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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岱问道:“你手握掌门所传法器三垣泰定,居然也不能败尽同门?”
楚玉鸿狡黠一笑,“我师尊吩咐的,叫我别太出风头。”
郭岱明知故问地说:“那你这样还能跟着去青衡道的杏坛会吗?”
“当然可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楚玉鸿有些不满地说道。
“那恭喜你了。你还没说来找我干嘛。”
楚玉鸿说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天色不早了,你要是没事,我就继续修炼了。”郭岱说着话就要关门。
“诶诶诶——你急什么!”楚玉鸿冲上前去,掰着门扇说道:“桂青子来消息了,她治好了烈山明琼,她们今晚请我们去城中醉烟楼观月赏花。”
“醉烟楼?请我们去逛窑子?”郭岱问。
楚玉鸿脸色居然微微发红:“去去去!醉烟楼是江都城数一数二的酒家,毗邻玉带河,今晚据说还有人放花灯,好看极了。人家烈山前辈还特地花钱包场,请了好几位高人同道,你一定要来!”
“我一个不懂礼数的江湖散修,去那种地方不怕冲撞了贵人?”郭岱问道。
楚玉鸿一拍胸口:“有我在,管他什么贵人!”
郭岱抱着双臂问道:“你不就是璇玑门一名弟子,哪来这么大的口气?天子脚下,王公贵胄、名门望族遍地都是,你倒是说说,你又跟哪位贵人沾亲?”
楚玉鸿被郭岱问得一愣,有些支吾应道:“这……行走江湖、不问他人阴私……不是规矩吗?你问这个不好吧?”
郭岱不知哪来的念头,正想趁机好好调戏一下楚玉鸿,却忽然想起杜师兄当初所言——
“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你也不要拿这事来逼问人家。”
“你怎么了?”楚玉鸿见郭岱张口欲言,又忽然怔住不动。
郭岱心绪一时混乱,摇头道:“没事,你说去我便去。”
楚玉鸿看了看郭岱,最后还是没追究,一拉他的手臂,说道:“走,傍晚江都城路上人多,又不方便施法纵跃。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迟到。”
两人一路上这样拉拉扯扯,穿街过巷,来到玉带河边。此地是江都城中最繁华之地,酒家店肆、勾栏乐坊临河遍布,也的确有那烟花柳巷。身处其中,暖风飘香、熏人欲醉。
醉烟楼是玉带河边的一处水榭楼台,往来此地之人非富则贵,而且并不是什么时候来都有空闲位置,即便官拜将相,也有可能会被拦于门外。
好在能出入醉烟楼者,鲜有无礼蛮横之辈,而且今日楼外挂着一面云纹幌旗,来者皆知,醉烟楼已被方真修士包场,凡夫俗子莫入。
郭岱有楚玉鸿领着,自是一路畅行无阻,两人来到醉烟楼,自有侍女迎候送往。
只不过两人紧忙赶路,似乎还是迟到了,不仅烈山明琼与桂青子落座已久,似乎别的贵客都先到一步了。座上客人就包括庄太甲。
庄太甲看了郭岱一眼,然后望向楚玉鸿,眼中似乎有些惊疑,但并未出言。
此时烈山明琼起身言道:“两位公子到了,容奴家先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结识已久的高人同道。”
庄太甲抢先言道:“不用多说了,老夫庄太甲,沥锋会首席。这位郭岱郭道友前几天才刚加入我沥锋会,他的身手我很清楚。”
烈山明琼微笑着颔首:“庄公公与郭公子相识那是最好。而这位是太玄宫三尊之一的澈闻真人,之前江都城上空出现的蹑云飞槎,便是由澈闻真人打造。”
澈闻真人托了托鼻梁上的镜片,连连摆手道:“师姐你说得太过了,我也只是仗着太玄宫同道帮衬,什么三尊不三尊,外人谬赞罢了。蹑云飞槎这么大的事,哪里是我一个人弄的。”
“真人谦虚了。”烈山明琼掩嘴一笑,然后示意远处一位灰衣僧人道:“这位高僧乃是拙空寺的行住大师,当年曾以佛门金刚千手印击退妖祸进攻,后来又在赤岩关超度三千亡魂,佛法精深,乃当世比丘模范。”
行住大师头皮还留着些许发茬,低眉垂目合十言道:“道友过誉。”没有半句废话。
郭岱与楚玉鸿向这些位客人一一见礼,其中澈闻真人最是热情,就像是寻常平民家中长辈一般,招呼着两位小辈,就差问他们渴不渴饿不饿。庄太甲一双锐眼来回在郭岱与楚玉鸿身上打量,嘴角微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行住大师最是沉默,平时也都低眉垂目不言不语。
第44章 罗霄斩妖()
郭岱看着这一席高人,僧道妖阉,真是什么怪人都有,不过看他们的神情气度,似乎早已彼此相熟。而且比起自己,这些人似乎是为了楚玉鸿而来的。
按说这里地位最高的应该是澈闻真人,但他管烈山明琼叫师姐,将主座让给了她。烈山明琼又不愿坐,推来让去,最后竟是楚玉鸿坐在主座上,其他人也没异议。
醉烟楼侍女先端来几样开胃小菜与果盘茶点,众人的话题都集中在蹑云飞槎上,其中以楚玉鸿最是热情,请教道:“真人,外面都在传,说蹑云飞槎是用来抗衡妖祸的利器,不久后西去青衡道,也是要作为彰显朝廷天威之用?”
