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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力在墙上一拍。
随着他的动作,只听四周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接着,他们的脚下便开了个大口。长安猝不及防地掉了下去,吓得三魂丢了七魄,除了紧紧抱住姜澜,再不敢有其他动作。好在,这下坠的距离不高,约莫掉了两三米,便已触到了实地。
有姜澜在底下垫着,长安除了受到点惊吓,倒也没有其他损伤。
“你干嘛不飞起来。”长安虽没受伤,却也不忘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
姜澜扶着她站起来,才慢条斯理地道:“这里有禁止,不能使用魔气。”
“呸,我才不信你没有其他办法。”长安说的不错,姜澜确实有办法在这里御空,可有软玉温香在怀,他何必自讨没趣,破坏这大好的机会。姜澜也不解释,拉着长安,向这里唯一一扇门走去。
走过门,他们就到了一个长方形的平台之上。
这平台三面环水,背侧是刚刚走过的门扉,在门扉的对面,波光潋滟的水上开着不少荷花,交相辉映之间,隐隐可见掩映在荷花丛中,四通八达的木桩路。
二人并肩走到路前,姜澜并没有急着过路,而是问道:“长安,你觉得应该走哪个方向?”
长安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觉得西北角处,那股熟悉的气息最为浓重,让她几乎抑制不住地就想往那儿走去。长安拼命克制着这股冲动,抬手指了指西北角的方向,说道:“那里。”
“好。”
姜澜突然将她抱起,轻声道了句:“乖一点,别动。”接着,快步走上木桩。
他的脚步既轻又快,一触即离,可长安依旧看见,那木桩在他抬脚之时,便悄无声息地沉入水面,被腐蚀成一摊黑水。长安心中忐忑,紧紧地抱住姜澜的脖颈,一动都不敢乱动,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了狱冥的冷哼,从西北角的实地上传来:“哼,姜澜,看来老天都不肯帮你!”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石子弹出。
虽然,他也用不上魔气,可毕竟是元婴期的躯体,手上的力道不轻,准头也很好,连着几枚石子弹出,便将靠近岸边的木桩,一一打入了水中。而与此同时,溅起的水花落在姜澜身上,不出一秒,便腐蚀出深可见骨的血洞。
姜澜眉头一皱,也不管身上的伤,加快速度向岸边跑去。
可即便是如此,连着两大步的距离,也已然没有了落脚之处。
“姜澜,有本事你就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抵挡死海的腐蚀力。”狱冥猖狂地笑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在长安的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姜澜已踩上了最后一根木桩,他微微一顿,正在思考脱身的办法,便听狱冥说道:“你把长安给我,我就救你一命。”说着,掏出一条黑色长鞭,在原地挥舞了一下:“姜澜,你没时间犹豫,只要你发誓,再不与长安有任何瓜葛,我便帮你过来!”
34。衣冠冢()
到了这一刻,连长安自己都觉得,只有答应狱冥,才是最好的办法。om虽然,她心中也不想被人放弃,可姜澜救了她那么多次,她又怎能为了自己,要他放弃生路。
如此想着,长安松开手,便要说话。
可话未口,就见姜澜沉着脸,冷冷道:“你怎能不信我,我何时留你一个了。”说完,将长安甩到背后,一手扶着她的大腿,一手拔下她束发的簪子向前一丢。借着这木簪,姜澜两个起跃,便脱离了死海的范围。
狱冥见计落空,立刻拔出匕首,双手各握一柄,拦在姜澜落下的轨道。
此时姜澜身在空中,已没有借力的地方,眼见着匕首就要捅入他的要害,赶忙扭转身体,用空闲的右手抓住其中一柄,而另一侧,只能用自己的左肋生生接下这一击。借着坠地的势头,匕首在姜澜身上划出了一条极长的口子。
而狱冥,见这一击没能要了姜澜的命,心知他底牌极多,若自己不是用偷袭的手段,而是与他正面对敌,即便姜澜带伤,自己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当下不再恋战,随意补上一掌,才意味深长地笑着向左侧遁去。
姜澜见他离开,并没有放松警惕,将长安护在身后等了片刻,见狱冥此举不是声东击西,才舒了口气,捂住自己的伤口。om
“姜澜,你没事吧。”
见姜澜放松下来,长安赶忙跑到他身边,想要看看他的伤口。
姜澜本想阻止,但看她一脸焦急,不知怎的就默许了她的动作,仍由她手忙脚乱地扯开自己的衣服。
待解开亵衣,长安一眼就看到那几乎贯穿了半个身体的刀伤――
这刀伤甚为古怪,伤口处不断冒出黑烟,在离身体约莫一厘米的地方,汇聚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怪物头颅。这些头颅不断地挣扎咆哮,向姜澜的伤口撞去,可也不知是怎么了,姜澜的身上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让怪物的每一次进攻,都成了无用功。
长安吓了一跳,几乎不敢伸手去碰,颤抖着声音问道:“姜澜,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魍魉。”姜澜道:“狱冥用的匕首是万年前旱魃的本命武器,已经消失了很久,我不知他是怎么得到的。用那把匕首造成的伤都会沾染上魍魉的精魂,这种东西喜好食人的魂魄,一旦沾上,不死不休。”
听见姜澜的话,长安失声叫了出来:“不死不休?那你的伤怎么办?”
