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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绒绒也没多耽搁,一瞄准了就立刻发射弩箭,一支支牙签大小的弩箭嗖嗖嗖地直冲红色鼠目飞去。
被瞄准的几只赤目巨鼠本来就站得密集,又没感受到杀气,一时疏于防范,就有两三只被弩箭扎进了肉里,疼得吱吱乱叫。
苏绒绒片刻不停,又瞄准了另一处巨鼠密集之地,弩箭连射。
霎时间,野兽嘶叫响成一片。
其实受伤的赤目巨鼠倒不多,此起彼伏的嘶叫中有不少是出于愤怒,红色的小眼睛凶光毕露。
苏绒绒把弩箭射完,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喷嘴。
瓷瓶里装的自然是陆泊制作的毒液,令苏绒绒意外的是,他还随身携带了一个喷嘴,轻轻一按就能将瓶中毒液射出两米开外,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工艺制作。
于是苏绒绒就像园林工人喷洒农药一般,绕着空地,逮着红眼睛就喷。毒液一沾上赤目巨鼠,就腐蚀骨肉,冒出兹兹的白烟,霎时间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终于有一只赤目巨鼠忍不住了,它被毒液烧瞎了一只眼睛,显得越发狰狞,嚎叫一声,露出尖牙锁定了苏绒绒的脖子,恶狠狠地扑过来。
苏绒绒早料到这种情况,一手收起瓷瓶,一手从篝火里抽了一根燃烧的枯枝挥过去。
但是她不懂得什么御敌招式,又没有足够的道法修为,挥起的枯枝被赤目巨鼠一抓,就断成了两截,她自己也被余力波及,连连后退。
赤目巨鼠没料到这人那么弱不禁风,一时兴奋挥起一爪又打过来。
苏绒绒赶紧抽出身上唯一的匕首堪堪挡住,一边狼狈地后退,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都显露出她的捉襟见肘。
在她奋力顽抗的时候,四周潜伏的赤目巨鼠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荒草丛,渐渐缩小了包围圈。
它们本来是担心这两个人类会用法术攻击,因此谁也不愿做出头鸟,没想到这只气疯了的同族发狂突袭,倒是阴差阳错发现了这人不会法术的事实。
没了法术,就只能靠肉搏,以它们的数量还怕个凡人不成?
再想到这人刚才给它们带来的屈辱和伤害,更是獠牙毕露,嚎叫不断。
苏绒绒全力抵抗眼前这只发狂的独眼巨鼠,用匕首拼命格挡它的爪子,整个手臂都酸掉了;但这妖兽却毫无疲色,红眼睛越发明亮,两只爪子越打越快,似乎在叫嚣老子还能再战五百年!
此时一只赤目巨鼠溜到了苏绒绒背后,冷不防地咬了过来。
“小心背后!”陆泊及时大叫出声,苏绒绒赶紧往旁边滚出去,但肩背还是被鼠爪子划了长长的一道血痕,鲜血洒了一地,幸而伤口不深。
陆泊虽然不能起身,但也能通过脚步声大致辨明赤目巨鼠们的方位,见苏绒绒撑不住了,就大声指挥道:“进来!点火!”
苏绒绒顾不上肩背的伤,奋力往篝火处跑去,抄起一根燃烧的枯枝就在地上划拉。
赤目巨鼠们见那人类逃走,都热血上涌,再也不顾什么警戒之心,一窝蜂地朝篝火处狠扑而来。
突然,从苏绒绒的枯枝下燃起一团蓝色的火焰,且这团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两边扩大成一个圆圈,阻挡住了赤目巨鼠们的攻势。
有好几只赤目巨鼠刚好被火焰烧到,瞬间就化做了一团蓝色的火球,倒在地上翻滚,哀嚎不已。
苏绒绒冷冷一笑。
先前她举着火把绕着空地转悠时,就悄悄洒下了这些易燃的毒粉,当时群鼠都被撩魂香熏得心弦松动,根本注意不到这无色无味的粉末。
接着,她装作被巨鼠袭击没有还手之力,一边引着鼠群往中间围拢,就是引君入瓮。
呵呵,说到瓮,那有口就得有底子,这毒火可没这么好对付呢。
跑在最外围的赤目巨鼠们一看有诈,本能地就往后退,不料那蓝色的火焰竟不知何时烧到了它们后方,也围起了一个大圆圈,内外两层圆圈刚好把它们夹在中心。
直到这时,赤目巨鼠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偏偏那蓝色火焰高耸,若强行跳出必然被烧成灰烬。
有几只精明的,干脆就缩紧了尾巴,团成一团,在两层火圈之间保护自己不碰到火焰。
苏绒绒呵呵一笑,天真,太天真了。
她从袖袍里掏出刚才喷到一半的毒液瓶,刷刷地喷射过来,勤快地四处补刀,把侥幸没被烧死的赤目巨鼠都毒死。
蓝色的毒火持续燃烧了近半个小时,才渐渐熄灭,几十只赤目巨鼠都被烧成了灰,地上仅余一些焦骨和皮毛,原本射入它们体内的弩箭也混杂其中。
苏绒绒收起毒液瓶,几乎是瘫软在了枯草床席上,对陆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发自内心地赞叹道:“陆兄,好一个蓝颜噬骨火,我从未见过如此犀利方便的灭敌毒火。”
陆泊回以一笑,丹凤眼精光流转十分好看:“那是自然,陆某的看家毒火,今夜便宜了这帮低阶妖鼠。”
苏绒绒竖起大拇指,拍马屁发自真心:“可不是嘛!陆兄的毒粉毒液简直神乎其神,暗器也十分犀利,若是没有这些个保命家伙,今晚算是交代了。不愧是夏洲杀手前二十人啊,两把刷子大大的有!”
