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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将张怡挡在身后,神情严肃地看着徐福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师兄误会了。”徐福笑起来,一双眼睛灵动如叶,“徐福自幼习得一些剑法,又听师兄会枪,一时技痒难耐,想与师兄切磋一下。”
…………器!!!11
第三十八章 同门切磋 八()
尚云面上一呆,这徐福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当下也不迟疑,只将竹棍握在手中,抱拳道,“那就多有得罪了。”
张怡见他二人将要比试,就退了下来,自己找了一块大石,将上面白雪拂尽,坐在上面观看。
还在三年前她还以为这只是一套砍柴法,尚云告诉她时,她还跟他生了好长时间一段气,今日得见两人比试武功,她心中竟是欣喜异常,想自己入山四年有余,还未见过如此有趣之事。
徐福持剑在手,眉间一挑,提醒尚云道,“我这柄宝剑,名叫随风,颇有些锋利,你可得小心些。”
张怡在一旁听到,不满抱怨一声,“知道锋利,为何不用剑鞘,就知道做些嘴上功夫。”
两人并未听到她的抱怨,双双凝神对视戒备,不敢有丝毫松懈。
尚云见那剑上寒光流动,想来应该是一把好剑,不过手中这寒玉竹,其实也并非等闲竹棍可比,自带寒意,且木质坚韧,加上尚云练习这枪法已久,对自己还是有些自信,也不怕他手中宝剑锋利。
这竹棍长一丈五尺,比一般的铁枪还要再长上一些,那徐福手中宝剑虽然锋利,可是却是一柄短兵,在这长度上面却是处于下风。
尚云脚下步伐灵动,以棍作枪,握在手中,伸出一端来探他。
徐福也将宝剑握在手中,掂量着如何近他身。
尚云心知这兵器长短各有优劣,加上他素日来也练那苏墨的步战剑法,深知这距离的性,这枪乃马上兵王,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而这剑却是步战霸主,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思念及此,他怎可让徐福近身,于是抢占先机,只将一枪挑出,直奔徐福面门而来。
那枪静如止水,动如闪电,突如其来这一下,不见半点风声,想是速度极快,却见那竹头放大,直奔面门而来,徐福心下大骇,赶紧双手持剑一格,将那竹势一带。
甫一交接,徐福便觉一股强大力道袭来,他何曾想到这尚云看似与自己一样,弱不禁风,谁知力气竟如此之大,于是脚下赶紧交错,向一侧旋转。
这既是这随风剑法中用来卸力的一招,又是用来近身的一招,名曰“风随云动”。
只见徐福滴溜溜一阵旋转,宛如一道小旋风,那襦裙下摆,将这地上雪花带起,漫天晶莹闪烁,靠近尚云。
尚云心下一惊,叹得一声好,赶紧将竹枪一收。
此时徐福已到面前三尺之处,只听他口中轻喝一声,也没有什么花样,只一剑,向尚云胸口刺来。
这一剑,来势汹汹,宛如滔天江水奔流而下。
月光倾泻而下,照到徐福剑上,一阵流光浮动,这光亮映入尚云眼中,刺眼无比。
一旁张怡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只在一瞬间,仿佛心跳停止了一般。
近身处,尚云竹棍却是极大的劣势,不好施展,可他练了这么多年枪法,心中平稳异常,竹枪收回之时,力道稍带,只将三尺棍身握在手中那长端挑在身后,接着就用这短处作剑,对着徐福胸口便是大力一送。
尚云平日用那幽月的银月枪,比这重了不知多少倍,早已练得一身霸道力气,这竹棍握在手中,轻若无物,将它送出之时,这力道狂匹无比,去势极快,宛如奔雷一般。
这既是马家枪法中的“毒龙出洞”一招,却又结合了苏墨的步战剑法,右手用力之时,稍加一股偏劲。
徐福剑身未至,而那棍身已到胸前,只得硬生生收招,用剑来挡。
谁知剑棍交接之时,也不知是那徐福眼花,还是这竹棍颇有灵性,他竟看见这棍竟如灵蛇一般,扭曲一下,偏了开去,接着便是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道打到胸上。
“喝!啊!”这力道奇怪无比,徐福只觉得左重右轻,身体向一侧偏转,整个人竟被挑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一圈。
殊不知正是因那股偏劲所至,所以这毒龙出洞,竟带了一股旋转力道,能绕过徐福剑身,并将他击得偏转起来。
尚云心道一声不好,赶紧飞身过去,用手于空中将徐福揽在怀中,轻飘飘放到地上。
徐福到得地上,一阵头晕目眩,宛如做梦一般,但觉胸口隐隐生疼,只怕刚才那一棍戳得不轻。
“徐福师弟,你没事吧?”
