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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字有什么好玩的,我真的是,每天练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可是素素姐的字越练越好了丫!人如其字,素素姐也是越长越漂亮了。”陈凡儿摆正了小花,退后两步看了看,觉得很满意。
冷清素略微得意的摸了摸发间的花,回道:“其实凡儿妹妹也不丑,就是被这块胎记害的。”
陈凡儿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并没什么变化。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自己也习惯了,只是一直呆在府中,上哪里去打听秦婆婆的下落呢?
冷清素见陈凡儿不说话了,自觉可能口不择言,赶紧上前想安慰。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管家的叫唤声:“冷丫头,凡儿丫头,老爷找你们有事,在书房。”
两人对望了一眼,赶紧结束话题快步走向书房。
西边的书院内,程县令正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的那封请柬。坐在一旁的护卫长青松,神情也十分凝重。
陈、冷两人一进书房,就察觉气氛不对,赶紧低下头不敢出声。
“哎府台、将军、曹国贵,这三人中任何一人在场,我都不想参加那样的聚会。偏偏这次三个人都在,而我又不得不参加。”程县令狠狠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放下请柬,思考着对策。
“龙族皇室的那两位龙子,为何突然来青水县这种小地方?”青松不解的问道。
“我在做府台的时候曾有听闻,五皇子是个武痴,想必这次千里迢迢过来,就是想择机寻穆神师拜师的。至于三皇子,据说是位极有谋略的智者,又是五皇子的亲哥哥,恐怕是来借机拉拢势力的。”程县令虽被贬谪,但官场的眼光依旧毒辣,略微一想就已然猜得*不离十了。
“那,县令大人意思是去?”
“只能去,必须去。而且还要带上家眷。”程县令对着冷清素说道:“后天,要在西边平阳北军的营地办一场‘皇族斗马’,素素,你赶紧找瑜儿学些基本的礼仪,还要打扮得正式一些。凡儿,你把右脸用头发遮一遮,也随我们一起去。”
程县令说完就示意两人赶紧退下,自己又和青松交流起了细节。
“皇族斗马是什么?”陈凡儿边走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未陪小姐参加过,怎么办,我好紧张,肚子疼。”冷清素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
“没事儿,有我呢,我会骑马。”陈凡儿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们先去问问小姐,随后再想想计划。”
两人来到程瑜的书厅,简单的重述了一次县令的话。程瑜停下笔,细细听着,随后开始在纸上快速的写起来。
纸上写道:“皇族斗马分三场:骑射、竞速和驯马。一般是皇族内部的比试,不过若是来到此地,可能会改成皇族和军方、官方的比试。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这种场合很少会在县城中出现。”
“连小姐都不清楚,那岂不是完了!?”冷清素灰着脸,也没顾前面的介绍,眼中只有“我也不清楚”五个字。
程瑜摇了摇头,继续写道:“我本就不会驭马,只是作为嘉宾去观看。到时候大方、得体一些就行,而且有父亲大人在旁,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冷清素没有心情看程瑜的第二张纸条,心中盘算着怎么把自己弄病了。可不行啊,自己本就是个冒牌货,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老爷肯定会让自己去参加什么鬼斗马的。
“小姐说了,我们只是作为嘉宾去观看,不用说,不用做,只、用、看!”陈凡儿在冷清素耳旁喊出了声,终于把她的魂儿给招了回来。
“是嘛!”冷清素激动的抓着陈凡儿的手,“早说啊,吓死我了。我第一次去那么大的场面,真要我做些什么,我肯定当场晕倒了。”
程瑜在欢快的两人中间横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赶紧帮凡儿设计一个发型,要遮住右脸的。”
冷清素搭着陈凡儿的双肩,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黑色胎记确实有点惹眼,不过陈凡儿的头发够长,应该能遮住。
就在这时,程瑜已从自己的梳妆台上取来了几根褐色的发卡和一把小木梳。
冷清素把陈凡儿的头发缓缓放下,用梳子打理起了最前面的一部分;程瑜则见机插进发卡,把几个关键的位置固定住。大约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把陈凡儿丑陋的胎记遮挡住了。
“我就说嘛,没有胎记是个小美人儿。”冷清素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笑着说道。
程瑜在一旁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陈凡儿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脸上终于洋溢起了久违的,自信的微笑。
(斗马当日清晨,平阳北军训练营地。)
县衙的队伍很早就从府中出发了。程县令的想法是,自己作为一县之首,定要第一个到营地等待皇族,不能怠慢。
“呦,这不是老程么?”县衙的轿子快走到半山坡时,另一路也上来了几顶轿。
程县令掀开轿帘,和气的说道:“原来是国贵兄,想不到你也那么早。”
曹国贵坐在轿中,并未掀帘,而是直接回应道:“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程县令,我的人马多,让我先上吧。起轿!”
