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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织夏轻轻松松就做到了,得意的举着箭簇上蓝莲花跳跃的箭矢给许落看。
“好,你等等。”
压抑着兴奋,许落开始在身上翻找,如今他的身上日常总塞着几百道低级符箓,以备不时之需,而符箓本身的效用,也是千奇百怪。
“就这个了。”许落翻出了一张“驻时符”,这种低级符箓于战斗中用处不大,也很容易被破坏,是许落有一次闲来无聊画了给岑溪儿用来保持饭菜新鲜用的。贴上“驻时符”,吃不完的饭菜至少能保持大半个月不腐坏。
“你试试把这个贴在箭簇上。”
许落没敢自己上手,把“驻时符”递给织夏,这事除了织夏谁都做不到,因为只有织夏可以控制蓝莲花的属性和攻击性。
伴随着符箓贴上,肉眼可见的,箭簇上的蓝莲花很快由盛放的姿态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花骨朵,只有几缕微微摇摆的火苗证明着,它并未消亡。
“好,好织夏,你以后就这样练习”,许落兴奋的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但是要千万注意,不能累着,只当是过去那样平常练习就好。大部分的时间,还得用来玩,用来陪溪儿婶婶。”
他怕织夏因为看他喜欢,太过努力去做了。
跟织夏说好后,许落立即去村里又要了几捆箭矢,随后连夜绘制了大量的“驻时符”,一并放到了符箓房里。许落的脑海中,已经能够想象到未来那幅千弓齐发,千朵火莲覆盖长空的画面了。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有十多天,生活又恢复了稳定平常的样子。
许落观察了一下,织夏每天能完成的量大概以二十支箭为极限,有时候因为贪玩,因为太腻溪儿,一天只做三五支也是常有的事。
这让许落放松了不少,毕竟他内心其实并不愿意自己把织夏当作武器。做这些,只是为了防止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不得不这样去保护织夏,还有一家三口如今的生活。
然而问题还是出现了,几天后,岑溪儿一次私下找到许落,忧心忡忡的告诉他,自己发现织夏最近变化很大。
“织夏现在笑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孩子气,那样灿烂了,有时候明明看上去很开心,但也只是抿一抿嘴,翘一下嘴角而已。而且说话也变少了,不像原来那样总是叽叽喳喳的,虽然还是腻着我,还是会贪玩,但也经常突然就一个人坐那开始发呆,每次那种时候,她的表情看着都很冷淡。
我怕她是因为前阵子吓着了,问她,她说不是。我又以为她生病了,她还是说没事。你知道的,织夏不会骗我所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岑溪儿说完,许落也愣了一会儿,“难道是因为实力进步,血脉进一步被激发?雪女纯阴厄难体”
“相公,你这次就跟我说实话好不好?我知道织夏有些特别就是你说的那个,血脉什么的。平常你们不愿意我知道,我也就不打听。可是现在,我真的很担心。”岑溪儿一双眼睛里写满担心,看着许落。
许落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岑溪儿,“其实织夏的情况我也不能一直瞒你这样吧,你自己来看。不过先说好了,一会儿,包括以后,你都不可以显得太惊讶,更不能被吓着织夏自己知道的并不多,甚至我知道的,其实都很少。”
岑溪儿认真的点头。
许落带着她找到织夏,果然,小丫头明明才六岁,却莫名的独自发着呆,脸上表情如同冰封一般。
“织夏织夏”许落叫了两声。
“嗯?”织夏终于反应过来,看到是许落和岑溪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给溪儿婶婶表演戏法去。”许落笑着伸手把她拉起来。
“真的?”织夏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明显很开心,因为她最想的,就是把漂亮的蓝莲花表演给岑溪儿看,最在意的,就是为什么自己的特殊,连那么亲近的岑溪儿都不能知道。
“当然是真的,你溪儿婶婶可期待了。”
岑溪儿在一旁点头附和。
小织夏兴奋的雀跃起来。
许落一手牵一个,到了后院符箓房。
接着,岑溪儿就目睹了一场完全超乎她想象的表演。小织夏在岑溪儿面前特别卖力,纯净的蓝莲花一次次盛放,排列成各种图案浮行
她甚至还摆出了几个许落教她认的字,还摆出了溪儿教她剪的窗花。
还好,因为有许落的提前叮嘱,岑溪儿努力克服了惊讶和惶恐,当了一个很称职的观众。小织夏被夸得北都快找不着了。
隔天,岑溪儿告诉许落,这天夜里织夏连睡觉都在笑。不必再瞒着自己最喜欢的溪儿婶婶,而且自己的这种特殊,被岑溪儿接受了,而且她还很喜欢,这些对于小织夏而言,或许真的特别重要。
打开心结是一个方面,织夏的笑容是多了,但是有些状况依然存在。
许落仔细思考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缓解这个问题的办法。织夏的血脉属于极致阴寒一类,而蛇虽然属阴,花花却不是,赤火蟒是蛇中异类,这点从它的名称便能看出
赤火蟒的阳火当然与织夏的阴寒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但是眼下织夏还年幼,用来暂时缓冲,许落觉得应该还是可以的。
“每天跟花花要一滴血给织夏喝?”
