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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样是二十岁!
二十岁,多好的年纪,而他的孩子,却在这样美好的年纪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将头偏转,掩藏自己的失态。片刻后,他忍不住继续问道:“叫什么名字?”这个孩子的每一个部分,都是赤…裸…裸诱惑,即使是什么人的陷阱,他也会义无返顾的跳下去。
林琛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回答:“小六,一二三四五六的六。”
林修摇摇头,好笑道:“这个名字,敷衍得很。”
林琛默了,而林修耐心的等候对方的回话。
过了会儿,林琛开口了,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人给我取过名字,他们叫我的时候,就喊‘喂’‘傻子’‘笨蛋’什么的,后来,一个很奇怪的叔叔把我领回家,给我取名小六,我很珍惜这个名字。”确实,你们这样的父母,有等于没有。
停顿片刻,他看似好奇,心中充满讽刺的问道:“那么,你给你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他们的名字,都是你亲自取的吗?”
他细细观摩着林修的表情,在发现那悠然的表情有了一丝尴尬和痛苦后,他有了稍许满足,但随着而来的,是一种苦涩感。
是的,林修被戳中痛脚。只有林瑜的名字是他亲自取的,林允患有先天心脏病和先天残疾,活不长,他自然没有费工夫为他取名字。他的妻子自从有了林允这样失败的孩子后,患上了产后抑郁症,不久便去世了。
林允这个名字,好像是胡乱在字典上圈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而林琛,他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出生,就别提名字了。
对于林琛来说,苦涩的心情,是在不经意间侵略心房的。他的眉眼渐渐因为痛苦扭曲起来。
他当然记得,林琛这个名字,是妈妈亲自取的,妈妈文化水平不高,翻烂了新华字典,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翻来覆去改了无数遍,才出炉了这个名字。
妈妈说,琛,读音chen。意思是:珍宝,宝物,天然之宝 。其详尽字义与“珍”字近同。
琛琛流淌着高贵的血液,是妈妈最珍贵的宝物,妈妈的骄傲。妈妈永远爱着琛琛。
可是,此时此刻,妈妈在哪里呢?是不是在哄戴栗小弟弟吃饭睡觉?妈妈,你还记不记得,有琛琛这样一个孩子呢?
这一丝发自肺腑的悲伤,被林修捕获到,林修的内心越发的柔软起来。
科拉尔说的没错,自从林琛死后,林修便怜惜起那些被父母抛弃,无家可归,和林琛一般大的孩子,时常给他们些救济,资助他们去念书。
这样一个无父无母,和琛琛百分之百相像的孩子,深深牵动了他的心,不管这个孩子有什么目地,是什么人派来接近他,他都不在意,他林修,怎么会怕一个小毛孩?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赋予他殊荣:“不必难过,我赋予你姓,从此,你姓林。”
原以为对方会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孩子听了,只是向自己投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林修望着这般可爱神态,忍不住向他靠近,摸了摸那湿漉漉的脑袋:“我想收养你做我的孩子,你以后便喊我爸爸,你愿意吗?”
林琛歪着脑袋,皱着眉头,纠结了一番,说道:“咦,不是爷爷吗?”
林修:“……”
第九十章 老爷子的寿辰()
*【老爷子的寿辰】*
时光匆匆;转眼间;林修的七十二岁大寿到了。
复古雕花大门敞开,各款豪车缓缓驶入林家的主宅;有权贵名流,也有为数不少的媒体记者;这次家宴,林修破天荒的没有注重**,而是主动邀请各大主流媒体光临。
林皓在大厅迎接贵宾;作为林家继承人的他,举止优雅;礼仪周全,和贵宾们交谈自如。
钢琴低柔的旋律回荡在厅内,水晶吊灯如漫天绚烂的星斗,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端着银盘高脚杯的侍应生穿梭于各种豪华礼服的绅士名媛们中,一派奢靡繁华、珠光宝气。
“骆谦表弟。”林皓端着高脚杯,和骆谦交谈开来,“怎么不见姑姑?”
“妈妈感染了伤寒,医生嘱咐她务必在家中静养,只好让我代替她给外公贺寿了。”骆谦轻抿一口酒,问道,“小蕾表姐呢?”