听到自己的头衔,陆泊笑容淡了淡,但仍是愉悦地肯定苏绒绒的功劳:“若不是苏小姐好计策,环环相扣,诱敌深入,警戒心强的赤目巨鼠也不会轻易踏入陷阱。”
“哪里哪里,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合作愉快。”
“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两个落魄的人并肩躺着,默契的纵情大笑声在平坦无阻的荒草地上传得很远,心中隔阂在无形中消除了不少。
第十八章 星空下的谈心()
苏绒绒啃了个了个烤焦的玉米饼补充血气。
她在打斗中被赤目巨鼠划伤了不少地方,尤其肩背上的一道抓伤,伤口不深却流血不止,很快就把衣衫都染红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狂犬疫苗,会不会得病。
陆泊看见苏绒绒肩膀下渐渐扩大的血泊,在篝火的微光中忽明忽暗,一点点渗进地里。
他的疗伤药都在储物袋里,无奈苏绒绒的灵力和神识被封,他又动不了,平日便利的道具现在竟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碍。还好他的暗器、毒药、匕首都习惯性地贴身藏着,没有收进储物袋,否则他俩连战斗的本钱都没有。
看来他对意外情况的防备还不到位。
此时已经快到黎明时分,荒草地渐渐平静。
苏绒绒望着漆黑的天幕上一闪一闪的繁星,这个世界的夜空也有一条银河般的星河,却没有了她所熟悉的星座。
尽管全身累不可支,但战斗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她睡不着,就跟陆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或许是刚才的战斗太默契,令人畅快,陆泊也一改冷淡的态度,话多了起来。
“陆泊,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在荒野求生呢。”
“看得出来。”
“探索荒地,打妖兽,砍枯草,点篝火,做蓑衣,吃煮烂了的食物……今天我经历了好多第一次。”
“嗯。”
“其实昨天也是,拿身体堵枪眼……呃,是挡符箓,也是第一次。”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做。”
苏绒绒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吃红蓝药、扛伤害、开地图、刷小怪、吃灵食什么的,都是网游里见惯了的娱乐元素,但是当它们变成了现实,就没有那么可爱了。苏绒绒很庆幸自己有陆泊相伴,在各种意义上,他救了她很多次。
“对了,陆泊,你一直躺着,不用上厕所吗?”
“我现在是强肌期后期,必要时,可以一周不吃喝、不排泄。”
“强肌期,那就跟筑基期差不多咯?”
《天之堑》供玩家选择的修仙流派中也有体修,在的七十级版本中,体修分为练力、强肌、煅骨、易筋、炼脏等五个阶段,正好对应法修的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不过体修的功法少,技能又不华丽,而且常常使用身体和罡气攻击,甚少有合适的法器,在玩家眼里不免无聊。再加上一个账只能建立一个角色,愿意尝试的玩家就更少了。
能像陆泊这样,把真元罡气和诸多暗器结合使用的体修实在罕见。
苏绒绒不禁疑惑地问他:“陆泊,你怎么会想当个体修呢?”
陆泊闭着眼睛,像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一样,淡淡地说:“我是杀手,靠身体吃饭,体修无疑最合适。从小教导我的人也是体修。”
苏绒绒很识趣地没问他为什么要做杀手,这些**不是她该知道的,但是她也有好奇的事:“你说你不怕死,是因为你是杀手吗?”
陆泊眨了眨眼,半晌,却反问她:“活着,有意思吗?”
苏绒绒愣了愣,她突然反应过来,陆泊所谓的“不怕死”并不是洒脱不羁,而是根本对人生没有留恋。
想到自己平淡却开心的生活,想到亲朋好友,想到对未来的憧憬,苏绒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回答:“当然有意思!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性,就能遇到开心的事,就能期待幸福的未来。”
陆泊转头看着她,一双丹凤眼充斥着茫然不解,似乎她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嘴里轻轻地重复道:“活着,就能开心?”
苏绒绒很明白自己只是个有点实习经验的大学生,没有太多人生阅历,没有经历过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但她坚定地相信,不管生活中有多少酸甜苦辣,活着,就有希望。
于是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陆泊,认认真真地开启了说教模式。
“活着不一定开心,但是活着,才有可能遇到开心的事;活着,才有机会实现理想、邂逅爱情、成就自我。大部分的人,都不是生来就能拥有想要的东西,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