只见曹家的轿夫们迅速开步,差点儿就要撞到县令这边的队伍。
为首的护卫长青松有些不悦,正要上前,就见程县令黑着脸朝他使了个眼色,让其不要轻举妄动。
第三十章 第一斗:比武(上)()
平阳北军的营地早在一周前就开始改造,损坏的木栏已经修葺翻新,周围的野草也被整理干净。另外,还特意命工匠搭建了一个主台,铺上了红绒毯,放上了紫檀椅。
曹家的轿队和县令的队伍,一前一后到了营地外。在出示请柬之后,所有人便下轿步行入内。
“怎么样,这次的布置够气派吧,老夫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购得这几条百年紫檀木制的太师椅的。”曹国贵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年人,鬓角的头发微白,谈吐间显露出了足够的自信。
程县令十分了解曹国贵的性格,往四周查看了一番,特意换个话题问道:“怎么不见贵千金和公子呢?”
曹国贵瞥了一眼“程瑜”,嘴角微微上扬,摸着小胡须说道:“金玲陪着她的师傅,肯定是最后才会到的。三福和小颜说想打扮得精致些再出来,也难怪,如此重要的场合,是该好好打扮一番。”
这么明显的暗讽,作为从政多年的程县令当然一听就明,他神色不改,看着山脚下又有新的队伍上来,说道:“曹家现在的生意果然是做大了。正好,前任县令的税赋优惠政策快要到期了,国贵兄若哪天有空,不妨来县衙坐坐,我们一起商讨商讨。”
“你”曹国贵脸色一青,脑中想好的讥讽之辞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只能悻悻然的远离程县令。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被邀请的名门望族都陆续上山来到了营地。大家都不敢贸然坐下,纷纷在门口迎接皇族人的到来。
“嗒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挺直了身,保持微笑,朝外望去。
最先上山的青色轿子里坐的是平阳州的府台,邓兴为。此人极善官场辞令,靠着张蜜嘴一路平步青云,五年间就从边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县令升到了府台这个位置。
轿子尚未到营地口,府台就命人落轿,匆匆的走出轿中。他命令轿子自行进营,自己就开始朝反方向小跑而去。
由于府台落轿的点是在山腰的一个转弯口,所以在营口等待的人并不知道青轿子中已经没人了。
除了军方的将士,所有人都朝着蓝轿子行礼,轿旁跟走的师爷露出了不被察觉的笑容,并未提醒。轿落,没有人掀轿帘,轿夫们就自由散开了。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时,一仗队金黄的战马缓缓走来。
“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众人只敢略微看一眼,便全部低下头,这次,连将士们也都俯首迎接。
三皇子,宇文昭然,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袍,袖口绣青龙,双金珠嵌式的发簪。此人眉宇间藏着睿智,目光一直朝前,即便邓兴为跟在一旁阿谀不停,也依旧面色不改。
五皇子,宇文若揭,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盔甲,领口处有若隐若现的双龙暗刻。此人的脸庞稍显稚嫩,一直好奇的左顾右盼,还不停的询问邓兴为一些趣事。
“皇兄,快看!那么多人在等我们了,哪位是穆神师啊?”宇文若揭兴奋的探头张望,就看到营口一群人整齐的排成两列,个个神情一致,恭敬的等候着。
“神师代表的是神庙的最高意志,自然不会等我们。放心,时辰尚早,我们作为晚辈先到,也是应该的。”宇文昭然望了望天色,大致推算出了什么,神情淡然的回道。
“恭迎三皇子,恭迎五皇子。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将士单膝下跪,其余人双膝跪地,所有人隆重的行礼道。
宇文若揭平时很少出宫,这样的阵仗头一次碰到,自然新奇得不行;宇文昭然却神情冷肃,等众人的行礼完毕后,平静的说道:
“诸位辛苦了,平身。”
“谢三皇子!”众人齐声回道,纷纷起身。营地的沙土很多,这么一跪所有人的膝盖上都染上了黄泥。有些不懂规矩的人想要用手拂去,却都被旁边的人阻止。这种“扬灰”的失礼之事,只能等皇子们坐上了席位,才能在私底下悄悄掸去。
知府邓兴为谄媚的笑着,抬手指道:“两位皇子请上座”
还未等他说完,远处咔嚓咔嚓的金属声传来,一名健壮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站着行礼道:“末将宋义,恭迎两位皇子。”
宋义,平阳总军的大将军,麾下十万精兵。
邓兴为面色不悦,但不敢发作。反倒是宇文昭然神色微变,笑道:“将军一路奔波而来,辛苦了。来,我们坐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