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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水墨君远处的方向,良久无语。我心说这年头的男人咋都这么不像个男人?
虽说我现在是男装,但是水墨君明显一眼就看出来我是个活生生的姑娘了。
我一大姑娘摔在地上疼的起不了身,他作为男子汉居然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走了,扶都不知道扶一下。
他奶奶的,三十三天的现如今都这么不是个东西了吗?
………………
我回到青丘的时候天色还早,师父还没有回来。我趁守山的佚子爷爷打盹的功夫,一猫腰的探进了青丘。
章华宫的宫人们大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从人界回来即便他们都晓得我也量他们没胆子告诉昧君师父。
我的脊梁骨还疼的厉害,所以回来没多久就想着去补个觉顺便想一想我被扣五千功德的这个事情怎么跟师父解释呢?
我住的琉璃阁就在章华宫主阁的西南方,离师父的南思阁不远。我这个屋子的位置那是绝佳的好。
依着小林傍着水,冬暖夏凉。最关键的隐蔽性还很高。我能远远的瞧见南思阁那边的大致景象,但是师父若是想来看我,那就必须得先饶过我屋子周围的林子。
所以我做功课时就特别爱躲在屋子里,偷懒的时候还方便随时注意师父来没来。
青丘的天气与人界不同,四季如春。我走过小树林时还能感觉到徐徐的暖风吹来,惬意的紧。
眼瞅着都看到琉璃阁正门了,我真怀念着我柔软的床铺。却猛地听到耳边传过来一人的咆哮声。
“千鹊!你还不死过来?!”
我一个不防备,吓的身子一哆嗦。抬头便瞧见一身雪衣的小枳气涨了脸立在我屋子前的廊子上瞪着我。
我撇撇嘴。怎么还是一身白啊?又不是白狐,人白狐都不见得爱穿一身白。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想一想罢了,小枳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我向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这娘们总有办法治我。
这其中的缘由我到现在都猜不透,我堂堂九尾千鹊,怎么就能老让区区三尾给捏了尾巴呢?
我面上堆起一脸谄媚来。
“小枳啊?宝贝枳啊,你睡醒了?我刚见你睡那么香就没好意思打扰你。我找灌灌玩去了。”
小枳的脸上露出满脸的轻蔑,她斜撇着我。
“你乖乖告诉我你去哪了,要是不说实话明儿昧君回来了我保准说你没干好事。”
我心里一气,忙叫嚣道。
“你这是污蔑,有证据吗你?”
她瞅瞅我,继续鄙视。
“不需要证据,昧君自己能查到。”
我无语,这丫头太狠了。昧君师父向来对她的话都是绝对的信任,她随便去昧君师父那嚎两嗓子昧君铁定是要查一查是不是真有其事。
我叹了一口气,乖乖回话。
“我去人界玩了两天,就两天!这不立马就回来了吗?”
小枳一听我的话瞬间就瞪大了眼,我心说完了,她铁定要向师父告状的。
算了算了,五千功德都扣了还怕被师父罚吗?
果见小枳怒气更甚。
“好你个千鹊,你还敢偷偷去人界?这么有意思的事你居然不带我?”
我一听一愣,啥意思?这话啥意思?不是要去告状??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嗓子。
“你也想去玩玩?”
小枳听了我的话露出一脸惊讶来。
“当然啊!我也没去过啊?难得昧君不在你居然不带我???”
我听着一喜,原以为小枳这人只剩见色忘友了。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统一战线的嘛。
我面上一笑,正打算与小枳说话。却听见耳后忽的又传来一人暴怒的声音。
“你俩还有脸说??”
第7章 已鹤是何许人也()
我听到这声音便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回过头去,就见一男子束发柔面,一身鹅黄的衣裳。娉婷袅娜的执着一双魅眼,怒火中烧的望着我。
他双手插着腰,气的直喘气。
“千鹊,你偷了我的衣裳,我跟你没完!”
没错,这个长得有点女人味的男人就是我常常提到的灌灌。
当然了,灌灌只是一种鸟的统称。我面前的这只灌灌他有个非常文雅的名字,叫连书彧。
连书彧这个名字跟他的皮相是真的很相称,但我却极其讨厌喊他这个名字。
倒不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我只是觉得一只鸟仙都能有这么文雅的名字,而我堂堂九尾青狐却起了个鸟名,
不过也没办法,灌灌的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而我的名字是昧君师父起的。
昧君起名字很不在行。就像他自己,叫什么不好叫姜昧。谐音一下那就是姜妹活脱脱一个女性的名字嘛。
再说我这个名字,师傅说发现我那天天上正好有一群鸟鹊飞过,于是就有了这么个名字。
我记得我当时还追问过他。既然天上飞过一群鸟鹊那怎么着也应该叫天鸟,怎么能叫千鹊呢?
