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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为什么如此纠结，需要为师帮你斟酌一番么？”
闻言，小家伙便把刚才自己所知道的内容又详细地给面前的二人说了一遍。凝雪婵也陷入了沉思，她现在关心的倒不是哪种属诀更为厉害，更加适合弟子。
刚才也听叔父说了，开启的条件必须是拥有与功法吻合的属能。综合小家伙的描述，唯一能够解释的可能，他体内必然同时觉醒着光属性和暗属性。换而言之，小家伙体内并非只有常见的五行属性，而是有七种属性存在。
“叔父，这到底是何种情况？晚辈现在有些糊涂，心里的猜测不知是否正确。您见多识广，可知道这究竟是何种原因？”
老者拉起坐在地上的芮潇然，朝着外面摆了摆手，几道黑影迅速消失。确定六层中只有他们三人之后，老者从怀中掏出两颗明晃晃的晶石，大手轻轻按在芮潇然的头顶上，一股温和的灵气缓缓注入小家伙的体内。
好一番仔细的探查过后，老者这才将手掌移开。纵使面部的表情一度在竭力地克制，也不难看出他还是颇为震惊。
“婵儿，这小子体内确实同时存在七种本源属性，先前他能同时打开这两本属诀，我就猜到了这点。但这种情况属实罕见，就算翻阅了各种历史资料，也不曾出现过同时拥有七种属性的个例。”
“那这光暗两种稀有属性是先天形成的，还是后天发展异变出来的？”
凝雪婵有些不太放心地问着，光暗两属性极为罕见，除了血脉的传承，能够形成的条件极为苛刻。若是没有经历逆天的奇遇造化或是遭受极大的变故，根本没有形成的可能。
第一次与小家伙相遇时，她曾仔细探查过，气息波动中确实只有五道属能，凭她目前的修为出现误差的几率很小。
她现在就是担心小家伙突生出来的两道本源属性是经历过某种极端的事件，遭受无法平息的刺激才异变形成的。
历史上有过不少案例证实心性可以引导灵晶的发展走向。人在遭受极度刺激后，灵晶会产生些许变异，虽然这只是个例，但也不能忽视。
芮潇然的体质本就比较特殊，要是换成了普通人，她就直接排除掉这种可能性了。但她这个弟子先天就是多属性体质，还能提前获得下一境界的神通，对于这般造化，凝雪婵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眼下就是担心小家伙并不是经历奇遇才产生的突变，而是遭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并没有告诉她们。
先前在本源之地内待了数月，光听小家伙的一面之词，只要他想刻意隐瞒，那她们根本无法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者看见凝雪婵不停地变换着脸色，大致也猜到了这丫头在担心什么。她护短的性格也是众所周知，对于拜入门下的弟子向来都是呵护有加。
“丫头，小家伙体内的光暗两属性乃是先天形成的！”
二人闻言同时一惊，他们都不太相信老者的说辞。特别是芮潇然，他现在已经能够肯定灵晶外轮廓萦绕着的黑芒就是暗属性。
前几天经历了袭杀事件，暗属性才陡然从灵晶内滋生出来的，所以对于前辈的说辞他根本不相信。
“这光暗两属就相当于太极中的阴和阳，相生相克，互相制衡！先前你们也说了，是在最近才突然发现体内多出了一种新生属性，其实这所谓的新生早就存在了。”
“先前在小家伙体内觉醒的就是七种属性，只不过光暗两属意境相当，互相制衡约束，相互中和抵消，气息中根本无法感应和察觉。”
“但只要二者中的某一属性变得强大，打破了平衡就会立马‘现形’，另一种属能也会因此受到打压迅速衰弱。如果老头我没有推断错误，潇然你体内现在显现出来的属能可是暗属性？”
芮潇然猛然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老者。当下，自身的情况已经被推测出来了，他也不敢再做隐瞒。
“回禀前辈，正是暗属性！”
老者点了点头，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凝雪婵依然紧皱着眉头，这同时也印证了她的猜想，小家伙最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他藏在心里没有道明。
既然打破平衡制约的属能是暗属，她必须开始着手调查最近在小家伙身上发生的事情。细枝末节的小事往往就能酝酿出惊人的祸事，她这个宝贝徒弟性格内敛，暗属性的出现很可能就是变故的前兆。
“既然真是暗属，那就完全符合我的推断。光属性本身没有任何属相偏向，灵者体内一旦滋生出多种属性，光属性就变得十分难以察觉。”
“无论是灵者本人内视观察，还是他人通过灵晶探查辨识，只要修炼的意境不高，都非常难以察觉。对于这一点，你们只管感受我手上的两颗晶石就能理解了。”
二人仔细用灵晶去探查老者手上的属性晶石，光属性在灵晶的直观感受下，如同口品白水，只要在其中混入其他属能，完全就会忽视它的存在。
内视直观就更不用说了，光属性顾名思义，每种属能都有光晕，随着灵者境界的提高，属能意境的提升，灵晶的外轮廓上都会有光晕产生。小家伙不管内视观察多少次，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根本不知道体内觉醒了光属性。
