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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上来吧,俺拉恁去,绝对是最近最便宜的!”
于是景天和曲南陵也跟着过去上了车,老农挺有些水平的,一路上驴车风驰电掣,显然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并没有多兜圈子,倒是为景天他们找地方省去了不少时间。然后老农便把他们送到了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街道上小吃、叫卖声此起彼伏的响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也都络绎不绝。
“这里是离大山最近的街道了,来这沂山玩的人呐都住在这儿呢,客栈扒陵也都在这搭儿啦!”老农操着浓重的口音对景天他们道,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来沂山游玩的外地人了。
“好的,那谢谢老伯啦。”
唐聿付过钱,三个人便顺着人流走进了一家客栈,唐聿便学着沂山的诨话问一个跑堂儿:“小妹儿,给我们开三间房呗。”
唐聿的方言确实说的很蹩脚,女跑堂儿捂着嘴咯咯地笑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对景天他们道:“抱歉啦几位,今天我们客栈已经客满了,要不您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景天他们只好走出客栈,看了看旁边还有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小妹儿,三间房嘞——”唐聿大声说道。
“对不起,本店今天已经没房了,还请您再去别处看看吧。”客栈小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景天他们再一次垂头丧气地走出客栈,这条街上笼笼络络有十几家客栈,景天他们便一家家的进去问,就不信还会没有房住。
“很抱歉,因为土家牛王节的到来,本店昨天就已客满,还请见谅。”
“对不起,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还请您们再去其他客栈看看吧。”
“客栈房间已经预订完了,没有多余的空房,请您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逛了半个下午,这条街道上几乎都转了个遍,每家客栈的说辞如出一辙,就是没房。
“唉,还是失算了,就不该牛王节的时候来这里,现在可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啊。”唐聿一边走着一边叹气。
景天他们仨在街角处买了鸡蛋饼子将就着垫了垫肚子,真别说,沂山的鸡蛋饼味道真的很不错,让原本毫无食欲的景天三人一个个都大快朵颐。连吃上两个鸡蛋饼撑得不行后,景天便突然看到街道拐角处有一家客栈,客栈门口掌柜模样的人拉下栓门似乎正准备关店。
景天他们仨互相看了一眼,顿时一喜,一块儿跑了过去。
“掌柜——!掌柜等一下,你。。。。这是要关门吗?”景天急忙问道。
掌柜关门的动作迟了一迟,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景天他们一眼,“你们是来游玩的吧,我这家客栈不营业了,住店的话就去别处问问吧。”
景天一下子无语了,这怎么还有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啊,“掌柜,你这客栈难道不开门吗,土家族的牛王节诶,这么好的赚银子机会就关门大吉了?”
掌柜像是有些不耐烦了,“说了不营业就是不营业,你们还啰嗦什么,我要关门了,你们去别处吧。”
景天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唐聿也被掌柜这句话呛得想要发难,却被曲南陵制止住了。
曲南陵看着客栈皱了下眉头,走上前来,便按了按掌柜的手道:“掌柜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客栈应该出过什么事情吧?”
景天不知道曲南陵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他明显看到的是客栈掌柜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向曲南陵,“小。。。。小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懂一点风水秘术,这栋客栈里里外外透着邪气,我能感觉的出来,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不过如果你肯讲讲的话,我们兴许还能帮得上你。”
景天看到客栈掌柜明显是动心了,神色有些激动,眼睛里仿佛还噙着泪花,“好。。。。好,好,看来今天是我遇上贵人了啊,咱们别在这儿说,我带你们去我家里详谈吧。”
曲南陵冲景天和唐聿点了点头,于是待客栈掌柜关好栓门以后,三人便跟着客栈掌柜来到了另外一条街上的胡同里,进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四合院里面,这里就是客栈掌柜的家。
也许是看景天他们比较面善吧,又或许是掌柜病急乱投医顾忌不得那么多了,客栈掌柜并没有对景天他们有什么防范之心便让三人进了家门,对此景天倒是蛮感动的。毕竟现在时局动荡每个人防范心都太重,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大都不复存在了。
客栈掌柜的内人是个四十多岁围着碎花围裙的漂亮女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因为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也是风韵犹存。
老板娘给景天他们倒上茶水,他们五人便围着茶几坐了下来,掌柜和老板娘坐茶几这边,景天他们三个坐茶几那边。
“说说吧,你的客栈究竟出了什么事?”曲南陵问道。
对面两人都叹了口气,便听见客栈掌柜徐徐讲起了近段时间发生在客栈的离奇事情:
