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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这破门派一听就不靠谱,你要给你!”苏琴萱嘟着嘴说道。
“什么不靠谱?能比这‘千宗会’更不靠谱么?”说话的却是女扮男装的敖曦,芙萝蕾蒂娅、龟丞相、耶律青白也已走了回来。
“就是!”芙萝蕾蒂娅附和,又补充道,“一群登徒子,全是来看九霄神门女弟子的,好好的招新大会愣是被他们给当成了品花大会!”
众人皆是无奈地笑了起来,随后知晓苏琴萱白捡了个门派,反正闲来无事,便决定去看看,说着便要朝莲台之外走去。
便在这时远处发生了一点骚乱,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传来了吵闹声。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几人又止住了脚步,朝着吵闹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区区元婴期修士也想做我‘三尺血剑门’客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当我这里是善堂啊,断了一臂便当自己是‘神雕侠侣’里的杨过了?看多了吧你!快些闪开,莫要挡在我这摊位之前!”一个修士颇为不屑地指着面前一个有些落魄的独臂修士说道,态度蛮狠,嘴脸丑恶。
“你!”那独臂修士一张脸涨得通红,几欲滴出血来。
这些小门派本就生存在凋敝边缘,本该有一颗求贤若渴之心,不想却眼高手低,目中无人,更是恶语相向,委实可恶得紧。独臂修士怒极,周身气脉流转,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士可杀不可辱,我今天定要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哎呀哈,怕你不成,我这两只手还怕你一只手不成!”那人也不露怯,更是将“两只手”与“一只手”几个字吐得极为清晰,往他伤口之上撒盐。
“打啊!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边动静颇大自是引来了许多人围观,那话说得模棱两可,好似支持三尺血剑门教训独臂修士,又好似支持独臂修士找回面子,却是煽风点火之意,用意可谓极其险恶。
苏琴萱和独孤珏均是微微皱眉,因为那独臂男子的声音颇为耳熟。
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开打,围观人群突然被一股气流冲散,数位九霄神门的弟子已然入场,顿时场中幽香弥漫,围观之人鸦雀无声。
这些女弟子目不斜视,妙目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却也不偏袒任何一方,冷声说道,“白玉莲台之上不许私斗,你等若想决议生死,还请速速离开,否则莫怪我九霄神门不客气!”
言罢一众女弟子不再理会,鱼贯而去,留下一众失了魂魄的修士。
“啧,这九霄神门的女弟子果真仙姿玉色,气质非凡!”敖曦双手抱胸点评道,不过话语里却有些不屑,竟是存了攀比之心。
她旁边的龟丞相抚着长须摇头轻笑,耶律青白亦是眉头一挑,却见敖曦横眉怒目朝他看来赶忙撇开头去。
九霄神门插手,这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了,一帮看热闹的兀自散开,争斗双方虽然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公然挑衅九霄神门,各自冷哼一声离去。
独臂修士转身行了几步,却听得身后有人唤他。
“张恒兄!”
“张大叔!”
这独臂修士正是落霞山脉遇到的张恒,他为了救苏琴萱断了一臂,后又从妖兽口中逃走,可谓险死还生。见到御兽宗的那一刻,他便知晓那夜凶险异常,不宜久留,于是拼命远离落霞山脉,更是寻到传送阵离开了南洲汨罗,到了中洲天元。一路上自然听闻彤霞缥缈轩和御兽宗被灭的消息,不禁感慨福大命大。
他寻声望去,却见是两个男子,依旧一袭白衣的独孤珏他自是认识的,不过苏琴萱男装打扮他却是疑惑不解。
“独孤老弟,你没事啊!你家萱儿呢?”
独孤珏那时候被飞升期高手追逐,而苏琴萱又一人杀了回去,虽然身怀宝物,可毕竟修为平平,再加上御兽宗想来二人凶多吉少。他与二人萍水相逢,谈不上什么交情,救苏琴萱也不过顺势而为,折损一臂也并不后悔,只是对这对小情侣双双殒命有些惋惜罢了。此刻见独孤珏安然无恙,自是惊讶,竟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心中温暖。
“张大叔,我在这呢!”苏琴萱笑着说道。
张恒看向那个令他疑惑的男子,在看到那个墨玉葫芦之后才想明白其中缘由。今年的千宗会当真乌烟瘴气,许多登徒子奔着九霄神门的女弟子而来,委实令人作呕。苏琴萱亦是倾国倾城之姿,九霄神门他们不敢惹,可她一介散修,修为又低,难免被他们骚扰,化作男装自是可以少些麻烦。
“太好了,落霞山脉遭此大劫,我还以为你们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张恒言道,眼眶不自觉红了。
其余几人不明白当日发生之事,却并未笑他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多愁善感,只道他真情流露,皆露出赞许神色,这般修士在修真界可是极少。
“张兄意欲何往?”独孤珏问道。
“南洲汨罗没有寻得机缘,便到这中洲寻些,奈何呵!”他轻笑一声,透出些许无奈之感,他虽未言明,可几人都是聪慧之人,从之前种种不难推断,想来这一路来他遭了不少白眼。
“若张兄不嫌弃,便与我们一道吧!”独孤珏笑着说道。
苏琴萱看向独孤珏,双眼一亮,又看向张恒不住点头,希望他能同意。张恒为救她折了一臂的事她一直颇为内疚,也与独孤珏说过。独孤珏说以后若是有机会遇到自是要好好报答一番。这些门派眼高手低,张恒这般好的修士他们竟不稀罕,着实有眼无珠。以及寄人篱下,倒不如与他们一道,再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一门之主呢。
“是啊,我刚捡了个门派,我们一同前去可好?”苏琴萱也赶忙说道,一脸希冀模样。
“捡?”张恒嘴角抽搐,他只听过加入门派、创建门派,何时听过捡个门派的,心中既感疑惑,又觉好笑,对这对小情侣的好奇更甚。
“张兄莫要推辞了,你那时本可独自逃离,却为救琴萱而失了一臂,于我们乃是大恩大德,非结草衔环无以为报!何况琴萱初作掌门,门派事务百废待兴,若有张兄相助自是极好的,我等亦是求贤若渴,还望张兄纡尊降贵,莫嫌我们这庙小,怠慢了你这大佛!”
