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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要是知道它有这么大个儿,一定早吓跑了。”
“小时候我就觉得那木马很好玩,袁伯,怎么你们御尸宗的人也会造机关兽吗?”袁伯回想起他骑在木马背上大呼小叫的样子笑了笑:“刚才那道符法虽是御尸一脉流传下来,我却不是御尸宗的人。”
看到小刀脸上浓浓好奇,袁伯就接着说了下去:“说起来五玄上第一只机关兽的雏形还是我和十几位家中兄弟联手造出,但在商议如何让机关术再进一步之时,我们的想法就开始有了分歧。”
“二哥他们打算照着最初样子再加上些符纹,最终可以达到与活物不相上下。可是我和六弟却认为机关兽终是金木所构,纵有晶石配以符纹也只能形似却无神韵。若想让机关兽如活物般灵巧还得依靠魂法……”
袁伯见小刀眼中神色有异皱眉问道:“你居然连魂法也听过?”小刀犹豫着点了点头:“听过,应该还算会一点点……”
随口答应一声,袁伯并没在意继续说道:“大家分开按着自己的法子尝试,我和六弟寻到御尸宗一脉的炼魂阁研习融魂符法,本来我们对符术也不算外行,一年后已是小有所成。”
“六弟天资聪颖,对几门融魂符术都有独到见解。”袁伯脸上追忆渐渐变成伤感:“怎知学至半途他却改变了最初想法,竟然从融魂符纹中悟了一门邪法出来……”
“御魂符法被他变成了控魂魔符,不管什么人只要中符立刻魂飞魄散,尸身还会为他所用。炼魂阁中十余位长老都被他所害,周围城镇中也有上千人遭殃……”
袁伯眼中现出深深痛苦:“我如何苦劝他也不听,后来他所控尸身中已有数十名阴阳修者,附近几个门派都被他轻易扫平。”
“这场浩劫传遍了五玄各处,就连天外青天派出的修者都无法敌住他那控尸大阵,终于惊动剑尊出手灭尽群尸,六弟也被斩杀在镇邪崖下。”
袁伯脸上都是懊悔:“若非当初执意融魂,那些无辜之人和六弟怎会如此下场。我实在无颜再回家中,这才远避世事住在这边陲小镇。当日我看到你所说这具蝎龙兽尸又动了心思,怎奈历经数年始终未能如愿,实在是天意啊。”
小刀见他这般难过连忙转开话题:“袁伯,我在赫连家赢了一部风火麒麟,里面许多符纹和这东西身上刻的很像,放了仙晶就可以跑起来,等你跟我回灵逍再好好看看。”
一提到机关之事,袁伯果然立刻来了精神:“就是个燃晶符阵,赫连家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了不起?”他指着旁边兽尸道:“在这蝎龙兽头尾四肢身体上有我新参悟出的七星符阵,只要它能活动起来,什么机关兽都得靠边站。”
听了几句小刀也被勾起了兴致:“袁伯,我觉得你这个一定能行,不如咱们现在就来试试。”他说完袁伯连连摇头:“不行,没有御魂符这东西就是一个死物,要是剖开它肚子刻上一堆符阵,与那些机关兽又有什么区别?”
小刀看到这蝎龙兽时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总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与它息息相关。他迈步站到蝎龙兽正面,学着刚才袁伯的样子双手比划起来,没几下就凝出了数道符光。
“哎?别说,你这符还真有点意思。”小刀双手弹出后地上蝎龙兽虽然没有反应,袁伯倒是有些意外:“这里不对,你再跟我学一遍。”
小刀早把自己来这里是带袁伯回去的事儿忘个干净,他兴致勃勃凝神注目,学着袁伯的手势连连练习了数次,不一会儿凝出的符纹已有几分神似。
“好小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当年三弟学这御魂符只用了七天,炼魂阁那几位……”说到这里袁伯悻悻住口叹息一声:“算了,咱们还是走吧。”
小刀默不出声重新站在蝎龙兽尸前方,双手划出一条条符光,正要凝形时他识海内似是突然迸出一缕微光,在空中那道符纹上染了些金色。
诵出几句符诀后小刀双手一弹,金色符纹骤然印在蝎龙兽头顶。与袁伯凝出的符纹相比,这道符纹并没有立刻消失,幽幽闪光片刻才缓缓消融。
见此情景一老一少都屏住呼吸等了许久,小刀连“起”字都忘了说。可是半晌后见地上依然没有动静,两人只得相对叹息:“还是不行,袁伯,您和我去灵逍吧,我爹他们都掂着您呢。”
“好吧,不过我刚才与你所说的事儿一定不要……”袁伯话还没说完就悚然住口,因为他和小刀同时感到地面似是轻轻震动了一下,
“哧……”树林中响起一个沉闷粗浊的呼气声,那只巨大蝎龙兽头下地面被一股强劲气流吹激得碎叶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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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是废物,居然连一群畜生都挡不住,每年的大笔仙晶还不如喂狗……”高大白玉殿堂内,一名长须飘洒的白袍文雅老者不顾风度破口大骂,台阶下面两位垂手而立的老者却不敢有半点怒色。
“文二先生莫怪,这次兽潮实在太过凶猛,若非我两人见机的快,怕是连这个消息都传不回来……”听到两位老者的解释,文无惘脸上更是一片铁青:“那文某还得多谢二位了?”
