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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岱看着手里的“九转生阳芝”,说道:“这东西……是活得。”
朱三吓了一跳:“二哥你可别吓唬我啊!这灵芝还能是活得?”
庄太甲上前一把抓住两人,来到一处僻静地方,接过那“九转生阳芝”,往地上一摔,冷声道:“赶紧变回原形,否则我真有办法把你煮了。”
“别别别!仙长饶命!”只见那条雪白滑溜的玩意在地面上一抖一滚,真就长出胖乎乎的手脚来,但身躯依旧是一整条肉芝。菇头位置多了一张小脸蛋,眼珠子碧青色,玲珑可爱。
“这是什么玩意儿?!”朱三几乎要叫出声。
郭岱蹲下说道:“我听说草木有灵也能化形修炼,其中以参芝之属最易通灵变化。药夫子山有仙杏灵气滋养,说不定真的有草木成精?”
庄太甲看着那略显人形的肉芝精,说道:“要不是你提一句,我都差点不当回事了。先帝在朝时,青衡道就曾进贡过一批罕见灵药,其中就包括一项水精玉芝,看似肉芝,实乃西方金水精华。然而此物在进贡入朝后不久便失窃了。”
“还有人能偷到皇宫大内里去?”郭岱疑问道。
庄太甲说道:“当时我就在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要负责查检。但后来抓了不少人,却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直到请来太玄宫修士,几经推演施法才大概明白,这进贡而来的水精玉芝不知因何缘故通灵变化,先天具有借金水之物遁走的法力。今天一见我才明白,此物竟还是当年那根水精玉芝。”
郭岱问道:“这样的草木之精,青衡道居然舍得往外卖?”
“哼!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此物最擅长皆金水遁逃,你若要服用此物,无论是放入丹炉还是汤釜,总归会被他脱走。”庄太甲说道:“若是到手的灵药自行遁逃,青衡道可不必负责。这分明就是一个欺诈坑骗的局!是这东西与青衡道的人勾结,一旦卖给别人,再自行遁逃而回。青衡道白赚一笔!”
朱三闻言当即发怒,撸起袖子说道:“妈的,居然敢耍老子?我找他们算账去!”
郭岱一抬手将朱三摁住,说道:“你着急什么?这里是青衡道的地界,又是门中长老的生意,一看就是店大欺客,不怕别人上去找麻烦的。”
“可我那根长枝白金……”
“你就当买个教训好了。”郭岱转眼看向那地上的芝精,问道:“这个东西打算如何处置?”
庄太甲说道:“他会配合青衡道做这种事,说明被下了禁制,无法脱身。老夫倒是能够破除禁制,可我不愿意这么做。”
第71章 琼光玉辉()
而第三阶段便是演法,当年青衡祖师在时,演法就是纯粹为指点门人弟子而设,并不存高低较竞,主要是由祖师点化弟子为用。
如果是在往日,青衡道自己举办杏坛会,除了师门尊长演法,也会有晚辈弟子的切磋比斗,优胜者得到仙杏果。
可眼下青衡道广邀天下同道,这演法比斗可就不是寻常较量了。在青衡道看来,那是用来震慑天下、威逼朝廷与太玄宫的机会,吸引更多方真修士归附。
青衡道能拿出仙杏果结交修士同道,光是这份礼数就足可吸引许多摇摆不定的散修高人。
与寻常方真灵药不同,仙杏果在树上受精纯生机滋养,成熟之后便如出炉灵丹一般。无需另外去芜存菁、提炼药性,能够直接服食。
而且和大多数外丹饵药不一样,若要获得仙杏果的全部药性,最好是以元神发动内外气机接合,直接以自身法力炼化,引药性生机涵养修士形神。
炼化仙杏果药性长久,看修士各自修为法力深浅。但只要服食过仙杏果之人,药性便会融入血脉深处,运转神气增长法力将比未服仙杏之前更快,且能大增寿数,有助炉鼎形骸青春鼎盛。而融入血脉之中的药性,还能传承到下一代子嗣,只要修士愿意将药性凝炼化转。
以杏为名的灵药仙草世上不少,但像青衡道一般的仙杏,天下仅此一株。它结出的仙杏果,药性中正平和、温润醇厚,哪怕是没有半分修为法力的凡夫俗子也能当做寻常果子吃,而不会被药性伤及腑脏。只不过这样生吃,将会大大浪费仙杏药性功效,除却补益元气、祛病养元外,不会有更多妙用。
此等仙灵之物,当然不会浪费给普通人吃,而且方真高人服食,能够更好地炼化仙杏药力,其实对修为高深的修士来说好处更大。
“难怪沈天长能够一个人搞出一个沈氏世家来,还能对青衡道牢牢掌控。”郭岱心想。
沈天长身为正法七真之一,在青衡道的地位就堪比重玄老祖在罗霄宗一般。只不过沈天长有这么多子嗣后代,而且还不乏有修行资质者,想来就是仙杏药性能够遗于子嗣的妙处。估计这位宗师高人以前没少独吞仙杏果,否则不能繁衍出这么个庞大世家来。
