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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笑使他有点心旌摇荡,神驰意往。
那么一个瞬间,杜小七竟然在脑中闪过一丝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但这种想法稍纵即逝,他对自己说,我不能接受你的爱。
他很快就定下心来,这是他多年来形成的习惯。
他的心理素质比他的剑更过硬。
无论多危急的情况,他都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平静的心。
但是在感情面前,他是否也能气定神闲?
定了一下神,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神态自若。
他镇定地微笑着说道:“外面很冷,赶紧回去吧,别冻着了。”
邵飞虹一脸酡红,含情脉脉,语气更加温柔地低语:“你还要回去么?今晚能别走吗?”
这是一股浓郁的感情暖流。相信能挡住这股暖流的男人一定不会太多。
但是,杜小七肯定是那个不多中的一个。
他猛然转过身,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我想我应该回去。”
邵飞红咬了咬嘴唇,慌乱地退后了一步,低下了头,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了街道转弯的拐角,杜小飞还能望见茶馆那里有一抹孤单的身影拉得老长,裙裾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乱,他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乱,但是他十分明白:这个女人搅乱了他平静的心。只是目前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整理,因为他心中还有另一个牵挂在等待着他。
他并没有回“燕归来”船舫,而是径直地去了“钱宅”。
避开流动的岗哨,穿过香榭亭台,越过假山东池沼,踩着鹅卵石的小径,他在最后一处
楼阁前停下。
屋内没有灯,漆黑一团。
他压低着声音轻呼两声:“大夫人,大夫人。”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蓦地,一种不祥之兆涌了上来。
他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屋门,门竟然未上锁。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茉莉花香,闻着让人心醉。曼纱垂帘,瑶琴孤立,窗户半闭,屋内空无一人。
主人一定是在匆忙中离开,以致窗未关,门未锁。
是什么让她如此匆忙地离开?
杜小七呆呆地站着,胡思乱想地猜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虽然不响,但可以听出脚步非常急促。
杜小七正要躲避,却看清来的正是大夫人丁诗雨。于是就索性站着不动。
还是那身熟悉的紫色的衣裳。
在整个“钱宅”,上至老爷,下至佣人,即便是挑水浇园的下人,也知道大夫人一天到晚穿着的都是紫色衣衫。
丁诗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杜小七,她竟似没有丝毫意外。
她把门窗关上,点燃了灯。
屋内刹那间亮了起来。
杜小七这才发觉,丁诗雨头发凌乱,脸色相当苍白、疲倦,额头还冒着细汗,看起来憔悴不堪。
像她这样的人,平时应该很注意这样的细节。是什么事让她顾不上去擦一下额头上的汗?
“你来了多长时间了?”听得出丁诗雨的气息很不稳定。
“刚来。”杜小七马上回答,又满腹疑惑地问道“你上哪里了?”
“宛如被人劫持走了。”丁诗雨倚着桌边,语气里全是焦急、无奈和担忧。
杜小七的脸色也变了,能让杜小七变色的事情真的不多。
“什么时候的事?”他急切地问道。
“就刚才”丁诗雨还在微微喘气,显然她不但跑过挺长时间的路。
“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没有!”
“往哪个方向去了?”
“不知道!”
杜小七“霍”的一声站了起来。
丁诗雨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你现在不用去了,你根本找不到她。”丁诗雨说这话的时候,身子竟似摇遥欲坠。
“找不到也要找。”杜小七斩钉截铁地道。
丁诗雨的眼角流下泪来,她喃喃地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她似要去拿手帕,不料手还没抓到手帕,人竟晕了过去。
杜小七赶紧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丁诗雨的头垂在杜小七的臂弯上,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沿着发丝一直流到耳根。
杜小七看着这一幕,轻轻地用袖口拭去她的眼泪,他的心竟然感到无比的疼痛。
第六十五章 斗笠()
江南名医“赛华佗”司马一指在除夕之夜被人杀害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江湖。
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妇孺老少,谈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情。
司马一指平时胆小怕事,突遭杀身之祸,有扼腕长叹的,有暗自窃喜的,有麻木不仁的,有深感痛惜的,反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仁不智者添油加醋地传播谣言。
阎无私和沈寒竹也在谈论这件事情。
一人一匹高头白马,并驾齐驱。马的脚步声很轻快,谈话的内容却很沉重。
“真没想到如此胆小怕事的人也会被人杀害。而且是在这样一个除夕之夜。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搞得人家连年也过不出?”沈寒竹在叹气。
“因为他去了‘万水帮’”阎无私的话总是很让人出乎意料。
沈寒竹愣了一下,道:“他一直在江南问诊,去‘万水帮’干什么?”
