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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玺制止他说下去,示意他坐下继续喝茶。校尉老老实实坐下,大气也不敢出。
小二看见手持书卷的俊美书生竟然有此等本领,心中羡慕又感激:“客官,太感谢您了,今儿这茶我请您了……”
“谢谢小二,不用找了。”青玺留下一些纹银,起身告辞。校尉松了一口气。
门外突然跑过一队官兵,向着青玺来过来的地方跑去。领队的人身影如此熟悉,是傅沐!这傅沐究竟犯了什么错,突然被关押突然又被放出来?今天带领这么多的官兵是要去哪里?青玺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后面。
官兵跑到杜知问的那个小院停下,将小院团团围住。他们这是要抓杜知问?他犯了什么错,难道是皇上还不放过司马兴复余孽?是谁发现了杜知问的身份?
青玺远远观望着傅沐,他如今在王道安的手下,怕是进了大染缸。心中颇是有些后悔放他到彰州,原本以为王道安治军有方,防敌有术。
傅沐站在门口拱手作礼问道:“彰州戍边营帐下千户傅沐追查叛逃晋楚的朱县令幼子,听闻在杜宅藏匿,现奉命搜查!搜!”
一声令下,官兵持枪拿刀冲进了院子中。
朱县令在青玺脑中略有印象,和卫演秋同年进士,年纪同青玺相仿,一腔报国热血,颇是怀有雄才大略,是大邺可用之才。什么时候叛逃到晋楚,连孩子也没有来得及带走?
“大人们,大人们,你们跑到这里抓什么人?我这里也就几个没名没姓的孤儿,哪里有尊贵的县令公子哥?”杜知问闲庭信步踱到傅沐旁边。
此刻一个全身盔甲的小兵从门口跑进来,递给傅沐一张字条:“千户大人,有人让我送这个给你。”
傅沐往门外望了望,没有发现有人。他看完字条眉头一舒,心头一热。义父来了!嘱咐他不要动院中之人。他的义父当然是百揆大人。
“撤!”傅沐挥了挥手,官兵列成队整齐退了出去,青玺看着傅沐的做派心中略微安慰。
街道拐角处,傅沐对着青玺的背影缓缓跪下,热泪盈眶:“傅沐拜见义父!”
傅沐跟卫演秋不同,他九岁被青玺救起,对青玺有种特别的感情。他是一个喜欢说话的孩子,每次百揆大人一到落霞山庄,他就会缠着青玺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青玺总是冷冷淡淡地让他勤学苦练。傅沐总是能从青玺的冰冷中找到一种让他无法割舍的亲情。只要义父在,天下就是安好的天下。他来边境这一年,常常思念义父,青玺总是寥寥数语。叮嘱他好好历练,男儿志在四方。
傅沐听说朝廷派钦差大人代皇上巡视边防安抚戍边将士,没想到竟然是义父。一声义父包含了他多少思念和深情!
青玺转过身来,扶起傅沐。傅沐握住青玺的手,还是傅沐熟悉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而有力。当傅沐抬起头来的时候怔住了,讶异地松开了义父的手,记忆中的义父是花白头发,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但是现在的义父是个看起来跟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浊世佳公子。可是声音,是义父的声音!
青玺握住傅沐的手,那双小手已经长成男人的大手:“小沐,是义父!当年我救你的时候我装扮成入世已深的中年男子,也是担心外人欺负我年少懵懂,保护不好你们那帮孩童。当年我毕竟是轻狂少年,也做了一些不恰当的事……好在你们已经慢慢长大了!”
“义父……”傅沐再次跪下,他深深震撼!自己这个年纪,义父已经养活起来几十个孩子,不辞辛劳教导他们,培养他们。还要做兼顾天下的百揆大人。
青玺再次扶起傅沐,如同傅沐还是那个爱哭的孩童,为他擦去了眼中的泪水:“小沐,你都已经是千户大人了,还哭鼻涕!”
“义父,我真的想不到您本来是这样的人……太让我意外了。您对我恩重如山,小沐定当热血报国,不负您的期望。”傅沐心中冷冰冰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热血男儿,一时间心中一股豪情激荡。
“小沐,前几日你为什么被关起来?”青玺皱眉问道。
“义父,说起这件事我也万分不解。当日我碰巧巡视夜值,当时彰州城门口进出边境并无异常,第二日突然就传说漳州金昌县的朱县令潜逃到晋楚去了,这朱县令好端端的怎么说跑就跑了了呢?我责无旁贷,就被抓起来了,昨日营中副将又将我接出来,说是误会,让我搜查朱县令失踪的幼儿。”傅沐说起来一脸茫然。
青玺一算时间,刚巧是卫演秋失踪的第二天,这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卫演秋去了哪里?王道安至今也未给出线索。
“小沐,你知道你大哥卫演秋已经来到漳州了吗?”
