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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还有啊,自从四年前的使屠之乱开始,太后娘娘劫后竟然活了下来,流言蜚语就是从那之后传出,说其实那时候狐狸精就附在太后娘娘身上。”
第4章 垂帘听政(4)()
“嘘,这种事情你可不能胡乱声张出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性命攸关的事情,我只告诉了你一人。”
两位宫女正说的起劲,全然不知她们的对话已经被前来赏花的尤漪一行人听得一清二楚,伺候尤漪的德公公走上前去,尖声道:“好你两个狗奴才,敢在背后乱嚼太后娘娘的舌根,太后娘娘岂是你们这些贱婢能议论的!”
两名宫女听见声音吓了一大跳,惨白着脸转过身,当看见一脸怒气的德公公和站在几步外的尤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抖道:“奴婢……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有意议论太后娘娘的……”
“哼,我看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想活了!”
德公公冷哼一声,朝跟来的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们拿下,给咱家杖毙了!”
一听要被处死,两名宫女立马花容失色,跪趴着想去求尤漪,但是被侍卫给抓住,“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在背后胡言乱语,是奴婢嘴贱,求娘娘大人大量饶了奴婢一条贱命!”
“都给咱家闭嘴!”没等尤漪开口,德公公倒是插嘴道:“还不快把她们两人拖下去!”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
空气中回荡着宫女凄惨的哭喊声,眼看着快要拖出去的时候,尤漪慢悠悠说:“慢着。”
太后娘娘亲自开口,侍卫停止拖拉的动作,德公公见状献媚的上前,问:“太后娘娘可还有什么其他吩咐?这两个贱蹄子无视您的威仪,实在是该罚!”
“该不该罚哀家自有定夺,倒是你德公公,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尤漪不急不缓道,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言语间透露着令人心惊胆颤的严肃。
德公公察觉出端倪,赶紧跪地求饶:“奴才听贱婢在背后议论太后娘娘,奴才一时着急才会忘了规矩,还望太后娘娘绕过贱奴。”
尤漪不语,在宫女的搀扶下坐在侍卫搬来的软榻上,羊脂细腻的手端起呈上来的精致小巧茶杯,细细地品尝茶水的清香。
跪地的德公公头磕在冰冷的地上,脸色发白,冷汗直冒,一颗心跳得快冒出嗓子眼,他偷偷抹掉额头上的冷汗。
太后娘娘越是不说话,越是让人害怕,她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是不动声色,也能让人心生畏惧。
过了好一会,似是品尝够了茶水,尤漪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连带着随行来的一众宫女太监,身体跟着不由自主抖了几下。
“哀家最不喜不听话的奴才,德公公你屡次坏了规矩,哀家念在你入宫数十载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从今日起贬到浣衣局做事。”
德公公暗自吐了口气,赶紧叩头道:“谢太后娘娘仁慈!”
侍卫将德公公带了下去,只剩下两名宫女颤巍巍跪在地上,尤漪也不说话,纤纤玉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是被杯身上的花纹所吸引,周围寂然无声,安静的出奇。
第5章 垂帘听政(5)()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没人催她,更没人敢催。
大概半柱香过去,两位宫女已经是汗如雨下,再也顶不住尤漪施加在她们身上的压力,磕头道:“奴婢有错,求太后娘娘恕罪!”
“哦?你们倒是说说,犯了什么错?”
尤漪漫不经心说,长长的裙摆倾泻于地,与白色纱衣交相辉映,裙摆上的蝴蝶翩翩起舞,活灵活现,显得她更加美艳不可方物,好不真实。
可是,没人敢欣赏这份美,也没胆子欣赏,连伺候尤漪的宫女们也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奴婢……奴婢们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饶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哀家说过,在后宫中不得乱嚼舌根,你们二人熟知宫中规矩,却明知故犯,既然如此,拖下去每人杖责二十!如若再犯,杖毙处置!”
“谢娘娘不杀之恩!”
宫女听见处理不由松了口气,虽然二十大板很痛,对于她们来说不是好结果,但是比起死刑,那可就轻多了。
处置完了琐事,随行的宫女在她耳边提醒道:“太后娘娘,该去阳溪殿了。”
尤漪愣了愣,她倒是差点给忘了,今日便是丞相回朝的日子,而迎接丞相归国的盛宴,就摆在阳溪殿。
说起阳溪殿,是前太祖皇命人修建,占地很广,里面环境优美,树木环绕,可谓是皇宫中的人间圣地,以用来后宫嫔妃和皇帝夏季避暑之用,但是到了这代楚皇身上,完全变了味道。
在楚皇登基后第二年,令人重新改建阳溪殿,将原本风景优美的地方彻彻底底变成了酒肉场所,以供楚皇和宠爱的妃子在此玩乐享受。
在一座大殿外,鸾轿停了下来,只见大殿上方黑匾上写着“阳溪殿”三个烫金大字,门柱两边雕刻着两条飞檐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进入阳溪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光灿灿的一件件装饰品,用黄金雕刻的小花装饰在殿内各个角落,穿着香艳的歌姬搔首弄姿,鸣钟击磐,乐声悠扬,烟雾缭绕。
其次,殿中那一个个奢华的酒池,实在叫人大吃一惊!