徐福被尚云揽在怀中,一阵惊诧莫名,见他关切目光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他推开尚云站到地上,摇摇晃晃,总算稳住身形。
“咳咳,师兄,师兄真是好枪法,”徐福对他抱拳笑道,“徐福甘拜下风。”
尚云见他没事,心下稍安。
原来这尚云平日一直用幽月的银月枪练习,早已练就一身神力,只怕当今天下少有人能与他匹敌,又得马腾私授这绝世枪法,经过三年岁月,早就臻至一流高手行列,而这徐福虽然自小修习,可毕竟力量还是弱了些,比常人武功确实高了不少,可真要与沙场大将或是尚云这种一流高手比起来,又不知差了多少。
尚云回想刚才之事,怔怔地看着自己右手,他平日交手之人皆是马腾、幽月之辈,早已习惯了对方是强者这个事实,此刻与徐福交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着实出乎他意料之外。
……
两人交手之后,竟有些英雄惺惺相惜之感,再到一旁坐下聊天,问及各自身世之时,竟又得知对方都是这颖川郡中人。
“我乃这颖川郡长社人,只是家中贫寒,便四处奔波,也好多学些本事。”徐福自己介绍到。
“我是颖川郡阳翟人,家中本有些名望,奈何后来遭遇一些变故,才跟着师父到了这里。”尚云说完,将自己身世说了一遍。
徐福听完,一阵感叹,抬头看他道,“若是这样看,我比你还好些,我还有那慈母在家中等我,我学成之后便要回去孝敬她的。”
……
过了一会儿,张怡看他两人聊得投机,自己在一旁干看着,却插不进嘴,一时不由得急了。
“你们在这里傻聊去吧,我要回房睡觉去了。”
尚云看他娇怒模样,忍俊不禁笑起来,对徐福道,“我们在这里聊得兴起,竟一时忘了她,”于是劝她道,“师妹,你来。”
说完他从大石上站起来,把她请到上面坐下,“师妹请坐,我们愿听师妹教诲。”
张怡气鼓鼓地,坐在石头上面,只把脸转向一旁,想了一会儿,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我,嗯,嗯,我……”
尚云抿起嘴角,不敢笑出声来。
张怡想了一会儿,抬起娇俏艳丽的面庞,看向徐福道,“刚才在林中之时,我听你那袁胤师兄问你可否愿意日后跟随于他,你只把一手指着天上浮云,一手指着地上白雪,却是何意?”
“哦,这个……”
“你先别说,”还未等他说话,张怡便把话截住,道,“让我来猜一下,若是有说得不对之处,还请指正。”
这徐福听她如此一说,便正襟危坐,饶有兴趣地静心聆听。
……!迷器,,,,!!
第三十九章 同门切磋 九()
张怡侧头想了想,缓缓说到,“这里有两层意思一其一,我与你,一个如这天上浮云,一个如这地上白雪,你是这浮云,名门之后,我是这白雪,一介寒门而已;其二,我与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说得可对?”
张怡说完,眨了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眼中灵动如水……
这番话,与之前尚云所说,分毫不差。
尚云看她一脸狡黠,心知这小师妹只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而已,不禁苦笑摇头,不过他也想知道究竟是否如徐福所想,于是把一双眼睛注视着他。
徐福听完,心中重重一跳,暗想,她怎会知我心思,再去看张怡之时,只觉这女孩儿面若桃花,顾盼流连,如天上云月一般,光彩照人,竟不由得一呆。
他只于心中默默叹到,便是我徐福这一生孤独终老,又如何能遇到如此知音。
张怡见他默不作声,将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仍见其一脸痴相,心想,那就怪不得老娘了,于是伸出两根手指来,在嘴中呵了一口气,在他头上“咯嘣”一下,弹了一个大脑瓜儿崩。
“呲——”徐福头上吃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来。
尚云忍俊不禁,只将一只手捂住嘴,在一旁偷笑起来。
“是,师姐。”徐福正襟危坐,认真点头说,“师姐真是,嗯……”他脸上一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深得我心。”
张怡抬起头来,瞟向尚云,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仿佛在说,哟,猜得不错哦,蛮嘛。
尚云看她面上狡黠,知其不怀好意,不由得摇头苦涩一笑。
“只是……”徐福把头抵着,并未捕捉到二人目光,沉吟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来看着张怡道,“师姐只道得其二,却不知这最后一层意思。”
莫说这张怡,便是尚云也觉得心中一阵疑惑,两人双双把目光落到他脸上,想听听他说这第三层意思是什么。
徐福缓缓抬起头,眼中灼灼之光闪烁不定,铿锵说到,“其三,这浮云,仅是浮云,终究只是过眼云烟,不日将散;而这山顶之雪,品质高洁,不易化去,有朝一日,便可映得那光辉灿烂,与日月同光!”
尚云听他言语激昂,这些话,一字一句如重锤打到心上一般人热血沸腾,再去看那徐福,只觉得他此刻虽着一身布衣,却像在体内藏了一颗太阳一般,烫的人心中炙热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