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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如此孤单,那么船上的人呢,是不是应该和船一样孤单?
船舫内有微弱的灯光亮着,透过纸窗映到外面。
杜小七脱光了所有的衣物,**着身子泡在浴桶中。浴桶里的热水暖暖地浸泡着他的身体,仿佛母亲温暖的臂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享受。浴桶中冒出的蒸汽弥漫了整个房间。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倦意,他真的感觉自己累了。
有几个人会懂像他这样的杀手冷酷而飘逸的外表下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在其他人家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他选择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屋子里泡澡。
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没有感情自然也不会有家人。
所以对他来说,此时能够舒舒服服地泡着洗个热水澡,他觉得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他想起了在华山时度过的除夕之夜,师父古松柏叫他们师兄弟排好队,挨个发着压岁钱。他们拿着压岁钱,蹦啊跳啊,那个高兴的劲!
他还想起了自己有一次莫明其妙的丢失了压岁钱,师姐古思婧把她自己的那份偷偷地塞到他手里的场景。
每次想到这些,他的心里都有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时光如梭,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如今师父已经仙逝,师兄弟各奔东西,只有回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时常伴随着他。
今晚是除夕之夜,是挨家挨户团圆的日子。像这样的日子,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他谈生意。
但是,他却听到了一种声音。
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船头传来,正在向他的房间靠近。
虽然他一直闭着眼睛,但是他的听力一直不差。就算现在是一枚绣花针掉到地上,他也能觉察得到。他甚至可以从绣花针落地的声音判断出这枚绣花针是长的还是短的。
来人在门口站住,很快他就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音。
杜小七睁开眼睛,高声道:“大年三十,不接生意!”
对方没有回答,却把门给推了开来。
杜小七现在一定很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门给栓住。
比这更要命的是,进来的居然还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他并不陌生,她是“谈得拢茶馆”掌门邵飞红!
不是熟悉的人,自然也不敢这么随便地进杀手的门。
而且这个杀手还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杜小七。
邵飞红毫不避嫌地看着杜小七,目光温柔的可以掬出水来。
她轻轻地走了过来,走路的姿势风情万种,细腰轻摆,撩人心弦,似春风拂过,让人陶醉。
杜小七挥动着他的手臂,大声地道:“喂,别过来!我在洗澡,你别过来!”
杀手居然也有紧张的时候。
邵飞红走到浴桶边上停下,她的脸色已经泛红,看上去愈发娇艳妩媚。她的脸上一直挂着那甜甜的笑意。
她用手捧起浴桶里的水,把手一松,水从指甲缝里流下,流到了杜小七的肩上。
她用手不停地在杜小七厚实的背上来回地滑动,手细腻而柔软。
“你一个人洗,不寂寞吗?”邵飞红讲话的声音,可以酥掉杜小七全身的骨头。
她退后三步,轻轻地解开了了裙带,将手提到肩的两边,只要手一碰,那衣服就会从她的身上滑落。
杜小七想跳出浴桶,但是赤条条的身子让他又不敢这么做。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杜小七只能这样喊道。
衣服真的滑落下去,掉到了地上。皓腕映辉,玉颈修长,莹润如玉的肌肤一丝不挂地展现在杜小七的面前。
她缓缓地走向杜小七,两只养尊处优的玉峰在灯光下不停地颤抖。
她抬起了洁白如霜的**,轻轻地跨了进去。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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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宛如一个人偷偷地爬上了钱宅的屋顶。
她坐在瓦片上,托着自己的香腮,睁着大大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漫天的烟花。烟花五彩缤纷,绚丽多姿。
她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跟沈寒竹两人手拉手燃放烟花的场景。当时自己胆小不敢去点燃,沈寒竹一直在边上扮着各种鬼脸取笑她。然后她一生气,就满院子地追着沈蹇竹跑。沈寒竹见她可以追上自己了就快跑几步,见她又落得远了,就又故意放缓脚步等她,直到累得钱宛如两双撑着腰一直喘着气连话也说不出来。
想着这些,她的脸上露出了甜甜地微笑,那是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突然,她脸上的笑意没了。
如今,寒竹哥哥会在哪里呢?
他还好吗?
他也像我一样孤单吗?
他也在想我吗?
