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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才,她还真没那个耐心继续纠缠,搞得她就没脾气似的,哼!
“殿下,”小银子快步跨进门槛匆匆走近,“音公子已经好几日未曾进食了。”
“又玩苦肉计?他就不会有创意点换个法子吗?随他去吧,饿过头了自然就会吃饭的,本殿就不信他还真能把自己给饿死。”
“可是,”小银子面露难色,虽然他也不是很待见那个男人,但是一想起他那副模样还是有些不忍心,“情况好像比想象的要严重一些,适才云儿好说歹说劝他吃了一些,可还没吞下去就全都给吐出来了。”
“吐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要不要演得这么逼真啊,“找白郎之给他看过没?”
“看过了,白大人说音公子得的是一种叫做厌食的病症,怕是不好治……”
哟呵,厌食症都搬上来了,彦音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只不过这种“狼来了”的故事,他以为她被他骗了这么多次以后还会傻傻地中圈套吗?她要是还中计那简直就是没智商。
“你觉得,白郎之的话可信吗?为什么本殿总有一种被算计的错觉,你说他们不会是联合起来玩老子的吧?”
“这……”听镜月未央这么一质疑,小银子也开始犹疑了,“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可白大人也不像是那种会说谎的人……”
“不像?”镜月未央抬起眉尾冷冷一笑,“当然不像了,哪有说谎的人脸上还会写着‘说谎’两个字,他说起谎话来,可是连神仙都能给哄过去。”
“微臣自认为还没有那样的能耐。”
门边白影一晃,款步走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温润如玉的面容上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孤傲表情。
“呵……”镜月未央抬起头望向来人,眉眼微微上扬,露出戏谑的神情,“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不请自来,可别是明儿个一早太阳就从东边出来了。怎么,这么晚来本殿寝宫,莫不是侍寝来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白郎之神色蓦地一变,却是不怒反笑:“按惯例,今夜本该是由彦音侍寝,不过现在他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殿下却是一点怜惜也没有。说来也是,像殿下这般朝三暮四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一位男侍的死活呢?”
“惯例?有这种东西吗?为什么本殿从来都不知道?不过既然你跟本殿提起了,那明日就开始恢复惯例吧,话说,你又是排在哪天的?太久了,我可要等得心焦了呢。”
“你……”没想到镜月未央会这么回答,白郎之的眸光愈发酷冷,刀一样剜向她的面容,“彦音就要死了,你当真就一点也不在乎?!”
“你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不过是个男侍而已,死了一个旧的还可以换一个新的,不是正合适么?再说了,连你都救不活的人,本殿就更不能救活了,本殿干嘛要为一个三天两头惹本殿生气的人大费周章找罪受,那不是犯贱嘛!所以啊,来来来,我的好美人儿,干脆今晚就换你侍寝好了,本殿会好好疼你的……”
“镜月未央!你不要太过分——”
“啪!”镜月未央一巴掌甩上白郎之的脸颊,继而一把抓过他的胸襟拉至面前,挑起眉头笔直看进他的眼中,“镜月未央这个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喊的吗?别忘了,你是公主府的人,本殿叫你三更死,你就别想活到五更天!到底是谁给了你们这样大的胆子,竟然一个个都不把本殿放在眼里,真以为本殿舍不得下手对付你们?呵……”
看到白郎之侧开眼一脸爱理不理的表情,镜月未央也不生气,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继而伸手往白郎之怀里摸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拣了其中最小最精致的一个瓶子咬开瓶塞吐到一边,抬头就把整瓶药粉倒进了嘴里。
“殿下!”小银子见状不由大惊,上前几步想要阻止,白郎之亦是神色蓦地一暗,露出惊异莫名的神态。
“你先出去,没有本殿的命令不许进来。”镜月未央舔了舔嘴唇,朝小银子使了个眼色。
小银子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一步两回头地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镜月未央回头望向白郎之,劈手就点了他的几处大穴。
白郎之目光一寒:“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当然是——”镜月未央邪邪一笑,抓起白郎之的胸襟一把将他推到了软榻上,随即迈开一个步子跨到榻板上,俯身靠到白郎之头顶居高临下看着他,从嘴里不无狂妄地吐出两个字,“干你!”
“你——”白郎之还想说什么,却被镜月未央倾身堵住了嘴巴,细滑的舌头飞速撬开齿间闯了进来,沾着微微有些清凉的粉末。
镜月未央眯起眼睛,像猫一样狡黠奸诈:“怎么样,尝着自己炼制的春一药,味道如何?”
白郎之轻轻呸了一口,瞳孔比深渊还要来得更为暗黑:“同样的把戏,殿下还真是玩不腻呢。”
吓!原来这法子早就被人捷足先登用过好几回了,她还以为这是原创呢。这样可不行,俗话说事不过三,把戏玩过三次就没意思了,更何况她要是跟那个死色魔耍同样的把戏,岂不是太自降身份了?!