听到许落的“处方”,岑溪儿和小织夏都直摇头,花花更是恨不得立即扑上来一口把许落给吞了。
花花之前的伤早在事后不到三天就已经完全愈合了,许落也不知这到底是因为赤火蟒本身的恢复能力就如此强悍,还是有别的原因,就像他一直也不知道赤火蟒为什么不会伤害溪儿,而且赖在他们家一样。
“你们自己决定吧,反正我惹不起花花。你们俩倒是都跟它关系很好。”
“而且这是织夏需要,又不是我。”
许落说完第一时间在赤火蟒仇恨的眼神中闪人了。他让织夏和岑溪儿向花花要的这每天一滴血,当然不是普通血液,而是赤火蟒的本命精血。
本命精血在于花花虽说可以不断再生,但是这样消耗,想来还是很心疼的。
结果没让许落失望,尽管心疼,花花还是因为岑溪儿和织夏的关系,主动从颈部挤出来了一滴本命精血,然后俯下身来。
花花就像喝奶的小羔羊一样,喝下了那滴血。
事实证明许落是对的,有了每天一滴赤火蟒本命精血的调和,织夏很快又恢复了原来时刻活泼灿烂的样子。
岑溪儿放心了,少了忧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同时因为怕花花伤身,还经常弄一些猎户们采来的山参、茯苓、野灵芝之类的补品,炖鸡炖肉给它吃。
花花的待遇和地位直线上升。
第64章 空冥山上乱()
空冥山有“一山无径道无踪”兼“天南不可寻”之说。
其实只是山太高了,且被云雾、阵法遮蔽。
实际此山共有高低不齐五座山峰,绵延百十里,云雾在腰,星辰在顶,巍峨俊秀。
五峰中,主峰名为接天峰,是为空冥掌教一脉所在,其下设有长老三人;并置藏书阁、宗门武库等重地;其上有空冥大殿,周天殿。
其余四峰分别为摘星峰、浩日峰、出云峰、莲隐峰,今多由掌门傅山同辈师弟妹执掌。
譬如许落童年成长的莲隐峰,便是由傅山那一代,十一名掌教师尊亲传弟子中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师妹云素执掌。
莲隐峰的特别之处在于,这位十一师叔本身是女的,其门下,也只有女弟子。空冥山上超过七成的女弟子,都归莲隐峰统属。
许落的特别之处在于,他是空冥山上唯一在莲隐峰生活过的男弟子。
他在那里跟着十一师叔和一众师姐一直到六岁才被傅山接回接天峰,后来,也仍是空冥山上唯一可以随意出入莲隐峰且会受到欢迎的男性。
至于其他人来,自有莲隐剑阵伺候,哪怕是要与莲隐峰女弟子结成道侣的那些个,上门带人离开那天,也是一样的待遇。
摘星峰在空冥主峰接天峰向西二十余里,对于空冥宗的修士而言,这点路程不过须臾之地。
一条小道上,一个挺拔修长的背影不太耐烦的站了会儿,又懒散的坐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似在等人。
这人坐时一条腿落地,另一条腿却还踩在身前的一块条石上,再加上脑袋耷拉着,乍看起来,跟俗世里喜欢坐在村口路边闲耗时光的无赖少年差不了多少。
从背后看她,一头道髻凌乱,不修边幅,身上一身男式的黑色道袍也穿得不甚规矩,甚至还把一边前摆塞在了后腰腰带里。
但你若看她正面,便是一张出尘绝艳的脸,而且偏偏这样一张脸上,还有一股子明朗的英气,两种气质完美交融,神仙难挡。
颜无瑕是新晋的天南修真界第一仙子。为什么是新晋?因为她一直到去年秋天,才第一次在各大宗门面前露脸。
于是一时间众生颠倒。
可惜许落无法告诉那些日里想,夜里梦的各大宗门年轻弟子。这位仙子姐姐,骨子里其实是个男人,你想做她哥们,看人品、机缘,想做她男人基本死路一条。
莫念尘有每日走一走这条山道的习惯。
他是摘星峰主,在当年的十一名掌教弟子中排名第九,名叫念尘,偏又姓莫,是个趣人。平常对待后辈弟子也算亲近、和蔼,所以这条山道上平日里多有弟子等候,请教修行,莫念尘也不见怪。
“今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走到半途,莫念尘还有些奇怪。
待到他拐过一个弯,看到那个背影终于知道为什么了,莫念尘转身就走。
“九师叔,九师叔,等我,等等我。”颜无瑕一边喊着,一边从后面追来。
实际莫念尘要甩开结丹修为的颜无瑕不过一个念头的事,但是既然被看见了,就不好再走。
“又借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