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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家当先几名修士思量着如今已用灵石,实力已然恢复七八成,再对上者两名少女想来可将其轻易拿下,当下怒吼出声,希望尚未交手便搓搓对手威风。怎料两名少女大刀狂舞,刀气凌冽,破风声急响,带着一往无前的惊人气概,丝毫不输男子。
双方甫一交手,铿锵之音爆响,场中狂风呼啸,吹得谭家修士一方站不稳当,前冲势头陡然一顿,几欲向后倾倒。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如此便是巨大的破绽,温家五仆又怎会放过,当下健步如飞,兵刃前指,似分筋错骨的屠刀将谭家修士分裂开来。
“杀!”温家七人大喝出声。
那是被恶人欺压,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不甘;那是家园被毁,百姓流离,却无可奈何的绝望;那是亲人被掳,纵使怒意盈胸,却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悲哀,恨意难抒。
七人,却胜七十人,七百人!
“杀了他们!他们只是凡人!区区凡人!”
兵刃交击,火光四射,轰轰轰,乒乒乒,七人在谭家修士阵中来回冲杀,越战越勇,所过之处,血光迸现,不论自己抑或别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修士便比凡人高上一等?修士便掌握凡人生杀大权,可为所欲为?温家是凡人不假,可温家仁、义、礼、智、信持家,对得起天地良心,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你谭家想要温家屈服,白日做梦!
温家是凡人不假,可他们不是孤军奋战,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天澜轩。
萧十一稳坐中军,隐隐有威势散发开来,便如战场之上不倒的军旗,指引着军士冲锋陷阵。这便是王之道,此刻便如御驾亲征一般,以万乘之量,驽百万雄师,自然人心踊跃,争效死功,自然攻则必胜,战必克敌。
夏婵儿怀中的明月飞凤弦音不绝,听来便如同鼓舞人心的战鼓一般,慷慨激昂。
温家主仆几人虽不甚明了,饶是各自为战,却与弦音相和,同进同退,节奏井然。弦音悦耳,听来让人充满了力量,却好似当真纵马驰骋于战场之上,身后有着千军万马,长刀所向,兵锋所至。于是,他们自信十足,虽千万人吾往矣!
而琴音激荡间,谭家修士只觉莫名疲惫,出招也变得混乱不堪,心生退意。他们的眼中,尘埃漫天,那是战意昂扬的千军万马齐头并进,喊杀声直冲牛斗,震得人心旌摇曳。
“对面有着千军万马,这仗该如何打?”不是一人,而是听闻琴音之后的所有谭家修士,都萌生出了这个念头。
“啊我不想死!”一个谭家修士看到温情手中大刀当头斩下,被吓得扔掉兵刃掉头便跑。
有人逃了?
有人逃了!
战场之上,为了防止士兵溃逃影响士气,一般会设置军法官,退者斩。然而这时修真界的战斗,自然是没有军法官的,而这些修士亦从未上过战场。可是,他们却身临其境,潜移默化间将自己当做了与人对敌的士兵。
于是,如病毒扩散一般,一人败逃传染到了其他人,谭家修士的冲阵开始崩溃,丢盔弃甲,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修士,而是战败溃逃的孬种。
“这蛊惑人心的靡靡之音便是你所奏,受死!”突然,一声爆喝响彻山门。
这怒吼声委实突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萧十一猛然转身,却见一双耳不住流血的谭家修士五指成爪朝着夏婵儿袭来。
“好狠的人!”众人不自觉这般想,这人为了不受明月飞凤所影响,竟是刺穿了自己的双耳。
对己尚且如此狠辣,对敌又岂会留手。
夏婵儿美眸微眯,向后一跃堪堪躲闪开来,那人一爪落空却又朝夏婵儿袭来,来势、凶狠,比之之前更甚。夏婵儿银牙咬唇,猛然扫弦,音波如刀斩来,那人却不闪不避,硬接一招,重伤口吐鲜血,可他状态却癫狂至极,来势不减,势要致夏婵儿于死地。夏婵儿冷哼,纤指一扫,摘星指刀若流星拖尾呼啸而出。
“噗噗噗”鲜血迸现,摘星指刀将那人刺了个通透。
可那人还是冲杀过来,五指宛若铁爪。
便在这时,萧十一挡在了夏婵儿身前,若不可逾越的天堑。那人的凶悍眼神终于变了变,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巨人,他君临天下,鄙睨寰宇,赫然是掌握生杀予夺的九五之尊。他顿觉自己卑微,触怒龙颜,直欲跪拜叩首。
“噗”一柄匕首划开了他的喉咙,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视野最后看到的,只有一双冷漠至极的眼睛,充满了不屑。
前山斗作一团,后山亦是一片混乱。
谭远怎么也想不到,他惩罚一些违逆修士的凡人,竟会引出一波修士直捣谭家。他得知这消息时候正兴高采烈地吩咐属下人准备聘礼去迎娶看上的另一个女子,听闻这事第一反应是听错了,又让报信之人重复了一遍,这才确定事态严重。