两位老者又气又愧面红耳赤不敢搭话,文无惘呼呼喘着粗气吹得颌下长须抖起在殿上来回走动:“十五座城池,几百名阴阳修者,还要搭上几十万条人命。自有兽潮以来,我天外青天还没有这般狼狈过。”
“两位一路劳顿也受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一个清朗声音从殿侧响起,接着一名锦袍公子缓缓走到文无惘身旁:“爹,您先不要生气,眼下还是想想对策才好。”
文无惘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渐渐收起怒容:“你们两个下去吧,这件事绝不要乱说,否则……哼。”两名老者连忙答应一声,如释重负快步退下。
“跟我来。”文无惘沉思片刻转身从殿后出去,文登荣随他顺着一条白玉铺就的蜿蜒小径行出十数里,穿过一大片葱翠树丛,沿着林边小溪来到一处遍是芬芳野花的低矮山丘。
山坡上静静矗立着几间竹屋,悄无声息不见一个人影。刚才气势非凡的文无惘行至门前态度已是毕恭毕敬:“启禀首座,兽潮重现,边境十五城尽数失守……”
竹门无声而开,一个温和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说话。”文无惘与文登荣两人垂首敛息,轻轻迈步先后走入。
屋内竹椅上坐着一名身着粗布白袍的俊朗男子,满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双眼中似是有一层润泽水气,身周也有淡淡白雾缭绕,看起来他整个人超凡脱俗如神仙一般。
“登荣贤侄越发英武了,什么时候结上一门亲事,我这个师叔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这名俊朗男子看起来并不比文登荣年纪大多少,他却走近跪地行礼:“登荣见过成首座。”
听文无惘详细说了兽潮之事,天外青天首座成无尚脸上依旧风清云淡:“无妨,十五城既失,我天外青天也算尽到了职责。兽潮所向还有许多门派城镇,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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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章 御之道()
文家父子从成无尚的居所告辞出来按原路回返大殿,刚一坐下文登荣就忍不住开口发问:“爹,这样怎么能行,要是咱们就此不管不顾,天外青天的威严何在?”
默默望着大殿正中精雕细琢的白玉座椅,文无惘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身上泛起一片碧绿光泽迅速充满了整个大殿。见自己父亲突然放出迷神幻境,文登荣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他必定有什么隐秘的话想说。
“最近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儿,每个月各处送来的仙晶都少了些。虽然理由五花八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天外青天在世人眼里已经不再是昔日至高无上的存在。”
“虽然边境那些城池各有所属,毕竟也算天外青天的嫡系,一直是咱们向五玄各处门派商铺征收仙晶的最好理由。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动作,一定会大失人心。”
文登荣点了点头:“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成首座既已下令不管,咱们……”鼻中冷哼了一声,文无惘脸上早没了刚才的恭谨:“你还是没懂,我说的大失人心,失去的就是天下人对成无尚的信心……”
脸上骤然惨白,文登荣一时觉得有些茫然:“爹,您这是……”文无惘看到他的样子缓缓摇头:“和你说了多少次,遇事要冷静,只是这样一句话,你的心就乱了?”
“我为天外青天操劳半生,可是那个位子从来轮不上我坐。”目光再次看向殿中的首座玉椅,文无惘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先是大师兄,接着又是成无尚,无论他们哪个都压得我死死的。”
“文二先生……虽然咱们父子在外面风光无限,可是终究算不上天外青天的真正主人。”文无惘看向自己儿子一叹:“本来我想着就这样捱上一辈子,到头来怎么也能让你坐上那个位子……”
“怎知今天看来,这一切终究还是泡影……”文无惘冷然面对殿后方向:“成无尚的修为快到了化生巅峰,容貌气血已与壮年时无异。他刚才劝你早日结亲,就是想让我断了这个念头。”
天外青天早有门规,历任首座都不得娶亲生子,文登荣这才明白成无尚那句看似亲热的问候中蕴含着深意:“爹,那您的意思是……”
“几十年来,成无尚从未离开过那五间竹屋,天外青天大小事情都由我来处理,本来这次我还担心兽潮之事让他有了重掌大权的想法,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文登荣明白了父亲心思,说话也开始大胆起来:“爹,几位师叔一直和你关系不错,现在门中大权和那些青天卫又握在你手里,何不直接……”
“门规第一条就是不可犯上作乱,他们纵然心里不服成无尚,也没人敢挑这个头儿。”文无惘叹了口气:“再说天外青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