联想至此,郭岱大概能够明白为何如今青衡道门风不正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自青衡祖师飞升到如今,沈天长是唯一驻世至今的师门尊长,他的一言一行不可回避地影响到晚辈弟子。
沈天长的确有壮大青衡道传承之举,可是他贪占祖师余荫的作为,也确实影响了青衡道。因为只要沈天长在一天,他便都是青衡道的主人,青衡道的一切都是他的私物,予取予夺。
反观重玄老祖,在卸下掌门之位后,便极少干预门内事务。做得最多就指引有缘之人拜入罗霄宗门下,也不怎么显露道法玄通。至少在郭岱从师父范青了解所知,重玄老祖只是如传说一般的存在,晚辈弟子几乎没机会见到老祖本人,甚至见面不相识也很正常。
以郭岱的境界,不敢随意揣测正法七真的心思作为,但就以他对关函谷的了解看来,此等方真高人也是性情各异。修行方真正法也并未意味着立身正道,尤其是青衡道这样的门派,壮大至如今这般,已非是用一般正邪之理所能区分。
……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仙杏,此番真让本宫大开眼界。”玉鸿公主站在一株琼光玉辉的大树下,身后站着一众随从护卫,既有贴身女卫闵若,也有霍天成、魏正阳这样的高手拱簇。
抬眼望去,这株闻名遐迩的青衡仙杏高逾百丈,枝繁叶茂千岁常青,树冠由嫩翠到黛青,广覆如盖、遮蔽小半天穹。枝叶间琼光玉辉游荡闪耀,乃是凝炼到极致的精纯生机。
光是站在树荫下,玉鸿公主便已觉得浑身气机自然而然地内外接合,身心相融达到了自己修为最完善的程度,元神感应随着琼光玉辉开阖,仿佛能一念间照见整座药夫子山。
难怪青衡祖师当年发现仙杏树,能一口气定坐一甲子。凡夫俗子不解修行,以为方真修士没事就闭关,好似闭关定坐就是睡觉歇息一样随意。殊不知定坐最考修行根基,凡人心念驳杂不纯,一旦静心,念念相续浮泛而生,反倒比寻常更为躁动。
方真修士炼就元神、心识通明,但也会受外缘内虑所扰,定坐日久,说明外缘不入、内虑不生,元神境界已是高深莫测。更别说定坐一甲子而形骸不僵、炉鼎气机活络,需要何等绵长玄功为继?
而在仙杏树荫之下,身心体验难以言说,只是仿佛无岁月之感,也非辰光就此停滞。若非要勉强解释,只能借古人之语——静之徐清,动之徐生。一切皆是玄妙非常。
“此等福地,世上罕见。”玉鸿公主对一旁青衡道掌门净泉说道。
净泉掌门是一位面容清冷沉静的女子,身上披着简单的灰色衣袍,头上道冠插着一支没有雕饰的木簪,斜挽着一柄玉如意,眉发尽白,但相貌还是青春正盛。
“都是多得祖师余荫,我等后世传人不过为祖师传道罢了。福地云云,若能为传道进益,自当让世人亲会。”净泉掌门说道:“公主殿下亲自莅临,不如就到我青衡祖师当年讲道台上端坐养气一番?”
“哦?”玉鸿公主脸上有几分惊喜:“贵派祖师讲道之地,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可玷污的?”
“公主殿下千金之躯、万邪辟易,自然可以一登讲道台。”净泉掌门微微一笑说道。
玉鸿公主正要迈步上前,别人都没多话,只有霍天成出言道:“殿下,请三思。”
这种场合,除却玉鸿公主与净泉掌门对谈,其他人就不该出言多话,否则彼此脸面上都不好看。也就是霍天成全然不顾其他人脸色眼神,悄然给玉鸿公主传音道:“殿下还请提防陷阱。”
玉鸿公主阖上双眼面无表情,心里却很是不快,光是听见霍天成的声音就让她觉得浑身不舒坦,这一路上总觉得他在暗暗窥视自己,眼神中带着不敬之色,宛如实质。
于是公主殿下也冷冷传音道:“霍道师,本宫知晓你的意思,无非是担心青衡道借此困束本宫。可你也不想想,此地是他们青衡道最紧要的修行圣地、宗门中枢,本宫要是出了意外,让你等在此地拼杀起来,万一仙杏受到损伤,这等代价青衡道付得起吗?更别说在祖师位置上动这种手脚,他们也太狂悖无道了。”
霍天成毫不在意玉鸿公主的驳斥,径直言道:“如果是我便会这么做。”
“霍道师,注意你的言辞!”玉鸿公主回音发冷,“此地不是你坐镇的边关!”
霍天成回应道:“既然是青衡祖师讲道之处,那公主殿下大可不必登上,只需遥遥观之便可,如此也不失礼数。”
玉鸿公主不喜道:“霍道师,你既是负责护卫本宫,那就好好尽责便是,莫要越俎代庖。”
“殿下?”净泉掌门轻声探问道。
玉鸿公主方才顾着传音,听见对方问话,说道:“失态了……那本宫这就上去一观。”
仙杏数根系粗壮,甚至突出地面拱成一座小山模样,缠在一块巨石上。这块巨石被青衡祖师凿建成一个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