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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拔出嗜血剑,颤悠悠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红光亮了几分。
潜伏在黑暗中的两人,此时此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佩服萧峰这少年。
“师兄!这一掌可是红拂三成的功力啊,这少年的心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居然还能站着,不可思议!”
“是啊!我方才见他的时候,就发觉他的与众不同,他身上的真气绝不是我们修真中人的真气,梵气、剑气或罡气都不是。这种真气带有猩红戾气,暴戾嗜杀,也不像兽族的灵气,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莫非是魔气?怪哉!怪哉!还是先救人要紧!差不多我们也要出手了,这少年接不了红拂的几招!”
萧峰感觉体内的暖流比原先要充盈许多,能够明确察觉到丝丝暖流游走在经脉之间,这是他历经南疆之行所得到的修为上的改变,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最难以想象的莫过于凭借一己之力重挫苗王,但是他并不知道为何平常的修为一般般到了生死关头才有所变化。平常的修为跟子钦和云瑶相比,倒是差了不小的一截。
红拂真气舞动,凛冽而起,她手中的拂尘微微发红,看来红拂是要将萧峰置于死地了!
红拂真气肆虐,真气刮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一条的像是刀剑劈砍的痕迹。真气不断向四周涌动扩张,周围的荒草疯狂地摇曳颤动,不时被真气削去一截,留下平滑的创口。
她手中的拂尘夹着剑气,迎面劈来,萧峰只能以嗜血剑去挡。她的拂尘有千万斤之重,他无法承受这般凶猛的威压,膝盖一弯,双脚重重跪倒在地,土地迸裂,碎石四溅。
萧峰眼中凶光毕露,眉头紧皱,整张脸被红拂的剑气刮的扭曲变形,十分吃力。
鲜血从他的嘴角不停流淌出来,他龇牙咧嘴,唇齿之间都是鲜血的痕迹,他卯足了力,朝红拂的脸上吐了一口鲜血,红拂一惊连忙退去。
红拂鼻息间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脸颊湿湿的,伸手摸去,张开手掌看了看,怒意更盛,“小崽子,敢吐我一脸!找死!”
萧峰长剑抵在地上,缓缓抬起头,“呵呵!曾经的飞仙门长老也不过如此嘛!”
“我刚才只用了两三成功力罢了,你经脉被我剑气所创,你有本事再运气试试?”
萧峰血气方刚,大敌当前都未曾退缩半步,现在红拂吓唬他说的话,他根本不怕?他尝试运气,一股剧痛从手臂延伸至下腹的位置,不禁令他身体紧缩颤抖,一声嘶吼,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经脉尽断,已经废了!杀你怕脏了我的手!”红拂望了一眼温弼、凤舞娘和武相凛说道:“交给你们了!”
废了!对修行之人来说,最可怕的就是经脉尽断,成为一个废人,为修行付出的所有坚信和苦难都将付之一炬,没有什么比这冰冷的审判更为残忍的。
萧峰不甘心,他不断运气,却发现体内空落落的,剧痛侵蚀着他的腹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了整个荒野,在黑夜的上空久久盘旋,凄厉的很。
温弼最是激灵,出手最快,生怕功劳被凤舞娘和武相凛抢了到宗主面前去邀功,这天大的好事怎么能拱手让人呢?在所有的堂主中温弼御空飞行的本事最为厉害,平日里神出鬼没,半天见不着人影,一到了关键时刻他倒主动出身了!
武相凛和凤舞娘见温弼先人一步,也腾空而去,然而武相凛身板厚重,不及凤舞娘来的轻盈,凤舞娘脚踏洛花刺,速度远比武相凛快了许多,把武相凛甩在身后,但是依旧追不上温弼的速度。
温弼袖子一甩,一条明晃晃的锥头锁链飞了出去,直奔萧峰的脑袋。
在风驰电掣之间,温弼听见了一句洪亮的声音,脑袋瞬间晕眩。那萧峰好像有神佛庇佑一样,连他的独门武器锥头锁链都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给挡了回去,像是打在了铜墙铁壁上。
萧峰的身上一道金光隐隐闪烁,他如同沐浴在春风丽日中,清风拂面,暖日照在身上,腹部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他身上的戾气被尽数驱散,嗜血剑的妖异光芒缓缓暗淡了下去。
众人心头一惊,四下张望,荒野戚戚,月照石岗,说不出的凄凉,一眼望去空阔了然,哪有个什么人影?
温弼哽咽了,速速退去,心里暗暗不甘:看来是有高手救了他!唉!就差一点就得手了!
逍遥子玄扇一挥打向了荒野的一处,“是何得道高人躲在暗处,不以真面目示人?”
一道清光从逍遥子的玄扇中打出,直逼一个位置,那个位置金光一亮,走出了两个人影。
第四十九章 救人()
红拂和逍遥子冷笑一声,“怎么?你们想插手了?”
