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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把鱼叉往地上狠狠一砸,暴喝道:“今日尔等休想走掉一个!”
这是一种来自地狱般的声音!
听这声音,胆小的不敢回头,却也战战兢兢、魂飞魄散。胆大的回头一看,更加肝胆俱裂。
此人正是东海白莲教教主海神,牧渔的海神!
沈寒竹正要拦截,蓝心不知什么时候竟来到他的身边,“哎哟”一声,软绵绵的身子就往他身上倒。沈寒竹赶紧伸手将她扶住。
就在沈寒竹扶蓝心的时候,海神出手了。他身子飞跃而起,飞舞着扫向人群。但见鱼叉所到之处,一排人倒下,血流成河,惨叫声连天。
弘生大师对“马夫”道:“你不要顾及其他,只管行路!”随后又高声道:“大家快快跟上!”
海神的鱼叉再度扬起。
这个时候,沈寒竹双目似要爆出血来,他把蓝心往地上一放,纵身而起。却不料身上系的腰带竟被蓝心用脚踩住,竟然断了开来。只是区区腰带并未能阻止他暴起的身躯!
此时,他已成为了勇敢和正义的化身,任何力量对他来说,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微不足道!
他已顾不及去想蓝心是否故意为之,身子高高腾起。
雪剑出鞘!
一道白光闪过天际。
每个人的眼睛都被白光晃了一下。
雪剑如同一道闪电,划向那柄鱼叉。
但听“叮”的一声脆响,雪剑跟鱼叉碰在了一起。
沈寒竹握剑的手竟然发麻,心中也是一懔,好高深的劲道!
而那柄鱼叉也是被雪剑弹开,鱼叉头上竟少了一个刺头。显然已被雪剑削掉。
少了一个刺头的鱼叉成了一个“丫”状,像是一把灶窝里拨柴的火叉。
“哇呀呀呀!”海神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声响。
海神的头发披散了开来,像瀑布一样垂下,面色显得异常恐惧。他再度飞身而去,挥着鱼叉直刺沈寒竹。
此时的他,仿佛是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猛兽,张牙舞爪。
沈寒竹当然不敢怠慢,雪剑再度出鞘。
又是一道白光亮过天际。
只听“叮叮”两声。
那鱼叉居然没了刺头。变成了一根铁棍。
好一把利器!
沈寒竹自己也看得呆了。
海神又发出“哇呀呀呀”一连串的怪叫。
他俯身冲下洞庭湖中,水中浪花四起,他竟潜水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跟着他下水的,还有跟随着他一同前来的白莲教的教徒。
真是一堆怪物,来得快,去得也快。
蓝天和方正贮立着不敢再动。
这样的形势下,他们自然不会再去拦截那些武林人士。他们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江湖的日子还要混下去。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把握,甚至已经丧失了信心。
蓝天气得把刀狠狠砸向地面,入土三分。
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在沈寒竹拦截海神的同时,“马夫”在弘生大师的护送下,已经带领众人来到了君山后山。
他在一块平整的地面停下。
那里居然有一座坟墓。坟墓不大,坟墓边上的草被锄得很干净,似乎是有人天天在这里进行打扫。
坟墓前方立一墓碑,上面写着:“爱妻虞绍华之墓!”
原来此处竟是虞绍华葬身之处。
众人正感不惑,只见那“马夫”蹲下身子,把墓碑边上的石头挖下两块。那墓碑松动开来,他于是把那墓碑搬了起来,放到一边。
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土。
坟墓露出墓穴,里面竟然没有棺木。不仅没有棺木,而且空无一物。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马夫”居然躬下身子钻了进去,他在里面喊道:“此处就是那个出口的通道!”
弘生大师点了一下头,示意大家快速跟上。
那墓穴果然是一个通道!
众人鱼贯而入。
轮到秦茵茵时,她心生害怕,反倒是童真一直拉着她的手鼓励她。
秦茵茵突然道:“我不进去!”
童真道:“不用害怕,有我呢!”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自己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秦茵茵幽幽地道:“我要等沈大哥!”
童真一听居然板起了小脸:“你刚才没看到他呀,他的心里早就有别的女人了!”
这话刺中了秦茵茵的心病,眼角竟然落下泪来。
她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心钻了进去。
钱财旺和阎无私是所有人中走在最后两位的人。
钱财旺没有马上钻入通道,而是站在坟墓前,呆呆地看着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在想什么?
阎无私轻轻地道:“老爷,你先进去吧,我这此等一下寒竹!”