独孤珏这话说得颇为讲究,报恩加求贤,更将他捧上高位,将他堵得死死的,若是他执意推辞便是看不起他们。
他们在那种灾祸之下都能安然无恙,本事已是通天,而身后四人亦非寻常,绝非池中之物。想他一介连这些小门小派都不愿多看的落魄修士,何德何能竟得这些人青眼相待。本该感恩戴德,他竟还这般扭捏迟疑,实在不该。张恒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承蒙各位看得起,叨扰了!”
许多年后,当徒子徒孙盘坐在前询问这位和蔼的长辈他这一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是什么时,张恒总会将思绪回到那年的白玉莲台。最正确的决定便是那个吧,答应与这些人一同前行,不曾想那也正是他的机缘所在。
他不禁感慨万千,当年一个善因所结善果却是这般硕果累累。
见张恒答应了,苏琴萱心中一喜,回身拉着敖曦和芙萝蕾蒂娅说道,“这些门派委实入不得眼,不若我们自己建一个怎样?正好有个现成的,不过名字实在难听,等到了那我就把它给改咯!”
敖曦与芙萝蕾蒂娅都是爱玩之人,这般新奇的东西又怎会拒绝,三人一拍即合,已经开始规划起来,各抒己见,讨论得热火朝天,更将一众男子晾在了一旁。
张恒不晓得另外两人也是女子,看苏琴萱与两个美男子举止亲昵,而独孤珏却似没事人一般不禁佩服他心宽,又慨叹自己与时代脱节。后面得知真相之后自然又是大跌眼镜,半晌没将嘴巴合上。
一行人将要行至玉台边缘,却听得骚乱由远及近传来。
“小兔崽子别跑,给我站住!”众人寻声看去,却是几名修士正追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模样,蓬头垢面,一双本该明亮的眼睛哭得通红,泪水盈眶阻了视线又用满是污迹的手背、胳膊一抹,使得一张脸更加污浊不堪。他身体瘦弱,不过跑起来却健步如飞,得益于白玉浮台之上不可御空飞行,人流密集,那些养尊处优的修士竟是一时半会儿奈何不得他。
他甩开追捕他的修士便冲至那些驻足观望的修士面前,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或是用手去抱住他们的腿,用凄切的声音哀求道:
“各位神仙行行好,求你们救救我妹妹”
他哭着,央求着,因为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口齿不清,因为口干舌燥而声音嘶哑,因为猛然跪地而撞破了膝盖,因为磕头太过用力而血流不止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头磕得砰砰直响,祈求得到这些修士的怜悯。
可他满身泥垢,肮脏不堪,浑身恶臭,完全是个乞儿模样,等来的是却是厌恶与冷漠,多数修士侧身皱眉走开,不予理会。
可有一人却动了真怒,他横眉冷目,厌恶这小乞丐污浊他呼吸的空气,用手去抱他的腿,污了他的衣衫,为了在九霄神门仙子面前展现自己而特意挑选的衣衫!于是一脚将他踢飞砸了其他宗门的摊子。
那宗门好端端地摆摊,怎料得飞来横祸,怒不可遏,立刻朝着那人打了过去,又砸了其他宗门的摊子,于是便如导火索一般,整个场地都斗作了一团,混乱声此起彼伏。
“他奶奶的,我们夜游门的摊子也敢砸,兄弟们抄家伙!”
“你们这帮狗日的,老子找谁惹谁了”
而那个引起了这场骚乱的小乞丐,口吐鲜血,却是强撑着在地上翻了个身,手足并用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不晓得被踢到、踩到了多少下,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模样更显凄惨。他颤巍巍站起身来,怎料双眼发黑,脚步虚浮,整个人踉踉跄跄。
便在这时,追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