众人一脸木然,不知道这两位高手是何来历,唯独红拂和逍遥子看出了这两人的身份,沉默不语。
子钦和云瑶大喜,遇到了救星,命不该绝。但可惜的是彼岸花已经被红拂给捏碎了,这千难万险的心血煎熬都化作了乌有。他们叹了一口气,丢了这还阳之物,有负师傅和道天枢的重托,他们心中万分愧疚!
“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能见死不救?”普慈说道。
逍遥子冷道:“莫非天下要死之人,你普慈都想救?”
黑暗中另外一人说道:“他们放出冲天箭,被我们看到了,没有不救的道理!”
红拂怒目直视黑暗中缓缓走来的身影,“普济!你想与贫道过不去吗?”
“世间诸多苦难煎熬,皆是人心苦役,何苦如此执念呢?贫僧从未想要与红拂施主为敌,只是红拂施主心中有恶,视所有人皆为恶罢了!你的心已经染了太过情恨的灰尘了!”普济说道。
“阿弥陀佛!慈悲渡人,善愿合十!”普慈手掌合十,念了一句佛号后,继续说道:“诸行性相,悉皆无常!一切虚妄皆是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不可放下,有的只是一颗不愿宽恕,不肯原谅的心!”
红拂冷哼一声,“什么慈悲渡人,善愿合十,普慈少给我说你的慈悲佛道!今日这些人我必杀无疑,你们灵泓寺若要阻止我们,便是与兵器宗为敌,还请两位圣僧三思后行!”
灵泓寺向来不干涉世俗的纷争,以平常心对待万千生灵,不论是修真腹地的修行中人,还是南疆的邪教苗族,甚至与人族宿仇为敌的兽族,灵泓寺始终秉承佛门大道,没有丝毫偏袒之心。恰巧,灵泓寺位置坐落于修真腹地于南疆交界一带,因灵泓寺从中隔断势力纷争,才避免了正邪大战的爆发。
普慈道:“我们从未想过与任何人任何势力为敌!”
“哦?是吗?大师也是明白之人,若一意孤行要救这些人,那么我们兵器宗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其中的纷争,圣僧再清楚不过了!”逍遥子玄扇轻摇,将道理说与普慈普济听,不然要真动起手,凭他一人加上红拂未必是两个灵泓寺圣僧的对手!
“阿弥陀佛!灵泓寺秉承佛门大道,渡化世间善恶,一切循从佛心而已!”普济说道。
逍遥子说道:“秉承佛门大道?我早有听闻灵泓寺镇压狐族神女一事!不知道是灵泓寺哪位圣僧与狐族神女苟且偷情?罔顾佛门大道,视佛门清规戒律为何物?你们灵泓寺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若是平等,为何镇压狐族神女白嫣呢?是怕坏了你们佛门的清白吧?那圣僧的身份为何不查明?是你们般若主持有意偏袒吧?”
普济说道:“佛法有情,门规无情,白嫣擅闯灵泓寺,镇压她是情理之中,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把他封印在九刹浮屠塔,并未夺取她的性命!”
“佛门之事我不管,但你们今日要救这些人,要先问问我红拂吧!”
普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见他慈眉善目,面容带有几分哀伤,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他脸色一动,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切都冲贫僧来吧!阿弥陀佛!”
普济则站在普慈的身旁,面容祥和不温不火,身形很是挺拔,淡定自若,淡薄而内敛。
两人穿着一致,身披灵泓寺传承锦斓绣金袈裟,戴着一百零八颗菩提琉璃珠,脚下则是黑白相间,穿着白袜和黑布鞋。
普济叹了一口气道:“普慈师兄!何必太过自责,这时间的苦难和罪恶本不是你一人的责任,量力而行,切勿心忧啊!”
红拂性情急躁,说道:“今天之事,看来你们是一意孤行,真要插手了?”
逍遥子尴尬一笑,对红拂说:“师妹!”
“别跟我套近乎!”红拂冷哼一声,没给逍遥子好脸色看。
普慈摇摇头,“世人皆是疾苦,红拂施主恕贫僧无礼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那就出手吧!也让我红拂看看你们灵泓寺圣僧的修为到底有几分几量!”红拂话毕,真气汹涌而起,朝普慈打去。
逍遥子见状直呼不好,“唉!红拂啊!红拂!”逍遥子担心红拂的安危,也跟了上去。
普慈双掌轮了一圈,掌心向上翻起,脚下赫然出现了一道万字如来印。由下而上,一道金光从普慈脚下的万字如来印升腾而起,将普慈笼罩了起来,带有几分灼热,连光芒也因温度的上升而扭曲了起来。
普慈单凭一人接住了红拂和逍遥子的掌力,他们两人逼上功力,普慈大喝一声,金光更盛。
“佛门梵气向来以浑厚稳固著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逍遥子淡定自若,金光映照在脸上,因佛门梵气灼热的温度,令他的脸色有些涨红。
红拂面色冰冷,高耸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几根长发一碰到金光瞬间冒起了白烟。
他们两人同时将功力增加到五层,普慈倍感吃力,金光渐渐暗淡了下去。然而就在他们与普慈打斗的时候,普济迅速冲向了萧峰的位置,普济的心思被凤舞娘、温弼和武相凛看穿,他们前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