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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裳浅笑后回答道:“既然一定要做。怕有什么用。难道怕了就不用做了么?”
该面对就该勇敢承担,有所坚持,有所执着。若是怕了倦了不去做。那这个世界该是什么样子。乙裳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狐仙的话,白玉并不是很懂。却不明觉厉。她将这些话逐字逐句记在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白玉。我想修炼会。”
乙裳刚说完便听见“哎呀”一声惊呼。
白玉端碗出去,谁知一个不稳,居然药的几滴残渣洒出来掉落在榻上。
乙裳让她先走,自己擦拭。
白玉看一眼污渍,再看一眼正在掏着帕子的狐仙,只得退下。
背对着门,听见白玉出去,正要擦拭着床榻,结果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响,以为是白玉,连忙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好了,难道你真要把我看作是一个病人吗?”
“病人?怎么我才离开几天,你就生病了?”
乙裳突然转过身来,看见居然是林世白,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便绽放开来。
边笑边回过头,手上继续去擦床榻上的药渍。
林世白轻嗅一下,皱了皱眉头,上前接过乙裳手中的帕子主动擦拭起来。
乙裳任由他拿走手上的帕子,暗道:自从对林世白言明身份后,面对他的时候真的心里就轻松了很多。
憋在心里的秘密又多了一个人分享,似乎压力也没有那么重了。
林世白一直对自己都很好,虽然有些时候有小霸道,或许是一个人在上位久了自然带来的脾气。
这点在简莫离身上倒是看不出来,也许是因为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的。
林世白小心地擦拭完床榻,转身过来,却将帕子塞进上身的衣服里。
乙裳叫了句“无赖”便伸手讨要。
林世白居然张开双臂,一副任君搜身的样子,气得乙裳一跺脚不想理会他。
谁知林世白还来了句:“本来不想贪没的,既然你说我是无赖,如果不做出点样子,怎么名副其实?”
这一句呕得乙裳差点当场吐血。
刚刚心里还觉得他温柔,一下子就变了个样。
看来人真是夸赞不得的,连心里也不成。
乙裳恨恨地在心里腹诽着他,嘴上赌气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就专为着这一个帕子来的吧?”
林世白掰过她任性的身子,脸上一改嬉笑的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容颜。
“我说是我想你了,要来看你,不行么?”
乙裳一听之下,觉得有些难以承受林世白这般的深情,不知作何回答。
思虑再三,小心翼翼地回道:“我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甚至救命之恩都抛却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你家大业大,人又英挺俊朗,为何不去找一个和你情投意合的姑娘,结百年秦晋之好,好过对我无止境的期盼。”
林世白缓了缓神,眸光收回,淡淡道:“这你不用替我担心。”
“刚开始的确是希望能够和你朝夕相处,情话绵绵。可自从那次之后,我也不奢望什么,只想偶尔能够见上你一面,便满足了。若是林家需要后继之人,大不了我随便娶个妾侍,生下几个孩子。可若你是希望我再不跟你来往,我做不到。”
还想出口劝他,林世白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只得作罢。
林世白犹疑着,要不要将现在酒馆坊间,传得最广的消息告诉她。
第十五章 灭魂丹()
乙裳一抬头发现了林世白的愣神,含笑着道:“后悔了?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别担心!”
林世白轻咳一声,脸上换上极严肃的表情才道:“你是不是前一段时间见过神器宗的唐攸攸?”
提到唐攸攸,乙裳的眼前便浮现出一个倔强的孩子的眼神。
想起他已经同自己一样,是缺失母亲的孤儿顿一顿道:“不错,那个孩子挺可怜的。母亲被人冒充,潜伏在门派里,差点我和简莫离都折在那里了。”
乙裳不自觉地右手抚上胸前的戴着云水滴的位置,如今两人各一块云水滴,感觉和简莫离有了一个隐藏的小秘密。
她低下头掩饰着脸上的这份深情,柔声道:“如今他怎么样了?母亲是否找到了?”
林世白本思虑着该如何开口,却被乙裳毫无心机的问,弄得有些烦躁。
“哼,他那估计只是在你们面前作戏而已。他自领了掌门的职位,最近还通过门派弟子放出消息,说是门派秘宝被你和其他同伙合谋骗取。这样的人,你还对他心有怜惜?”