弄明白了一切，师徒二人皆长叹了一声。小家伙是觉得一直埋没了这两种厉害的稀有属性，凝雪婵则是担心小家伙的身心成长，现在就开始考虑如何解除困扰小家伙的心结。
“师傅，那我现在究竟该选择何种功法呢，我又想追求战力，又不想杀戮，真的好纠结。”
凝雪婵走至近前，缓缓舒展紧皱着的眉头，看着少年稚嫩的脸旁，身为师傅她越来越捉摸不透小家伙了。
年纪不大，身上的秘密倒是越来越多。原先她还没有过多关注小家伙身上的谜题，现在光是她所处的宗门，所熟知的朋友，围绕着芮潇然都开始变得难以捉摸。
“按照你的本心走吧，不管选择哪种灵诀我都会支持你。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只有你自己最了解内心的想法。”
芮潇然缓缓闭上了眼睛，将思绪排开，不去思索两本灵诀的利弊，手掌交替着两本属诀，任凭直觉做主，最终选定了右手上的属诀。
本章完
第98章 事不宜迟（）
睁开双眼，右手上选定的功法赫然是修炼暗属性的噬魂诀。对于这样的结果身旁的二人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多说什么。小家伙乖巧地将蕴魄决递还给老者，满心欢喜地看着手上的属诀。
“与灵兵签订契约的方式一致，之后，你便能看到属诀接下来的内容。”
芮潇然点了点头，并没有急切地签定契约，看了一眼凝雪婵的表情，对方似乎有话要说。
“徒儿，这本功法不知在未来会引导你走向何种境地，得亏也是落在了你的手中。无论修行何种属性，何种功法，本身并无利害之分，关键还是看人。”
“记住了，属诀只是帮助你提升本源属性的工具，是你左右它，而不是它牵制你。无论日后暗属性变成了何样，为师都不希望你误入歧途！”
“师傅，徒儿必然谨记您的教诲，不会迷失本心的。”
回到府峰，静下心来，小家伙悲喜交加。不知是不是命运使然，摄宝蚌中尚未觉醒的残剑在上古时代就属逆天噬人的“凶器”。如今，又得到了可以夺人造化的噬魂诀，也不知道这中间存不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
盘腿坐下，与噬魂诀签订契约之后，光华流转，凌乱的文字重新排列组合。小家伙刚准备进一步查看正文的内容，府室的石门被人敲响了。
“小师弟，听说你成功换取了属诀，我特地前来祝贺你！”
见是吴欣瑶来了，芮潇然赶紧请她进屋。少女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与平时大大咧咧的做派有些不符。
“小师姐，除了来恭贺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啊？”
“我能有什么事啊，小师弟你误会了，我就是单纯地来看看你。这不刚听师傅说你体内还隐藏着光、暗两属性，我忍不住好奇就来看看你。”
芮潇然佯装无事地哦了一声，吴歆瑶见他似乎并未察觉到异样，这才继续开口：“小师弟，你能和我说说这暗属性是因为什么突然打破平衡的么？不瞒你说，我看师傅虽然很高兴，但眉间总有一股忧愁无法散去。”
“估计多半是因为你的事情，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说说。毕竟咱们除了同门师姐弟的关系，更是朋友！对不？”
其实打吴歆瑶一进屋，芮潇然就猜到了这点。能这么着急地赶来，势必是有事要说。当下，他也打定了主意，找柳鸣报仇的事情不能再拖，只能尽快解决。
师傅等人已经产生了怀疑，这回乡期间的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但凡被她们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几人肯定会阻止他报仇。
好一番连哄带骗，才将小师姐打发回去。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事不宜迟，芮潇然驾着火尾苍鹰朝着雁落城飞去。
行至中途，转念一想，少年立马将身上的派服换去。到了雁落城，这里一如往常那般热闹，小家伙没有任何停歇，径直朝着望月斋走去。
此次，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并不知道柳鸣最近会不会来到此处。酒楼内人满为患，傍晚在此用餐的人员很多，其中也不乏一些万剑宗的弟子。
幸好他换了一身行头，穿着朴素，混迹在人群中，也没人会注意到他。芮潇然四处扫视了一番，上至二楼，终于看见了与他熟识的小二。
“爷，是您来了！里面还有空座，我先给您沏壶茶去！”
“等等，我先向你打听个人，柳家的大公子柳鸣你可认识？”
“认识，认识！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经常来这里吃饭。”
“那就好，我是他的朋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