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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犹自,怔怔发呆。
莫虚一般,莫名其妙。
今天的事情,委实太反常,一众昆仑三代弟子同样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她,是一只妖。
她,是一只狐妖。
淡淡黑气,狐媚之气,在修行人的眼中,那是遮掩不住的。
然而,嫦娥仙子?
一众道士所惊诧的,并非是那一只狐妖,而是自家师父,或是师叔——
此时所见,全然不同。
无崖子,仪态端庄,不苟言笑,往常待人极为严厉,昆仑门徒无人不惧!
青松子,尖酸刻薄,为人吝啬,你若动他一片草叶,必定和你血拼老命!
赤阳子,刚直不阿,性如烈火,一言不合拔剑相向,脾气不是一般地大!
此时所见,全然不同,只有小师叔云霄子还算正常——
一般孤傲,不落俗套。
“九霄所望兮,群星为拱,太阴之灵兮,皎然若镜——”声声入耳,宛若龙吟。
正是云霄:“姑娘蕙质兰心,可知云霄之意?”
这云霄之意,想必是有哪家蕙质兰心的姑娘知晓,但绝对不是多少:“啊?”
多少凝眸,望着云霄,竟似痴了~~
一众三代弟子,一个个儿惊得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心说那是,一样的,一样的,一样儿样儿地啊!
云霄小师叔,根本就是不近女色,比柳下惠还要柳下惠——
不同不同,全然不同!
郎才女貌,脉脉相对,当时情形似极了花前月下,夜半相会,喁喁私语~~
但见才子深情注视,佳人却是欲语还休,看情况,分明是,比翼齐飞,白头到老,想要一起快乐双修地赶脚~~
明白了吗?
只有一种解释。
多少心里,忽悲忽喜,翻江倒海也似,恍若一梦,迟迟不醒——
只有一种解释:“呶~~”
意思很明白了,多少递过一物,却是一粗脖儿大肚的小瓷瓶,月光映衬之下,一般憨态可掬。
云霄子面露喜色,恭恭敬敬接过:“多谢姑娘,今事偕矣。”
成了!
但见云霄喜上眉梢,多少姑娘面带娇羞,且不说在场一众道士如何惊诧错愕,暗自揣度,反正莫少爷是不高兴了,而且是很不高兴:“呕~~”
一不高兴,酒又上头,胃里翻腾,酸水到流:“嗝儿!!”
当然事出有因,莫虚可以解释——
瓷瓶之内,正是风波子的生魂,又名幽精,人身三魂之一。
所以说,作为授业恩师,对于逆徒风波子,云霄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咝——”
云霄子,笑容僵在脸上!
疾拔瓶塞,细观之:“这!!”
却见一点黑灰,静静匿于瓶内,正是三魂之一幽精——
却又分明,有些不对!
又一时,云霄面如沉水,怒目而视:“好,好,好手段!”
多少当时,一脸无辜:“怎了?怎了?”
云霄子注目良久,深吸一口长气,长声笑道:“奈何?奈何?枉徒劳,奈若何!”
不得不说,多少姑娘确实够狠,你想啊,一魂二魄齐齐封于瓶中,幽精势大,穷凶极恶,方寸之地吞贼、除秽二魄逃脱不得,已被幽精吞噬了个一干二净!此时魂魄合一,再也无法剥离,而人之魂魄本乃精纯之物,这一手儿,也就一举断绝了三人后路,非但大狼二狈双双魄不得还,便就将这变了种儿的生魂还归了风波子,风波子醒过来也是既疯且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完全就是白痴一个:“哈!”
青松子神识探知,幸灾乐祸笑道:“如何?如何?”
这话,是对着无崖子说的,无崖子随声附和道:“好极!妙极!”
“赤阳师兄——”
他二人是明嘲暗讽,云霄子也不理会,只双目灼灼,望向赤阳子——
“赤阳说过,听先生的。”
云霄默然。
片刻,拔剑:“此剑,名为胜机,云霄自出道以来,数十年未尝一败,久闻先生术法通天……”
“云霄!”一声怒喝,平地雷起:“休得无礼!”
正是赤阳子,赤阳子声色俱厉,双目直如喷火:“还不撤剑!退下!”
云霄子无视,轻飘飘将剑一指:“云霄斗胆,讨教一二。”
众道无语。
云霄子,小师叔嘛,只有五百多岁,还是太嫩了:“先生!”
仙剑胜机,光华大作,剑芒吞吐:“请——”
“陈玄机。”
叶先生轻吐三字,云霄子一举化胡。
转瞬仙剑,黯淡无光。
静了。
“陈玄机,就是大脑门儿。”叶先生得意说道:“大脑门儿,是我哥们儿!”
云霄子冷哼,撤剑:“吾师何等身份,如何,如何与你称兄……”
叶先生摇头晃脑,洋洋自得:“又如何?”
