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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六,你找死!”前面的马车中突然传出一个女子声音,正是小秀儿。
“哎呀!忘了丫鬟们都坐在前面了!”吴六一拍脑袋,“小秀儿,你不要脸,居然偷听别人说话!”
马车布幔被拉开,小秀儿探出半个身子,“好你个吴六,说人坏话还恶人先告状,停车停车,我非打得他跪地求饶不可!”
“哈哈哈哈!”这般一闹,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辆马车之中,除了苏万鑫还有三人,分别是他的发妻梅若兰,二女苏芷,三子苏汀。
苏万鑫长相普通,身材微胖,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十分精明。梅若兰生得很美,虽人到中年,但保养得极好,驻颜有方,脸上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苏芷、苏汀正一左一右靠在她的腿上。苏芷二八年华,与梅若兰倒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今还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待长开之时,亦是倾国之姿。苏汀刚满十岁,是苏家最小的孩子,天资聪慧,过目不忘,三岁识字,四岁赋诗,五岁通晓经史子集,是帝京有名的神童,但体弱多病,遍求名医不得方法,每每想到此处,梅若兰心中都一阵苦楚。
苏芷此刻正把玩着一条丝巾,是此次江南之行外祖母送给她的,她喜欢得紧,而苏汀舟车劳顿有些疲惫,已经睡去了。
“老爷,这一路多亏廖大哥一行人尽职尽责保护,我们才能平平安安!”梅若兰说道。
苏家产业遍布盛唐,更是和周边国家尝试通商,产业越做越大。所谓树大招风,苏家明里暗里竖了许多敌人,想要取苏家人性命的人数不甚数。梅若兰觉得与护卫的付出相比,适才苏万鑫的赏赐有些寒碜,于是继续说道。
“廖大哥带人有方,这些兄弟都是守规矩的人,也没有沾染恶习,这三日估计也不能花出什么名堂,倒不如给他们赏银来得实在!”
“唔!”苏万鑫点了点头,伸手拉过梅若兰的手轻轻握住,“还是夫人考虑周到,是我的不是,这样吧,奖励照旧,每人再加百两赏银以及其它东西!”
梅若兰被苏万鑫握着手,俏脸一红想要收回手来,可苏万鑫握得紧,赶忙小声抱怨,“快放开,孩子们在呢,不害臊!”
“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苏万鑫笑道。
“就是,我又没看到!”却是苏芷笑道。
“你这丫头!”梅若兰佯装生气,轻轻地拍了苏芷一下。
“爹爹,你看娘打我!”苏芷立刻撒娇。
“我又没看到!”苏万鑫一扭头,也学着苏芷的语气。
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快哉!
2
夜已深,雾更浓。
苍龙岭山路崎岖,九曲十八弯,虽然帝京就在眼前,若如此行进,连夜赶路,只怕要到天明时分才能抵达。
“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廖仲言说道。他是行伍出身,众人都是和他患难与共的弟兄,对他敬重有加。廖仲言一发话,众人纷纷打起精神,小心地警惕着四周。
廖仲言右眼皮一直在跳,俗语有云“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心中有些不安,看着这浓雾,叹道,“希望不要有事!”
马车内,苏芷苏汀已经盖着被子睡了。苏芷睡觉极不规矩,这会儿又把被子给踢到了一旁,梅若兰替她拉好。苏汀那边满头大汗,眉头紧皱,似是噩梦连连,梅若兰又替他擦去汗珠,轻轻安抚,好一会才舒展眉头。
苏万鑫也没睡,靠在窗边若有所思。梅若兰靠了过来,头枕在苏万鑫肩上,拉过他的手握在手里。
“这会儿不害羞了?”苏万鑫笑道。
“老不正经!”梅若兰小声嘀咕道,“当年也不知是谁半夜爬我家院子,被我爹追着到处跑!”
“嘿嘿!”苏万鑫讪讪地笑了一下,“母亲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其实你本可以多陪陪她的,不必急着回来!”
“爹爹去的早,娘一个人操持梅家,唯一的心愿就是我们儿女能够幸福。大哥接手了梅家产业,你又从旁协助,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无需担心;三妹嫁了钱尚书的二公子,婚姻幸福美满;小弟与张员外家女儿青梅竹马,年后就要成婚。娘说她心头大事已了,让我们不要牵挂,不是我不想留,是娘把我给撵走的!”梅若兰潸然泪下。
“你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苏万鑫反手握住梅若兰的手,脸颊在她的秀发上蹭了蹭,“等回到帝京,休息个三五日,我便叫廖大哥护送你回去,母亲她怎么骂你都别回来!这老人真是!”苏万鑫突然转换话题,“你大哥、三妹、四弟都说了,梅家二女过得咋样!莫不是嫁了个草包,不好意思说?”
