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沛晓一直在那间低矮的房子中等着。
阎无私一见余沛晓,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都安排好了?”
余沛晓道:“已妥!”
阎无私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余沛晓道:“酒搞到了?”
阎无私道:“搞到酒不是难事。”
余沛晓问道:“你是说?”
阎无私道:“寒竹答应人家找人的事,也有了眉目。”
余沛晓似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三个人在哪里?”
阎无私把高瞎子那里问来的答案告诉给了余沛晓:“青城!”
余沛晓道:“如果傲雪说的是实话的话,留给他只有九天的时间了,九天之内,他肯定抓不回那三个人。”
阎无私道:“肯定!”
余沛晓一脸奇怪地问阎无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生死?”
“为什么?”
“如果你担心他的生死的话,我想你现在立马要做的就是带着他去找救治的办法,而不是还那么淡定地处理其他事情。”余沛晓分析道。
“你觉得无论什么事,他的生死应该排在首位对不对?”阎无私道。
“一定是!”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余沛晓动情地道。
“这句话你说得很对!”阎无私一脸诚意地赞道。
“只有这句说的是对的?”余沛晓问道。
“也许全对。”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淡定他的生死?”余沛晓不解地问道。
“那只能说明一点。”
“哪一点?”
“说明他死不了。”阎无私笑道。
“你有把握?”
“没把握我敢这样说?”
“傲雪说的不对?”余沛晓问道。
“傲雪说的很对!”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自信?”
“我一向很自信!”
“你有解药?”
“我没有!”
“没有解药你还那么自信?”
“我没有,但别人有。”
“谁有?”余沛晓惊奇地问道。
“傲雪有!”阎无私居然给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她有?”余沛晓反问
“她在离开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阎无私道。
“什么话?”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阎无私吟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余沛晓似乎有点恼火:“说了半天你在耍我?”
阎无私忙道:“我没有耍你,这十天之内,傲雪必来救寒竹。”
余沛晓道:“如果她不来呢?”
阎无私笑道:“她不会不来。”
“这么肯定?”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她给了寒竹十天时间。”
“那十天时间只是为了让寒竹去替她抓人。”
“没错,寒竹不管有没有抓到人,她总得要回来问个结果吧?”
余沛晓似乎有点懂了:“原来如此。”
“不仅仅!”阎无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还有其他原因?”余沛晓倒是听出了他话中有话。
“有!”
“什么原因?”
“知道当时在天山那三人是谁抓的吗?”
“自然是天山瑶池宫的人。”
“不全对!”阎无私道。
“为什么?”
“抓那三人,是在寒竹帮忙下抓的。”阎无私道。
“这么说来,即使寒竹抓不回来那三人,瑶池宫的人也没话可说?”余沛晓开了窍。
“是的,还有!”阎无私的理由居然很多。
“还有什么?”
“还有寒竹是‘钱宅’的人。”
“这个全天下都知道。”
“这三人本来就是要送往‘钱宅’去的,送去的目的是为了去跟钱财旺示威,那么如果寒竹把这消息亲自带给钱老爷,效果也差不了多少。”阎无私道。
“你是说抓不抓回来无所谓了?”余沛晓道。
“抓不抓回来倒是有所谓,但送不送过去,意义已经不大。”阎无私道。
“明白了,我们能够想到的,傲雪一定也会想到。”余沛晓道。
“是的,在这样的前提下,傲雪还给寒竹十天的时间,说明,她绝对有救治寒竹的办法?”
“不是很明白。”余沛晓道。
“还不明白?很明显的一个道理,假如抓不抓那三个人对傲雪来说不是特别有意义的话,那么傲雪一定会告诉寒竹,十天内先去解毒救命,而不是先去抓那三个人。而且十天内她必定会再来找寒竹。只是我实在想不出傲雪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阎无私道。
“寒竹自己知道吗?”余沛晓问道。
“他应该不知道。”阎无私道。
“他不知道却还能那么淡定地将生死置之度外,真是一个奇葩。”余沛晓啧啧称赞。
“很多地方我也服他。”阎无私一样赞道。
正在这时,沈寒竹从外面急急而来,一进门就道:“洪总镖头有请!”