师父那狭长的眼扫了我一眼,随即薄唇轻启,用他一贯淡漠的口气慢条斯理的说。
“因为千鹊比天鸟好听。。。”
立时无语。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思绪从远方拉回来。
灌灌还在怒盯着我,我回过神来忙冲他笑了笑,表情有略微的尴尬。
“灌灌何必动怒?一件衣裳而已。”
这样说显然抚平不了灌灌受伤的心,他盯着我怒了半天,气的身子直颤。
我见大势不秒,忙就转移话题从怀里掏出在人界买的香囊来。
“看我买的香囊,香气怡人呢!来来来,给你一个,给你一个。”
我将香囊分发给小枳,灌灌两人。小枳倒还好,她从未踏足过人界,拿到人界的东西无比欢喜,拍着我的肩膀连连直呼好哥们。
灌灌就不行了,他是鸟仙无拘无束,自然常常来去人界。香囊这种东西在我们眼里是个新奇玩意,在他眼里却是毫不值钱的寻常玩意。
他将我塞给他的香囊摔在一边,就差没上去踩两脚。
我一看这样子就火了,我千鹊还有你欺负的时候了?
“我就特不待见你这种娘们的性子,是不是个爷们?拿你件衣服你就给我没完没了的直嚷嚷了?能不能大度点?能不能率性点?”
他跟我接触的时间太长很是了解我的性子,我这话一时半会也吓不着他。他撇眼嗤笑。
“千鹊,你知晓这衣服是我哪弄来的吗?”
我面上一笑,心说这话问得奇了,左不过偷摸拐骗换来的呗。
灌灌君看我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便就摸准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坐下。
小枳特意凑过来试图听一耳朵,灌灌见此洋洋自得起来。
“三十三天新来了一位神君大伙知道不?”
我一听有趣,昧君师父不正是去参加那位神君的宴席去的吗?
我与小枳对望一眼,齐齐点头。
“略有耳闻。”
灌灌继续洋洋自得。
“大家知晓这位爷的身份吗?”
我有些不耐烦。
“快说,快说。”
灌灌瞧不惯我这个急性子,撇撇嘴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位爷与千鹊还是同根同源呢。”
我一听这话,跟我同根同源的没听说有几个啊?
“他也诞生于无虞之渊?”
灌灌点点头,我与小枳对了一眼同时骇然。
“他不会就是那个什么草吧??”
灌灌眼睛一亮,脑袋一点,双手一拍。
“正是,他就是跟你同时诞生于无虞之渊里的野草!”
我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了,这年头野草都能升级做神君了?我不由得有些自卑,同样是无虞之渊出来的,人家一个野草都能混成神君。我堂堂九尾居然还只是个仙君。
仙跟神,听着一差不多,实际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我没有说话,那边的小枳却提出疑问。
“没听昧君提过那个什么草已经孕育出灵根了啊?”
灌灌听后点点头,为小枳解释起来。
“这事情说来蹊跷,昧君那日发现千鹊不久,白泽上神便在无虞之渊发现了那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野草。
按道理野草灵气太低是绝没可能孕育出灵根的。但是白泽上神发现他的时候他确实已经孕育出了灵根。
发现他那会儿,他身上就正好盖着这么一件衣裳。后来这个什么草修为大成,孕育出了皮囊,便就一直将这衣服收在身边。”
我表示奇怪,不是说无虞之渊无天无地无生灵,怎么还会有人类的衣裳?
灌灌听了我的话,思虑了半晌,然后不确定的说。
“不是说数十万年前有一批六界死囚被流放到无虞之渊了吗?我估摸着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我低头瞅了瞅身上的衣裳,花色虽古板老旧了些但是人类的衣裳能被存放那么久还完好无损吗?
“不可能吧,我听说无虞之渊腐蚀性极强。死囚被流放到那里多半都被那里的戾气给腐蚀了。怎么可能这衣裳还能存这么久?难不成是金钟罩铁布衫?”
小枳一脸疑惑的说着,我瞅了瞅小枳又瞅了瞅灌灌。而后灌灌又瞅了瞅我,随即问道。
“你老知道这衣裳的重要性了不?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衣裳。”
我心里略微有心发虚,但一方面又有些疑惑。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灌灌。
“这衣裳你偷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偷?”
灌灌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我,将将平复下来一点的心情又被我给扇出了火来。他翘着微微有些兰花指的指头指着我,眼睛氤氲着怒火。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我昨儿刚从神君那领了个差事,就是给他的一些玩意清洗归类一下。你倒好,我一个不留神你就把其中最重要的一件给偷走了?还跑人界给我弄了一身灰回来。”
我见他又把话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