正在发呆的时候,她听到了丁诗雨喊她的声音:“宛如,你在哪里?娘找不到你了,快点出来!”
钱宛如把两只耳朵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丁诗雨的声音还是透过手指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宛如,快点出来呀!你到底在哪里呀?”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她在心里埋怨道。
但是她又不敢得罪丁诗雨,怕被她怪罪责骂,当丁诗雨喊她的声音又一次传来的时候,她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脚下打滑,差点摔倒。
她大声地回答:“娘。。。。。。”本来她是想说“娘,我在这里!”,但只喊出一声“娘”,下面的话再也喊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嘴已经被人捂住。
随即,她被点了穴道。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人将她身子往肩上一扛,快速离去。
丁诗雨还是听到了这个声响,赶紧纵身跃上屋顶。
只见一个黑影在远处一闪而过,马上就消失无踪了。
“宛如!宛如!”
丁诗雨一边大声喊,一边朝那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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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除夕之夜 二()
一番激情过后,邵飞红把头枕在杜小七的臂膀上,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她柔软的手按在杜小七的胸脯上,胸脯的肌肉结实而发达。她伸出纤长的食指和中指,做行走状,交替着往上移过去。
从胸脯到脖子、到下巴、到嘴唇、一直移到鼻子下的人中。她轻轻地敲了两下人中,道:“你好!”
杜小七不禁也被她逗乐了,脸上露出了笑意。
“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至少比你整天板着脸的样子要好看很多。”邵飞红柔情似水地望着杜小七说道。她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娇喘。
“其实我不应该笑。”杜小七回答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想笑就笑,笑还分什么应该还是不应该?”邵飞红也喜欢直爽地讲话。她心里想什么,嘴巴上也会说什么。
“因为我是杀手!杀手如果会笑,就意味着有了感情,一个有感情的杀手,心里就会有杂念,杀人的时候就不再冷漠,不再无情,出手也不会一如既往地快。”杜小七的笑容收了回去。
邵飞红知道杜小七说这话的意思。
杀手要是出手不快,就意味着失手,杀手要是失手,丢的一定是命!
“你后悔了?”邵飞红问道。
“我可以后悔么?”杜小七居然反问。
邵飞红想了一下,道:“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就一定不会去后悔了吗?”
杜小七道:“也许!”
邵飞红眼睛放光,道:“也许不后悔了?”
杜小七道:“也许后悔!”
邵飞红不说话了,她不说话的时候,杜小七也不说话。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往往这种情况下,女人想的一定是感情,男人想的一定是事情。
凡事都有例外的时候,沉默良久后,邵飞红就问了一件事情。
“在你的杀手生涯中,有没有你不忍杀掉的人?”邵飞红问道。
“有!”杜小七回答得很快。
“不忍杀,你还是要杀,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邵飞红像是在替杜小七感慨。
杜小七却淡淡地道:“我没杀!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原来你本来就有感情!”
女人问的是事情,想的却是感情!
“也不全是!”杜小七说了一句很意外的话。
“也不全是?我应该怎么理解你这句话?”邵飞红问道。
“我总共就放走了两个人,一个原本就不是我要杀的目标,而是跟我谈生意的人。”杜小七道。
“这事我听到过,你说的一定是方才傲!”邵飞红道。
“没错!”杜小七并不否认。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杜小七说到这里,居然咳嗽了起来。
“你感到冷?”邵飞红问道。
“没有,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没有走上杀手这条路。”杜小七神色一下子伤感起来。
“你做杀手正好十年,你要说的是十年前的事?”邵飞红似乎很了解杜小七。
“就是经历了那件事情后,我从此成了一个江湖杀手!”杜小七道。
“我听说你成为杀手前最后经历的事情就是追杀你的同门大师兄陈志清!”邵飞红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也是极度悲痛。
“是的!”
“你最终杀了他?”
“没有,我放了他!”杜小七说话的声音相当急促,即便是说放了人,心中好像也被一块无形的石头压着一样。
“你说你还有一个放掉的人就是你的大师兄陈志清?”邵飞红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是的!”杜小七没有否认。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大师兄现在还活着?”邵飞红的脸上起了一种奇怪的变化,混杂着紧张、高兴和半信半疑。
杜小七却马上又迎头泼了一瓢冷水:“不知道!”
“不知道?”邵飞红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