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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狱冥照常打坐修炼,而长安则是拿了本话本在一旁消遣。一直到了深夜,见狱冥身边的魔气已聚成了一个球,将他裹在中央,长安才坐到没有魔气侵袭的角落,掏出一支发簪。
30。万鬼哭()
她从话本上撕下一张纸平铺在地上,接着,又拿起发簪扎入自己心尖的位置。om发簪抽出,带出的血中微微泛着一丝金色,长安便就着这鲜血,在纸上画出了一个繁复的图案。
图案画成,隐隐有金色的流光在其中闪现。
长安又掐出一个诀,将小黑从灵兽空间中叫了出来。这么多日没管它,小黑已经胖成了一个球,本来修长的四肢缩在圆圆的身体底下,背后还长出了一对短小的翅膀。这种形态,早已不复当初三眼灵猴的模样,长安也猜不透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见了长安,小黑啾啾叫着就往她怀里扑。
长安接住它,对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刚刚画出的符咒叠成小块,藏进它的毛发里:“去找姜澜。”她拍了拍小黑的脑袋,将它从窗口放了出去。
待它走远,长安赶忙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以免狱冥醒来,发现端倪。这一番事情做好,她重新坐回原处翻看话本,而狱冥也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并未发现她的小动作。
如此,一晃三日过去,小黑始终都不曾回来,而他们之间的心灵联系,也不知为何连通不了。
长安不由地感到焦急,但好在,她二人之间的契约犹在,这便说明小黑是安全的。唯有那个符咒,也不知是否生效
长安在这厢心神不宁,狱冥却已收了功,走到她身边。
他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看了长安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啊,我”
长安吓了一跳,赶忙摇头道:“我没想什么,只是今天要去天顶有些紧张。狱冥,姜澜到现在都没现身,你说,他会不会不来。”
“不可能!”狱冥冷哼一声:“虽然他架子大得很,不到最后一秒不会出现,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却从未缺席过,除非,是有人做了手脚!”
狱冥斜眼睨着长安,眼中暗含警告。om
长安慌乱得紧,赶忙躲开他的逼视,嗫嚅道:“我是说万一”
“没什么万一!”狱冥打断她的话:“你最好祈祷他今天不会缺席,不然,我保证,你绝不能活着走出黎城大门!”说完,一甩袖,揪着长安的衣领将她拖了出去。他一路拖拽,动作粗鲁地很,到了黎城的东南角,长安的脖颈已被勒出了一条血痕。
“你今天最好安分一点,不然”狱冥正自警告,突然看见段青砚和那魁梧汉子提步走了过来。
段青砚倒是没说什么,他看了长安几眼,本是想提醒她今日逃跑的计划,可长安始终魂不守舍,一次眼神都没能和他对上。倒是狱冥已察觉了不妥,冷冷地朝他盯着。如此,段青砚也不好再轻举妄动,只能暂且作罢,待以后再寻机会,提醒长安。
他们这边暗藏汹涌,但那魁梧汉子却一点儿都没察觉。
他上前一步,将本命双锤抗在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狱冥说道:“狱尊主,你来得可真够晚的。”
“哦?是吗?”狱冥冷笑道:“那我可错过了时间?”
“这倒没有,不过”
“够了!”狱冥打断他的话:“屠三锤,这些年你屠天门确实发展的不错,可在我眼里,却根本不够看,你最好不要挑衅我,不然你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他说完,拽着长安便走了进去。
此时,黎城的东南角已不再是光秃秃的一片草地,在那草地中央,搭起了一座擂台,擂台之上,有正道修士在比武。他们杀红了眼,早已不复当初的仙风道骨,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狠毒招数,比之魔修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安看了几眼,便不想再看。
可狱冥却不肯放过她,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擂台的方向:“看清楚了,这就是所谓的正道。”狱冥笑得血腥,声音里带着魔气,一字一句都想毁坏长安的道心。
长安倒没被他影响,只是脸被掰着,眼睛也被他用术法控制,即便不情愿,也不得不看着擂台的比试。
只见,擂台之上有一男一女,那个男修,长安之前见过,是被屠三锤抓来的流乐宗的修士,他手上拿着一杆玉箫,看着倒是无害,可阳光照在萧上,反射出的凌冽寒光,却说明那萧中暗藏刀刃。
而在他对面,是一个颇为英气的女修,她握着三叉戟,费力地抵挡着对手的攻击,她身上到处都是利刃划出的口子,鲜血流得满地都是,像开出了一朵烈火红莲。
“凌霄!你我皆为正道修士,你不与那些魔头为敌,反倒对我痛下杀手!你可知耻!”
