着她的斗志还在,不觉轻笑出声,“哟!这是打定主意修妖了?竟要大开杀戒,吃人不吐骨头了?”
不知道攒了多久,才省下这么多的力气,千婳抓住镜心尘自己倚靠的衣袖,狠狠地在他的手臂里侧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