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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儒君紧紧盯着两人的缠斗,一抓到破绽就放出风刃偷袭黑衣人。
不过片刻,整个房间就充斥了浓重血腥味,三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却丝毫不敢放松,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帮忙……去……帮忙啊……他们会死……呜呜……”
脑海中的绒儿终于紧张得哭起来了。一直被遗忘在衣橱后边的苏绒绒,也觉得不能再这么打酱油下去了,毕竟近卫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过来,到时候就算打死了黑衣人,他们三个青梅竹马也命不久矣。
苏绒绒在虚空中点开法术面板,果不其然,那里一片空白。
一个还在引气入体阶段的人,能有什么法术?
苏绒绒这游戏角色也没有自带异能,倒是有个天生奇火,但也要等十五级筑基期以后才能真火外放。
至于可以独立战斗的灵宠们早在穿越时就不知去了哪里,看来只能指望背包出奇兵了。
背包里,能查看的依旧只有那个系统自带的布包袱。
不怕各位嫌弃,苏绒绒就是个典型的爱分类整理的处女座,每个高阶储物袋里的物品都是她用心整理归纳的,平时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东西她从不丢在布包袱,除非是忙着打怪刷本或者刚领取了官方活动福利,来不及收拾才会堆在这里。
所以,现在的布包袱里除了来不及扔掉的炼丹药渣和灵食残渣,就只有孤零零的几样东西。
忽然,苏绒绒眼睛一亮,这布包袱里居然有几颗不限使用者修为的丹药!
也就是说,即使是一级的废材苏绒绒也可以服用!
苏绒绒赶紧戳了一下背包面板,取出一颗补灵丹放在手心查看。很快,一段关于补灵丹的说明文字就了苏绒绒脑海,这也是系统带来的便利之一。
就在此时,房间的木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硕大的火球术直扑向混战中的三个男人。
三人缠斗正酣,根本无暇分神应对,居然被偷袭了个正着,齐齐摔倒在地。
龙驿成尽管及时调用了灵力护体,也还是有多处皮肉烧伤。信儒君状况更糟,已经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绒绒吓得心跳都要停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现在才一级,一点儿法术都用不了,万一那两个青梅竹马死了,她估计只剩自裁的份了!
来不及多想,苏绒绒一口气冲到房间门口,张开双臂挡在三人前面,嘴里急急大叫:“别打啦!要死人啦!”
“绒儿!”
“绒丫头!”
信儒君和龙驿成同时惊呼出声。他们所认识的镇国公府苏绒绒,只是个五灵根的炼气中期的家伙,虽然布阵很厉害,但硬碰硬还是不成的!
“呵呵呵,有胆量,不愧是镇国公府千金啊。”门外忽然响起了阴沉的低笑声,一个长髯黑须的中年男人走到房间门外,啪啪啪鼓了几下掌。
镇国公府千金?
苏绒绒一下子愣住了,指了指自己,呆呆地问道:“你找我?”
第七章 欲加之罪()
“奸佞小人!就是你指使近卫军袭击我们吧!”龙驿成不顾伤势,急步上前抓住苏绒绒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这一走动,鲜血就啪嗒啪嗒掉在地上,看得苏绒绒心惊。
长髯黑须的男人站在门外,打量了房间里的情况一眼,眼中滑过一丝阴鸷的满意。他看都没看龙驿成,只是笑着对苏绒绒说:“我不仅仅是要找你,还要抓叛国贼。”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信儒君剧烈地咳嗽,吐出一口血,靠着墙慢慢坐起来,一脸了然地盯着来人道:“鸟尽弓藏。”
龙驿成和苏绒绒都是一脸震惊。
龙驿成身子剧烈一震,反射性地叫起来:“这不可能!大军才刚刚回京三个月……授勋大典还没……”
“如果早存了这份心思,就不可能让授勋大典顺利进行,否则更难下手……对吧,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大人?”信儒君直视门外的男人,脸上甚至有了一丝绝望的笑意。
“兵部?!”龙驿成更震惊了,“京城里的名将世家还没有我不认识的,这人是谁啊?凭什么兵部?”
“如果没猜错,应该称呼你‘黄尚书’吧?”信儒君斜靠墙壁,气息还不太稳,但说话却不疾不徐掷地有声,“班师回京之前,我就接到家里来信,说京城起风了……看来这风第一个要刮走的,就是我们信、龙、苏三家了吧?”
门外的黄尚书笑得一脸惬意,捋着他长长黑黑的胡须,不置可否。
虽然照理说,他带兵前来捉拿要犯,应该阻止这些要命的真相被一一揭穿,但是新上任的志得意满充斥了他的内心,就让他牛气一把又如何?反正这屋子里的几个人马上就要死了。
苏绒绒初来乍到,对这些信息一头雾水,只能不断地在脑海里询问绒儿,以期跟上节奏。
“那个黄氏是什么来历?”
