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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心只是回答说,听说S城风景很好。
对方笑道:“不错是不错,但是不适合你这种年轻小姑娘居住,更何况是从大城市过来的,肯定会不适应。”
“每个人从家乡移居任何一个地方都或多或少的会不适应,当初我选择这个地方,就是看中了它的与世无争的味道,这是大城市所不具备的。”赵一心想了想,就解释了一下她心里的真是想法。那种门隔流水,十年无桥的生活,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女孩的母亲对赵一心刮目相看,暗道这小姑娘虽不是江南人,却有很多江南人所没有的恬静气质。
作者有话要说: 靳恒: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她这种笨蛋哪里有气质了,当年在劳资屁股后面追着跑的时候那副蠢德行你怎么没看到。偏要在她为了劳资痛苦得快要出家的时候看到!
☆、第 35 章
赵一心现在还记得那句脍炙人口的诗歌:“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赵一心对江南唯一的映像都来自沈冉,现在下了火车的她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一览江南美景。
S城被称为城,就只因为它就是一个小地方,建筑低矮,绿瓦红墙,多的是流水和小巷,少了汽车等交通工具的喧闹声。赵一心觉得它来对地方了。
下了火车,已经快十点了,赵一心和那对母女告别后,就分道扬镳,独自启程。现在这个时间,最关键的应该是找旅馆。这里到处是住宅,旅馆什么的很少,主要是没有外地人来,旅馆没有生意。赵一心四处转悠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旅馆。
这样不行,赵一心拦住一个路人:“请问这附近有旅馆吗?”
“旅馆倒是没有,隔壁有个张姐在出租房子,你可以问一问。”路人讲了一口的S城话,吴侬软语,赵一心听起来很费力。不过这个答案让她很惊喜,她原本打算先在旅馆之类的地方住两天,过几天再找房子。现在这样更好。
“谢谢。”赵一心由衷地表示感谢。
……
赵一心按着刚刚那个路人的路线,找到了一个民居。其实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拒绝她,她手头上还有些存款,但不多,如果放到B市还不够住两个月的。更何况衣食住行样样都要钱。
赵一心敲了敲门。
“是你?”打开门的妇女就是之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小女孩的母亲。
“你就是张姐吗?”赵一心也觉得颇有缘分,笑着说,“你是不是在出租房子。”
张姐原来就对这个女孩子颇有好感,一听她是来租房子的,马上把她请进了屋内。
赵一心坐在陈旧的沙发上,小口地喝着张姐给她端来的白开水。
张姐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冲她解释:“孩子爸爸不在身边,这房子又有两层,实在空荡得很,所以我收拾收拾打算出租。”
“张姐,实话不瞒你,我带的钱不多。”赵一心也实话实说,“但是我想在这里定居。”
张姐问她带了多少钱,赵一心也如实告诉她。
听到这个数目,张姐到吃了一惊:“你这还算少?至少能付两年的租金了。”
赵一心这才知道,地方与地方之间房价的悬殊。
张姐出租的房间就是顶上的阁楼,那里地方不小,且安静,从阁楼上望下去能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边铺了一道石板路,爬满了青苔。
赵一心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张姐:“这附近里能种向日葵吗?”
听到赵一心冷不丁的提问,张姐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向日葵?还真没什么人种过,而且也没地方种啊,房子附近没什么田地。不过隔壁邻居那里倒是有块空地,只是这是人家的田地,我要不要帮你去问问看?”
赵一心也不失望,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突发奇想罢了。
晚上的时候,赵一心躺在陌生的房间里,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对了!沈冉说过的!
赵一心跑到了窗台,果然,在一片没有污染的夜空中星星格外的多,也格外的闪耀。
听说,每一颗星星象征着每一个逝去的灵魂。
赵一心伸出手远远地触摸着星空,你是哪一颗星辰呢?
