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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长安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闭上眼睛,将一道讯息传了过去。
如此,心中不仅没有定下,反而如一叶小舟,随着瀚海波澜,上下翻卷,却始终找不到避风的港湾,让她停靠。这样忐忑着到了深夜,起伏的波涛终于化成了滔天巨浪。长安再也等不下去,推开门便往山下跑。
到了山脚,长安焦急之下,猛地撞在了一人身上,跌倒在地。
23。阴谋()
顾南渊将她拽了起来,关心道:“长安,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啊,我”待长安看清了顾南渊的脸,才稍稍收拢了意识,颠三倒四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思绪道:“我想去瀚海楼把荒古志借来。om”
顾南渊道:“看书是好的,可是现在太晚了,你明天还有决赛,早点休息吧。”
长安摇了摇头,急切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借来。”
长安如此坚定,顾南渊虽觉疑惑,却也没有追问,又见天色如此之晚,生怕长安一人不安全,便陪着她一同去了瀚海楼。
待他们走后,不远处的树丛中走出了两个人,为首一人穿着黑色斗篷,大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伸出的手指骨节分明,指间旋转着一枚精致的印章。而他身后点头哈腰跟着的,正是天剑门的三长老。
黑衣人看着长安二人离开的背影,轻声笑道:“呵,我倒是招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随后,转过身对三长老道:“怎样,有吗?”
三长老恭敬道:“如大人所料,沧海桑田确实多了一对蒲团。”
黑衣人点点头道:“他果然来了。”
三长老又道:“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接下来”黑衣人对他耳语了一番,三长老听着,突然严肃地摇起了头。黑衣人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掏出一枚丹药放到他手上:“送她进沧海桑田的事情,你办的很好,这枚丹药,你给你夫人吃了,可保她五十年寿命,接下来这件事情你若能办好,我便治好你夫人的病。”
听得黑衣人的话,三长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牙接过丹药。
黑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而长安,在借得荒古志后,便立刻回了竹屋翻阅起来。先前,听姜澜的话,这本书应该是类似于百科全书的样子,若是如此,有关沧海桑田的内容,便也能在其中找到。
果不其然,在翻阅了三分之一后,沧海桑田便跃然纸上。
长安细细看了,顿时知晓她师傅没有在骗她――
沧海桑田是天之尽头的一块极阴之地,此处,魂不能归天,尸不能入土,在此地死去的人,会化为只知道掠夺生命之力的活死人。这些活死人无法被消灭,即便是碎成了粉末,一个时辰后照样会恢复原样。
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一旦踏上了沧海桑田,便再无回头之路,除非是有人愿意以生命作祭,强行破开阴阳两处的界限。
而这个人就是姜澜
长安不知道,他是因何缘故愿意以一命换一命,许是为了让她养出那朵叫做清寒的花,又或是还有其他什么图谋。长安想不明白,也不需要想明白,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姜澜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合上荒古志,放回乾坤袋里,长安再一次把传讯灵珠握进手中。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它,只盼下一秒,可以等来姜澜的消息。
然而,事总不从人愿,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都没能得到一星半点儿的消息。长安有些恍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然就此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长安一惊,赶忙把传讯灵珠收好,跑过去拉开房门,就见顾南渊负手立在她面前。他今日的打扮颇有些不同,比之往日要隆重许多。
看见长安出来,顾南渊伸手递过去一块玉牌,道:“长安,该去参加决赛了。”
长安接过玉牌,才发现自己竟把决赛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赶紧点了点头,跟在顾南渊身后下了山。
路上,顾南渊见她心不在焉,脸色也不怎么好,还以为她是担心决赛会输,便道:“长安,输了便输了,我不会怪你。若是担心洗髓伐经的问题,那师兄可以向你保证,即便没有这半枚培源塑骨丹,我也会想其它办法帮你。”
“嗯,多谢师兄。”
长安不想他起疑,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然此话落在顾南渊的耳中,却未免显得生疏。
到了赛场,长安正要去等候区坐着,突然被顾南渊拽住了胳膊。抬头望去,便见他蹙眉说道:“长安,你还在怪我。”
“什么?”
“沧海桑田的事情,你还在怪我对吗?”
“不,我没有。”长安没有一丝一毫的口是心非,抬着头,认真地看着顾南渊说道:“师兄,我从未怪过你,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既然你知道沧海桑田有去无回,亦无法替我收尸,那你昨日为何还会出现在那里?”