“大哥他来啦?他在哪里?”傅沐和卫演秋年龄相仿,很是要好,听得他来,心中非常高兴。
“来到漳州第一天就失踪了……”青玺突然住口,傅沐如此单纯,怎么能够让他陷入朋党之争。
“义父,大哥武功高强,又是新人,他断然不会得罪了什么人,他失踪恐怕没那么单纯……我一定明察暗访找到他们的下落!陆阳和林昙儿她们都好吗?”傅沐想念落霞山庄的弟弟妹妹们了。
第23章 查王道安()
漳州边境道上,钦差大人骑着马,沿着边塞要道徐徐而行,身边神剑魔音两大贴身护卫寸步不离。王道安想不到百揆大人如此认真。对每一个工事要塞,建筑防卫检查得非常仔细。并指出一些不合理的地方。王道安表面恭顺应对,骨子里嗤之以鼻,纸上谈兵的一介书生!
用去了一天的时间检查边防,一天时间检查戍边军营武器装备和防御。发现朝廷拨下的巨资购买辎重军械的银子,与朝廷记录的账目相差甚远。每年拨下的巨资白银去了哪里?青玺限令一日之类将所有账目整理出来备查。
王道安急忙召集内务部参军穆辽准备账册应对钦差大人。整个内务部忙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生怕一个差错就丢了小命。穆辽料不到钦差大人连这个也查,心中凉透了。被王道安挪去的巨大窟窿如何来填补?王道安的手段营中谁人不晓?穆辽一夜之间愁白了头。胡乱地安着名目写上了一些,只盼望能瞒天过海应付过钦差大人。
趁着王道安准备账目的当口,青玺拜访府尹胡大人。近几日对彰州民生状况做了些了解,胡大人的口碑还算是不错,胡大人算得上是一个清正廉明之人。他向来和王道安不对付,除了公务交集,素无往来。这个倒是一个可争取之人。
青玺的蓝呢官轿到了府衙门口递了拜贴进去,没想到竟然吃了闭门羹!
原来假钦差大人早就来拜访过胡大人,且前面来的钦差大人阵仗也是不小,胡大人觉得事出蹊跷,怎么又来一个钦差大人?恐怕是招摇撞骗之辈。最近胡大人也听到一些关于钦差大人的传说,但是他一概不予理会。青玺还没有来得及下轿,就被胡大人的捕快包围起来了。
捕快们气势汹汹手持大刀,严阵以待。
青玺迈跨下官轿,手持书卷,背着双手凝望着彰州府几个大字,思索彰州局势会如何变幻?捕快们警惕地举刀合围过来,神剑魔音护在青玺身侧。
“胡大人,你好大的架子,你出来看看,是谁来了!”神剑对着衙门内怒吼道。神剑在百揆大人的熏陶下也是谦谦君子,有礼有节。可是今日如此怠慢大人,却是非常气愤。
胡大人闻言慢吞吞走了出来,他迈着方步,紧紧抿着嘴唇,目光如炬,透着一股打倒假钦差的严厉,胡大人原来也是位迂阔的老先生,认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钦差大人!今日我定将尔等缉拿归案,交由朝廷处置!”胡大人厉声责骂。待青玺回过头来,看清眼前之人眼神清明,手持书卷,有普通书生的儒雅又带有一股英武之气,有些愕然。如此人物何须假扮钦差大人?
“胡大人,”青玺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大邺五年,你四十岁中进士。那一年刘普儒为主考,你算得是刘大人的门生。当年你唯恐官场如前朝般黑暗,趁着发榜前夕将祖传的一方玉砚送与刘大人,刘大人清正廉明,坚决不收。你失望回归的途中遇到两个强徒抢走你包袱中的东西,有个面色蜡黄的人救了你,对吗?”
胡大人惊诧地跨前一步:“这位公子……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件陈年旧事?”
“你的事我还知道很多,前几年彰州闹旱灾,你夸大灾情,跟朝廷多要了几十万担粮食,好在你救济了更多的百姓。你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毫无才能的小舅子在官府中谋了一份清闲的差事,好在你小舅子还算中规中矩……这些问题虽小,毕竟不合朝纲。”青玺将胡大人一些事仔细说来。
胡大人听得直冒冷汗,疾步跨下府衙台阶,到青玺身边双膝跪地低头问道:“您是百揆大人?”
“我正是东方青玺!”青玺大步流星迈入府衙之中。
捕快们面面相觑,吓得噗通跪成一片,口中高呼:“拜见百揆大人!”
青玺坐上府衙中正位,胡大人恭谨地拘立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会觉得官帽歪了,一会觉得手没地方搁……
“胡大人,请坐!”青玺见他如此紧张,吩咐他坐下。有些事情详细问来。
“胡大人,前几日有钦差来拜访过你?他是什么模样?”
“这前几日来的钦差大人,头发花白,面色蜡黄。跟朝野传说中的百揆大人一样。可没想到见到真的当朝百揆大人,竟然是如此英武少年!”胡大人一边摇头叹息擦汗一边又很欣慰的样子,不管朝野如何传说百揆大人,真正做官的人心中有一杆秤。
是有人冒充了青玺的容貌,这个冒充者是谁?卫演秋的嫌疑越来越大,可他偏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见百揆大人沉思不语,胡大人站起来对着青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