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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酒杯,放到嘴边浅浅地啜了一口,喝的是茶,入口的仿佛是酒。
他的神情相当地平静,他的坐姿看上去也很得体,虽然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烦躁。
他熟悉这里的一切。
他呆着的这间屋子本来是京城的一间茶楼,三年前有个人请他在这里喝了一杯茶,于是他就把这间茶楼给买下了。
他出的价钱说出来要吓死人。
有钱就任性,因为他是南宫世家的人,他叫南宫富。
没听到敲门声,人却已在屋内,来的是沈寒竹。
沈寒竹看到南宫富的时候,心情突然变得相当地愉悦。
“你果然很听话!”沈寒竹笑道,“我叫你等在这里,你果然乖乖地一直等到现在。”
南宫富道:“你希望此刻我没在这里?”
沈寒竹忙道:“自然不希望。”
南宫富道:“这么说来,你是一个喜欢说风凉话的人?”
沈寒竹也坐了一下,道:“我只是做了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而已。”
南宫富道:“你觉得我靠不住?”
沈寒竹点了点自己,道:“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南宫富道:“那你出门前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不点了我的穴道?”
沈寒竹道:“我确实很想点你的穴道,但是当我伸手的时候,我突然下不了手了。”
“为什么?”
沈寒竹突然意味深长地笑出声来:“我不敢说。”
南宫富道:“我让你说。”
沈寒竹故意镇定了一下,道:“你不是南宫富。”
南宫富听了这话居然没有发怒,反而很平静地道:“为什么?”
沈寒竹盯着南宫富的眼睛,道:“南宫四子除了富甲天下,还各各身手不凡。”
南宫富道:“这话也不算是奉承。”
沈寒竹道:“当然不是,他们都使剑。”
南宫富道:“我也使剑。”
沈寒竹道:“他们使的是软剑,而你,是硬剑。”
南宫富轻轻一笑,道:“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不会让人完全信服。”
沈寒竹道:“可是。。。。。。"
“可是什么?”
沈寒竹一本正经地道:“可是南宫四子是四个男子,而你却是一个女人!”
此话一出,南宫富的脸色变了。
沈寒竹道:“我很早就跟你开过玩笑,说你的胡子真软,手真白,但那时也只是说说而已,但今天早上,当我出手点你穴道的时候,你伸手一拦,我碰到你的手发现柔软无骨,而正在那时,我眼睛无意中扫到你的耳朵上竟有戴坠的耳洞,那时我就确定你是一个女人。”
南宫富被沈寒竹戳穿真相,却显得相当平静,他幽幽地道:“你还有补充吗?”
沈寒竹回答得很干脆:“没了。”
南宫富道:“你确实很细心。”
沈寒竹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你为什么要冒充南宫富?真正的南宫富又在哪里?”
南宫富道:“我是南宫富的妻子,我叫胡潇菁。”
沈寒竹沉思了一下,道:“是谁让你冒充南宫富的?”
胡潇菁道:“是他自己让我冒充他的。”
沈寒竹又问道:“那‘凯悦楼’呢?也是他叫你开的?”
胡潇菁点了一下头,道:“是的。”
沈寒竹问道:“那南宫富自己呢?”
胡潇菁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沈寒竹道:“这些年,他一直没来找过你?”
胡潇菁道:“有,三年前他来找过我,就是约我在这里见面的,当时这里还是一家茶楼,也正因为我留恋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所以才把这家茶楼买了下来。”
沈寒竹动容地道:“之后他一直没出现?”
胡潇菁点了点头,没说话。
沈寒竹道:“你冒名顶替南宫富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胡潇菁道:“除了他们四兄弟和我,现在你也知道了。”
沈寒竹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胡潇菁道:“如果外人知道的话,那你也不会今天才知道。”
沈寒竹道:“那你为什么要实话告诉我这些?”
胡潇菁脸色变得黯然,她悲泣道:“这样的日子我一过就是十年,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沈寒竹问道:“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胡潇菁道:“我得罪了朱棣,‘凯悦楼’是不能再开下去了,所以我已经把手下的伙计都给辞掉了。”
“然后?”
胡潇菁道:“然后?我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然后?我只希望你能带我走。”
沈寒竹一听这话,全身一震,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才出来一个字:“我?”
胡潇菁看着沈寒竹如此夸张的表情,道:“你不愿意么?”
