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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澜大人,狱尊主,我这就让凌霄去探路,之后的路上,要是有什么危险,还请两位保我一命。om”
朝二人一拱手,求了个护身符,屠三锤抓起凌霄的衣领,便向门内甩去。
要说这凌霄,当真是没脸没皮,落在魔修手上,成了一只探路狗,不仅没有一丝不忿,反而点头哈腰,保证自己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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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进去探路,长安也没闲着。她借着观察麒麟的名头,微微侧过身体,在麒麟的掩映下,向地上掷了几颗石子。
石子滴溜溜地转着,最终形成了一个不算复杂的图案。见了这图案,长安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刚刚算了一卦,是大凶,姜澜,我们不要进去了吧。”
见到姜澜走过来,长安便把卦象一字不差地说与他听。要知道,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凶卦,出现这种十不存一的卦象,他们这拨人若是进去,只怕都得栽在这里。
“姜澜,跟我出去好吗?”长安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服姜澜跟自己离开。
可哪知,话未出口,姜澜便毫不犹豫地道:“好,那就出去吧。”牵起长安的手,往外头走。
可就在这时,他们眼前突然卷起一堵万丈风墙,紧随其后的,是那两只麒麟的血盆大口。
姜澜立刻拉起长安向后退去,可那两只麒麟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一直退到了巨门门前,姜澜向后望了一眼,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拉着长安,走进了门内。
他现在不能使用魔气,若强行与那麒麟争斗,要想获胜,就只有一种办法。可若那样,势必会惊动天道,将他驱逐。这不是他想要的,且不说他当初来的目的还未实现,便是长安这个变数,就让他再也不愿离开。
所以,唯有进入巨门,才是最好的方法。
虽不知门后有什么在等他,亦不知那十不存一的卦象意味着什么,但进了门,禁魔封印就能解开,有了魔气的支持,他才能争一个留下的机会。
姜澜拉着长安一头扎进了门内,其余众魔修见了此状,一个都不肯落后,接二连三的跑了进去,生怕自己晚上一步,就让他人抢先夺走宝贝。
进了门,只见门内是一条独木桥,桥的底下是滚滚岩浆,桥面上还有不断落下的惊雷。
众人一边走,一边看,一直走到桥头,就见凌霄神色古怪地站在石碑旁边。
见了众人,凌霄点头哈腰地道:“他,他让我们跳下去,不要过桥。”抬手指着石碑上的剑刻篆字。
屠三锤看了,也不等旁人发话,一把将凌霄甩到脚边,骂骂咧咧道:“娘的,他让跳就跳?这跳下去,哪还有命活,听我的,都别跳,我们走桥过去。”
一马当先向前走去,一直走过了桥,都不见有任何危险。旁的魔修见了,也等不及姜澜发话,一个个如火烧屁股一般,连滚带爬地跟了过去。
这一走,便是一半。
段青砚见过桥的众人无一折损,便走到姜澜身边,谦恭道:“大人,我们也过桥吧,不然以屠三锤的性子,定会不顾尊卑之序,将宝物扫荡一空。”段青砚低着头,奉若神明般地等待姜澜发话。
可虽然一众魔修都安安稳稳地走过了桥,姜澜心里却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伸手摸了摸石碑上的篆字,感到那股令人起敬浩然正气,终于道:“跳下去。”
话一出口,便有魔修出声质疑。
他们看了看安全无虞的桥,又看了看桥下翻涌的岩浆,皆是道:“姜澜大人,我们愿意尊你命令,可也不代表你就能让我们去送死,你看看底下这东西,要是跳下去,哪还有活路!”