“我的伤,只要有神农鼎就能治了。”相比于长安的焦急,姜澜倒不怎么担忧,他伸手捏了捏长安的脸颊,轻声道:“等我们出去以后,陪我去找神农鼎吧。”
“好,我们现在就去。”
长安帮他把伤口简单地包扎了起来,随后拉着他的手,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可姜澜却不走,他伸手拉住长安,柔声道:“既然来了,先看看再说,我的伤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
“不用可是,相信我,我不会骗你。”姜澜的神色太过郑重,长安看着,突然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愣愣地点了点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姜澜拽着,走进了左手边的石室。
这间石室,就是狱冥刚刚进来的地方。
里面摆着一张石头方桌,桌上有一盘未完的棋局。
姜澜走过去一看,随手摆了枚黑子上去,黑子落下,棋局胜负便出。此动作完成,棋盘突然冒出万丈金光,所有的棋子聚作一团,最终化为两枚略大一圈的黑白子。
姜澜拿起黑白子,递到长安手上:“拿着吧,这个是防御性灵器,抵挡大乘期修士三次攻击绰绰有余。”
长安随手收好棋子,就见姜澜指了指石桌旁的凳子,她会意坐了下去,姜澜也坐上她对面的位置。自始至终,长安都没有松开姜澜的手,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觉得有姜澜在身边,一切都不用担心。
“姜澜,这里是墓穴吗?”
长安坐了一会儿,都不见姜澜动作,心知他自有打算,也不去催他。可长安毕竟活泼好动,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免感到无聊,看着眼前的大活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姜澜,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墓吗?”
“是蚩尤的衣冠冢。”姜澜捏了捏她的手,交代道:“一会儿到了主墓室,你一步都不要离开我,那里人多,禁制也多,离得远了,我怕会来不及救你。”
“好。”长安点头答应下来。
又跟姜澜闲扯了几句,消磨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姜澜突然道:“长安,我们要走了。”
他见长安点头,才伸手将棋盒转了半圈。
只见,随着他的动作,凳子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传送阵。经过传送阵,他们二人被送到了一扇巨门面前,这门与天顶入口的门一模一样,只是看其样子要更加厚重一点。
在这门前,已有许多魔修围着,长安环视一周,发现段青砚,屠三锤,狱冥等一个都不少,就连凌霄那个祭品,都被屠三锤抓了过来。
“姜澜大人,你们来的好慢。”屠三锤道。
35。跳下去()
然姜澜也不理他,牵着长安的手,就往巨门走去。om
此时的姜澜,与往日里大不相同,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就像仙女山顶的佛光,可望而不可及。
这种样子,让长安突然觉得不真实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熟识的姜澜究竟是真是假,而那种她已习惯的温柔,又是出于他的真心,抑或只是逢场作戏。
长安想不明白,更不愿去想明白。
而就在这时,姜澜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道:“长安,你可以信我,我既已选择了改变,就不会反悔。”
“那你为何要改变?”长安问道。
“因为”说到这里,姜澜看了看身旁虎视眈眈的狱冥和身后紧盯巨门的众魔修,最终不再往下说,只似是而非地提了一句:“等你如我一般心思,你就会明白为什么。”
接着,便道:“你退后一点,我要开门了。”
把长安挡到身后,姜澜侧头看了眼狱冥,见他点头,才一左一右站到巨门前的两个麒麟身旁。他们同时把手放在麒麟身上,接着一同将魔气灌注其中。
只见,随着魔气的进入,麒麟眼睛上的石片一点点剥落,露出里面的黑曜石。
待黑曜石全部显现,麒麟突然嘶吼一声,卷起万丈狂风。这风刮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才最终归于平静。
众魔修灰头土脸地站直身体,便发现眼前的巨门,已向内打开了一条两人宽的缝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这门里藏着什么危险,一个人都不敢先走进去。
倒是屠三锤,他见自己手上还捏着个祭品,带着也没什么用,倒不如让他去探路,也算实现了他的价值。
“姜澜大人,狱尊主,我这就让凌霄去探路,之后的路上,要是有什么危险,还请两位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