她提戟横扫,逼退凌霄的攻击,眼神犹如利剑,狠狠地钉了过去。
凌霄疾步后退,玉萧一指,一个血滴子,便朝着她的要害飞了过去:“聂红莲,你要识时务,如今你我势单力薄,你拿什么去和他们计较,倒不如听他们的话,至少,我们还有一个能活下来。”
“呸!你个奸佞小人!你不得好死!”聂红莲提戟格挡,可力有不逮,血滴子竟脱出了她的控制,划破眼睑,带出眼珠。她惨叫一声,顿时站立不稳,而凌霄便趁着这个机会,飞身而上,将她钉了对穿。
“你输了。”凌霄道。
台下的屠三锤见了此状,哈哈笑着,飞上了擂台:“好小子。”他拍了拍凌霄的肩膀,将他推到一边,然后抓住聂红莲的双肩,将她撕成了两半:“哈哈哈,还有谁要来比试!”
屠三锤见台下无人敢接战书,得意地环视一周,最终定格在狱冥的身上:“狱尊主,你不是说你手上这个能抵十七八个吗?你可要让她上来试试?”
“不必了,我认输便是。”狱冥冷冷道。
屠三锤脸一沉,喝道:“狱尊主,你此言差矣,我们献上天顶的祭品难道不该是最好的吗?若你手上这个更适合,你怎能私藏,莫不是你舍不得?”
屠三锤说完,狱冥阴鸷地看了他一会儿。
他眼中带着杀气,若非此刻时机不对,他定会将屠三锤斩杀在此地。
“那就如你所愿。”狱冥咬牙切齿地说完,低下头,贴上长安的耳朵轻声交代道:“输给他,不然一旦刻上祭品的印记,你就没机会对姜澜下手了。”话音落下,将长安推上了擂台。
长安还未站稳,便见凌霄向她命门打来。
她赶忙向左一避,却见左边早有一个血滴子在等着,这一闪避,收势不及,便直直地撞了上去。
狱冥吓了一跳,本拟上前救她,却被屠三锤先一步按住。虽然,他立刻发掌,将屠三锤打到一边,可便是这一秒钟的功夫,血滴子便已贴上了长安的颈项。眼见着,自己的傀儡就要被毁掉,狱冥浑身的魔气都沸腾了起来。
“凌霄,尔敢!”狱冥爆喝一声,只盼凌霄畏于他的势力,及时停手。
然凌霄见屠三锤都不是狱冥的一合之将,深知,自己若是收手,只怕也逃不过必死的结局,倒不如杀了狱冥的傀儡,夺下这祭品的位置,如此,他碍于自己的身份,反倒不敢下手。
这样想着,凌霄更加快了血滴子的前进。
31。一步()
然就在这时,血滴子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哐”地一下,弹飞了出去。om
长安微微一愣,紧接着,便见自己眼前出现了一道楼梯,在楼梯的尽头,赫然是那日所见的巨门。
“这不是天顶吗?天顶怎么会这么早就出现?狱冥不是说,要到正午时分天顶才会现世吗?”
长安正自疑惑,便见擂台下的魔修恭敬地跪伏下去,他们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才接二连三地站起来,四处寻找姜澜的身影。只是,姜澜向来是踩点来,踩点去,从不多留一分钟。这祭祀提前了一个时辰,自然是等不到他来主持大典。
那么,要怎样才能不错过吉时呢?
众魔修皆自望向了狱冥。
如此情状,狱冥心里就是万般不愿,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道:“这恐怕不妥,我与姜澜轮流行祭祀大典,若我平白占了他的位置,只怕会多生事端。你们还是先与他联系一下,我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会赶来的。”
狱冥说得冠冕堂皇,众魔修也连连称是。
只是,事情哪能这么轻易便随了他的愿。
就在这时,段青砚上前一步,拱手道:“狱尊主说得在理,只是姜澜大人怕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我半个时辰前便向他传过讯,但他直到现在都不曾给我回音。所以,为了不错过吉时,还是请狱尊主去天顶献祭,我想,以姜澜大人的为人,定不会计较的这等小事。om”
段青砚说完,众魔修皆自应和了起来,他们本就不在意该由谁行祭祀大礼,他们在意的唯有祭祀后,充足的魔气降临与顿悟的机遇。
只是,狱冥却不需要这些――
他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能设法把姜澜做成傀儡,若就这么放弃实在太不甘心。而且,段青砚向来看自己不起,往日的万鬼哭,都恨不得自己缺席,以便让他的姜澜大人独揽祭祀大典。可今日,他却这般殷勤
狱冥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
看来,盯上这场祭祀的可不止他一个,至少,段青砚也是其中之一。
“段青砚,天顶的提前现世发生不过须臾,可你却在半个时辰前便向姜澜传讯,你若说其中没有阴谋,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狱冥说完,众魔修皆恍然大悟,但不管是狱湮宗,亦或是笔墨纸砚阁都不是他们能惹,便只敢在一旁看着,谁也肯不插话。
而段青砚听了此言,一点儿都不慌张,拂了拂袖,正气凌然道:“狱尊主可是冤枉我了,我与姜澜大人交好的事情众所皆知,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