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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溪儿若是能修行,一定拼命努力,不为本领高强,只为能一直陪在相公身边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而相公是不会老的啊,也有仙人寿命。所以,我想了想,十年,十五年,或者久一些,总之若是有一天溪儿老了,难看得相公不想看了,又或者,将来溪儿死了那相公就是一个人了。到时万一相公还是没能恢复那个修为我怕你不能照顾自己,所以,我想教你。”
“当然,这些不急的,溪儿才十九,总还有几年时光,可以一点点慢慢教相公。我们可以慢慢来。”
许落这一刻听她说着,心头既温暖,又不免惆怅。
“瞎想什么呢?”许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既然刚刚听到了,难道没听见我说吗?我总会有办法的。”
“还有,溪儿,你还记得你带我上山那天吗?那天咱们在悬崖上看到两句诗,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当时我曾对你说,‘我觉得,溪儿你就现在这样最好看,所以,我不要你变老’,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让溪儿变老,不让你死去。”
那一日在山上,许落手抚着她脸颊说这句话的场景,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原来是这样!当时听不懂的,如今都懂了,懂得了当时那里,他为什么突然那样说话,然后自然也就理解了,他为什么会急着恢复修为。岑溪儿泪水夺眶而出,呜咽着懊悔道:“我真笨,我真笨一点都不知道分辩,竟因为听人挑拨,就不相信相公。”
许落赶忙安慰:“这又不能怪你的,是我有错在先,而且错得太重,没对你坦白。总之,你别再瞎想就是了,也不要教我洗衣做饭学女红你逃不掉,要一直照顾我的。至于剩下的,我来,溪儿相信我。”
然而岑溪儿还是摇头:“不行,还是不行。我是听到了,可是相公分明说的是,不管什么方法,你都会去试。溪儿虽然不懂你们仙家的事,可是猜想也知道,这话里的意思,相公去做那些事必然是极冒险的我不要,我宁可就守这十年,也不要相公为我去冒险。所以还得教。”
看来是很难逃过洗衣做饭学女红了,许落苦笑一下,带着笑意说:“空冥上仙许落,天南第一天骄这话溪儿你自己也说过的,所以,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
“可是上仙被人封印了,现在都打不过花花,花花又连最差劲的仙人都打不过。”岑溪儿着急的时候依然没忘了损云婧一把。
许落笑了笑,认真道:“那我就真要跟溪儿说一件天大的,目前谁都不知道的秘密了。”
“是什么秘密?说出来没事吗?”岑溪儿好奇又担心道。
“对你说自然没事我的封印,日后会自行破开。”许落笑答。
“啊?可是傅爷爷不是什么空冥掌教,很厉害的吗?他封的,也能破开?”
“他是很厉害,天南第一人。所以他留下的封印,凭我自己,也许一世都破不开。但是溪儿你还记得我在柴房突然昏迷那次吗?这事我如今自然不必瞒你了,一会儿讲给你听。至于它的影响,我也是这两天才感觉到的因为这几天的情况,就没有对你说。”
许落继续说着
先前流民营地一战,许落从降母婆婆那里得到了神降尸傀录和一面玉牌,但那玉牌其实是个坑,一个专杀修士的坑。
玉牌黑气入体,先是攻击意海,被不属于修士的古弓气息阻挡,导致许落昏迷。后来岑溪儿取来了凝灵草,许落利用那股仅有的灵气,将嗜杀修士的黑雾引到了丹海,傅山留下的封印处。
黑雾就此跟封印之力干上了。
许落最初觉得,黑雾必死无疑,也就没再去管它,但是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就在前两天,许落感觉到了,黑雾非但没有被吞噬消亡,反而在腐蚀傅山留下的封印。
只是因为腐蚀的速度极慢,许落才一直没有察觉。
留下黑雾的魔道前辈竟很可能也是问鼎修为,而且这黑雾是他专为击杀修士留下的,本身十分歹毒、诡异,且对修士灵力和体质有专门的针对和克制。
所以,它虽敌不过非修士范畴的古弓气息,却能与封印之力撕咬,而且不落下风。
于是摆在许落面前的就成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从利好角度来说,许落有了自行破开封印的希望,虽然这个腐蚀的时间周期也许会很长,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但他自行恢复修为的可能,已经很大了。
然而利好之后就是危机,许落深知,黑雾破开封印之际,很可能也就是他身死之时。因为一旦没有了封印的保护,许落的丹海和元婴,就会直接暴露在这道“能蚀破问鼎封印的诡异黑雾”的攻击下,他连一丝机会都不会有。
所以,许落只剩下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在黑雾“蚀破”封印之前,控制它。
第二个办法,控制古弓气息,以便能在黑雾“蚀破”封印的同时,调动古弓气息缠住它。
两个办法看起来都几乎不可能做到,至少目前如此。
当然,如果能选的话,许落目前更希望自己能控制那道黑雾——他甚至心痒加眼馋。
这道黑雾堪比问鼎封印般强大,而且歹毒、诡异,专门克制修士前所未闻,防不胜防——若能控制它,许落就等于掌握了一件超级杀器,以后面对其他修士他就是专业修士杀手。
许落甚至已经给黑雾取好了名称:
斩修冥雾。
第79章 这回不咬()
报喜不报忧。把危机的部分隐去,许落将斩修冥雾带来的利好跟岑溪儿说了。
“那相公恢复以后,就很厉害吗?不会很有危险?”岑溪儿问道。
“很厉害。不会有危险。放心吧。”许落笑着说道。
既是这样,能有机会留在许落身边更长久,岑溪儿哪里会不愿意,心底高兴,她用力的点头:“嗯。那相公就不用学洗衣做饭了,溪儿永远照顾你。”
“一言为定。”
这话说得平淡,不似海誓山盟,但其中约定需要跨越的,又何止山与海。
两人靠得更近了些,岑溪儿慢慢的觉得有些热,一团红晕自耳后生出,蔓延向脖子、脸颊——她又感觉到许落的呼吸了,很近,有些急促
“咦,怎么又远了?是不是相公躲了大概被咬怕了?”