第八十二章 斗酒()
绍兴花雕,是黄酒的一种。以其酒坛外面的五彩雕塑而得名。
酒很香,越陈越香。
这种酒,不容易醉,醉了却也不容易醒。
现在这十坛酒就摆在桌上。
桌子是八仙桌,五张八仙桌拼成了一张长桌。每桌上并排放了两坛酒。
酒坛已被启盖,酒香弥漫整个房间。
洪朝晖站在长桌的这一端,这一端靠墙。阎无私和沈寒竹站在长桌的那一端,那一端靠门。
洪朝晖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阎无私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洪朝晖道:“如此佳酿,唯有对饮方显诚意。你们两位谁喝?”
沈寒竹拍了拍胸脯。
洪朝晖问道:“你喝?”
沈寒竹指着阎无私道:“不,他喝!”
洪朝晖奇怪地问道:“那你拍胸脯干什么?”
沈寒竹道:“我有点紧张。”
“喝酒是件非常享受的事,为什么要紧张?”洪朝晖不解地问。
“我怕他醉。”沈寒竹又点了点阎无私。
“人生难得几回醉,无须担心。”洪朝晖满不在乎地道。
“我担心我自己。”沈寒竹道。
“你不喝,担心自己干什么?”洪朝晖被他说得一愣。
“你知道么?他一醉就会发酒疯,一发酒疯,就会手舞足蹈。他可能会一个晚上都不睡。”沈寒竹还真打算捅到底了。
“这倒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洪朝晖也若有所思。
“确实比较麻烦,所以如果他醉了,我宁可跟那个用手走路的人一起住那间破屋,也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沈寒竹这话听上去比较情绪化,但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你愿意去住那间房间,我没意见。”洪朝晖打趣道。
“如果他真的醉了,我真会去住的。”沈寒竹似有点赌气的成份。
阎无私一直很安静地听他们两个人交谈着,交谈的内容还是他自己。这时候阎无私插嘴道:“你说够了没有?”
沈寒竹吐了吐舌头道:“差不多了。”
阎无私道:“我对饮的时候,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在场。”
洪朝晖道:“我也是。”
沈寒竹很不自然地耸了耸肩,道:“你们的意思是叫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阎无私道:“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洪朝晖也附和道:“我也没有这样说过。”
沈寒竹似有点生气地道:“是,你们都没有说过,这话是我说的行了不?我走!”
他说走,真的马上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关上了。
洪朝晖望着一桌的酒坛子,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阎无私点了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洪朝晖抓起面前的一坛酒直接往阎无私飞去。
阎无私自然也不敢怠慢,几乎同时抓起一坛酒,同样平平地飞了过去。
两坛酒在中间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即又各自飞回。
洪朝晖连忙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将飞回来的酒坛子托在了手上。而阎无私几乎同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酒坛的口子,拎在了手上。
两人各露一手,心中都是相互敬佩。
“干!”洪朝晖豪气冲天地道。
“干!”阎无私自然也不甘示弱。
语音刚落,洪朝晖双手捧起酒坛子,将头一仰,酒水从坛中倾泻而出,如一道泉水,灌入他的口中。
再看阎无私,将衣袍一甩,抬起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抓起酒坛子,将酒坛子一个倒转,也仰头喝将起来。
不一回儿,只听“乒乒”两声脆响,两只酒坛子都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却不见有一滴酒水飞溅出来。
两人面不改色,气不长喘。
洪朝晖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道;“好酒啊!”
阎无私道:“洪总镖头海量!”
洪朝晖道:“彼此,彼此!”
阎无私点着酒坛子道:“继续?”
洪朝晖道:“当然继续。”
阎无私伸出一手,道:“那么请!”
洪朝晖突然道:“等一下。”
阎无私有点诧异地看着他道:“等一下?”
洪朝晖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只有两个人。”
阎无私笑道:“你能在这个房间找出第三个人,我多喝一坛。”
洪朝晖道:“现在不要说在这个房间找个人出来,即便想找只老鼠出来都难。”
阎无私打了个“哈哈”,道:“老鼠一闻这酒气,早就醉了,自然不会出来。”
洪朝晖道:“那人呢,是不是也有了醉意。”
阎无私道:“人还没醉。”
洪朝晖也笑了,他笑的时候,那张脸型显得相当地和谐:“人虽没醉,但却已有了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