阎无私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万水帮’,但他去‘万水帮’倒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沈寒竹不解地问道:“什么好事?”
阎无私道:“他在危急关头,帮助众多武林人士带了路。”
沈寒竹奇怪地看着阎无私道:“给众多武林人士带路的是一个‘马夫’。”
阎无私笑了,道:“他就是那个‘马夫’!”
沈寒竹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他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怎么也无法把司马一指跟那个“马夫”联系在一起。
“你确定?”
“我确定!”阎无私回答的时候,语气相当肯定。
“请说出你的理由?”
要让人信服,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阎无私非常淡定地道:“在司马一指的房间里,我找到了那顶斗笠。”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那顶斗笠就是‘马夫’的斗笠?”沈寒竹有疑问,自然得问清楚。
“因为那是一顶独一无二的斗笠。”
“为什么说它独一无二?”
阎无私问道:“在‘万水帮’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马夫很可疑?”
沈寒竹道:“不是我觉得他可疑,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他很可疑!”
“所以,我特别留心他。”阎无私点头道。
“当你留心一个人的时候,你一定有办法在他身上留下记号。”沈寒竹道。
“被你说中了,我特地靠近他,在他的斗笠上扎入了一根松针。”阎无私道。
“这顶斗笠也就成了天下独一无二的斗笠。也就是说,你在他房间里发现的那顶斗笠有一根你扎着的松针。”沈寒竹道。
阎无私道:“不错,所以我确定,司马一指就是那个马夫。”
沈寒竹也点了一下头,道:“如果司马一指就是那个马夫,那么他被杀害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知道太多的事情,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风险就越大。”
“没错,就像猪越吃得肥,就越离被宰不远了。”
“那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杀害他的凶手?”沈寒竹问道。
“蓝天!”阎无私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啊?为什么是他?”沈寒竹感到有点意外。
“在他的床上有一本书,这是一本奇怪的书。”
“为什么说这本书很奇怪?”
“因为司马一指是给人看病的,但那本书却是一本兽医书。”
“所以你特地多看了几眼?”
“没错,我一向很敏感。”
“你一定发现了书中的问题。”
“是的,我看到了一个用指甲划过的字。”
“什么字?”
“天!”
沈寒竹疑惑地道:“一个‘天’字你就那么肯定是蓝天?”
阎无私道:“我本来对他的死也是觉得莫明其妙,即便是当我知道他是马夫后,我也搞不清凶手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杀害于他?”
“看到那个字你就明白了?”沈寒竹问道。
阎无私道:“如果这个凶手是蓝天的话,一切都容易解释了。”
沈寒竹道:“说来听听?”
阎无私道:“如果凶手是蓝天,那么很多疑问可以迎刃而解。首先,为什么虞绍华的坟墓会没有尸体和棺木。”
“为什么?”
“因为虞绍华本身就是一个犯了很大错误的人,只有让她死,才能逃避别人的责难。这个时候,蓝天想到了江南名医司马一指。他想让她‘死’一回。”
沈寒竹听到这里,插嘴问道:“什么叫‘死’一回?“
阎无私道:“就是‘诈死’!有一种药,人吃下后会失去知觉,停住呼吸,跟死人一模一样。于是蓝天肯定出高价请司马一指出马,演了这么一出戏。让人家知道虞绍华就是死了,还是他亲手下的葬。”
沈寒竹似有些理解地点了点头。
阎无私继续说道:“其次,为什么司马一指能够如此清楚地知道君山后山会有这么一个通道。那是因为蓝天在偷‘尸体’的时候,请人挖了那个地道,而司马一指也参与了其中,毕竟虞绍华还要等着他来‘还魂’。”
沈寒竹道:“蓝天是因为他的秘密被司马一指给捅了出来,所以一气之下来杀人灭口?”
阎无私点头道;“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