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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琴萱幽幽醒来,脑袋昏沉,四肢无力,坐在地上,想要动弹却发现身上被法术凝成的绳子束缚起来,绑在了一根柱子之上。她使劲挣扎,可那绳子却是越挣扎越紧,勒得她极为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便小脸通红,两眼发黑。
身上的绳子忽然一松,苏琴萱这才重新得到喘息机会。一个女子声音从背后传来,轻柔婉转,“莫要挣扎,否则只会越来越紧!”
这个声音苏琴萱自然熟悉,正是夫子可。夫子可绕过柱子,立于苏琴萱身前。
“琴萱妹妹,许久未见!”夫子可说道。
“子可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绑着我?独孤呢?”苏琴萱疑问重重,连珠炮一般把问题全部抛了出去。
夫子可咬着嘴唇,有些犹豫,这时候一旁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似是极为痛苦。
苏琴萱寻声转头,发现独孤珏就躺在旁边的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模样凄惨。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衣处处破损,衣襟上也沾了鲜血,碧玉冠不知所踪,披头散发,温润如玉的脸庞污秽不堪,嘴唇毫无血色,嘴角还带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独孤!”苏琴萱急得眼泪直流,拼命挣扎,身上的绳子越来越紧,她却没有知觉一般。
自从离开苏府,独孤珏便一直在她身边,他一直照顾她,包容她,既是长辈,又是同伴,更有一些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包含其中。凡世之中,修士就是逆天一般的存在,因此独孤珏在自己眼中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便是这个世上最为强大的存在。可甫一入修真界,遇到的全是呼风唤雨,轻则风云变色,动辄毁天灭地的大能,独孤珏与之一比却是落了下风。可不论如何,独孤珏的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从未改变。
前一刻他还在给自己普及修真界的知识,更是传授自己颇为喜欢功法,尚未尽性便遇到了大乘期的修士。以前她不晓得大乘期、飞升期又多么可怕,看到独孤珏这般模样,现在她终于明白。
“子可姐姐,你放开我,我要去独孤身边!”苏琴萱哀求道。
“嗯!”夫子可于心不忍,终是捏了个法决,解开束缚。
苏琴萱得了自由,从地上爬起,几乎手足并用来到独孤珏身边,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她的手有些颤抖,替独孤珏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一下,时常要抬手逝去泪水,否则便会模糊视线。
“为什么啊!”苏琴萱朝着夫子可喊道。
夫子可不敢与她对视,背过身去,生怕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哦,醒了啊!”凌鲲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本该被绑着的苏琴萱已经恢复自由,双眼微眯,落在夫子可身上宛如利刃一般,夫子可不敢看他,赶忙避开。
“你!”苏琴萱怒目切齿,她昏迷之前看到的便是凌鲲吧独孤珏砸向地面,独孤珏这般模样,全是拜他所赐,说罢一摆手,长剑已经握在手中,竟是要与凌鲲拼命的架势。
“琴萱,莫要冲动!”独孤珏转醒,看到苏琴萱怒火万丈,生怕她与凌鲲拼命而受伤,赶忙拉住她。
“独孤!”苏琴萱紧咬嘴唇,心有不甘,但也心知自己不是凌鲲的对手,懊恼不已,怨自己无能为力。
“傻丫头,我并无大碍,扶我起来!”独孤珏说道,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苏琴萱心疼不已,但还是照做。
“这位道友!”独孤珏开口说道。
“在下凌鲲!”凌鲲自报家门。
“好吧,凌鲲道友,想必这番大动干戈,也不是请我们来喝茶的吧!”独孤珏笑道。
“呵!这是自然,主要是想请道友帮个小忙而已!”凌鲲说道。
“哦?!”独孤珏无奈一笑,“请人帮忙,还以这般手段,倒是霸道,罢了,说来听听!”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凌鲲转头看了一眼夫子可,夫子可有些不知所措,独孤珏自然看在眼中,凌鲲冷笑,心道,当真妇人之仁,然后转向独孤珏,开口说道。
“劳烦道友自荐枕席作玉箫真人面首!”
第75章 与虎谋皮心胆大,斗智斗勇耍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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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独孤珏听完凌鲲所言,咳嗽不已,苏琴萱赶忙帮他拍着后背,“凌鲲道友,莫不是和在下开玩笑?”
“呵!你看我像和你开玩笑的么?”凌鲲面容冷峻,趾高气昂,容不得半点忤逆。
“倒也是!”独孤珏摇头苦笑,“从来只听‘逼良为娼’,可不曾听过逼人去当面首的啊?凌鲲道友,这着实有些强人所难啊?何况,修真界中喜欢吃软饭的男修比比皆是,干嘛非要找上我呢?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有点男子汉气概,这面首着实当不得啊!”
“唔!”凌鲲略一沉吟,嘴角扬起,“是挺多的,不过,可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是‘五行灵根’啊!”
