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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以为那是依赖。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他们朝夕相处,别人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们。
“瞧这对父女两!”
“瞧这一对兄妹两!”
起先,她并不在意,慢慢地她开始不高兴了,“父女你个大头鬼,兄妹你个大头鬼!”她这般在心理腹诽,又小声嘀咕,“就不能是其他么?”其他什么,她不知道,反正不要是父女和兄妹就好。
心底里的那颗种子渐渐发芽,嫩绿清脆,长势喜人。
因为他在身边,所以便觉得理所当然,可当他突然不见时却仿佛从心中掏去了一块,空空荡荡,便是一个无底深渊,任凭塞进多少东西始终空空如也。
“香肩婀娜惹人怜,翡翠涟漪媚含羞。”独孤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夸她,她害羞了,羞得面红耳赤逃也似得跑了,紧接着听到,“莲步生风金步摇,倾城倾国”最后三字是什么呢?没听到,有些懊恼呢,自然也不好意思去直接向他求证,想来应是夸人的吧?她这般想着,还有些小激动,小鹿乱撞,好似舂米一般,咚咚,咚咚!
那梦境进展有些快,着实太快了些,突然间就已经嫁作人妻了,毫无征兆,饶是大大咧咧如她亦是被吓了一跳,一切都不真实,可看到新郎是他时便又放下心来。现在想想,若是新郎换作其他人只怕她早就醒了。
夫妻夜话,相拥而眠,秋千佳人笑,石榴水晶果,那宠溺,她便独占了他的所有,似是她小小而卑微的愿望实现了,于是越发不能自拔。
石榴,使留,而石榴花的话语则是无私与付出,说的便是他吧。
若不是知晓梦境终是泡影,她便不会想要醒来,虽然伸手便能触碰那个人,可终究觉得不真实,那一跃没有犹豫,因为她知晓外面有人在等她。
然后,一切都变了,那颗嫩芽抽出新枝,长出骨朵,只需要轻轻一碰便会绽放开来。
她时常会患得患失,时常会觉得醋意十足,因为想要独占他,不容他人染指分毫。比如夫子可,比如羽诗音,比如红蔷薇,许多时候,她想要宣誓主权一般告诉周遭的人:
“他是我的,你们不许看过来!”
好似尚未化形之前的小毛球炸毛了一般,现在想想,多半是没有什么威慑力的。听闻动物可以使用气味来告诉入侵者这是它的领地,好像是通过尿尿?虽然妖和动物有许多类似,可未免也太那啥了吧,她这般想着,如动物一般在他身边留下气味?咦?!她打了个寒颤,赶忙把这诡异的想法抛之脑后。
“嘭”地一声,极其细微,那花骨朵就这般绽开了,娇艳欲滴,芬芳扑鼻。
他是否发现身边的自己已经变了呢,不在是那个调皮的小丫头,也不再是青涩娇羞的少女,而是已经变成了她曾经向往的,如明空姐姐,如金陵楼内的姐姐们,如求凰姐姐一般美艳动人的女子了。
她,已经长大了呢!
可他,从初始的那一天起,似乎便一直是这样,淡雅如风,从未改变,于是她便小心翼翼起来,因为她不晓得他心中所想,她看不明白这个男人。他为何对我这般好,她这么想着,仅仅是因为那位红衣的韩姐姐让他来照顾她?
再看他时,他是否会从面前这个女子眼中看到一丝疑惑不解呢?
她愈发头疼,想了想,不禁自嘲起来,怎地这般喜欢胡思乱想呢?只要呆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会懂的吧!修真者不是天地同寿么,天荒地老总会懂得,这可比白头偕老要久呢,她笑了,多了些狡黠,亦如当年的那个苏小狐,调皮可爱。
可是独孤,你在哪呢!
15
“哎”苏琴萱长叹了口气。
“妹妹为何哀声叹气呢?”仙鹤轻轻落在她的身侧,也坐了下来。
“没什么,有些担心独孤”
“别担心,如你所说,他可是主动迎了上去呢,定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冒险!”仙鹤安慰道。
苏琴萱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姐姐,百灵姐姐怎会被那少宗主追杀的?”
“唔,也算是无妄之灾吧,百灵妹妹去打探‘古琴余韵’的消息,返回时被那人发现”
苏琴萱静静听完,这才说道,“古琴余韵?莫不是珠光宝气阁所拍卖的那把?”
“唔?妹妹也知晓?可惜之后寻到天音宗才被一个仙子告知那琴乃是赝品!”仙鹤摇头,有些失望。
“原来如此,那琴的确是假的呢,还是独孤告诉我的,想来百灵姐姐遇到的那个仙子应是诗音姐姐了?”苏琴萱轻笑,不想这世界当真小。
“哦?妹妹与那仙子相熟么?”
“嗯,是呢,我在天音宗呆了好几个月呢,诗音姐姐还教我抚琴嘞!”苏琴萱笑道。
“原来妹妹也是识得音律之人,可否为姐姐演奏一曲呢?百鸟一族歌喉婉转,自成乐曲,可演奏乐器却知之甚少”
“呵我也是初学,怕污了姐姐耳朵呢!”