“怎么会腻呢?就凭你这张脸,本殿一辈子都看不腻。”镜月未央伏在白郎之肩头,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缓缓描摹那熟悉到了骨子里的眉眼,除了神态迥然不同之外,这朗润的脸廓,这挺立的鼻梁,这削瘦的下颚,几乎没有分毫的差异。倘若闭上眼睛,她兴许真的会把他当成安柏辰。但是安柏辰说话从来都是很温柔的,绝对不会像他这样冷硬无情。
闭上双眼贴近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回想起曾经的镜花水月,镜月未央不禁吻得有些忘情,她念念不忘的不是那个活在记忆中的人,她念念不忘的,只不过是曾经那种放手去爱的勇气,那种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疯狂与及果决。她讨厌现在唯唯诺诺的自己,多疑敏感而封闭,看起来好像多么多么不可一世的样子,实际上只不过是个担惊受怕的胆小鬼罢了。
感觉到舌尖的清甜,白郎之不由微微一愣,是……解药。
解开白郎之的穴道,镜月未央侧身走到一边,回过头不再看他:“你走吧,离开公主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不喜欢你了。”
看到白郎之微微蹙眉,镜月未央弯着眉眼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看本殿,这种事本殿没必要骗你,再说你除了这张脸这个身子也没什么值得本殿骗的,难不成你以为本殿真的会稀罕你那颗真心嘛?真心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廉价得不值一提。”
白郎之整饬好着装,没有显得多么高兴,也没有半分的失望伤心不愉快,仿佛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太重要,或者说没有什么是能让他看上眼的东西。“好。”
白郎之走后不久,小银子后一脚就跟了进来,走到桌子边给镜月未央倒了一杯温水:“殿下可是困了?”
镜月未央按着太阳穴转了几圈,宫中的事情错综复杂,府里又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一看到白郎之那张脸就不可避免会想起安柏辰,可眼下真要赶走他,又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小银子绕到镜月未央身后,抬手帮她按摩解乏,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很舒服:“白大人的性子向来孤傲清高,有时候说话重了,殿下可别放在心上。”
“呜呜,”镜月未央转身抱住小银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还是小银子最贴心了。”
“殿下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小银子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才干,但多多少少也能为殿下分担一些忧虑。”
“唉……”镜月未央轻声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前尘旧梦……”
小银子闻言不由一喜:“殿下可是记起以前的事来了?!”
“呃。”镜月未央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却是不再说话。
小银子见状不免有些忐忑:“小银子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惹殿下不开心了?”
“不关你的事。”想起那抹绝然离去的背影,镜月未央忍不住又是一阵苦笑,“小银子,去抬些好酒来,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殿下,饮酒伤身。”
“呵……”镜月未央抬手挑起小银子的下巴,目光忽远忽近,却透露着几分无可忽略的冷锐,“难道连你也要违抗本殿?”
小银子垂下眼帘:“小的不敢。”
没想到真正喝酒的时候,却是小银子先醉了,镜月未央有些哭笑不得,拾起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自己又抱了两坛陈年好酒飞到了屋檐上,对着满天的星光畅饮独酌。
她知道,安柏辰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道梗,如果不拔掉这根刺,她很难再接受别人。别说是府里的这几位,就连宫中的父皇和母后,她也不敢全信——总结起来,也就是几个字——“被害妄想症”。
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镜月未央很有自知之明,凭她一届文艺装逼女流氓,想要匡扶大业一统天下那绝对是痴心妄想,然而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科班出身,倘若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的国家衰弱灭亡,那种毫无理由的爱国情操又叫她无可忍受。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奇妙,一个再怎么胸无大志的人,被推到了某个举足轻重的关键点上,也会开始变得认真严肃起来,比如她——叶未未,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屌丝,穿越成一届强国公主之后,竟然也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起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镜月未央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她公司里也算得上一个雷厉风行手腕酷辣的商业女强人,然而就凭她那二百五的情商,私生活简直惨不忍睹,做出来的脑残事完全可以彻底掩盖她的光辉事迹。
酒坛子沿着屋檐咕噜咕噜滚落,继而“哐啷”一声摔在地上砸成了碎片,溅湿了雪白的脚尖。
白郎之快速跨前两步,接住从屋顶上滚下来的镜月未央,他不过离开才那么一会儿,她竟然就醉成了这样?若不是凑巧他丢了东西回来找,只怕镜月未央现在摔得够呛,不死也得残废。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救她,可身体做出的反应比意识来得快,等他回过神来,镜月未央已经软趴趴地倒在了怀里,捶着他的胸口满是胡话:“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宠坏了……要不是你那么惯着我,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