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小七道:“拔剑不一定就要杀人。我只想带他离开。不过如果谁要阻拦,剑是不长眼睛的。”说完杜小七点了点沈寒竹。
南宫华叹了一口气,道:“他今天是我的客人!”
杜小七道:“这是理由?”
南宫华道:“只能算半个理由。”
杜小七道:“还有半个呢?”
南宫华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我是南宫华!”
南宫世家,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武林家族。功夫独树一帜,财富富甲天下。南宫枫是南宫世家的第十七代传人,他育有四子,分别是南宫荣、南宫华、南宫富、南宫贵,江湖人称“南宫四子”。现在南宫枫年事已高,基本退隐江湖。而南宫四子却个个声名在外。
现在南宫华突然亮出自己的身份,也意味着他告诉杜小七,如果你执意要带人走,那么杜小七就是与南宫世家为敌了。
杜小七没有说话,他不是被南宫世家的名声吓到不说话了,而是他觉得做为一个杀手,他今天讲的话有点多了。
杜小七冷冷地看了南宫华一眼,突然跃起身来,剑光闪处,变成一团银sè的剑圈,把沈寒竹罩在了里面。
南宫华的脸sè变得很难看,描述不出的难看。
江湖中很少有人会对南宫世家的名号无动于衷。南宫华觉得很失面子。他迅速解下了腰带,谁也没想到,那条腰带竟是一柄软剑。
南宫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软剑飞刺杜小七的剑圈。
杜小七把剑扬起,剑圈飞速扩散。
杜小七的剑很快,南宫华的剑竟也出乎意料地快,杜小七的剑是对着沈寒竹的,来不及回挡,但他反应更加迅速,飞起一脚,把身边的凳子踢向南宫华的剑尖。
“咯吱”一声,剑尖过处,凳子的一条脚已被剑斩断。
沈寒竹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头雾水,但他也发现杜小七用剑圈罩着他却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所以他选择原地不动。
阎无私也不动,他的脸sè相当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心里为什么那么淡定。
倒是秦茵茵关切地望着沈寒竹,差点又要哭出来。
“住手!”一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这声音不响,但却很有威力。双方竟真的停下手来。
但见一个肥大的身躯从门口走了进来,不紧不慢,走路的姿态甚至有点滑稽。
来的竟是钱财旺。
江湖中如雷贯耳的钱财旺。
在桌的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那是一份尊敬!
“他是我‘钱宅’的人,理应由我带走!”钱财旺道。
没有人说不。
有时候你不得不服,这就是威信。
一场饭局就这样不欢而散。
走的时候,阎无私捡起了那根被削断下来的凳脚,并往切口吹了一口气,其实真的没有灰。
回到“钱宅”后,钱财旺把沈寒竹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半晌,钱财旺叹了一口气。
沈寒竹忙跪下,道:“老爷,寒竹知错!”
钱财旺扶起他,道:“傻孩子,起来吧,你并未做错什么事。”
沈寒竹不安地道:“可我使了武功。。。。。。”
钱财旺打断他的话道:“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教你武功时说的话?”
沈寒竹点了点头道:“我一直铭记于心,老爷你说学武之人要行侠仗义!”
钱财旺点头道:“所以今天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夸你才对。”
沈寒竹道:“可是老爷也说了,不到万不得已,叫我不要轻易使出功夫。”
钱财旺意味深长地道:“也许天注定了吧。”
沈寒竹道:“那老爷方才为什么叹气?”
钱财旺道:“我叹的不是这个。”
沈寒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老爷您烦心的是哪桩?”
钱财旺道:“夫人突然得了怪病,卧床不起,我请来了江南最好的医生‘赛华佗’司马一指前来医治,司马说需要‘瑶池宫’天山雪莲方可医治。”
沈寒竹问道:“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
钱财旺一愣,随即道:“哦?是二夫人。”
沈寒竹道:“二夫人一向身体康健”
钱财旺罢了罢手,示意不要叫他说下去,也许,说下去,他的心情会更黯然。
沈寒竹一脸正sè道:“寒竹愿前往‘瑶池宫’。”
钱财旺看了沈寒竹半天,摇了摇头,道:“你从来没在江湖行走过,而‘瑶池宫’远在天山,路途遥远,再说你的功夫虽是我亲手所授,但毕竟功力不够,还没达到收发自如状态,不然今天也不会把人家豆浆店的墙给击穿。”
沈寒竹红了红脸,道:“老爷教诲极是,不过寒竹这么多年承蒙老爷恩惠,无以报答,现如今夫人有重病,寒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钱财旺思忖了一下,道;“也好,让你去江湖中锻炼一番,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孩子,过来,我有一样东西要赠予你。”
钱财旺说完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盒子,交于沈寒竹,道:“这盒子里面是张人皮面具,必要的时候你戴上它,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随后,钱财旺又讲了一些江湖中的规矩,沈寒竹都谨记于心。
而这一切,都被守在门外的阎无私听在耳里。
阎无私内心纳闷:自己跟在钱财旺身边近十年,从未发现钱财旺竟是个武林高手,而他这肥胖的身体怎么看都不像会练武的人。如果沈寒竹的武功是钱财旺教的,那么钱财旺又是前武林盟主古松柏的什么人呢?他为什么会“万年青神功”?而沈寒竹一直不肯吐露家师名讳,难道真的是因为钱财旺是他的家师?如果是,为什么沈寒竹喊钱财旺是老爷而不是师父?