一般狐假虎威,小人得志,云霄子暗自恼怒,却也无话可说:“呼——”
为什么?
上一回,就这家伙,作客昆仑,师尊给他端茶倒水,忙前忙后,里外伺候——
当时,云霄子八岁。
当时的云霄子就想问上一句,为什么?
可是云霄子不敢,云霄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师尊一人。
怕之极,爱至深。
云霄子长长吁一口气,终是缓缓摇头,将仙剑胜机纳入鞘中:“罢了。”
风波子死不瞑目。
四十六 他从月中来()
至此尘埃落定,可说有惊无险。
然后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团和气,皆大欢喜了。
可是多少不干,多少才不要找妈妈,多少只想要找爸爸:“先生先生,你不是说——”
先生眨眨眼睛,古怪一笑:“说甚?”
是了!
多少恍然大悟!
一个眼神,心神领会,多少有够聪明,问题就是既然事情圆满解决了,那个谁也就没有了出现的必要,所以说嘛~~
说话众道,一一告退。
只有云霄子,犹自忿忿然:“徒儿,徒儿,可怜辛苦修行,一朝付诸流水~~”
风波子半空悬浮,一脸安详。
多少瞥过一眼,当即计上心头:“且慢!”
当即选定一高大显眼人,上前拉住衣袖,满脸委屈说道:“仙爷,仙爷,仙爷慢走,仙爷留步~~”
无崖子当即变色,凭空矮下一截:“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啊,仙姑!”
多少蹙眉捂肩,楚楚可怜:“风波子好凶,刺伤了多少,伤到了心,你看你看——”
说话双目含泪,泫然欲滴:“这里,这里,哎哟哟哟~~”
“哪里?哪里?”无崖子两眼大睁,满脸痛心疾首状:“哎呀,哎呀,哎呀呀呀!果然就是,伤势好重!青松道兄,快快取药,不要野药,灵丹妙药!”
“谁个野药,你个野道!”青松子暗骂一句,却也不敢怠慢,当即怀里掏出一干瓶瓶罐罐:“灵丹!妙药!螭珠生肌散,熊胆白玉膏,绝世好药,绝对神效!”
多少很是想笑,多少还是哭道:“不要!不要!我要他赔,要他赔我~~”
说是哭着,又是撒娇,指点之处,正是云霄:“那个!”
哪个?
无崖子愕然望去——
哪个?
青松子愕然望去——
哪个?哪个?所有人仙愕然望去——
指的却是,仙剑知机。
无崖子的腰畔,此时佩有两柄仙剑,左右各一:“我要那把剑!”
一胜机,一知机。
“就是那把,就是那把剑,刺伤了多少,仙爷仙爷,你要他赔,赔我赔我~~”多少呜呜哭道。
“这——”无崖子面色为难。
“这——”青松子面色为难。
“做梦!”云霄子忍无可忍,一语道破天机!
昆仑镇山之宝,三十六仙剑之一,风波子能够带在身上都是属于破格,暂用——
充当赔款?
这还了得,逆天了这!
可她,可是,转过念头,却也一惊:“赤阳师兄,你怎么说?”
这话,是三个人,一起问的。
自不必说:“赤阳说过,听先生的。”
赤阳子一定,肯定,坚定,必定是会这样地说——
好吧,大师兄一味偏听偏信,完全就是一门心思一根筋,可以无视了:“不过是把剑,借来玩玩呗,恁地小气!”
叶先生,阴阳怪气,笑道。
“可不就是!借的!借的!”无崖子一蹦三尺高,欢喜叫道:“是借的,有借有还,有借有还!”
青松子长出一口大气,微笑颔首,劝道:“云霄小师弟,向来都是慷慨大方,为人仗义……”
他二人仍自一唱一和,云霄子愈加恼怒:“不成!”
“云!”赤阳子,终于祭出了作为大师兄的威严,将脸沉下,目注云霄,一字字道:“霄!!”
云霄子,眉头紧皱~~
心下是,极度为难!
因为师尊说过,师父不在,听师兄的:“云霄——”
形势是,一边倒,无崖子青松子齐齐恐吓道:“云——霄——”
为难就对了,多少也叫道:“云~~霄!”
云霄子怒气上涌:“口无遮拦,好不放肆!”
“陈玄机!”
“呼——”
“大脑门儿!”
“……”
“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你!!”
“多少——”莫虚大叫一声:“快看快看,神仙下凡!”
他,来了。
长歌而来。
他从月中来。
虚空漫步,踏月而来。
一步,两步,三四步,须臾已至。
但见粗麻葛衣,但见大袖飘飘,长发随意挽起,斜斜一簪~~
但见龙行虎步,但见赤着双足,额头宽广堂皇,有如满月。
他来了,他来了,他是鼻直口方,他也面目寻常,最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