24。千钧一发()
“因为我说过,我会负责。om”顾南渊突然严肃起来,抓着长安,郑重道:“送你进沧海桑田,是为了门规,门规不可破,哪怕是要我手刃你,我亦不会拒绝。可之后,你生也好,死也罢,我都会陪着你,我不会留你一人,在黄泉路上独行。”
顾南渊这番话是长安始料未及的,她本以为,是有人知晓了姜澜的存在,特意引顾南渊去斩妖除魔,却没想到,他竟是来给自己陪葬的。
只是,听到这样的话,长安不仅没有感到欢喜,反而觉得大事不妙――
云梓叶喜欢顾南渊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个女人既能装,又善妒,本事还不小,若让她知道顾南渊要对自己负责,只怕迟早有一天,会对自己下手。
如此想着,长安赶忙挣开顾南渊的手,向后避了几步。
她道:“师兄,你不用对我负”
话未说完,只见云梓叶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她不动声色地拦在了长安与顾南渊之间,才温温婉婉地行了个万福:“渊哥,你怎么也来了,你刚失本命飞剑,元气大伤,该当好好休息才是。”
“无妨,长安决赛,我怎么能不来。”说着,伸手搭上长安的肩,带她往等候区走。
云梓叶见他们这般亲近,心中好生着恼,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恨恨地掏出枚传讯令,咬牙切齿道:“蒋由那边安排的如何,能成吗?”
那人很快就回信道:“梓叶仙子不用担心,一切已安排妥当,你只需看着就好。om”
“那多谢了,不管此事成不成,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云梓叶说完,便把传讯令收了回去,也不再跟着顾南渊,而是气定神闲地回到观看席坐下。
而长安,她打发顾南渊不成,反而被云梓叶惦记上,心中苦恼,却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暂且按下此事,待比赛之后,再寻良策。
新弟子大比决赛,向来都是擂台赛。
长安按着长老的指示,抽了签,便回到休息区坐等。她抽到的是四场七号,在这百来号的人里,还是停靠前的一个场次。
长安寻了个偏僻的角落,本想看看姜澜有无回信,可哪知,她刚一坐下,何温絮便跑到她身边,哭丧着脸道:“长安师叔,我按着你的方法做了,可江师兄,好像更讨厌我了。”
“哦?是吗?”
长安见目的达到,心中欢喜之余,面上却仍是一副疑惑的样子:“照理说,他不会讨厌你的,可能是你缠得不够紧,或是他口是心非,不好意思承认,你再试试,若是不行,我再给你想办法。”
长安随意地忽悠了几句,打发她离开,待她走后,江无涯才一脸嫌弃地走到长安身边。
“喂,你在跟她说什么?”江无涯道。
长安道:“我在跟她说,你们没有姻缘,不能在一起。”
江无涯不耐烦道:“你以后少跟她说话,这女人烦死了,成天成天地缠着我,还用炼丹术挤兑我,这样的女人,就算是有姻缘,我也不要跟她在一起。”
“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若是在赛场上遇到,我不会手下留情。”江无涯说完便跑开了。
被他二人这么一磨蹭,长老已经叫到了长安的名字,如此,她也只能歇下查探回音的心思。
到了擂台,长安把自己的签交了上去,可对手却迟迟不见踪影。长老等了一会儿,见始终无人过来,正要宣布长安获胜,就见蒋由提着剑,一脸杀气地走上了场:“抱歉,我来晚了。”蒋由对长老做了个揖。
长老也不计较,收了签,敲了敲小钟,宣布比赛开始。
话音刚一落下,蒋由就提剑冲了过来,他毫无保留,每一剑都带着滔天的杀意,誓要将长安碎尸万段。
“你神经病吗?你到底有没有去查,我都说了陆灵不是我杀的,不然我师兄第一个不放过我!”长安费力地挡下一剑,腰身后弯,一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凝聚符力,施展拈花摘叶打在他膝盖上。
可哪知,这道剑气过去,却连蒋由的脚步都没有阻住。他就像不知道疼痛一样,顿也不顿,大步跨上前来,双拳齐出,砸在她腹部,紧接着,又提气一跃,站在长安后摔的轨迹上,剑气齐发。
这一下,若是打实,长安定会被戳出无数个窟窿。
顾南渊手一紧,就想上前营救,却被云梓叶拉住:“渊哥,长安没有认输,你现在上去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规矩你个屁!”
不知何时,玄悲真人也来了赛场,他见长安命悬一线,拔出飞剑就想把攻击拦下。可谁知,就在这时,玄悲真人突然一顿,就像被人定住了一般,虽然只停下一秒时间,可援救长安却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闭上了眼,不忍看一个妙龄少女死于非命。
而江无涯惊得连手上的飞剑都丢了去,明知来不及,