“记得那是在八月份的时候吧,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八月十五号,当时我还去了县衙签字画押备案,所以记得很清楚。
八月十五号,那时候因为我的店挺偏僻的嘛,所以很少就有客人来。下午我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时候,店里就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穿得看上去还挺有钱的样子,像是哪家的阔少爷。女的化妆画得很漂亮,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当时两人要了一间房,我以为他们是来玩的小夫妻,当时也就没再多想,给他们开了最楼上也就是三楼的房间,他们拿了房门钥匙上去后,除去吃晚饭的时候下来过,基本上一直待在房间里。
然后到晚上的时候,我的店里就来了另一个人,是一个男人,长相一般不过看上去挺壮实的。他上来就问我是不是白天的时候有一男一女来过,然后他又描绘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样貌,基本一致。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冲,似乎很愤怒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有这个女的,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来的。
没想到问我话的男人猛地一拳砸在了柜台上,震得我一哆嗦,接着他就问我一男一女住在哪个房间。我一开始没告诉他,只是说这是客人的隐私,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然后那男的就恶狠狠地瞪着我,怎么讲呢,那种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他说那女的是他妻子,他妻子跟其他男人来客栈开房了,所以他要来捉奸。
然后他还掏出来那个女人的画像,说这就是他的妻子。我一看这两人还真是夫妻,也不好意思瞒了,就把房间号告诉了他。那男人紧接着就怒气冲冲的上楼去了,然后我就听见楼上似乎传来打斗吵骂的声音,但很快门就砰的一下被关上了。
我客栈的隔音质量很好,所以就听不到动静了,我有些害怕,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就派伙计去衙门报了案。结果捕快说这种原配抓小三的事他们管不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看看热闹就行了。我没办法,就只好在柜台干等着,等了好半天,感觉。。。。感觉就像等了十年似的,终于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那个男的。。。那个男的晃晃悠悠的跑了下来,似乎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兀的跑出了客栈,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上似乎还沾着血。
我当时就被吓到了,抓紧跑上楼去查看。一进门我差点吓得倒在地上,只见下午来的那个男的满脸是血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当时就已经咽气了。我颤抖着双腿去找那个女的,最后是在里间里面找见的,那女的脑袋被摁在洗澡的水盆里,水盆里面灌满了水浮满了女人的头发,女人是被活活溺死在水盆里的。”
说到这里时掌柜才停了一停,额头上全是汗,老板娘心疼的用手帕帮他擦拭着,似乎讲一遍当时的经过对他来说也是巨大的折磨。
“那后来呢,后来衙门抓到那男人了吗,客栈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曲南陵追问道。
“后来,当衙门掌握证据去那男人家里抓人的时候,一推开门便是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只见那男人自己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窗帷紧拉着,一点光线都没有,整间屋子里鬼气森森的,比起外面的炎热天气来似乎格外的冷。经过捕快调查,这男的已经死了三天了,最后认定是畏罪自杀。
原本我去衙门录完口供签字画押后以为就没什么事情了,结果后来接连有好几个房客来投诉给我说,晚上房间里莫名其妙的会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水盆总会自己突然灌水下去,一直灌得满满的淌到地上去。睡觉的时候还经常做噩梦,醒过来会觉得喘不上气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把这放在心上,我心想可能是房客们自己太胆小了吧,也就没往那件事上想。直到九月份十五号的时候,那天我去找一个住房的客人收房租,那是个从湖广跑来沂山寻亲戚的小姑娘,已经三天没见过她人了。结果我一打开门,惊恐地发现那姑娘的脑袋浸在水盆里面,脸颊因为泡水已经都发白了,身上已经发臭腐烂。
我当时就恶心的吐了,紧接着报了案,最终衙门鉴定结果为自杀。然后街坊四邻就都传开了,说我这家客栈闹鬼、住不得,睡一晚上就会死人的。这种说法越传越广,越传越邪乎,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客人肯来了。”
“那他们说闹鬼就闹鬼啊,你难不成就这么干看着?”唐聿有些为掌柜打抱不平。
“自然不是了,”老板娘替掌柜说道,“客栈没有客人肯来后,我相公也是不信邪,就自己一个人在客栈的一间房里面打算过夜。结果,那一夜还没过去,我相公就匆匆忙忙下了楼跑回了家,嘴里语无伦次的重复着‘有鬼!有鬼!别过来!别过来!’这样的话,那天我相公连门都没来的及关。等我相公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晚上的事情却很模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是潜意识里特别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