想了想,因为那份小小的愧疚,岑溪儿努力鼓起勇气,主动开口道:“相公,你,你嘴唇还疼么?”
“不疼。”许落怕她担心。
“那”岑溪儿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这回不咬你好不好?”
“嗯?”许落愣了愣,懂了,但又犹豫了一下,“真的不咬?”
岑溪儿抿了抿嘴唇,羞涩的点头。
她刚仰起头来,许落的唇就轻轻印了上来。
“唔”
这回真的不咬了,也不推了,依然有些紧张、慌乱,所以岑溪儿把许落抱得紧了些。
蒙着布巾的岑溪儿微微仰着头任君采撷,也许这一刻看不见也好,至少勇气足了许多。
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唇瓣相接僵持了一阵之后,许落开始试探着动了动。过了一会儿,岑溪儿也终于生涩而羞怯的开始回应,动作很轻,似乎怕碰到了许落唇上的伤口。
但是许落自己不怕。
“快了,好像要瘫软了”许落想着。
两人一同摸索着,渐入佳境的关头
一只小手摸上了许落的衣袖。
小织夏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道:“溪儿婶婶,我做梦醒了,许叔还在淋咦?怎么两个溪儿婶婶?”
把眼睛瞪大,织夏一下清醒了,看了看面前的岑溪儿,又歪着小脑瓜看了看背对着她的许落的侧脸,愣了愣,然后一下笑出来,笑到捂着小肚子蹲在地上:“许叔,你穿花裙子真漂亮。还是粉的还有梅花”
岑溪儿脑海中画面浮现,也顾不上害羞了,跟着大笑起来,“不行,我吃亏了,织夏能看到,我都看不到,相公咯咯,等我眼睛好了,你再穿一下给我看好不好?”
许落一脸黑线,“不好。”
“哇,看来你们真的和好了”,小织夏捧着心口,小大人似的感慨一声,“这就好了,你们呀,可让我操碎心了。”
“对了,你们俩刚刚在做什么呀?”她又问道。
“没,没做什么。”岑溪儿说。
“快回去睡觉”许落说。
小织夏小嘴一撅,“你们一合好就合伙欺负我,还自己两个偷偷一起吃东西,哼,我都看到了。”
许落和岑溪儿一阵尴尬。
好不容易又把小丫头哄回去睡了。
岑溪儿低头推了推柴火,似不经意道:“云婧会怎么样?”
云素归途速度不快,当然这是以她的标准而言。
心头万般思绪,有回顾,有自问,也有怀疑和担心,人不自觉的就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铭影石”,这个,回去还用吗?
铭影石是修士炼器的特殊产物,依品级高低可以记录一定时间内的声音甚至影像。但因本身所需材料珍贵,炼制难度极大,且又是一次性物品,所以并不常见。
在多数人的观点而言,对敌无用,它就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浪费。
当然,像空冥这样的超级宗门是例外。空冥非但有铭影石,还有一座耗费千万的巨大影壁,偶尔为核心子弟破障,门内会组织集会,放出一些珍贵无比的先辈修行突破或战斗的影像,同时供万人观瞻。
云素此行带着铭影石的目的,本是因为怕带不了许落上山,想着用来记录他说话,也好带回影音,用于帮云婧求情开脱。怎料,许落根本不肯开这个口。
正犹豫着是否将手中铭影石毁掉,云素突然身形一顿,抬头:“不好”
她在空冥山上的灵泉居所布有元婴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