不过又闻家主已然亲自去往山门处,以家主对他的器重,想来事情应该能够压下,他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万事没有绝对,以防万一,他还是施展“千里眼”之术窥探前山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方区区十数人,更带着诸多拖油瓶,竟是将谭家一众修士打得如猪狗一般。
“这那温家怎会有如此靠山!”谭远不可置信。
然后,他只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是对生命的漠视!他顿觉毛骨悚然,不敢再看,立刻开始着手逃遁事宜。
当时在夕照镇,他威逼利诱了一波凡人入得温家捣乱,破坏了大阵,这些人被他带了回来。他自知修士总是这般欺压凡人,迟早要出问题,便打算培养这波凡人为自己做事,凡人之间的事,自然牵扯不上修士,他便可以高枕无忧。如今被人打上门来,这些人自然不能留,只要死无对证,他绝口否认,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过得些许时日也就就此揭过了。当然,那温家父子被他折磨成这般模样,自然也是不能活的。
于是,他吩咐完之后便躲藏起来,一场屠杀便在山后展开,数百人被屠戮,血流成河。
两柄飞剑直刺昏迷不醒的温家父子,眼见他们便要身首异处,那飞剑却是顿在空中,止步不前,任凭修士如何催动,那飞剑发出刺耳鸣叫却依旧不能动弹分毫。
“怎么回事!”底下的修士问道。
“不知道啊,真是古怪!”有人回答道。
“这两人绝不能活!一起动手!”紧接着又有数道剑光直刺而来。
然而,那诡异的情形还是依旧,底下的谭家修士有些害怕,想要将法宝收回来,可那长剑便如同陷入泥沼一般,任凭他们面红耳赤,全力催动,依旧唤不回来。
“那、那是”有人惊恐的指着半空中,声音颤抖。
只见得空中出现一个个闪耀诡异符号的古怪法阵,他们的法宝便落在这些法阵中心,被符文紧紧缠绕,不得动弹。紧接着,一个更加巨大的法阵展开,一个黑衣褐发蓝瞳,手持战镰的美丽女子缓步踏出。
然后,时间在那一瞬间凝结,天地也失了颜色,那些谭家修士只觉冰寒而阴森的气息笼罩全身,颤抖不已。
不是寒冷,而是恐惧,面对收割生命的死神,那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一道寒光闪过,天地重新恢复了色彩,那些谭家修士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道细线将他们分割开来,然后以此为界,向两端消散。
“啊”绝望至极的呼喊,响彻整个后山。
谭钟那镜子法宝是件品阶极高的宝物,也是他谭家的一件大杀器,名唤“噬天神镜”,封印有凶兽饕餮残魂,一旦将其唤出有吞天噬地之能。那饕餮甫一出现便张开血盆大口将王元姬的紫火麒麟一口吞下。谭钟见双方交手一个照面便压了对方一头,喜不自胜。于是他出手更加狠辣,招招致命,打算趁胜追击,击败王元姬。
而王元姬依旧淡雅,面不改色,在空中翻飞,青丝飞扬,身形优美至极,谭钟却是奈何不得他。
过得几息时间,谭钟的表情陡然化作了惊恐。
但见那饕餮在空中扭动着庞大的身形,咆哮不止,似是痛苦至极。紧接着饕餮身上开始出现一个个孔洞,紫色的火焰喷薄而出,进而将饕餮的身躯包裹起来。内外夹击,饕餮惨叫着化为无形,噬天神镜暗淡无光,少倾碎裂开来。
“嗷!”一声怒吼响彻天际,紫火麒麟昂首嚎叫,整座不经传山颤抖不已。
“怎、怎么可能!”谭钟与噬天神镜心神相连,此刻宝物被毁,他心神受创颇重,顿时七窍流血,颓然坐倒在半空中,不可置信。
王元姬师从老郎中,而老郎中乃是来自缥缈仙界的仙人,仙人炼丹用的又岂是普通的火,名唤“紫炎麟火”,与“净莲妖火”、“太乙真火”一般,可是名副其实的天火,又岂是这修真界的宝物可以抵抗。当初为了让王元姬控制这天火,老郎中可是绞尽脑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哼!”王元姬冷哼一声,不再多看谭钟一眼,转身看向后山方向,微微皱眉,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竟是不想再理会此人。
紫火麒麟啸声太过震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于是乎,谭家宗主败北的讯息被每一个人所接受到了。本已是溃败态势的谭家修士彻底失了斗志,四散奔逃。
敖曦收了法术,落到山门处与萧十一等人回合,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爹爹和大哥敖姐姐,他们不会有事吧”温情急道。
“别担心,芙萝蕾蒂娅和元姬妹妹都去了,定会将他们安然无恙带回来的!”敖曦安慰道。
“嗯,别担心,两位姐姐可是厉害得紧呢!”夏婵儿也赶忙说道。
不消片刻,四道人影从后山疾驰而来,稳稳落到山门处。
温心、温情顿时泪目,扑入来人怀中,五大家仆赶忙行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