“黄氏……黄王后……外戚……他们岂敢!”绒儿的语气听上去十分震惊。
原来是外戚专权。苏绒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对啊,如果只是区区外戚势力,也不至于挑这种敏感时机,对举国爱戴的功臣名将下手吧?更别提其中还有一个国家栋梁镇国公府了。
除非他们不想维持这徐国江山了。
果然,接下来信儒君的话就如一颗炸雷震惊了人:“黄家,是不是已经把徐国卖给景、粟两国了?”
“什么!”龙驿成连长枪都拿不稳了,再看向黄尚书的眼神已经是要吃人般的凶狠了。
苏绒绒赶紧搜刮绒儿的记忆,得知徐国只是夏洲大陆东部边缘的一个小国,北边临着东夷,正东有个小海港,西边和南边则是与实力强横的景国和粟国接壤。
早在徐国征战东夷族的时候,景、粟两国就已经虎视眈眈。现在东夷族已经退败,徐**队也被消耗得所剩无几,可不就是瓜分徐国国土的大好时机么!
“景、粟两国给你们黄家开出的条件是什么?瓜分国土?上缴岁贡?做附属国?还是让你们黄家篡位太子做傀儡?”信儒君话已说开,也就毫无顾忌,一股脑儿把自己的猜测全部说完。
苏绒绒一边听得心惊,一边却头大无比。
大哥你这么直言不讳真的好吗?说不定本来人家想给我们留条生路的,你这一相逼,人家岂不是必须杀人灭口了?你没看见近卫军们都动摇了吗?
门外的近卫军喧哗不已,窃窃私语之声越来越多。毕竟他们本来都是拱卫徐王的直属亲兵,如果这事真的跟篡位有关,那他们立场何在?
“呵呵呵……哈哈哈哈!”那长髯黑须、一脸阴鸷的黄尚书陡然狂笑起来,“不愧是上智将军最疼爱的长孙,不愧是领兵大败东夷族的镇国三少将!可惜,那都是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私通东夷族的叛国贼了!”
信儒君也凉凉地看着他笑道:“黄尚书如此自信,可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不过我倒是有点兴趣,这叛国,证据何在?”
“哈哈哈哈哈,问得好!”黄尚书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伸手遥遥一指站在房间角落默默调息的黑衣人,“他可不就是?”
三个青梅竹马一下子都看向那黑衣人,龙驿成还傻傻地问了一句:“你是?”
尽管黑衣人蒙着脸,苏绒绒还是感觉得到他面部抽了抽,冷冷回了句:“不是。”
黄尚书却捋着长长的黑胡子,笑得一脸玩味:“死了,不就是了。”
黑衣人眼睛一眯,杀气骤起:“原来这才是你雇我来的目的。”
“一个将死之人,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倒是要感谢你帮我大大削弱了这二位的体力,方便了不少。至于酬劳,就请你到地府去领吧!”黄尚书笑得一脸无虞,毫不掩饰。
黑衣人怒气暴起,衣袍翻动。可惜刚才的混战已经消耗了他太多元气,如果再战,必然凶多吉少。当下他也只能压下怒气,冷眼旁观。
信儒君心如明镜,知道这罪名是无论如何都要扣在他们头上了。以徐国现在的境况,就算徐王不愿卖国,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驿成,绒儿,你们扶我起来……”
“君哥,你怎么样?”龙驿成一把拽着苏绒绒,走到信儒君身边,小心地搀扶他靠着墙壁坐直身子。
信儒君虽然常年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体力不错,先前他们逃离近卫军的时候,苏绒绒就感觉他臂膀很有力气。
然而现在的信儒君却如一个生机渺茫的稻草人,一身白衣布满血迹和烧灼的黑痕,惨不忍睹。
苏绒绒听到绒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一场死局。
即使刚刚来到徐国,苏绒绒也能大致感觉到,徐国气数已尽。现在的黄氏不过是人家的傀儡,而大国之主最不喜欢自己的附属国拥有的东西,就是信念。
士兵没了,可以再培养;然而将才没了,军队也就失了心。
除掉他们镇国三少将,正是景、粟两国给徐国的迎头第一刀。
苏绒绒不禁又叹了口气,腹诽道这什么破运气!
被迫穿越也就算了,一穿过来就被判死刑,还能更背点吗!
想想那些宅斗宫斗的,也是一穿越就麻烦多多,但也不至于一来就被三个国家追杀吧!
绒儿你真是找了个好时机施展秘术啊!
龙驿成看着信儒君的伤势,又看了看门口黑压压的近卫军,第一次生出一股绝望。
“以前,被东夷族围困到只剩几百士兵的时候,我不怕,也不愿退缩,因为我是徐国的将士。可是现在,徐国都要没了,我还能为什么而战?”
信儒君新伤牵动旧伤,已是气若游丝,没有答话。
苏绒绒看了看黄尚书和一众近卫军,听着绒儿的哭泣,无意识地划出了游戏菜单。
苏绒绒并不是死穿。
她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