澈闻真人摆摆手:“贫道只是一心钻研器用物性,收集整理古今残方轶闻,无非是希望方真传承不绝。蹑云飞槎也不是贫道一人之智,古往今来类似设想与尝试未曾少过,有成者亦有不成者,如今太玄宫精英荟萃,聚集众人之力方才炼成蹑云飞槎。与其说是彰显威势,倒不如说是我等修行印证。”
庄太甲在一旁言道:“但不论如何,蹑云飞槎也是一件强悍的杀伐之器,我看上面布设的武备,足可堪比一座前线堡垒。而且还能腾空飞驰,估计是料着天外妖邪中能飞天者稀少,准备居高临下开路掩护。”
澈闻真人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与多位道友为了编撰《方真百科论》,不止一次深入中境焦土,冒险观察天外妖邪的品种族类,发现天外妖邪中,擅长飞腾的只是极少数。有些明明长着翅膀的妖物,就像家养禽类一样,只能够飞扑一段距离,无法长久翱翔。”
“贫僧当年曾在赤岩关外遭遇过一只双头妖龙,也只是凭着一双巨大羽翼乘风滑翔,无法凌空盘旋。”行住大师言道。
庄太甲说道:“只可惜方真修士中,能飞天之人亦是少数。天外妖邪过去仗着庞大数量,摧城拔寨。以方真修士之能,正面应敌斩杀数十头不在话下,但毕竟妖邪数量太多。往往一场战役下来,因为妖物杀之不尽,耗费法力过甚,才导致修士陷入包围,无法脱身。”
楚玉鸿暗暗吃惊道:“天外妖邪数量真的有这么多吗?”
行住大师阖眼答道:“赤岩关外一战,仅血尸犼便将近六万,如潮奔涌、蚁附攀关。贫僧一人之力,也仅能阻拦数千。”
庄太甲哼哼笑道:“就这还不算大场面呢。”
楚玉鸿过去早已听说过妖祸数量庞大,当初在广阳湖时只见过几十头血尸犼,便觉得祸害不小。没想到抗衡妖祸的前线,动辄是成千上万的妖邪。而行住大师能够只身一人力抗数千血尸犼,这份修为已是当世罕有。
“庄公公见过怎样的大场面?”烈山明琼问道。
庄太甲看着郭岱问道:“那可是罗霄宗的事,你不介意我说吧?”
郭岱摇了摇头,他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他师父范青平日里也很少提及。
庄太甲摇着杯,叹了口气说:“当年罗霄宗,号称十万道生、三千正传、七十二真人。在皇都沦陷之后,五境大乱、群龙无首之际,是罗霄宗率先布下防线,阻遏住妖祸的扩张,当时老夫有幸曾参加过,那场面,记忆犹新啊……”
当年收到皇都沦陷消息的庄太甲急忙赶回中境,一路上就看见无数逃难的百姓,比起尚未来到的妖祸,趁乱而生的匪患才是祸端。
庄太甲虽然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匪盗在自己面前公然烧杀抢掠,他还是出手杀了几名匪盗,以作杀鸡儆猴之用。
谁料逃窜的匪盗去而复返,拉来上百人,看装束兵甲,就知道这伙匪盗原本就是朝廷兵马。因为皇都沦陷,许多地方驻守都没了上层约束,一些地方指挥见乱象一起,就动了劫掠百姓的念头。
庄太甲过去替皇室杀过不少人,一见这伙匪盗,杀心骤生,刚准备动手,忽见天上降下一道浩大剑光,带着震耳雷音扫过匪群。当即将几名匪首诛杀,其余匪众也昏阙倒地。
“罗霄宗弟子东照,前来巡视!请教道友高姓大名。”天上一位青袍道人踏云而至,沛然剑气在周身吞吐,远处则有数十名修士道生在地上飞快赶来。
“庄太甲。”庄太甲报上自己名姓,但他并不想与罗霄宗之人多纠缠。
东照眼神中带着剑意扫过,按下云头落到地面:“原来是你……见你匆忙赶路,想必是听说了皇都变故。但我奉劝你莫要再往前行,皇都如今被黑霾笼罩,灭绝生机,外围数十里更是妖邪遍地。”
庄太甲皱眉问道:“那你们在此地作甚?”
东照望向后方,对赶来的同门说道:“将昏迷匪众绑好,送到前线筑城!如有反抗,立诛无赦!”
庄太甲眼皮直跳,呵斥道:“这些人都是朝廷兵丁,即便眼下作乱,也轮不到你们罗霄宗越俎代庖!”
东照也不客气:“如果他们的上司长官还在,我倒是想将人交还,可惜眼下七八成都跑得不见人影。还是说庄大太监有代行指挥之权?我不介意将这伙兵痞交给你处理,就是别让他们滋扰逃难百姓就是。”
“你们罗霄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霸道了?乖乖在玉皇顶修你们道不行吗?”庄太甲咬牙道。
东照冷哼道:“你想知道?随我来便是。”
庄太甲跟着东照一路行进,那些罗霄宗的修士道生拖着匪盗在后面跟着,众人来到距离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