阎无私百思不得其解。
在思路混杂之际,他摸到了袖中的那条断凳脚。
说它凳脚,还不如说是一块木头,因为,它现在根本就是一块木头。
阎无私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了半天。
他把那条断凳脚迅速放入袖中,快步离去。
他要去见一个人。
;
第八章 旧事重提()
夜sè弥漫。
满江霜冻。
弯月。
渔火。
“燕归来”船舫一直亮着灯。
杜小七一直在喝,一直在吐,吐了再喝,喝了再吐。
邵飞红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次的嘴巴,也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次的额头。但她不劝酒,她知道男人想喝醉,是谁也拦不住的。
所以她不开口,她也不阻止,她只看着杜小七喝,看着杜小七吐。然后默默地帮他处理掉吐出的秽物。
终于,杜小七趴在了酒桌上。
地上滚满了酒坛子,有完整的,也有破碎的。
屋子里充满了酒气,闻着都会醉。
邵飞红突然抓起了酒坛,扬起头,开始往嘴里灌酒。
夜其实很短。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shè到杜小七脸上的时候,他醒了。
他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而温暖的被子。
冬天的早晨总希望在被窝里多呆会儿,哪怕只是那么一会会。
但杜小七却呆不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上没穿衣服,一件也没穿。
光溜着身子钻在被窝里,其实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他的边上还睡着一个女人,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仅长得娇艳,而且认识。
我怎么会和邵掌柜睡在一起?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也记忆不起来昨晚的事。
杜小七使劲地甩了两下头,感觉还是有点晕乎。
邵飞红睁开眼睛,温柔地看了杜小七一眼,竟然一脸幸福地把头埋在了杜小七的怀里。一只纤细的手在他的胸脯中来回滑动。
杜小七不敢动,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
他突然感到紧张,这种紧张,是从来也没有过的,即使第一次杀人时,都没这么紧张。
杜小七的心很乱,但他开始镇静也必须镇静。
因为现在,有件事比这件事重要得多。
他轻轻地推开邵飞红,开始起身穿衣服。
当他穿衣服的时候,他就不再去看邵飞红,即便邵飞红现在把被子掀开来,他也不会回头去看一眼。
当然,邵飞红也不会把被子掀开。
“你要去哪里?”邵飞红托着下巴问。
“钱宅。”杜小七答道。
“不用去了,他不在。”邵飞红道。
杜小七一愣,道:“你知道我要找谁?”
邵飞红道:“我当然知道,你要去找沈寒竹。”说完,在被窝里懒懒地伸了一下腰。
杜小七一直用背对着邵飞红,道:“你知道他去哪了?”
邵飞红道:“天山,瑶池宫!”
杜小七道:“他去天山干什么?”
“钱财旺的二夫人李梦莱得了怪病,需要天山雪莲医治,所以钱财旺派沈寒竹去瑶池宫取天山雪莲了。”邵飞红也开始起身穿衣服。
“你是怎么知道的?”杜小七这样问,是因为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钱财旺怎么会派沈寒竹去,毕竟沈寒竹从未在江湖行走过,他难道不担心万一沈寒竹未能完成任务,他夫人的病怎么办?
邵飞红的回答更绝,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开的是茶馆!”
“这消息可靠?”杜小七总觉得不对劲。
“钱财旺派沈寒竹去天山的消息是可靠的,但李梦莱得怪病的事就不好说了。”邵飞红道。
杜小七听出了邵飞红话中意思,道:“你何出此言?”
邵飞红已经穿好衣服,步下床来,道:“我见过李梦莱。”
“见过?什么时候见过?看不出她得病?”杜小七道。
“三天前的晚上,钱宅大管家胡须来问我借马。我那匹马的铃铛晚上会发光,极易被人跟踪,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