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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织夏搂着岑溪儿大哭起来。
许落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责怪我说的吓人呢,也不瞧瞧自己说的,上坟都出来了。
反正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许落拿了神降尸傀录出门,叫上春生,一起去停尸的废屋。
张畟的身体已经破碎得不成样了。
“真的还活着?”许落看了看,问了一句。
没有反应。
“看来是死了,剁几下,埋了吧。”许落说。
“好嘞。”春生提刀就上。
“别,活着。”气若游丝的声音。
“这样都不死?”
“我少年曾得秘法,于修行无大用,但是可以保命,叫做化尸锁魂。”
“哦”,许落点了点头,“原来已是尸身,却还剩一缕命魂,可是你就只有眼皮能动,能活多久?”
“有法可救。而后,夺舍。”张畟无比艰难道。
“哦,竟然还能救”
“救我,鞍前马后,誓死效命。”
“誓死效命是吧?正有此意。”
许落这一说,本以为绝无机会的张畟残存的一只眼睛中顿时有了神采,又是意外,又是兴奋。
然后,他就听见许落对春生说:“快,趁还没死,把他炼了。”
张畟:“炼了?尸傀?”
他很不甘。
就站他身边,许落和春生师徒两人一边翻书,一边讨论。
“师父,引魂草是什么?书上说,炼筑基尸傀要用引魂草。”
“没有,这地方上哪找去要不这样,拿两根芦苇替了,反正长得差不多。”
“黄泉水又是什么?好像也要。”
“,拿碗黄酒替了吧。”
“幽冥参呢?”
“拿根萝卜。”
张畟:“”
许落蹲在小屋外,等候他的第一具尸傀。
“砰。”
春生灰头土脸出来,面有愧色道:“师父,炸了。”
“什么炸了?”
“他,炼炸了。”
许落惋惜了一下,安慰道:“算了,主要是你第一次炼化,不熟练,下次就好了。”
春生犹豫了一下:“不是因为芦苇、黄酒和萝卜吗?”
许落和春生蹲在后院,花花旁边。
赤火蟒整个盘在地上,黝黑的身体上红光和银光并现,独角火红,而脊背是一道银线,时隐时现。
“花花,你怎么样了?”
赤火蟒一动不动。
“死了吗?还是快死了?”
赤火蟒还是不动。
“好像要死了,春生,快,把它炼了。”
“哧”
一声吐息。
许落脚边一道火光迸射,地面焦了一块。
“哧。”
又一声。
许落脚边银光一现,地面开裂
“这是变异成什么玩意了?”
许落真的也不知道,因为这世上,绝对没有低级灵兽赤火蟒喝过最强血脉纯阴厄难体的血。
第99章 离家出走()
日子就这么重新又平静了下来。除了许落现在看什么都想“给它炼了”。
这阵子,村民们都不敢逮活的猎物回村了。
与张畟等人的一战最后总算留下了一件可用的东西——他原先用于困住出圣村并封锁气息的那四面阵旗。
阵旗被村民们找回来之后,许落指导春生在自家后院重新布置了一个空冥正宗大阵改造的小型阵法,如此一来,不管是织夏还是花花的气息,都将进一步被隔绝。
后遗症自然也是有的,小织夏越来越少出去走动了,长时间的呆在后院和符箓房,似乎生怕自己又引来什么坏人。就算有时候出来,也小心翼翼,而且抢着干活。
偶尔也见她皱着眉头发呆,很显然,她还没有放下。
因为这个,岑溪儿没少担心,也没少数落许落。
现在,两个人正远远的站在一棵老树后面,偷偷往外看。
此时天刚蒙蒙亮,村庄还没有醒来,人们还没有起床。
一个小小的身影独自走在路上,搭在肩上的是一根小木棍,挑着个小包袱。织夏穿着那件白夹粉的裙子,站下来看看前路
“还好黑啊,好想回家,回小被窝。一会儿溪儿婶婶来叫我起床吃饭,看到我不见了,她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很难过?她还说,今天要试新裙子呢。”
织夏回头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抽抽鼻子,咬咬牙,又往前去了。
路边,夏日里密密麻麻疯长的野草开着几朵野花,有虫子在不断鸣叫,有蜥蜴或蛇鼠偶尔“扑棱”一下蹿动,小女孩紧张的缩成一团,绕得远远的。
她突然看到了一片兔子爱吃的结穗的车前草,开心得立即把木棍和包袱架在路边,然后蹲下来,挽起袖子,伸手去拔。
很快,她的脚边就堆了一堆车前草。
面前还有一棵最大的,在土里长得深了些,拔了几下没拨出来,小女孩站起来,扎了个弓步,摆好架势,咬着牙,“嘿”,终于拔出来了,人一个踉跄,晃了好几步才站住。
织夏开心了,蹦跳着把大棵的车前草放到草堆上,满足的看着地上那个“小山包”,但是突然,她整个人定了定等到再回头时,已经是满眼的泪光。
就这么看了好久,岑溪儿已经心疼得不行了,但是被许落拉着,不让她出去。
远处,织夏抬头看了看天色依然昏暗,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许落和岑溪儿避在树后,看着她用脖子夹住木棍和小包袱,蹲下身子,把整堆车前草抱在怀里,然后歪着脖子,一路小跑回家。
家里门还关着
“溪儿婶婶和许叔应该还在睡觉吧?”