总共有七个酒池,每个大小不同,酒池里的酒各有千秋,有的呈红色,有的呈绿色,有的呈黄色,衣衫半裸的嫔妃们泡玩在酒池里,饮酒作乐,畅玩嬉戏。
这就是壮观的酒池肉林!
在这华丽的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蚀殆尽!
“参见皇上!”
“皇上,最近您跑哪去了?丢下姐妹们在这好寂寞呢!”
一声声娇嗔妖娆的声音传来,泡在酒池里的嫔妃们个个争先恐后出来围住楚皇。
“哈哈!”
楚皇笑的满脸春光,左拥右抱圈住爱妃,“朕今天不是来看你们来了吗?各位爱妃都好香啊!”
“皇上~~”
楚皇全然不在乎在场的众多大臣,搂着两名最美艳的妃嫔走上高座,享受美人亲手喂来的食物。
大臣们早已习惯皇帝沉迷女色的行为,却还是忍不住的摇头。
第6章 公子延临(1)()
除了尤漪在外,楚皇虽顽劣,这次倒还收敛了许多,和以前的相比,可是天壤之别,一方面是有太后在场,另一方面,是即将到场多年不见的丞相。
“启禀陛下,丞相大人的鸾轿已到达城内!”
侍卫进来禀报,楚王立马推开怀里的妃嫔,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一声声马蹄声由远及近响起。
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落入大家视线中。
一名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骑着匹银白色骏马,一席微紧紫红色长袍,将他身材完美展露无疑,肌肤白皙,如墨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鬓,套在一个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浅紫色丝质冠带,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他五官深邃立体,俊美无俦,浓黑星眉下是双狭长冷冽的眼眸,乍看之下,里面光泽流动,可是细看之下,他眼神冰冷,似乎多看一眼会将人冰冻!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名穿着黑色锦衣的带刀侍卫,不过他们都是徒步行走,速度并不比马儿慢多少。
何人如此嚣张,不仅在宫中骑马,还敢带一众带刀侍卫进阳溪殿!
放眼楚国上下,怕只有一人敢这么做了!
突然之间,原本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双脚腾空,身体悬浮在半空之中,他微微垂下头,狭长冷漠的双眼注视着下面呆愣的人群,紫衣黑发,衣服和头发在空中飘飘逸逸,恍似神明降世。
大臣和皇帝愣愣的看着那如嫡仙般的男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尤漪在短暂错愕后稳住情绪,开口道破平静:“丞相大人好大的架子,在宫中竟不守规矩带禁卫军闯入不说,还擅自骑马。”
话一出口,大臣和皇帝纷纷回过神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动了动嘴没人吭声,楚王咳了咳,主动替丞相解释:“母后有所不知,延临爱卿是朕特意准许了他这么做,给他的特权。”
对于内忧,楚皇得靠太后解决,可是对于外患,必须需要这位丞相,国家的存活与灭亡,这是不可忽视的问题,两位他都不能得罪,希望他们能够和平相处。
尤漪自然明白楚王的用意,她刚想开口,只见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男人一点点落地,最终把目光投向她。
视线在空中交汇,短短两秒的时间里,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杀意和不屑,尤漪嘴角勾起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气氛空前怪异,楚王自是察觉到丞相和太后间的浓烈敌意,笑着化解僵局,“丞相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奔波赶回京城真是辛苦了,多年来全靠丞相驻守边关才保证了国家百姓的安全,这次平定了安隆之乱,朕亲自敬丞相一杯。”
楚皇说着,就有侍女上来斟酒,延临公子脸上依旧一贯的面无表情,他举起酒樽与楚皇对饮,算是接下了这杯酒,这一举动无疑给楚皇增添了不少面子。
“丞相快快请坐。”
果然,楚皇笑得更加开怀,延临公子转身坐在楚皇右手边一米远的软塌上,而尤漪,是在左边,两人面对面,一抬眼,便能看见对方。
第7章 公子延临(2)()
尤漪并未抬头看,她低垂着眼帘注视酒樽的酒,杯身随着她无意识的动作微微摇晃着,放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收紧,隐藏着她的情绪。
“母后,丞相,今后楚国的发展与安危还得多靠你们二人辅佐才行,朕今晚很高兴。”
楚皇感慨了一番,一边享受宠妃喂食伺候,一边喝着醇香美酒,但他似乎觉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