“呵!原来如此!”话已至此,独孤珏已经知晓事情缘由,不想竟是那一日教苏琴萱五行之术暴露了这个秘密。看夫子可模样不似居心叵测之人,不想还是看走了眼,祸起萧墙。独孤珏无奈,不过,他也不是任人随意宰割之人。
“看样子,我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独孤珏顿了一下,随即笑笑,接着说道,“我这人吧,做事不喜欢这么被动,二位看样子也不像是一路人,既然聚到了一起,那定有所图谋。你派了那么多人对我们围追堵截,看样子我这五灵根你是势在必得,而且非我不可,那我心里也就有了底。既然如此,大家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将你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让我也了解一二,没准我也能分一杯羹,二位意下如何?”
“找死!”凌鲲勃然大怒,一挥手,苏琴萱被一股巨力震开,飞向一旁摔倒在地,一股威压将她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凌鲲欺身而上,一把钳住独孤珏的脖子撞向身后的墙壁,轰然炸响,独孤珏口喷鲜血。那墙壁之上光芒大盛,竟是有法阵加持,否则以那巨力撞击,定是墙倒屋毁。
夫子可于心不忍,赶忙开口制止,“够了!”
凌鲲冷哼一声,松开双手,收回威压,独孤珏浑身瘫软无力,靠着墙坐了下去。
“独孤!”身上没了压力,苏琴萱绝望至极,赶忙跑过去将他扶住,紧紧抱在怀中,秀拳紧握,竟是指甲刺破细嫩的手心也不自知,眼神怨毒,死死盯着凌鲲,似乎是要将她剥皮抽筋,剔肉拆骨。
“怎地?心疼了?”凌鲲对夫子可冷笑,“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去管他人死活,再一个,提出将他送给玉箫真人的也是你,我可跟你说,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莫要给我来那些虚情假意,若是搞砸了,我让你不得好死!”
“哼!”夫子可却是不落下风,“如今计划的关键便是他,你若是想计划失败,你杀了他便是,倒时候看你从哪里再去寻一个五灵根来。再者,他适才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若是他在玉箫真人面前胡说一通,只怕倒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功亏一篑,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你的意思是?”凌鲲皱着眉头说道。
“成败皆系于他的身上,不如让他也上船好了,到时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谅他也不敢耍花样,谁也别想置身事外!”夫子可更是加重了最后的那句话,与凌鲲四目相接,一字一字吐得极为清晰,似乎是在警告凌鲲莫要些手段。
“呵!”夫子可这点小心思,凌鲲如何会不知道,大家都是一丘之貉,想得都一样,不过凌鲲心里却是极为不屑,夫子可盗宝可以,若论阴谋诡计还是太过稚嫩。凌鲲接着说道,“就依你所言!”
“哼!”夫子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凌鲲,往靠在墙边的独孤珏和苏琴萱走去。
苏琴萱已经大概了解的事情缘由,着实想不到夫子可居然如此蛇蝎心肠。独孤珏那日不避讳她这个来历不明之人,更是为其答疑解惑,教她内五行灵根修炼法门,勉强算是做了一日老师。俗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想这夫子可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勾结恶人加害他们,更是逼独孤珏去做面首,虽然她不大清楚这面首是何物,但从独孤珏反应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刻看到夫子可走来,玄天宝相轮已经化作长剑,起身挡在独孤珏身前,剑锋直指夫子可。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莫要过来!”苏琴萱美目含怒,蛾眉倒竖,咬牙切齿。
“哎!”夫子可长叹一声,伸出手来,空空的掌中多了一个精致小瓶,“这丹药可以帮助独孤公子疗伤,莫要拖延,多拖一时,独孤珏公子便难受一时,姐姐不过去便是,萱儿妹妹你喂给独孤公子吃下便是!放心,姐姐不会加害独孤公子的!”
“你”苏琴萱打算继续骂夫子可,却是被勉强恢复精神的独孤珏叫住。
“琴萱,住手!”
“哼!”苏琴萱赶忙回身照看,独孤珏本来就有伤在身,这会儿伤上加伤,愈发虚弱。
“多谢子可姑娘赐药!”独孤珏淡淡一笑。
“唔!”夫子可摇了摇头,往前行了几步,可苏琴萱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她,只得放弃,将丹药放在二人面前不远处,然后便退了回来,往屋外走去。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你是好心,人家可不领情哪!”经过凌鲲身边时,凌鲲出言讥讽道。
“哼!”夫子可冷哼,头也不回走出门去。
凌鲲看了一眼墙边的两人,冷笑一声,也走出房去,“砰”地一声房门关上,房间四周光华流转,竟是整个房屋都被法阵覆盖,让他们插翅难逃。
苏琴萱赶忙将丹药拿过来,倒出几粒,生怕夫子可加害他们,想要先吃下以身试毒,却被独孤珏拦住,对她摇了摇头,拿过丹药便吃了下去。
独孤珏拭去苏琴萱眼角的泪水,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笑着说道,“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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