沈寒竹道:“不是不愿意,你是南宫世家的媳妇,跟着我这个江湖流浪的单身男子,我怕招来他人非议。”
胡潇菁脸一红,轻轻一笑,道:“怕什么?我们只是同行,又不睡同一张床。”
此话一出,沈寒竹也闹了个大红脸,莫不是自己想多了么?
沈寒竹干咳两声,将话题一转,道:“你跟朱棣合作过几次?”
胡潇菁回答得很快:“一次也没有。”
沈寒竹诧异地道:“那他为什么要找上你?”
胡潇菁反问道:“他不也一样找上你了么?”
沈寒竹顿时觉得自己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表情呆了一呆。
胡潇菁笑道:“你这模样真像个傻瓜。”
沈寒竹道:“我真的傻么?”
胡潇菁道:“确实有点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胡潇菁道:“我刚才说的你都信,那别人说的你是不是也都信?”
沈寒竹道:“你会骗我吗?”
胡潇菁道:“就算我不会骗你,那又怎么保证别人不会骗你?”
沈寒竹马上想到了朱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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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情劫 七()
朱棣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话?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怕我说出去?
仅仅是因为我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
还是他真的那么自信?
真要是这样,那这个人的胆识也确实让人佩服!
问题是,他告诉我的这些事真的全是事实?沈寒竹不敢确定。
胡潇菁见沈寒竹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寒竹道:“我在想我在想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你?”
胡潇菁好奇地道:“关于你心里喜欢的姑娘?”
沈寒竹摇头道:“不是!”
胡潇菁又猜道:“关于你接下来想要去的地方?”
沈寒竹一样摇头道:“不是!”
胡潇菁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你还在想天会不会塌下来?”
沈寒竹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我在想的问题还真的是天会不会塌下来。”
“啊?”胡潇菁吃惊地喊了出来。
沈寒竹道:“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话,你要答应我决不能说出去。”
胡潇菁点了点头。
沈寒竹道:“朱棣想要杀太子。”
胡潇菁道:“这事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太子?”
胡潇菁道:“明摆着是自己想当皇帝。”
沈寒竹道:“结果也许是这样,但他却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什么理由?”
沈寒竹一字一句地道:“胡惟庸和李存义要造反!”
“然后?”
“太子懦弱无能,他想取而代之。”
胡潇菁道:“朱棣亲口告诉你的?”
“没错!”
“如果他说的是谎言呢?”
沈寒竹叹了一口气,道:“他有证据。”
“什么证据?”
沈寒竹道:“一个死人!”
“死人?”
“对!一个死人!”
“这人是谁?”
“送信的,死在‘将军府’,被朱棣杀了。”
胡潇菁冷笑一声,道:“朱棣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死无对证这个道理。”
沈寒竹道:“但是他拿到了死人身上的一封信。”
胡潇菁道:“看来这封信才是关键。”
沈寒竹道:“没错,这封信是胡惟庸派人送往‘将军府’,原本是应该交到李存义手里的。”
胡潇菁道:“信的内容呢?”
沈寒竹道:“我没看过。”
胡潇菁跺脚道:“信的内容都没看过,你又怎么知道写的一定是他们密反的内容呢?还不是朱棣一面之词。”
沈寒竹道:“他看上去好像很有把握。”
“这是为何?”
沈寒竹道:“他还提了一个人。”
“谁?”
“蓝天!”
胡潇菁惊呼道:“万水帮的蓝天?”
“没错!”
“蓝天是江湖人士,跟朱棣有什么关系?”
沈寒竹道:“蓝天是蓝玉的兄长!”
胡潇菁又是“啊”的一声惊呼。
沈寒竹道:“你在京城这么多年,一定听说过蓝玉。”
胡潇菁道:“当然!蓝玉身居要位,声望直逼胡惟庸。原来身后有朱棣这么大一个靠山。”
沈寒竹道:“这就是了。如果朱棣想要成事,必定要网罗一批能臣异士,看来蓝玉就是他一个得力选择。”
胡潇菁道:“他为什么要跟你提蓝天?”
沈寒竹道:“胡惟庸如果要起事,必定在外面养有兵马,朱棣委托蓝天在外面打探。”
胡潇菁道:“看来是有消息了。”
沈寒竹点了点头,道:“蓝天确实把消息传了过来,但是他自己却失踪了。”
胡潇菁道:“失踪?”
沈寒竹道:“没错,他去了‘江南柳’!”
胡潇菁脸上显出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