苏琴萱凌空虚坐,不渝置于膝上,素手轻拨弄,忽然想到当年羽诗音亦是这般模样与独孤珏双琴共奏,不禁又有些许醋意,暗自苦笑。
铮铮——
瑶池照影,露华浓,翠木峰峦如洗。
明镜平铺,水静清,锁住悬月星河。
夜风拂来,苹蘩波动,惊起鱼龙戏。
扶疏桂影,月中姮娥仙姿。
忆想公子当年,小女生初见,淡雅如仙。
白衣胜雪,杯酒间,雨尽残阳复现。
一路行来,情根深深种,后知后觉。
岁月如梭,已然惊艳世间。
琴音流转,不渝九德兼备,触之通感,听来自有一番景象,仙鹤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颇为心疼,竟有些想要揽她入怀轻声安慰一番。
音波一圈圈荡漾开去,平静的湖面竟然也随之波动,湖中月影开始晃动被打散开来,波光粼粼。树枝晃动,有风自远方吹来,卷着树叶在湖面之上翻飞,树叶打着旋儿越飞越高,竟似去往那月宫琼楼玉宇
百鸟们早已落在枝头,醉心琴音,更有一展歌喉轻声附和,好一副祥和之景。
却有一人盯着湖面,一袭蓝衣,容颜俊美,正是凤凰第六子,孔雀。他的身子竟是不由得发颤,面上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激动、惊喜,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道:
“封印封印开始削弱了!”
落霞山脉另一端,妖兽们正埋头呼呼大睡,口涎直流,更有几只还咬着残肢断臂。数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围成一圈,看着从头顶玉简之中投射到的地面的地图,正是御兽宗众人。而那地图描绘的则是落霞山脉,山势连绵,巨树苍翠,溪流湖泊,细致入微,竟似将整座山脉微缩了一般。
“这落霞山脉千百年来被难以计数的修士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找不到栖霞林所在,料他们也想不到这栖霞林会在水中吧!哈哈”
“先入为主,认为树木应当落地生根,自然只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地上了!”
“呵,我们可没资格嘲笑别人,若不是此番捕获金翅大鹏的后代,加上‘神印之术’经过百余年研究终于大成,我们亦是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哈哈这倒是我说”
“嘘!大长老来了!”
几人赶忙噤声,但听得一道破空之声传来,正是那御兽宗的大长老落了下来,而他的手中还提着一具尸体,待他落下之后便随手将那尸身往地上一扔,睡着的妖兽们纷纷醒来,双眼冒着绿光朝着那尸身扑了过来,一时间兽吼嘶鸣之声不断。
有一人行至大长老身前,看着那被妖兽撕扯的尸身皱眉。
“师傅,这人是”说话之人是那大长老的弟子。
“彤霞缥缈轩的一个飞升期供奉!”大长老沉声说道。
“呵!这般不入流的飞升期供奉怎会是师傅的对手,师傅对付他自是轻而易举!”那弟子拍马屁道。
大长老并未回话,而是眉头紧皱,似在思考问题,半晌之后才听得他开口说道,“他不是我杀的!”
“啊?”
“我感应到了飞升期修士的法力波动,担心他会坏了我所图之事这才前去查探一番,不想那波动一闪即逝,等我赶到时他已经死了,竟是一击毙命,杀他之人实力深不可测!”大长老淡淡说道。
大长老心中有些担忧,这老者虽是飞升期修士,可同是飞升期亦有高下之分,他想要对付老者并不困难,可若是想一击毙命自是困难至极,除非老者站着不动让他全力一击,可这又怎么可能!然而,他探查现场之后并未发现打斗痕迹,到真的像是这老者站着让别人杀死一般,可是,自始至终,他也只感应到了老者一人的法力波动。
杀老者的人,有些可怕得紧啊!
“那可怎么办?”
“无妨,速战速决便是!”大长老低头看向地图,又问道,“研究得怎样?”
“回禀师傅,落霞山脉之中大大小小的湖泊基本上探查了一番,并无异样,只有这照影湖被一层淡淡的妖力环绕,极其轻柔,若非有那金翅大鹏的记忆,加之有特殊妖兽寻踪,就是置身其中亦是难以察觉,想来应是此处!”
“嗯!”大长老点了点头。
“不过”那人顿了顿,有些疑惑,“师傅,凤凰乃是神灵,那封印就是凤凰九子亦不得入内,我等如何攻破呢?”
“无需担心!”大战老手心一番,一个梭形,通体闪着幽光的黑色器物出现在其手中,然后朝着他的弟子一推,那器物便飞了过去,那弟子赶忙双手捧住,又听得大长老说道,“此物名曰‘破禁梭’,乃是仿照仙器所制,可终究是修真界之物所造,虽能发挥出近似仙器的破禁效果,却只能使用一次,你且小心使用!”
“呃师傅不同弟子们一同前去?”
“外围有个神秘人终究对我等所图之事不利,我在外围盯着,你等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