……
****
一年后。
“小赵啊,上次隔壁小学代课代得怎么样啊。”饭桌上张姐夹了口菜给她。旁边张姐的女儿——小苹果已经快速吃完饭,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喜太郎和灰羊羊》,笑哈哈个不停。
“还行吧,我挺喜欢小孩子的,特别是小苹果这样的。”赵一心一边说一边朝着小苹果那里望去。小苹果看到她喜欢的赵姐姐温柔地看着她,开心得不得了,差点抛弃掉动画片扑到赵一心的怀里。
张姐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闷,我替你帮那个校长送送礼,看看你能不能进去当个语文老师。女孩子啊,就应该当老师,特别是你这种知书达理的。”
知书达理,性格太闷。现在的她在别人的眼前就是这样的吗?赵一心倒没觉得自己性格变化很大,只是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会像以前一样执着,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了。
“张姐,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份上,我大学不是学汉语言的,我怕教坏他们,误人子弟。工作的事我再想想吧。”赵一心委婉地拒绝。
……
赵一心出门逛市场,一路上都有人和她打招呼。
“赵丫头出去啊?”这是在溪边洗衣服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婆。因为独居,什么事她都自己干,所以赵一心平常也会帮帮她忙。
“是啊,阿婆,家里没盐了,我去买点。”赵一心笑着说。
“年轻人哟,就是不一样,精神头足。”婆婆笑呵呵地念叨着。
赵一心已经呆在S城一年了,从不适应到适应,从听不懂他们的地方语言,到自己也可以讲几句吴侬软语。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S城只有几家超市,而且离赵一心住的地方太远。通常她买东西都是到拐角的市场去买的,油盐酱醋齐全得很。
卖盐的大叔认识她:“小赵啊,你一个人来啊,小苹果呢?”
小苹果经常跟着张姐或者赵一心一起来逛市场。她的机灵逗趣萌化了一堆中年大叔大婶们,被称为菜市场之宝。
“没呢,小苹果在家里看电视呢。”
“看电视好,看电视能学到好多东西呢,小苹果以后长大肯定有出息。”大叔利索地给赵一心称了一袋盐,他们这里的盐都是按称来的,不是超市里那种一包一包的袋装货,更便宜实惠,“五块二,你就给个五块吧。”
赵一心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币递给大叔:“谢谢大叔了,下次一定带小苹果来转转。”
大叔一听小苹果,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直说好。
赵一心很喜欢这儿,民风淳朴,生活简单,住在这里大晚上不关门都不用担心会失窃。
……
赵一心回去的时候,小苹果还在津津有味地看动画片。张姐不知道去哪儿了,应该去和附近的妇女一起唠嗑吧。张姐的丈夫在B市打工,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和几个同年龄的女人一起在外头嗑瓜子谈天,有时候还聚在一起搓搓麻将,生活还算安逸。
之前张姐为了带她熟悉周围的住户,就带她和那些住户一起搓麻将。可惜国粹博大精深,赵一心实在参研不透。
她为了不打扰她,尽量放慢脚步,踮着脚走上阁楼。可是还是被小苹果敏锐的小耳朵听见了。
小苹果大声喊她:“姐姐!”
赵一心停在楼梯上,温柔地看向小苹果:“恩?”
“姐姐晚上我要跟你一块睡~”小苹果害羞地红红脸,“姐姐好久没有给我讲故事了,我要听故事!”
“好。”之前几次,赵一心都有讲几个童话故事给小苹果听,就当是睡前故事,倒是没想到她还入了迷,天天催着她讲故事。
“那我洗白白之后就去找姐姐~”小苹果开心得只差原地转圈以表示对她赵姐姐的喜爱了,“姐姐今天讲什么故事呢?”
赵一心想了想,就说:“继续讲上次没讲完的吧。”
“小飞侠彼得潘!”小苹果大声喊了出来,像是向赵一心证明她之前有很认真地听故事,“我最爱温妮妈妈了……”
“就讲那个。”小时候赵一心最喜欢的儿童小说,一本是小飞侠彼得潘,一本就是绿山墙的安妮。直到现在,她还对其中的情节历历在目,即使后来看过太多的名著和网文,她也对这两本书念念不忘。
赵一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疲惫地躺在床上,把头靠在枕上放空状休息。明明生活已经这么悠闲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感到累?她发了几秒呆,习惯性地打开放在床头的笔记本电脑,开始随意地上上网,看一些最新消息。
这只笔记本是她去年从B市过来的时候带过来的,平常没事还是会了解一些国家大事,否则等到她出S城的时候,她就完全沦落成吧土包子一枚了,什么新鲜事都不知道。
赵一心在新闻那里浏览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只有一条,稍微有引起赵一心的关注。这是一条噱头十足的娱乐新闻,上面写着:女神夏天艳照曝光身败名裂,男主疑似《XX传奇》导演陈旭川。
夏紫妤。
现在这个名字好像是上一辈子出现的一样了。不过,知道这件事的文斌应该很伤心吧,芋头肯定会趁机来一番冷嘲热讽文斌。至于她自己,对这条消息根本不感冒了,甚至连戳进去的兴趣都没有,仅仅看了看标题就结束了。
赵一心无趣地到处刷了刷,甚至逛到了她几百年没有打开的邮箱。她正想关闭,却看到了一封邮件的静静地躺在那里。
From 沈冉:
一心,我要结婚了,就在9月底。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那两本书不是赵一心的童年,而是作者的童年,当年特别喜欢红发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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