“她还在卫生间折腾妆容,你知道,adrian会来给爷爷贺寿。”林皓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表弟,第一感觉是白,病态的白。闲聊之际,他觉得表弟的举止谦逊有礼,而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傲慢无礼,和小叔叔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林皓和林琛只有一面之缘,印象还停留在初见时,那个乡土漂亮的十三岁小男孩上,哪怕他在凌雪瑞的mv中无意见到他长大后的样子。
他常年吊儿郎当,不思进取,在废柴的道路越走越远,高中毕业后,林勋狠下心,将他送去英国进修。每年圣诞,他会收到来自各方的明信片,还有一份特别的,署名小叔叔的幼稚贺卡。当时他还觉得可笑,只是久而久之,小叔叔这个称呼在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归国后,物是人非,爸爸英年早逝,而他的小叔叔,也不见了。他将心思全部扑在家族事业上,曾经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不复存在。
“她再折腾下去,adrian可要被别人抢去了。”骆谦调笑着,向远处投去一个眼神。
林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原来温逸楠刚进场,就被名媛们围在中心,周身的闪光灯咔嚓个不停。他一身简单休闲西装,却胜过燕尾绅士,优雅的不可方物。最瞩目的莫过于他的脸,这张脸曾被各大国际时尚杂志疯抢追捧,炫目珠宝也无法遮掩其光芒。
温逸楠穿过包围群,向两人走来。骆谦一改常态,默默抿着红酒,连寒暄的意思都没有。林皓觉得这个男人气场太强,有些受不住,硬着头皮和他闲聊了几句。
“都是老朋友,不必客气,你去忙吧。”温逸楠善解人意地道。
林皓如同大赦,连忙告辞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
林皓离开后,温逸楠示意对方走到一个角落,询问道:“身体如何?有没有排异反应?”
骆谦,不,应该是占了骆谦身体的林瑜回道:“还不错,除了脑子有些昏沉,人没有力气,还有重度失眠症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碍。”
温逸楠没有半点欣喜,声音反而跌入冰窖:“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你们的之间的血缘太淡薄,没有料想会有这样好的效果,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若是能预见现在,当初怎么会……”
温逸楠似乎陷入了回忆,脸色变得痛苦不堪。
林瑜拉了拉温逸楠的衣角,轻呼道:“逸楠,你没事吧?”
温逸楠不悦:“我说过,不要喊我‘逸楠’。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可以喊。”
林瑜的心不断往下沉,牙齿差点咬上嘴唇,口里还是说着服软的话:“对不起,我总是改不过来,我以后会注意。”
温逸楠没有在意林瑜的解释,目光盯着大厅中央的高层蛋糕,冷笑道:“如果不是林修擅作主张,将一切告诉他,他现在也会好好的站在这里,给他的好爸爸贺寿。哦,我怎么忘了,林修从来没有承认过他的身份,又怎么会带他来这里。”
林瑜心虚,面上不动声色地解释道:“你不要怪爸爸,他没有料到琛琛会选择自杀,琛琛这么做,爸爸也很难过。”
温逸楠完美的笑容中溢出一丝苦涩:“我倒是想知道,林修是怎么形容我的。那个小傻瓜,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对我判了死刑。他可以恨我,抛弃我,为什么要做出那种极端的事。”
不是这样的哦,逸楠,当天你和爸爸的对话,他都一字不差的听到了,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生气,可他不会这么想呀。你当时说了什么,你说他是顽固的蟑螂,怎么打都打不死,你说,他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乱搞染上病毒,你说,他的母亲是贪慕虚荣的贱人,你还承认,是你故意让他身败名裂,当时我躺在床上,可是感觉到床下的人在剧烈颤抖哦,怕是要肝肠寸断了。他跑去自杀,也是可以体谅的呀。
林瑜的脸部浮现出痛心疾首的情绪,闭上眼睛,自责地道:“都怪我,连累了那么多至亲,我对不起小允,琛琛,还有小谦,这段时间,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小谦喊我妈妈,我的内心备受煎熬,有时候,我真想就这么死去,一了百了。”
温逸楠疲惫的揉揉眉心:“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别多想,好好养身体。”
林瑜哀求:“你不要去指责爸爸,一切都是为了我。”
温逸楠应道:“好。”他确实没有资格怪任何人,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
林瑜想了想,又道:“那部电影,我可以出演吗?”
温逸楠摇摇头,异常坚定:“我心中已经有了理想人选。你怎么会对拍戏感兴趣?”
林瑜的眼神充满了落寞:“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怀念琛琛,也算是替小谦完成梦想。”
忽然间,灯光摇曳,所有光束都聚拢在厅内正前方的小型舞台上。
林修挽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拄着拐杖缓缓走上台。他哪里有七十多岁老人该有的样子,拐杖只是装饰而已,他的身形挺拔,一身黑色an手工定制西装,搭配灰色真丝简约领带,银色孔雀胸针,衬得五官越发深邃迷人,惹得众名媛暗生情愫。
“承蒙各位从百忙中抽空光临我的生日便宴,我谨代表我全家对各位朋友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值此,我向大家介绍一个新成员,这是我的义子,林琉。”
能站在林先生身边的自然不会是平凡颜色,在场贵宾对漂亮男孩女孩见怪不怪,甚至有些审美疲劳,一开始也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听林修介绍,才将视线转向少年。
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