钱财旺这才回过神来,赞许地看了一下阎无私,点了一下头,躬身进了通道。
地道有点长,而且很黑暗。众人几乎都是人挨着人在走路。在里面摸索着行走了一段路程,终于到了地道出口。
大家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杜小七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来到“马夫”身边道:“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脸?”
马夫忙摇着手道:“不可以!不可以!”一边说,一边把斗笠又往下压了一下。
弘生大师对杜小七道:“他人为难之事莫强求!”
杜小七不再问话,他在心底使劲地猜测:他是谁?他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
此人似曾相识,我一定见过他!
第五十七章 百密一疏()
沈寒竹见海神窜入湖中已不见了踪影,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蓝心。
只见蓝心身子软软地半卧在地上,一张脸苍白失色,几缕青丝被风吹落下来,贴着她的脸颊,她都没想着去理一下,任由它垂在那里,平添几分憔悴之容。
当沈寒竹望向她的时候,她也望向了沈寒竹,双目流露出无尽的哀怨,泪水似乎随时都可以夺眶而出。
沈寒竹内心觉得过意不去,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扶她。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暴喝道:“不许动她!”
沈寒竹抬头望去,叫喊的人原来是方才傲。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赶来。
沈寒竹将手一摊,道:“好,你来!”
说完轻轻地在蓝心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你夫君来了,我告辞了!”说罢,站起身来。蓝心似要伸手去拉他,但伸出去的手又不自觉地收了回来,只听到沈寒竹的脚步匆匆离去,越走越远。
沈寒竹的耳朵里分明听到蓝心对着方才傲吼叫的声音:“不要你扶我!”
他可以想象蓝心那刁蛮而又生气的神色和方才傲一脸尴尬的表情,他更加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如果男女双方吵架,原因是因为其中一人吃了你的醋,这确实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沈寒竹似乎很懂这个道理,所以他越走越快。
蓝天望着沈寒竹离去的背影,感叹地道:“这是未来我们最难对付的人!”
方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蓝天仰望着天空,长空无际,他低沉地问方正:“知道我们输在哪了吗?”
方正一本正经地道:“输给了沈寒竹!”
蓝天摇了摇头,道:“棋差一着,我们输给了自己。”
“输给了自己?为什么?”方正疑惑地看着蓝天。
蓝天头仰得更高,他似乎要在茫无际涯的天空中找寻到答案:“没错!我们自以为计划周详严密,却没想到百密一疏。”
“哪一疏?”
蓝天叹了一口气道:“蓝心!”
方正道:“你是责怪蓝心没有缠住沈寒竹?”
蓝天又摇了摇头,道:“她自然可以缠住沈寒竹,前提是她要有为她娘报仇的心切!”
没想到叹气也要传染,方正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世事变幻莫测,蓝心居然发现了钱财旺不是害她娘的凶手!”
“那倒未必!”蓝天道,“她也只是怀疑凶手不是钱财旺而已。”
方正道:“让他产生这样怀疑心理的正是因为他遇上了沈寒竹!”
蓝天点头道:“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是的,我们确实忽略了一点!”方正道。
“你觉得是哪一点?”蓝天故意反问。
“沈寒竹去过瑶池宫!”方正的语速又开始加快。
蓝天不再说话,不说话意味着默认,他的脸拉得很长。
良久,他竟自言自语地道:“其实我也糊涂了。”
蓝天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方正不知道蓝天所说指的是哪一件事,忙问道:“大哥,什么事让你糊涂了?”
蓝天黯然道:“难道钱财旺真的不是害死绍华之凶手?”
是?还是不是?
如果不是,当初他为什么要承认?
正如蓝心所问,他是在替谁背黑锅?
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
事情跟迷一样!
只有谜面,没有谜底!
他突然对方正道:“走!”
“去哪?”
“绍华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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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无私终于等到了沈寒竹。
其实,他等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因为心里的迫切,总会让人觉得等人的时间会被无形拉长。
“你很聪明!”阎无私一见到沈寒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聪明?为什么?”沈寒竹看着阎无私,不解地问。
“因为你能够找到这里!”阎无私笑着道。
“如果这也算聪明的话,天下还有笨的人吗?”沈寒竹满不在乎地道。
“为什么这么说?”
“此处是君山后山,本是人迹罕至,荒草滋长,今日被你们这一大帮人踩踏,荒草自然倒下。我只要顺着荒草垂倒的地方行进,一定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