“是哈,嫁了个天底下最傻的大草包!”梅若兰扑哧一笑。
“老爷,汀儿的病”梅若兰欲言又止。
“此番路上,听闻南方一偏远小村有一神医,医术相当了得,也不知真假,我想派人去看看,没准有医治之法也说不定!”苏万鑫说道,接着便将那神医的事说了出来。
“南方啊,一来一回也需要半年之久,如你所说,那神医是个白发老者,这路途遥远怕只怕他的身体扛不住啊!”梅若兰有些担忧。
“大可不必担心,听闻那老人每日上山采药,风雨无阻,身体相当壮实呢!”苏万鑫解释道,“实在不行,我们亲自带着汀儿去一趟也可以。”
“嗯,也是!”
“再不成也还有其他法子!”苏万鑫又说道。
“哦?可是那些所谓的修真者?”梅若兰问道。
“嗯,虽然这其中不乏一些江湖骗子,但也有一些真才实学之人,皇宫里面就有几位,听说本事相当了得,专门负责保护陛下安危!”苏万鑫说道,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我就是散了这万贯家财,也要治好汀儿的病!”
“老爷!”梅若兰心中温暖,靠在苏万鑫的怀中,仿佛回到了年轻岁月,一起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不知岸儿他何时回来!”梅若兰叹息一声。苏岸,苏家长子,弃商从戎,三年未归。
“一提起这臭小子我就来气!”苏万鑫瞬间吹胡子瞪眼,语气虽重,却也满含父爱。
“这能怪谁!”梅若兰往他腰上扭了一下,“你明知道岸儿从小喜欢舞刀动枪,偏偏让他去学文经商,他也是受不了了才离家出走的!”
“哎,知道了,我亦知晓是我不对,可这小子也忒犟了,也不知道学的谁!”苏万鑫一脸无奈。
“还能有谁,我的苏大老爷,和你一模一样!”梅若兰说道,有些担忧,“岸儿从军,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知道,这小子用的化名参军,我已经派人全国各地的征兵处都查遍了,没有‘苏岸’这个人!”苏万鑫叹道。
“算了!”梅若兰安慰道,“岸儿出生时,了缘禅师说岸儿吉人天相是大富大贵的命,定不会有事的!”
“嗯!”苏万鑫把梅若兰抱得更紧了些。
第14章 雾气弥漫邪修现,命不由己叹奈何()
3
“廖大哥!有些不对劲儿!”吴六急忙抬手做了个停车的手势,其余兄弟也都纷纷端起弓箭,提起长刀,聚拢过来将三驾马车护卫起来。
“吴六,怎么回事?”廖仲言骑马上前询问。
“廖大哥,我们在兜圈子!这棵树模样怪异,我记忆尤新,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路过这里了!”吴六说道。
“警戒!”廖仲言大声喊道,“将车马靠拢!小心戒备!”
“廖大哥,何事停车?”苏万鑫透过车窗向廖仲言询问。
廖仲言急忙赶过来一把将马车窗户拉上,“老爷,切莫出声,离窗户远些!”
苏万鑫似是明白了什么,让梅若兰把两个孩子叫醒,坐到车厢中央,然后找了些东西挡住车窗。
“老爷,怎么回事?”梅若兰问道,把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中。
“不大清楚,估计是遇到埋伏了!这帮人可真行,居然在苍龙岭动手,胆敢在帝京范围之内干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背后的人来头可不小哪!”苏万鑫不愧是生意人,头脑精明,虽然并不知道具体是谁,却猜到背后之人必定位高权重。
“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的朋友!在下追风箭廖仲言,护送我家老爷夫人回京,途径贵宝地,还望各位兄弟图个方便,我家老爷必有重谢!”廖仲言朗声朝着浓雾中喊话,过了许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得罪了,弓箭!”廖仲言伸手,旁边有人立刻将一弓一箭递到他的手中。廖仲言搭箭、弯弓一气呵成,朝着左前方浓雾射出一箭。
只听一声惨叫,然后是树枝折断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多有得罪!还请出来说话!”廖仲言继续朝着浓雾中喊话,可依旧没有回应,“给我把箭筒拿来!”
廖仲言将箭筒背在身上,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控制着马在原地转圈。他闭上双眼,耳朵微动,竟是在听声辩位。
廖仲言十三岁参军,半生戎马,于杀场上练就了一身神乎其神的弓箭技艺,蒙着双眼亦可一箭命中几十丈外的活动猎物。战场之上斩杀过的敌军将领更是不计其数,人送外号“追风箭”。他为人刚正不阿,因为部下与上司发生冲突被逐出军营,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了苏万鑫,入苏府当起了护卫。
廖仲言突然睁眼,朝着大雾不同方向连射七箭,箭无虚发,每一箭射出都有一声惨叫和落地之声传来。
“他奶奶的!这家伙邪得很,兄弟们给我上,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大雾之中的人终于安奈不住,生气至极。
“杀呀!”喊杀声从浓雾中传出。
林中火光突现,人影攒动,数去竟然不下五六十人。
“格老子的,居然来这么多人!”吴六骂道。
“保护好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还有丫鬟们,切勿贪功冒进,好好守住马车!”廖仲言大声说道。
“好!”众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