小织夏站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往兔圈里扔了一些车前草,又把剩下的对在圈门外。
六岁的小丫头挑着小包袱,站着,久久看着紧闭的大门,强忍住抽泣和哽咽。
她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又坐了一会儿,终于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再次出发了。
“相公,去把织夏叫回来吧,我看不了了,心疼坏了。”岑溪儿跟许落撒娇道。
“不行”,许落坚决说,“不给点‘教训’,下次又溜走,咱们没发现怎么办?”
于是,许落和岑溪儿就这么一路跟着,一路看她走走停停
终于走到李家庄了,正是赶集的日子,庄上的商铺都早早的开了门,在做准备,另外行脚的,摆摊的,也纷纷早早赶来,争取占一个好位置。
织夏挑着小包袱,仰着小脑瓜,左看看,右看看。
有娘亲在门口给自家小女儿梳头扎了两条小辫,系上头绳。
织夏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下眼泪哗的涌出来,赶紧回头。
有做早点的商贩招呼着:“闺女,你娘亲呢?进来吃碗云吞?”
娘亲吗?小织夏摇摇头,脑海里浮现的是溪儿的脸。
“那可别走散了啊,快回你娘亲身边去。走远了你爹娘该急坏了。”老板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父母带到集市上来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
应这一声的时候就已是哽咽了,织夏点点头,赶紧挑着她的小包袱跑开。
再走了几步,路边有调皮的孩子或是昨夜里又尿床了,正被娘亲横抱在膝盖上,边骂边打屁股,明明就很轻,他却杀猪似的叫着,张牙舞爪的乱蹬,喊:“爹,救命啊,你娘们儿要割我***。”
织夏破涕为笑,但是,她其实好羡慕他啊,好想回家。
“笑,笑什么?你娘亲都不打你屁股吗?有什么好笑的。”
小男孩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为了掩饰窘迫,大声的质问。
织夏摇摇头:“不打。”
她过往在神婆那里挨过许多毒打,所以,自从到了许落家,岑溪儿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更别说打了。这一刻当她毫不犹豫说不打,很显然,神婆带给她的苦痛记忆已经悄悄被岑溪儿的温暖抹平了。
“才,才不信,骗人。”小男孩终于把裤子穿好了,从头到脚看了看织夏,为了找回面子,梗着脖子道:“臭丫头,看你哭成这样,还一个人挑着小包袱乱逛,是你娘亲不要你了吧?”
织夏整个人怔了怔,然后用力吼道:“才不是。”
“就是,看你哭的,一准就是。”小男孩得意了。
“你胡说。”
“那你娘亲呢?”
“我”
织夏卡住了,怔怔的站着,泪珠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滑。
小男孩看着,看着,慢慢也有些慌了,抬头带着愧疚说:“哎呀,你别哭呀,我跟你闹着玩的,看你长得又好看,穿得也这么好看,就知道你娘亲一定对你很好”
“哪像我娘啊,天天打我。”他小声说。
可惜他这么一哄,面前的小女孩却哭得更厉害了——因为他说的都对啊!
小男孩还待再哄,织夏已经扭头跑掉了。
当娘的出来拎着儿子又是一顿抽:“傻不傻?那么好看的小姑娘,穿得也金贵,一看就是殷实人家带来逛集市的你还给惹哭了?你不想娶媳妇儿啦?你这个猪,跟你爹一模一样。”
小男孩又开始杀猪似的嚎。
许落和岑溪儿躲在巷子里,看着小织夏从身前跑过,紧张的跟着,直到看见她坐在溪边。
第100章 戏假情真()
一个小女孩,独自坐在溪边,这也就是现在了,出圣村的名声太响,附近根本没有什么贼匪敢出没,也没有人敢乱惹事。要是以前,这样一个小丫头敢独自出来走几步,没准就没了。
“你猜织夏会回去吗?”岑溪儿问许落。
“反正是走不了了,到哪,看什么,都想你。”许落说,“再看看吧。”
两人上了茶楼,居高临下盯着。
集市已经热闹起来了,小织夏也终于从河边起身,但看样子却还没有方向。
她挑着小包袱,看着人来人往,躲在角落不敢出来,因为怕被出圣村的人看见可是,又好像有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