林世白想着她既然想要亲自查询真相,必然会接二连三地遭遇这样的打击。
若是到时候让阴谋排山倒海地淹没她,不如现在就干脆一点直接告诉她,用时间来掩盖她被欺骗的心酸。
不出他的意料,果然她的脸上一片迷茫。
“不会的,应该是别人乱传的吧?我和简莫离从别派人手中救了他几次,和他共同经历劫难。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乙裳一边摇着头一边喃喃地说着,仿佛是要说服自己。
早已经相信了林世白说的。可是她想给自己一点信心,想给这人心的邪恶和反复无常找一个借口。
林世白看她有些落寞的坐在那。安慰一阵。
乙裳撑着勉强的苍白的笑容,说自己想去修炼。
林世白一看也没办法让她这么快就缓解,想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只得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几案上,从方池殿门缝里张望一阵,发现外面没人影,才出去了。
乙裳独自呆坐一阵,闭上眼缓了神,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想要进蓝域去看看蓝尖,就看到几案上摆着的油纸包。
打开来,是七花糕。
她捏起一颗放进嘴里,却味同嚼蜡。
似乎心境不同,味道也不同了。
将剩下的四颗七花糕带了进去,给蓝尖浇了水放了两颗在她身上,又放了三颗在旁边葬着小冰的小土堆前,去了灵泉开始修炼。
过了没多久,灵泉中似乎传来了一声闷哼。泉水晃动却又归于平静。
林府中,林世白掐着书房中的那盆兰花叶子,冷着脸色听着周立乾的汇报。
周立乾神色中有一丝顾虑和担忧,看着少主的动作。便明白他是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去办。
林世白只表面上平静而已,内心已是翻天覆地般的震撼。
在云宫时,听乙裳说别把自己当作一个病人。知道她定是在吃药。
简莫离的侍女白玉好几次都碰到她捧着一个碗出来。便上了心,想要知道乙裳的身体到底现在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之下。
这次去她刚好吃过药。一嗅之下,空气中飘了一股非常奇特的味道。
于是夺了她的帕子将那滴可疑的药渍带了回来。令周立乾去查清楚。
周立乾找了东国的名医,却其中有一味药皆不识。
正在苦思之际,周立乾手下有一幕僚却识得,将所知告诉了周立乾,周立乾再回来汇报给林世白。
林少主一听之下就变了脸色,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冷峻沉思的样子。
周立乾不知道这药渍到底是何处得来的。
最近林少主经常独自出去,连黑夜也不带,万幸的是每次回来心情都会好上一些。
之前少主冷言冷语,皆是因为乙裳小姑娘的离去。
后来调动大批暗线在东国甚至其他的国度里寻找线索,最后接到一张突如其来的蝶讯符之后,却只身去了月见小国。
回来后便收回了找寻的命令,也再不提及她的事。
周立乾猜想,这大约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自家少主见到了乙裳姑娘之后,失望之下绝了心思将注意力放到生意上来,不过少爷一向是个执着的人,这似乎不太可能。
二则是知道了乙裳姑娘的下落之后,吃了颗定心丸,以图后谋。
不管是哪种原因,至少让少主的心安定了下来,连着林府顶空的乌云都散去不少,大家紧张的心绪都放松不少。
可看如今这查询之事,再看自家少主这冷峻的表情,却道不好。
莫不是乙裳姑娘有何不测?
难道说?联想到刚才那个手下叙述的这一味药的药性,周立乾突然想破个中关键,差点脱口而出。
莫非中此毒的是乙裳姑娘?周立乾历时瞪圆了眼睛,脸色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立乾,你把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林世白突然开口道。
周立乾再复述时语气再也没了刚才的轻松,一边观察着少主的表情,一遍小心翼翼的开口。
“世上有两种极其霸道的丹药,皆是由上千种虫草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制方成,一曰灭神丹,一曰灭魂丹。”
“灭神丹则是毁灭人的精神力,使人的精神力消弭混乱于无形之中。”
“而这药中的奇香则来自于灭魂丹,此丹药性猛烈,服用之后各人症状不尽相同,但共同点是”
周立乾在这里停顿一下,小心地看着坐在桌案后面的林世白,定了定神继续说下去:“容颜污浊,魂魄受损。而且”
周立乾想起刚才那个手下的表情,有些寒战的不忍再说下去。
“并且什么?”
刚才那些话语就叫林世白够吃惊的了,接下来还有什么?
他忍不住一拳打在桌案上,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震动地离桌案而起。
周立乾闭眼咬牙干脆一口气说了出来。
“而且这两种丹药若是同用则神仙难救,药渍中余下的药草,便是治疗这灭神丹的药方。”
林世白乍听之下,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没听懂,但是反复咀嚼这话中的意思,脸上渐渐生出一种绝望至极的表情。
“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林世白站起身一边呐喊着,一边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