“对,姜澜大人,你若执意如此,可别怪我们驳了你的面子。”
众魔修你一言我一语,皆是不愿往下跳。
姜澜本也不在乎这些人,任他们聒噪,也懒得多说一句话。
倒是长安,她自打进来就觉得这座桥不大对劲,若她的感应没有出错,这座桥应当是由木头制成。在滚滚熔岩上方,立着一座木桥,可这木桥不仅没有燃烧,反倒不断散发出令人生寒的气息。
这件事情十分古怪,虽然长安还猜不透其中缘由,可让她从这桥上走过,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的。只是眼下并没有其他的路能走,唯有立在此处的石碑,指引他们向岩浆中跳去。
长安不知道这石碑上的指引是真是假,便随意摸了块石头向里丢去。她本猜测,这岩浆会是个幻象,可哪知,石头刚一进去,就被火舌吞没,化为齑粉。
如此一来,她也不敢大意地往下跳。
“姜澜,这怎么办?”长安问道。
姜澜道:“跳下去。”抓起长安的手,跳下悬崖,姜澜在转身的一瞬间,猛地向狱冥拍出一掌。
这一掌威能极大,狱冥不敢硬抗,只能一边后退,一边丢出法诀消磨掌力。但姜澜本意就不是为了致他死地,在狱冥又一个法诀丢出之后,掌力突然被打散,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从四面八方向狱冥包抄,让他除了上桥,便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狱冥上了桥,姜澜也拉着长安投入了岩浆。
刚一落入其中,便感觉滚滚热浪向身体涌来,几乎要把人烤成灰烬。
姜澜立刻放出魔气,将他二人裹住,可还未来得及感觉这片刻的清凉,便有一物什从天而降,砸在他们的魔气罩上。
36。深入险境()
“姜澜大人,我来了。”
段青砚一落入岩浆,立刻学着姜澜的样子,撑起魔气罩。只是,他的修为比之姜澜大大不如,这魔气罩根本顶不住岩浆的热度,刚一放出,就被烫成了青烟。段青砚皱了皱眉,虽知自己能力有限,却也不敢向姜澜求救,只不断放出魔气,以拖延一时半刻。
如此,过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段青砚便已耗光了全身的魔气。
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几乎下一秒,就要落入岩浆之中。
姜澜见他这副模样,心想着:“他也算对长安心怀善意。”便伸出手,将他拉入了自己的保护圈。
“姜澜大人,你不必管我。”段青砚一脱离危险,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
姜澜也不理他,任由他跪着,自顾自地输送魔气,观察周围的环境。
只有长安,她觉得不管段青砚有没有救自己出去,至少他有这份心。对于这个魔界之中唯二对她好的人,她怎么也不能看他跪在这里。
长安走上前去,将段青砚扶了起来,接着走到姜澜身边,与他一同观察周围的环境。
只见,他们正处于一片岩浆的海洋,前望不到头,后望不到底,周围的一切被映成了一片血红,耳边除了偶尔产生的气泡爆裂声音,便只剩魔气蒸发时的“呲呲”声。om
长安不免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就这样漂浮的岩浆之上,找不到离开的路?
然姜澜却一点都不在意,他指挥着魔气罩,向自己的左侧疾驰而去。行了约有百里的距离,长安突然看见几根巨大的藤条并排而立,插入岩浆当中。
顺着藤条望了上去,只见藤条的顶上,便是屠三锤等人走过的独木桥。
此时,桥上正有不少人急奔而过,狱冥便是其中带头之人。
“姜澜,那是什么。”长安倒不在意狱冥,她四处望了望,目光全被那支起桥梁的藤条吸引――
这藤条约有十人合抱的粗细,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光泽度却很好,在岩浆的掩映之下,泛着幽幽的红光,几乎就让人忽略了其中,向下流淌的红色液体。
长安凝神望了望,愈发觉得那红色液体就是鲜血。
回头看了眼姜澜,便见他也朝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
长安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血?这里明明没有死人。”
“不是死人,是以活人为祭祀。”姜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上长安的太阳穴。
长安只觉得眼前一暗,再睁眼,就见那看似安全的独木桥上,正不断释放出肉眼难见的绿色光点。这些光点随风飘荡,一旦落到人的身上便迅速伸出芽管,钻进血肉。它们一头连着活祭品,一头连着藤条,正源源不断地把新鲜血液,输送进藤条之中。
这种行为,令长安浑身的冷汗都冒了起来。
她赶紧向下望了望,生怕那绿色光点落到自己几人身上。
不过好在,这些绿色光点似乎很不耐热,在距离岩浆几米的地方,便扑嗤一声,溃散成青烟。看来那石碑上说的没错,在这岩浆之中,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姜澜,那些人都会死吗?”
长安看了看独木桥,见那桥上的人无一例外,皆成了这藤条的活祭品,便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会吸食活人的血液?”
“这应该是阴沉木。”姜澜道:“它大概是要成精了,所以急需活人的血液,凝化身躯。不过,这些人也不会死绝,至少像狱冥那样元婴期的修士,还不是这刚刚化形的阴沉木能奈何得了的。”
姜澜说着,朝狱冥看了一眼。这恰也巧了,狱冥不知怎么的,也正朝姜澜看来。
他们一眼对上,狱冥突然猖狂一笑,接着从怀中取出那两柄匕首,在空中虚虚一划。只见,随着他的动作,姜澜胸口的刀伤又再次裂开,并不断向外延伸,几乎要把他斩成两段。
而随着那刀伤的扩大,黑烟聚成的魍魉也徒然增大了几倍,咆哮着,便向姜澜的胸口撞去。
这猛力一撞,叫姜澜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脚跟。
他用力拍散魍魉,一刻也不敢停歇得补全魔气罩。
姜澜没空与狱冥对敌,狱冥便趁着这空子连劈了几下,如此一来,哪怕姜澜修为高深,也难免会力有不逮。
他呕出一口血来,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可即便是这样,还不忘维持魔气罩的完整。
如此模样,叫长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